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说着还看了一眼他们的饭菜，以及院子，破破烂烂的跟上辈子差不多，还好他马上就要嫁给夏小五了，那个陪着懒汉受苦的人不再是他而是堂哥了，单是在脑子里想一想他就爽的要命，“你们就吃这个啊？”
“家里不也是这样吃么？难道我走后家里的伙食变好了？”沈云棠问他。
“那倒没有，我就是觉得都成亲了，要是吃的跟家里差不多，那嫁人还有什么意义？”堂弟又嫌弃的指了指那大门：“那门就这样放着？万一哪天再闯进来一只疯狗怎么办？”
他故意提疯狗，是那条疯狗改变了沈云棠的命运，那疯狗肯定会成为沈云棠的噩梦，提起来就会浑身难受的程度，至少他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也该轮到堂哥痛苦了。
而且他一直认为堂哥喜欢夏小五，现在堂哥心里头肯定嫉妒死他了吧。
“疯狗？这不是已经闯进来一只了么，汪汪汪的叫个不停，也不知道在叫什么。”程烨然看到他就莫名的不耐烦，“我家要吃饭了，就不留你了。”
堂弟没想到程烨然会这样说他，现在还不是吵架的时候，这懒汉最近两天有点疯，见谁打谁，万一跟他打起来，他也不是程烨然的对手，他暂且隐忍下来，幻想着以后做了知县夫人后让他好看。
堂弟离开后，程烨然就发现沈云棠的脸色不太好看。
虽然剧本上没有写，但是这些天程烨然已经从不少村民的口中听说过，堂弟的未婚夫原本是沈云棠的未婚夫，后来因为跟他一同掉进河里，才不得不嫁给他了。
难道沈云棠心里还对那个未婚夫有感情？
“你看我干什么？吃饭。”沈云棠发现程烨然一直用那种探究的眼神看他，这令他非常的不爽。
“你心里还惦记他？难受就说出来，夫君安慰你。”程烨然说着还张开双臂：“夫君的胸膛借给你靠。”
“我惦记他？我疯了？而且我惦记他，你不生气？”沈云棠问他。
“我为什么要生气？”程烨然下意识的就问。
“哦，懂了，”沈云棠点点头，“你不在意我，所以我喜欢谁都无所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我总不能挖出你的心，把那个人的影子从你心里洗干净吧。”程烨然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要是想起他来会难受，这样，我现在在你的面前打一个响指，响指过后，你就将他彻底忘掉好不好？”
沈云棠想说，其实跟程烨然在一起时他很少会想到夏小五，“小孩子的把戏，你觉得有用吗？”
“是不是小孩子的把戏，试试就知道了。”程烨然在他面前打了个帅气的响指。
程烨然还跟念咒语似的在他面前说：“全都忘了吧，忘了吧。”
“你不去跳大神可惜了。”沈云棠拍开他的手，却被他逗笑了，笑的停不下来。
“看，奏效了。”程烨然得意洋洋的说，“以后有我在，你只有开心的份。”
“好了，全忘了，你不要再念叨了，神神叨叨的。”
晚上雨停了，但是空气非常凉，时不时吹进来一阵小风。
沈云棠的身体缩在被子里依旧忍不住打哆嗦，越是这种时候，程烨然身上的温暖的体温越是明显，像是在召唤他靠近似的。
两个人盖了一床被子，一来是当初买布料的时候想要省点钱，二来是他有私心，想着盖一床被子能快点要孩子。
可现在两个人睡在同一张被子里，中间竟然隔着一个枕头的距离，这还怎么要孩子？
“你离我近点。”沈云棠受不了了，指了指他们中间的距离，“离那么远，风都从空隙里跑进来了，你是嫌我不够冷吗？”
程烨然此时已经差不多快睡着了，他快睡着的状态下比较没有自主意识，别人说什么他都会照做。
听了沈云棠的话，他就慢吞吞的往沈云棠那边挪了挪，将两个人中间的空隙给合并上了。
程烨然的体温比沈云棠的要高一些，几乎是程烨然贴上来的一瞬间，沈云棠就感受到了一股热气，浑身上下暖和了不少。
他揪着被角，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强忍着害羞说：“那天娘说让咱们抓紧时间要个孩子，你怎么看？”
程烨然迷迷糊糊的回答了个：“好啊。”
“你答应了？那咱们，今天就做？”沈云棠第二次问他要不要做，要是这次再被程烨然给拒绝了，他觉得自己都没脸活下去了。
