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我随便演的,他们怎么都当真了 > 66. 第 66 章 “所以,你是在嫉妒吗?……
    禅院家那边很快传来消息,会尽快准备好材料的,在收到消息以后你又铆足劲开始钻研剩下的内容,手边还放着拉丁语字典,那是你在回来的路上买的,现在已经被你翻得微微发皱了。


    夏油杰给你倒了杯水,“可以先放一放的,不用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闻言,正好口渴的你捧起水杯喝了几口,讪讪地笑了,心说夏油杰又怎么可能知道你现在有多着急,系统给出的剧本就是在无形之中把你和禅院直哉捆绑在一块,假如他真的死了,后果是你无法预料的。


    “因为这件事很重要嘛,不过也麻烦你和悟了,你们明明是来这里度假的吧?不用太担心我,禅院家派出的咒术师很快就会过来,到时候你们就可以享受假期了。”说起这个,你还真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也知道咒术师的假期是多么珍贵,两人居然都还把时间都花在你身上。


    少年身上的水汽逐渐消散,他托着下巴,你看见他的耳钉在发丝间若隐若现,真神奇,同样是戴耳钉,禅院直哉和夏油杰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前者更像是浮于表面的不良少年,其实纯情得要命,然而后者呢,你居然觉得夏油杰意外地适合这种不良的造型。


    原来真的有人能够既适合好学生的风格,又适合不良少年的风格。


    “在想什么?”他把其他没用的废纸都扔进垃圾桶,旋即转过头来笑着问你,“你刚刚好像走神了。”


    啊……被发现了,你笑了笑,又埋首在晦涩难懂的拉丁语海洋中,看到后面或许是暖色的灯光太催眠,亦或是歪七扭八的拉丁语字符太费眼睛,你靠着桌子就那么睡着了。


    等夏油杰发现的时候你已经发出平缓的呼吸声,刚刚洗过的头发被你松松垮垮地扎起来,一靠着手臂头发就散开来,粉红色的发圈缠着发梢就要掉落,还是他摘下发圈。


    你房间的房卡也不知道被你放在哪里去了,少年略作思考,还是将你抱起放在床上,特意把你凌乱的头发拨到一边,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睡着的你。


    睡着以后的你原来还会蜷缩起身体啊,本来就身量娇小,现在更是变成小小的一团,他的手指滑过你的耳廓,随之又流连到你的唇瓣,浅粉色的,触感又是那么的柔软,稍微用点力就会在上面留下印子。


    少年的眼神晦暗不明,最后还是收回手,替你盖好被子,又将空调温度调到26摄氏度。


    至于他的话,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把最后一盏床头灯关上,房间内陷入一片黑暗,他又在门口停留好几秒才关上门,走廊上早就存在另外一道人影,五条悟站在拐角处,正摩拳擦掌,“就稍微花点时间把那些跟屁虫都解决掉吧。”


    夏油杰提醒道:“尽量不要让身上染上血腥味,都弄成昏迷就可以了,不然她会闻到血腥味的。”


    五条悟已经走到电梯门口,他的声音跟着传过来,“知道了,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完——全就是小意思啊,不过啊,你放的剂量应该不会太多吧?”


    “半颗安眠药的量,而且水她只喝了三分之一,不会有太大影响。”夏油杰说,两人早在飞机落地马德里的时候就察觉到来自暗处的窥伺目光,也是忍到现在才出手。


    电梯门打开,五条悟先走入电梯,他瞥见夏油杰的脸色,“找到解咒方法了?”


