安云身体里被塞了东西,还是在那种尴尬的位置,这让他觉得格外难受,偏生那东西是臧亚给他弄的,也不让他拿出来,他也没有办法违抗臧亚的命令,因此只能生生受着。
好在那东西的体积不大,只要不做大幅度的动作便不会有感觉,稍稍适应了一会儿,安云便习惯了。
等两人回到房间,安云半躺在床上,臧亚头枕在安云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腰。
往日里臧亚也是这般躺在安云身上,但安云那时候也不会觉得不自在,但今日安云怎么都觉得怪异,他也不知道是那东西的原因,还是他自己的错觉。
安云挪动的动作很轻微,臧亚却是察觉到了,伸手拍了拍他,闭眼劝道:“刚开始,你会不习惯,等到习惯就好了,这是温养你身体,让你日后做那事时少受点罪的。”
安云的脸噌的一下全红了,他虽是猜到了那东西也是这功用,但那只是他的猜测,臧亚这般大大咧咧的说出来,他还是会感到害羞的。
臧亚说完还嫌不够继续道:“对了,那药玉需得每日更换,你不可懈怠了,我偶尔也会检查的。”
安云脸越发红了,像是一颗熟了的樱桃。安云也不知道臧亚如何想的,那药玉前面有就算了,竟连后面也有,日后还要他日日更换。想到那般场景,饶是拥有不少理论知识,知晓情爱来人之常事,他还是不由得会觉得脸红。
只是,臧亚要做的事,向来都是安云无法更改的。最后,安云只能嗫嚅应道:“嗯,我知道了。”
安云这般回答完也不敢去看臧亚,这个时候一只手突然搂上了他的脖子,迫使他低下了头去,然后唇瓣就被人吻住了。
等一吻结束,安云脸颊热度消散了不少,唇瓣却是重新鲜艳了起来,带着几分湿润,仿佛清晨花园里沾满了露珠的玫瑰。
臧亚看着安云这幅任君采劼的样子,露出了几分满意的神色,重新躺回了安云的腿上,自己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然后拿起安云的手把玩着,最后似不经意般的问道:“对了,你今日是不是有事想要同我说?”
原本就因为有事想要求臧亚,所以才会任由他胡作非为,却因为刺激太大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此时听到臧亚的提醒,安云一下子就回过了神来。
安云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言语,这才低头看着臧亚,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来,“我那店铺的生意如今做得还可以,只是原材料还有些不够,我想着自己开办一个养猪场提供原材料,这不仅节约成本,剩下的肉还能另有他用。”
安云早先打了许多腹稿,准备了许多说辞,可惜这一切都没有用上。
当安云说完那句话之后,臧亚便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玩着他的手指,让他在自己手上合成不同的形状,随即淡淡道:“这点小事也值当你今日这般卖力?”
安云脸又红了。
臧亚也不继续取笑他,直接道:“明日你将所有的要求告知清月,她会替你办好的。”
“好。”
臧亚吩咐完,看着自己手里把玩着的安云手指,眼眸轻轻眯起,他总觉得这手似乎比之以往要粗糙了一些,“日后,若是有什么脏活累活,你让下人去做,那些事不需要你亲自去经手。还有,明日我再让医师配些润肤的膏药来,你自己涂抹一些。”
安云闻言稍稍愣怔,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仔细端详了片刻,脑海里只浮现出了一个想法来,那就是臧亚竟然嫌他糙了?
安云将视线移到自己手上,他觉得这双纤细白皙、一看就是富贵闲人的手,比之他上辈子不知道精致了多少,想不到竟然也会被臧亚嫌弃。
不过,想到上辈子无意中刷到的那些保养视频,即便是喜欢男人的gay,似乎喜欢的类型也不同,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皮糙肉厚的男人,也有喜欢精致类型的。况且,他现在这幅身子,也不算是纯男人了,似乎精致一点也没有关系。
安云其实对于自己是个什么样子都不怎么在意,不过,他也知道和人相处要是有一副好相貌,那便能占很大便宜,也能收获很多善意。
因此即便是生活窘迫,安云也尽力呈现出自己最好的姿态。果然,那样做之后,也为他赢得了不少好处,至少他优越的外貌在寻找兼职工作时,总能帮他找到性价比高一些的,之后的活计也能让人对他多加照顾。
此时听到臧亚这般说,安云也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回过了神来,然后轻轻应道:“好,我日后会注意的。”
既然是臧亚喜欢的,那便是他该努力的,毕竟他要靠着臧亚生存。那让靠山高兴一些,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坏处,他为什么要坚持一些无畏的倔强呢?