他紧张忐忑的等待着，毕竟自己更有经验一些，一会要不要主动一些，在脑子里想着怎样的姿势更加容易怀上孩子，一会用上。
可是他在这紧张纠结了半天都没有等到程烨然的主动，难道从开始就要自己主动吗？
他有些不乐意，心里起了一股火，但最开始是他先邀请的，也是他更需要一个孩子，他只能压下脾气主动翻身想要趴到程烨然身上，结果翻身的时候就看到程烨然已经睡着了，睡得特别香，呼吸均匀。
程烨然这样差点把他给气死，他重重的躺回到床上，觉得不解气，又用力扯了一下被子，将被子卷在自己身上，让程烨然在冷风中晾着。
程烨然睡梦中到了北极，还有一直胖乎乎的北极熊从自己眼前路过，他冻得瑟瑟发抖，忍不住冲上去抱住了那只北极熊。
现实中沈云棠被紧紧地抱住，差点被勒死，他用胳膊时间怼了程烨然几下，程烨然才醒过来。
程烨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揉揉眼睛，黑暗中看不到屋内的情况，“怎么了？”
“没什么，”沈云棠强忍着怒气将被子分给他一半，“睡觉！”
程烨然打了个哈欠，继续躺下睡觉，迟钝的啥也没发觉。
……
接下来的几天也在下雨，不过都是小雨，
中午吃过饭之后，程烨然主动揽过洗碗的活，平日里要干农活还好，这一闲下来在家待着，他啥也不做，就显得自己像个废物似的，不会做饭，他就只能抢着刷碗。
沈云棠去家里把爹请过来，帮忙把大门给重新装上。
爹一直在担心沈云棠的生活，想过来看看，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
到程家的时候，他正好看到了蹲在水缸旁边洗碗的程烨然，他活了四十来年，还是头一次看到谁家老爷们在家里洗碗的。
他立刻黑了脸，语气冷冰冰的跟沈云棠说：“这像什么话，要是让别人看见了，得骂你悍夫，竟然使唤家里的男人刷碗，厨房是男人进的地方吗？”
沈云棠被骂的愣住，这些天几乎都是程烨然刷碗，他都习以为常了，被爹骂了才想起来村里没有让男人刷碗的传统。
“我就乐意洗碗，爹你别骂他。”程烨然甩甩手上的水：“他每天做饭、忙菜园子里的事够累了，我也不懂，能分担一点是一点。”
“你乐意洗碗也得给我憋着，传出去让我加哥儿名声不好，我可不饶你。”爹生气的瞪眼睛。
“谁敢说我老婆，我去撕了他的嘴。”程烨然过去安抚爹的脾气：“爹，你就放心吧，上回我都一战成名了，没人敢说我家的闲话。”
沈父那天也是看过程烨然跟人干架的样子，后来又听说程烨然发疯说要拔光全村的麦苗，确实是个不好惹的。
之前沈云棠跟夏小五定亲的时候他还有些担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能护得住自家的哥儿吗？还是得找个厉害点的男人才行。
现在看到程烨然的样子，算是如意了。
他在心里满意的点点头，但是面上依旧冷着张脸，不给程烨然好脸色：“下回关起门来，别让人看到。”
“爹。”沈云棠扯了扯沈父的袖子，“他平时挺好的，别骂他了。”
“这么快就学会护夫了？”沈父头一次看沈云棠这样，心情复杂，自己家养的小白菜被猪给拱了。
“我什么时候护着他了。”沈云棠摆手说没有。
程烨然看着这爷俩，怎么都有一股傲娇的感觉在身上，祖传傲娇。
沈父嫌弃的在他们家转了一圈，顺便把窗户、柜子和猪圈的门给修了。
程烨然全程在旁边吹彩虹屁，想要帮忙，却被沈父嫌弃的推开，让他去一边别碍事。
沈父虽然总是冷着一张脸，说话也不怎么好听，但是程烨然能感觉得到爹心里是关心他们的。
晚上沈云棠想留爹在家吃饭。
可是爹却冷冰冰的说:“你们家能有什么好饭，不爱在你这吃，回去了。”
沈父说完也不等他们俩的挽留，背着手离开了。
吃过晚饭，程烨然把碗都刷好后，回到房间看到沈云棠在数钱。
“上次去集市就花了好几百文钱，家里还没买鸡鸭，原本还想买只猪仔，估计今年是买不起了，马上堂弟婚礼，还有随礼钱……”沈云棠叹了口气，“接下来的日子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陈烨然抓住了重点，这是不是在发布赚钱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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