    按下一楼的电梯按钮,夏油杰说:“嗯,目前是找到了的。”


    “啧……那家伙还真是命大,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再下手会被发现的吧?”他可不想被你用恐惧的眼神注视。


    “还剩下一部分的内容没有破译。”夏油杰揉了揉太阳穴,“这件事情就只能再放一放了。”


    五条悟没说话,电梯下降,却没有如期抵达一楼而是在中途停下,两位少年都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或者说是风雨来临前的微妙征兆。


    夏油杰的手指稍微动了下,就在这时,电梯门缓缓打开,一柄长刀迎面向他攻来,直击面门,他侧身躲过,身旁的五条悟已经抬手拽起其中一名杀手的后颈,脑袋朝着电梯内壁狠狠一砸,发出沉闷声响。


    “噢差点忘了——”白发少年的语调还很轻松,他抬头看向电梯内的监控器,轻轻一弹指,角落里的监控器瞬间报废。


    监控器炸裂开的碎片飞溅,夏油杰躲开碎片,“别弄出太大的动静。”


    “啊?我可是已经尽力收敛了啊。”说着,他的唇角上扬,露出个张扬狂气的笑容,手上的动作却不停,体术动作干净利落,甚至可以说是视觉享受,他随意地抽过敌人手中的刀剑,手起刀落。


    “悟!”


    “知道啦,我用的可是刀背啊,唔……可是比剑心还要温柔哦。”话音还没有完全消散,被他用刀背打昏的杀手就已经堆满大半个电梯。


    只剩下最后一个杀手双手颤抖地站在电梯口,五条悟就要伸出手解决,但是被夏油杰拦住,“还是先听听到底是谁派他过来的吧。”


    五条悟把刀剑一丢,“好吧,那你最好说实话哦,毕竟我可是很没耐心的。”


    解决完后续事宜时间已经来到半夜,五条悟一听说你是睡在他房间的,立马就不淡定了,气得都要跳起来,“你居然偷跑!?”


    “明明就是你太不会讨人欢心了而已。”夏油杰没有半点被发现以后的心虚,反而还能反问回去,“你知道吗?她今天晚上还问过我你家里的事情。”


    “我家里?那有什么好问的。”不对,这样转念一想,至少说明你是关心他的,这才让五条悟的表情好转一些,他问,“那她都说了些什么啊?”


    夏油杰笑眯眯地,“她问我,你们家家族里是不是有精神病遗传史啊。”


    “哈——!?你这家伙!”这不就是在开他的玩笑吗!?


    来到房间门口,五条悟双手环胸,挡在夏油杰的房门口,后者挑眉,“几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见他丝毫没有要让路的打算,夏油杰哭笑不得,“你觉得我会做那种事情?算了……”


    最后就变成他们两人挤一个房间。


    期间五条悟忽然出声,“那她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夏油杰的回忆顺着五条悟的话语回到过去,脑海中也浮现出年幼的你,“很爱笑,人缘很好,班上的同学就没有不喜欢她的,但她也不会把被人的喜欢当做理所当然,所有从别人身上得到的善意她都会好好地记下,她……”是个很温柔的人,温柔到有些没有实质感,就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


    “但她不喜欢吃西蓝花,每次看到西蓝花就会苦着张脸,也很贪凉,一到夏天冰淇淋就没断过。”说着说着,少年似乎也沉浸在那段没有烦恼的美好回忆里,不由自主地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是么。”


    “但是胆子也很小,看过一次鬼片就会大半个月都睡不好。”关于你的事情,夏油杰都记得很清楚,甚至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也都记在心里,他早就已经习惯在记忆宫殿里为你划出一块专属领域。


    说完,夏油杰又问:“所以,你是在嫉妒吗?”


    五条悟没有犹豫,都懒得遮遮掩掩,就那么明晃晃地承认,“是啊,嫉妒得要命,明明是我比你先遇到她的吧?”真是不公平。


    更让他烦躁的还是因为无法确认自己的情感究竟是发自内心,还是源自其他的影响,他是万万不可能承认后者的,那就是在变相承认他轻而易举地被另外一个自己同化了吗?


    “所以呢?感情里的事情可不是一定要分出个先来后到的。”也不知道夏油杰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种话的。


    从深度睡眠中醒来是件艰难的事情,你揉揉脑袋,等完全清醒过来时你才发觉这房间和你的不太一样,桌旁的椅背上还挂着夏油杰的黑色外套,你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这里是夏油杰的房间?


