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freen一向直接，她可不想误会什么。
上次她也是这样，抓住情况就问becky是不是去了自己的画展。
其实没必要问的，becky去不去都无所谓，但她心底似乎迫切地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这一回也是如此。
要知道在这之前她们是知道对方的社交账号没错，但点赞和评论这样的事情是没有发生过的，要不然晚上在看见becky的id的时候她也不会觉得有些意外了。
而becky听她这么问，稍显凌厉的眉峰一扬，眼里的茫然被取代，又恢复了几分清明。
“因为我晚上也会来这个音乐节现场，觉得很凑巧。”becky说着自己早就想好的回答，说到这里她的目光在freen和自己的穿着上梭巡了两下，没再维持着平日里冷然的神情，唇角翘起了一点的弧度，“只是没想到今天穿得也很凑巧。”
是不是凑巧只有她和irin清楚，反正freen不知道。
在后台之前，她们今晚是没有见过的，就连freen发布的快拍里面也只是一片人潮而已。
freen看着她这副模样，决定停止这个话题，但她的嘴巴还没长开，又听见becky道：“更何况，我想我也有点赞p''freen的权利吧。”
“陌生人也有。”freen的这个私人账号里有不少没见过的粉丝。
becky牵起唇，她定定地看着freen。
眼前的女人早就褪去了初见时的青涩，变得成熟又耀眼，在卡座这样的灯光下也难掩这张脸的迷人。
“希望p''freen习惯一下我是你妻子这件事。”becky说这话的时候稍微倾了上身，又端过杯子，跟freen的放在茶几上的杯子碰了一下。
freen皱皱鼻子，把自己的长卷发往后拨了拨，随即也拿起杯子：“我习惯得很好。”
becky含笑地看着她，像是又有些醉了。
“你是喝了酒才能笑吗？”freen不由得问。
“……不是。”
“那希望n''becky可以多笑一笑。”
“好。”becky应下来，嘴里的酒似乎更好喝了一些。
而在一旁本来在玩游戏的四个人又开始聊起了天，mind还没从lilly的舞台里出来，她又问irin这个歌手：“irin，你跟lilly认识吗？”
irin不露痕迹地看了一眼becky，失笑着点头：“算是认识吧，有打过招呼。”
“哇哦！”
nam也在旁边眼睛亮亮的：“她是不想被人关注到她的脸所以才戴面具的吗？”
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freen往沙发上靠了靠，慢悠悠地出声：“p\''nam，别再关注lilly的脸啦，她的出发点怎么样都可以。”
自从上次喝了酒在becky和irin面前丢了脸，她今晚就没喝多少，现在还是很清醒的状态，到现在还奕奕的样子。
irin也顺着点了头：“是的，p''nam，听她的歌就可以了。”
“我也不是想看她的脸，只是想知道原因。”nam握着酒杯，“不过你们说的对，我这个问题本身还是去关注她的脸了。”
orn笑着道：“那你是不是该喝一杯？”
“喝！”
到最后桌上的酒还是解决差不多，但大部分都被nam、mind和orn喝掉的，她们三个人又醉倒在沙发上了。
freen没辙，索性问：“你们要不继续聊歌曲的事情？我保证我不会偷听，这样过一会儿她们应该就能好点，也好送她们回家。”
irin正要拒绝，想说没什么。
但becky却一口答应了下来：“好。”
freen坐到了距离她们稍远的角落，旁边是nam，她笑着给朋友拍了一些算得上是黑料的照片，等再抬头，becky和irin已经从包里拿了ipad出来开始商量歌曲的事情了。
她们的声音不轻不重，freen还是自觉地从自己的包里拿了蓝牙耳机出来戴上。
她点开了音乐软件，搜了lilly的歌手主页。
lilly今晚的新歌也已经上传了，她闭着眼听着歌，仿佛自己又置身于攒动的人潮里，眼前还有lilly在舞台上掌控全场的样子，lilly的确没有她高，但是手臂的肌肉线条极其漂亮，很富有力量，而且唱歌时的气息很稳当。
是很有能量的一位歌手，也是天生属于舞台的一位歌手。
一首歌听完，freen缓缓睁眼，她把歌曲的界面截了图，想了想发到了ig。
这次不是快拍，而是动态。
也配了文案：【第一次听lilly的现场，下次有机会的话也不会错过。】
她发完又想了想，搜起了lilly的ig账号。
lilly的ig跟本人的节奏倒是很吻合，也几乎是两三个月才发一条动态，还都是在演唱结束以后，并且文案都差不多，不是说“谢谢你们听我唱歌”就是“希望大家有美好的一天”。