臧亚习惯了安云的温顺和听话,此时听到安云的回答,他也没有多少意外。只是看着安云乖乖巧巧的应着,脸上还带着几分柔和的笑容,像是一只乖巧无害,仿佛能直接被他捧在掌心的柔弱兔子,向来不喜欢柔弱动物的臧亚也觉得心里痒痒的。
臧亚不太适应那种感觉,将自己的视线移开了一些,同时觉得既然安云这般乖巧,他该给他一些奖励才是。
臧亚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又多看了他一会儿,似乎是在衡量什么。
安云被臧亚的眼神盯得有些莫名其妙,时间久了开始忐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惹得臧亚这般看他。
臧亚盯着安云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从安云身上爬了起来,紧接着在他疑惑的眼神中,从枕头下取出了一个荷包,然后从其中掏出一个小的玉制令牌来。
安云看得好奇,他是知道臧亚有个从不离身的荷包,但从不知道这里面竟然放着令牌,他还以为会是什么兵符之类的。
结果,在安云想完之后,臧亚将令牌直接递给了安云,朝着他道:“这是我的副令,你拿着,城里县丞及一下的官员见之皆要服从你的命令,若是有需要也可调令离你最近的士兵,按照你的吩咐行事,不管你想要做什么,他们皆会听从你的安排。”
安云手里握着那通体洁白的令牌,尚且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要是,他们不听我的怎么办?”
臧亚看着安云呆呆的反应,将安云搂抱在怀里,将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语气淡淡道:“君令如山,若有不从则是违抗君令,当处斩决。”
刚刚声音中还带着几分笑意的臧亚,在说这话时语气中半点情绪也无,直接就定下了处罚的规定。
这令牌能够指挥官员、调遣士兵,臧亚将这东西给他,不就默许了他有了不受约束、鱼肉百姓的权利。
安云听着,手像是突然被令牌冰了一下,猛地哆嗦了一下,心脏也跟着砰砰砰的快速跳动着。
最后,安云猛地回过神来,扭头看向旁边的臧亚,摇头道:“不,这东西我不能要,这东西太过于贵重了。若是丢了,或者是被别人偷了,那可怎么办?”
安云嘴上说着冠名堂皇的话,心里却是带着十分的恐慌,也不知道在恐慌些什么。
有些东西没有的时候,人还不会想太多,也不会奢望太多。但是,一旦拥有,并且尝试了之后,知晓其中的便利之后,人的野心就会跟着不自觉的膨胀,最后被给吞没了。
安云自觉只是个普通人,他没有办法确定自己拿着这东西,在尝试到权利之后不被腐蚀,坚持自己的初心,保证自己一直都不变成丑陋的样子。
臧亚却是没有接安云递过来的令牌,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神色当中的挣扎,然后又亲手将那东西放回安云的掌心,握着那只手将那令牌捏在他的手里,牢牢的握着。
“没关系,这东西你拿着,只是给你自保,不让别人伤害你的。别怕丢了。我会下令,除你之外的人拿到,若是身份不明,当场格杀。”
臧亚带着蛊惑的话语在耳畔响起,带着几分温柔朝着耳朵里吹,安云的掌心被令牌的棱角咯得生疼,可是他好像不想将这东西放下了。
只是拿着而已,他又不是想要用这特权,安云这般在心里说,逐渐说服了自己。
臧亚在旁看着安云的神色,见他一点点从抗拒变成了接受,嘴角不可抑制的大了几分。其实,他也想要看看,拿到这令牌,尝试过它的便利,他会不会变成同旁人那般丑陋的模样。
安云心脏砰砰砰的跳着,扭头就见到臧亚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
安云没有分析出其中的含义,却是因为得到玉牌而被冲击了头脑,觉得自己得到了贵重的礼物就该给点回礼。
随即,安云眼眸闪了闪,将那令牌放在旁边的枕头底下,然后双手搭在了臧亚的肩膀上,紧接着像是一只美人蛇般柔柔的缠了上去,覆上了自己的吻,同时将臧亚推倒在了床上。
第二日,安云醒来时,臧亚早就离开了。
安云手里捏着令牌把玩,盯着床顶,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还有些红肿的唇,想着待会儿得弄些药膏来抹一下开裂的唇角以及下面。
躺了好一会儿,安云才逐渐清醒,在丫鬟们暧昧的目光,小翠害羞又欣喜的眼神中穿戴完毕,然后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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