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野狗衔骨 > 12、酸梅镇(十)
    阮白看着严重偏科的成绩单,满脸忧愁。


    她偷偷看了眼齐宴的成绩单,全面发展的六边形战士恐怖如斯。


    之前在她软乎乎地哀求下,齐宴终于答应可以帮她补习一段时间的数学。


    一个月前他们组建了数学小组,为了不拖后腿她已经很认真学了,每天额外拿出两个小时,天天熬到凌晨一点才睡。


    有一次写得太猛,半夜看着那堆数字直接吐出来了。


    被温言他们几个知道狠狠嘲笑了一番。


    结果现在她才发现,好多事情不是努努力就能达到的,没有天赋值的话,做好一件事比登天还难。


    “齐宴,你觉得我们小组成员的数学都怎么样啊?”她耷拉着脑袋蔫蔫的模样,不想再写题了。


    写数学的齐宴和平时完全不是一副模样,以前阮白多少都能在他眼里看到几分情绪,唯独这种时候,那双桃花眼里静的如同一潭死水。


    连说话都理智得可怕:“温言天生具有数字敏锐度,冯玖玖思路活跃,周毅出其不意,王一航稳扎稳打,赵铭笙底子不错。”


    “那我呢?我是什么?”她歪头盯着他问,醋味满溢,他怎么可以当着她的面夸那么多人,偏偏漏掉她!


    那人低头还在认真地计算,听见此话笔尖微微顿了一下,一边写一边很轻地回道:“你?”


    很长时间没有回应。


    阮白痛心难耐,自己竟然一点优点也找不出。


    哭丧着脸趴在桌上画小人。


    “你是我的骄傲。”


    扑通——扑通——


    阮白觉得脸很烫。


    一整个下午齐宴都不在,这是她来这里这么久,齐宴第一次什么都没和她说就把她一个人丢下。


    她给他发信息:「齐宴,你去哪了?」


    「齐宴,你回家了吗?」


    「齐宴,你怎么不回我信息啊?」


    她有些生气,干脆不再管他。


    到了晚上放学,她刚出校门就看见齐宴蹲在外面等她。


    见她出来才起身走过来:“这么慢。”


    比平时晚出来十多分钟。


    还生着闷气,错开他往前走,齐宴挑眉,拦住她:“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凶凶地瞪着他,在齐宴眼里毫无威慑。


    他像是刚意识到,把手机拿出来,皱了下眉:“没电了,没看到。”


    “你去哪了?”这下她的怒气也少了几分,好奇反而多了不少。


    齐宴拉着她走到摩托车前,神秘道:“敢不敢坐?”


    她抬头看着他,点点头:“有什么不敢的。”


    帮她戴上头盔,夸奖道:“真勇敢。”


    被他看得像个小孩子,她脸有些红,其实她也是第一次坐摩托车,不过应该没有很难。


    坐在他背后,齐宴本来想提醒她不用太紧张,可以抓他衣角,结果小姑娘下一秒整个人贴上来,伸手紧紧搂着他的腰。


    “……”不是,她对他是真放心。


    一时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


    一路他压着速度,背后本来紧张兮兮的小人很快适应了,靠着他说着今天下午班里发生的事情。


    他把她带到目的地时,天已经黑了,朦胧的月光笼罩下来,今天天朗气清,闪烁的繁星在夜空闪烁。


    一大片空地,初春之下都是嫩嫩的细芽。


    她好奇地跑到草地上转了一圈,转身问他:“齐宴,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齐宴人在夜色中,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见他清朗的声音传来:“闭上眼睛数三个数。”


    阮白虽然不明白,但还是听话闭眼:“一,二,三。”


    数到最后一个数,她睁开眼睛,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住了。


    夜色中,蓝色荧光组成的宇宙幻象环绕在周围,各种各样的小行星随着运转绕着她不停旋转,美的移不开眼。


    她才反应过来,抬头,齐宴端着一个小熊蛋糕,上面插着一根点燃的蜡烛:


    “阮白,生日快乐,恭喜十八岁。”


    眼睛有些酸,温言说她的礼物还在路上。


    爸爸妈妈说等他们回来再给她补。


    她本来不对这个生日抱有什么幻想。


    “谢谢你,齐宴。”


    “只有谢谢啊?”他逗着她。


    “……下次我也给你这么过生日,带你去看真行星?”


    他气笑冲她招招手,把耳机递给她。


    阮白往前蹭了两步,拿过耳机,这是齐宴长跑比赛时带的那个,她当时就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得到准许,她才戴上。


    耳机的声音调的不大不小,可也真真切切让她听到所有内容。


    “齐宴,加油哦。”


    是她那天录的话,当时他让她录个祝福语,原来是想在那时候用。


    一遍遍在耳边循环她的话,她听的越来越脸红,耳朵红透,呆滞抬头:“齐宴,你是不是……”


    时间静止,蓝色荧光映在两人之间,他眸色深沉,引导她说出他想听的话。


    “你是不是变态?”


    “……?”


    又是一阵静默,她耳边的耳机被拿下来,在她迷茫懵懂的眼神下,齐宴面色平静地把耳机狠狠踩碎,然后踢到一边。


    看着小疯子极端的行为,阮白内心后怕,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杀鸡儆猴吧?


    “阮白。”他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靠近她,眼睛半眯着审视她,一字一句问,“你懂什么叫羞耻吗?”


    “羞耻?”她反问,这么近的距离她清楚地看见她在眼中的倒影,齐宴的睫毛又黑又长,想要伸手去摸,她诚实回答,“为什么要羞耻?”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东西,对她来说,羞耻是那些得不到的人才会有的。


    可她什么都会得到。


    “那我来教你。”


    他哑着嗓子说出,阮白还没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就看见他蓦然往前凑近。


    她没有后退,反而睁大眼睛看着他,交织在呼吸中的是别样的情愫,透着大胆地试探,抬头直视他,滚烫的气息近在咫尺,屏住呼吸,她看见齐宴眼里是浓郁的占据与渴望。


    “齐宴……”轻声呼唤,也许是距离太近氧气太少,她头晕晕的,看他也变得模糊,甚至有些腿软。


    “你别欺负我……”


    她的声音在抖,带着哭腔。


    只是一瞬间,本来张狂的少年顿时清醒了,狼狈地撇开头,握紧拳头,青筋浮现在手臂上,又忍不住叹气:“分明就是你欺负我。”


    “我没有。”她气息还有些不稳,慌乱否定,谁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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