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becky也叫了自己一声“p''freen”,但那会儿她很迷糊,跟现在清醒的状态是不一样的,而且很奇异的是明明周围那么嘈杂,她却能精准地捕捉到becky的声音,那么清晰清楚地递到她的耳边。
“好玩的。”freen的眼睛眨了下,顺着回答,“宋干节的节目很多,都很好玩。”
becky点头,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转而走到了后备箱,她把水/枪放进去,又从里面取出来了两个袋子:“这是我准备的换的衣服,难受的话可以在后座换上。”
“……不用,出门的时候就做好准备了。”
becky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我不是很舒服,我换一下。”
“行。”
后备箱的门关上,两秒后becky钻进了后座,freen倚靠在车旁看着不远处的泼水大战,但她的心思却没在这上面,脑海里是刚刚被水淋湿的becky。
becky的头发湿漉漉的,水滴顺着优美的肩颈往下滴流,一路往下滑直到看不见,而那件白色的裙子淋了水贴着becky,完美地凸显出来了becky的身材曲线。
freen抬腕撩了下自己的也同样湿漉漉的头发,她微垂着头,慢吞吞地呼出一口气。
becky换衣服的速度很快,她这次换上的是速干的衣服和短裤。
freen收起自己的那些不该有的旖旎的心思,先一步进了副驾驶坐好。
两个人都没再吭声,becky安静地驾着车。
freen的妈妈开的咖啡店距离市区很偏远,从曼谷的市区开车过去大概要三个小时,算不得是热闹的场地,但胜在可以自己支配时间会觉得很自由。
而从来没有哪一次会让freen觉得这三个小时这么难熬。
她是单亲家庭,很小的时候就跟妈妈一起生活,当初妈妈选择辞职来郊区开咖啡店的时候,她很支持,并且从中学起她就会来到咖啡店里帮忙,对于这边的一切她都是熟悉的。
在今天之前,她也不是没有过只跟别人一起来的时候,有时候也是只有一个朋友,但那些时候跟今天似乎是不一样的情况。
现在在她身侧坐着的人是becky。
尽管当初在结婚前她们就都知道这段婚姻只是为了让两边的长辈开心而已,但眼下萦绕在心里的感觉还是会有些难以言喻。
其实之前becky也不是没有来过这边,但那会儿还会有becky的哥哥richie在,不像现在,可能还是有淋了水的原因在,freen只觉得浑身不太舒服,全程都戴着耳机听歌或者跟nam她们聊天,没怎么说话。
三个小时的车程因为宋干节而延到了三个半小时。
烈日当空,却丝毫没有阻挡大家泼水的热情,哪怕这一片都是郊区了,也依旧有不少人参与到泼水的斗争中。
两人已经玩过一次,现在不再留恋,下了车直奔咖啡店。
结果一推门就被freen的妈妈给用水盆给浇了一通。
freen捋了捋头发,无奈地一笑:“妈妈!”
becky礼貌点头,也喊了一声:“妈妈。”
“泼去霉气。”freen妈妈收起水盆,她的面孔有些严肃,但面对女儿和becky的时候总是笑得很温暖,“快休息下,becky,开车累了吧,你出差了一个月回来看起来比之前憔悴了点。”
“没有,妈妈,我很好。”becky也挂着浅浅的笑容。
“你们年轻人都是不报忧的。”
“要相信她,妈妈。”freen出来拉走了长辈,“而且我们过得很好啊,不用太担心。”
freen的妈妈拍了拍女儿的肩:“becky才出差回来,你怎么让她开车。”
“她昨晚接我去她的公寓的,我没开我的车。”
“……”freen的妈妈立马就停止了本就不明显的指责,“好吧。”
becky听不到母女俩的对话,因为她已经系好围裙来到了工作台开始操作烘咖啡豆的仪器了,她的笑容又消失了,从freen的角度看过去能看见她轻抿的嘴唇和好看的鼻梁。
freen记得自己昨晚还趁着喝了酒在她的鼻梁上滑动。
到底为什么会做出这个举动?是因为她平时看见就想这么做吗?
这个答案让freen的眼睫都禁不住颤了颤。
“妈妈,我去工作台了,你休息休息。”freen连忙错开思绪,走向becky所在的方向。
店里又新进了一批客人,笑闹着地在点单。
freen把咖啡粉倒入手柄,又拿压粉器盖在上面,她的动作很熟练,甚至都不带一丝卡扣的,没两分钟就做好了一杯拿铁端去给客人,折回来的时候刚好跟becky的眼神对上。
freen挑眉:“怎么了吗?”
“有人点了一杯卡布奇诺要求拉花。”becky说,“奶泡已经打好了。”
但她不怎么会。
freen走到她旁边端过咖啡杯:“我很久没拉花了,看看能不能画出来好看一点的。”
“加油。”
两人靠得近,freen的余光在becky的鼻梁上又落了一秒,而后才左手斜端着咖啡杯,右手拿着奶泡壶开始一点一点地拉花。
becky擦着工作台,关注点却被freen吸了过去。
她看着freen的眉头微微蹙起,没有那么轻松的模样,而那秀丽的眉头下的双眼一直盯着咖啡杯上,一点也没注意到她的分心。
但一转眼,就跟freen的妈妈隔了几米对上目光。
becky咧了下嘴,又是极具礼貌的一个笑容。
她没再偷看freen的所作所为,专心地擦起了桌面。
“好了,你看看。”freen把奶泡壶放下,亮晶晶的眼里漾着些许的骄傲,“这个郁金香画的不错吧?”
becky没有吝啬自己的夸赞:“很专业。”
“也是,我本来就是画画的。”freen的兴奋瞬间就凉了下来,“画好一朵花没什么奇怪的。”
becky的双唇动了动:“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你这次画展上也有郁金香,但跟你现在画的就不一样,而且难度也有所区别……”
freen打断她的话,盯着她:“你去看我画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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