    不对,你昨天应该是过来研究文献,然后研究到一半太困了没撑住,结果就霸占了人家的房间。


    更加愧疚了,他该不会是和五条悟挤一个房间的吧?


    你听到开门声,循着动静看去,来人不是夏油杰,而是五条悟,“唷,醒了啊?”


    “杰呢?”


    “站在你面前的是我,为什么开口就问杰啊。”五条悟趁着夏油杰给你买早餐的功夫偷溜过来看你,谁知道你见面第一句话就是问杰,让这位大少爷何其生气,末了,他才不情不愿地说:“去买早餐了。”


    “这样啊,不过,你的脸颊上是怎么回事?”你的观察很仔细,发现五条悟下颌角那里赫然出现一道小伤口,而他的皮肤本来就很白,这样一来就更加明显了,“那里,好像被划伤了?”


    稍微想想也知道就是昨天解决杀手的时候留下的,他光顾着不让鲜血溅到自己身上,却还是被偷袭得留下一道小口子,那名杀手的咒具能在几秒内扰乱无下限术式,但即便是这样也构不成威胁。


    你瞧见五条悟沉默几秒,旋即露出个可怜兮兮的表情,“不小心弄伤的,果然真的很痛啊——阿蝉帮我包扎一下伤口吧!”


    说着,他就扒拉到床边,脑袋靠在床头,又露出那副熟悉的让人动容的表情,“真的严重吗?”你都不太相信,觉得这个伤口看起来应该也没有那么严重吧?


    “这种伤口确实要赶紧包扎,不然等下就会自己愈合了。”提着早餐进来的夏油杰无情戳穿五条悟的卖惨行为,而后又对你说,“买的都是合你胃口的,先去洗漱吧,我还有话要对悟说。”


    你趿拉着拖鞋回到自己的房间,夏油杰才隐去笑容,“禅院家那边正在准备解咒材料,不过一时半会不会集齐的。”


    “你这么肯定?”


    夏油杰点点头,“禅院家有我的眼线,而且还有那么多人也想要他死。”听到这句话五条悟才意识到面前的少年心思早已脱离同龄人的范畴,他所做的一切都透露出某种运筹帷幄的意味。


    五条悟最是厌烦大家族之间弯弯绕绕尔虞我诈那一套,他也很清楚夏油杰同样不喜欢,足以驱使他主动接触这种肮脏一面的存在,他所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理由。厌恶


    权力斗争的少年,因为希望将少女从名为禅院家的牢笼中解救出,便只身向黑暗走去。


    “她知道这些吗?”五条悟问,他透过夏油杰温和假面嗅到与之相似的同样炽烈的情感。


    “她没必要知道这些,这种东西……”你永远都不需要知道,你只要能够露出重获自由的笑容就好,这一想法已经隐隐成为夏油杰的执念,未来哪怕死去了,也会变成他的遗愿的吧?


    “但你好像从来都没有问过她是怎么想的。”五条悟一针见血地指出夏油杰看似付出一切背后的漏洞,这就好像是在自我感动,夏油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或者说,悟也希望看着她留在禅院家吗?”


    “那怎么可能。”


    两位少年都明白对方在想些什么。


    洗漱完的你踩着拖鞋折返回夏油杰的房间,早餐还是温热的,你一边吃早餐一边联系当地博物馆的人员,看看能不能把后半部分的内容翻译出来,因为急着吃早餐,你连头发都没扎起,五条悟像是突发奇想,绕着你的头发玩,“我给阿蝉编头发吧。”


    你很惊讶,“你还会编头发啊?该不会是在骗人吧?”


    说干就干,五条悟翻找出酒店准备的梳子,“这种东西又不难,而且……”


    “而且什么?”


    “没什么。”


    而且他还梦到过“自己”给你编头发呢,尽管他知道那不是他,但那又怎样,他只不过是稍微借用一点同位体自己的记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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