也没有回复过歌迷的任何一条评论。
神秘、高冷。
这是很多人对lilly的标签，现在这标签也让freen贴上了，尽管如此，她还是给lilly点了个关注。
做完这一切，她又闭上眼，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
而在另一边，becky的手机屏幕有了关于instagram的新消息通知。
她只对freen的账号设置了消息通知。
刚好跟irin的讨论进度停滞不前，becky把身体往旁边侧了侧，这才点开了软件。
irin也开始玩手机，而且很巧的是，ig还给她推送了freen的账号，在看见图片和文案的那一瞬间，她的笑容就下不来，但又不得不憋一憋。
她朝freen的方向看了一眼才收回视线，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好友。
becky对着她的眼神，有些莫名：“怎么？”
irin把手机的界面给她看，低声道：“怎么办啊？becky大律师，freen小姐很欣赏lilly，你该不会吃醋吧？”
“……”becky瞪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放在正听歌的freen身上。
灯光一直在切换着。
freen的脑袋稍稍往上扬，头发往后散落，露出了正戴着蓝牙耳机的耳朵，她的侧脸比正脸看上去更温柔一些，有一点驼峰的高鼻梁，漂亮的双唇贴合，眉骨也长得恰到好处。
就连鬓角那里都添了几分娇俏。
becky抿了下唇，同时也把落在freen身上的视线撤了回来。
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来，用指尖抚了一下自己的鼻梁。
那晚的freen为什么会摸自己的鼻梁？
irin打断了她胡乱飘飞的思绪，声音仍然压得很低：“freen小姐如果知道你就是lilly会是什么反应？”
“我不知道。”她甚至没想过。
irin也不再纠结什么：“继续聊歌吧，我刚刚有了点头绪，觉得这处歌词还可以改一下……”
过了大半个小时，nam她们的状态才好了些，起码能被架起来带着走。
freen和irin提前叫了代驾把车开到酒吧这边。
等把人各自送回家又是差不多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mind公寓外的停车地点，irin二话不说钻进了自己轿车的后座，让代驾把自己载回家，留下freen和becky在路边站着。
“我送你回去。”freen倒觉得没什么，她拉开了车门。
becky颔首，进了后座：“谢谢。”
freen也挨着她坐下，不过说是挨着，中间还是隔了有一个身位的距离。
代驾在前面平稳地驾驶着，窗外的街景换了又换。
路灯在她们两的面孔上跳跃。
becky揉了揉眉心，白天她在律所处理案子，晚上又来音乐节唱歌，对于体力的消耗有些大，现在有些疲惫。
不过freen的车里也有好闻的花香，让人觉得很舒服。
“过几天你有时间去芭提雅吗？”freen转过头来问。
becky有些不明所以：“芭堤雅？怎么问这个？”
“妈妈她晚上给我发消息，说现在很适合去芭提雅看看。”freen一顿，“主要是，我们还没有蜜月旅行，之前你是去英国出差所以延后了，至于地点嘛，国外的话我暂时没有想法，想问下芭提雅你能不能去，或者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没有，芭提雅我可以。”
“那就去一周吧，回来的时候我的下一个画展差不多也要开始了。”
“好。”
这个话题结束又迎来了沉默与安静。
光影明灭间，不知不觉就到了becky公寓外，代驾将车停好，她很安静，也不闲聊，只是认真开车。
freen撑着脑袋，看着准备下车的becky，叮嘱了一句：“不要忘记这件事，becky。”
“不会忘记。”
becky打开车门的手却在下一瞬收了回来，人也往她这边靠了一些，并且还用左手支着自己的上身。
距离瞬间拉近了很多，连半个身位都没有。
freen顿时坐直了一些，手也放下来了。
她貌似被becky给逼到了角落，哪怕她一直都在这里坐着。
“怎么了？”freen轻声问，“还有什么事吗？”
becky扬唇，声音也轻轻的：“我能摸一下你的鼻梁吗？p''freen。”
“像你上次对我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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