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被她不按常理出牌的反应惊到,酷拉皮卡嘴唇微动,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以为她会发脾气,和他谈条件、提要求......
可一个吻?
该说不愧是大小姐吗?总是让人意外,让人不知所措。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神色不自觉变得柔软起来,“妮翁,如果你想要反悔的话,随时都可以。”
“哎?”不懂他为什么忽然这样说,妮翁迷茫地眨眨眼,“什么意思?”
酷拉皮卡垂眸看着她,目光温柔:“如果以后不想和我在一起了,不必为难,你可以随时喊结束。”
他做了越界的事情,没有资格再擅自推开她。
更何况,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和他下意识的纵容也不无关系。扪心自问,他之前真的没办法阻止她靠近吗?
妮翁闻言呆住了,他说在一起?可随即她又有些怔忪,她听懂了他的潜台词。
如果只是字面意思的话,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不会再特意强调一遍的,所以,他的话里隐藏的含义是,随时喊结束是她单方面的权利。
“酷拉皮卡,你是笨蛋吗?”妮翁怔怔地看着他,喃喃低语。
怎么会有这种人?明明是她在单方面的纠缠他啊......
从未有过的羞耻感忽的冒出来,让妮翁感觉别有用心的自己真是坏透了。
她不自在地咬着嘴唇,一时间甚至有些羞于面对他。
酷拉皮卡很少见她这个样子,好笑地伸出手指抚上她的唇瓣,解救了被她自己□□的嘴唇。
不是一直很大胆吗?现在知道怕羞了?
“好了,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吧。”他俯身在她眉心轻吻了一下,回应她之前的索吻。
妮翁心虚地轻“嗯”了一声,听话地躺下钻进被子里,两手紧紧攥着被角看他。
“嗯,你也回去睡觉。”她小声说着,试图做一个体贴的女朋友,“我保证会乖乖的。”
从酒吧回来到现在,他应该是一直没睡……
酷拉皮卡欣慰一笑,“好,明天见。”
她愿意对人好的时候,是真的又乖又惹人爱。
等他关上门离开,片刻后——
妮翁蹭了蹭枕头忍不住哀叹一声,太讨厌了!太讨厌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好!!!
这让她怎么舍得再骗他嘛?!
这种类型,简直天克她。
妮翁胡思乱想了很久,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等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从床头的小包里翻出手机看了看,8:30了啊。
平常这时候,她会躺在床上玩一会儿手机,等看累了才会起床。
可今天她一点玩手机的欲望都没有,只想赶快起床打扮得美美的,去找新上任的男朋友。
真是奇怪啊,明明她也经常和他见面的,怎么就这么兴奋呢?
她洗漱完,不太熟练地修饰了眉毛,擦了点口红。
接着又把行李箱翻了一遍,挑出一条喜欢的长裙换上,头发她自己不会编,只好梳理整齐披散下来。
怀着雀跃的心情跑到隔壁房间门口,还不等她敲门,吱呀一声门就开了。
“酷拉皮卡!”妮翁眼睛一亮,扑上去抱住他的手臂。
酷拉皮卡身体本能地僵了一下,随即慢慢放松下来,拖着她往里面走。
“出去吃饭?还是我打电话叫人送餐过来?”他很自然地开始照顾她。
他家这位小姐昨晚就没吃饭,亏她能睡到现在才醒。
“唔?”妮翁犹豫了一下,“叫送餐服务吧。”
她现在更想和他单独相处呢。
酷拉皮卡去打电话,她就黏在他身上亦步亦趋地跟着,开心的不得了。
等服务员把餐送来,她也要挨着他坐,一点不嫌弃挤得慌。
酷拉皮卡拿她没办法,只能像带了一个大号的娃娃挂件一样,走到哪里把她拖到哪里。
她平时娇蛮的很,没想到他们真的在一起后会是这种性子。
“不会觉得和我呆在一起很无聊吗?”他吃了几口就放下餐具,看她一直眉眼弯弯、笑得开心,不由有些好奇她在想什么。
“怎么会?我喜欢和你呆在一起。”妮翁看他只吃那么点,又给他倒了一杯牛奶推过去,吐槽他:“你吃的比我还少,小心长不高哦。”
呃!这个话题让酷拉皮卡愣住了。
身高么?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
他现在的话,有大概不到1的样子,会显得很矮么?
妮翁看他呆住的表情,好笑得吐了下舌头,继续说道:“据说大部分男性2岁左右才会停止继续生长,还有两年的时间,加油哦,男朋友大人。”
酷拉皮卡没说话,端起牛奶默默地喝光了。
哈哈哈,他这样真的好乖好可爱。
妮翁忍不住笑弯了眼睛,侧身凑过去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和酷拉皮卡在一起真的让妮翁觉得很开心,他不会对她不耐烦,不会嫌弃她麻烦,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好的男朋友了。
在飞艇上度过的一天多的时光,哪怕哪里都不去,两个人一直呆在房间里,她也没有觉得无聊。
下飞艇后,两人直接入住了预定的酒店。
梅格尼市是隶属于海默尔家族的地盘,根据酷拉皮卡查到的线索,有一对火红眼就在海默尔家族的千金手里。
“不要乱跑,等我回来。”他对妮翁嘱咐了一句,准备出去一趟。
他之前已经和那位黑手党千金联络过,但还是需要再确定一下对方的情况。
妮翁点点头,认真答应,“好,你要小心一点。”
找回所有的火红眼是酷拉皮卡最重要的事,她不会给他添麻烦。
看着酷拉皮卡关上门,妮翁呼出一口气,仰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灭族的仇恨,她都不敢想那有多么沉重......
他平静的表象下,心中有火在燃烧,那是仇恨的火焰。
找回所有族人的眼睛后,他会去找幻影旅团复仇吗?妮翁猜不到他的想法。
可无论如何选择,他悲剧的命运在被灭族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了,无论是复仇后的空虚、亦或者不复仇独自承受痛苦,她觉得他都很难像个正常人那样生活了。
怎么样才能让他有所寄托,不至于彻底被仇恨拖垮?
爱情?妮翁摇摇头,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天平的另一端是灭族的仇恨,爱情与之相比就太过微不足道了。
除非是,新生......
一个因他而生的,有着窟卢塔族血脉的孩子,与他血脉相连的他的同胞。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认为,让她复活的那个交易,也许一开始就并无恶意......
祂,和窟卢塔族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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