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他登基为帝后我重生了 > 24. 第 24 章 给裴珍珠嫁了,找个恶婆……
    第24章


    黄昏时分,狠狠给裴珍珠吃了一顿瘪,让裴海棠心情格外的好。


    这份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晚饭后,裴海棠踏进西次间洗澡也未散,她一边惬意地浸泡在雾气氤氲的热水里,一边轻哼除夕宫宴上偷学的江南小调,一遍又一遍低低吟唱。


    朱少虞虽然远坐在东次间暖榻上看书,她在西他在东,耳力绝佳的他依然能听清她哼出的旋律,好几次哗啦的撩水声,让他速读的目光敏感地凝滞片刻,甚至一度出现幻听,巾子擦过她肌肤发出的特殊声音也轻微地响在他心头。


    这样的折磨,直到裴海棠洗好从西次间出来也没停止。


    轻盈的脚步声靠近。


    朱少虞偏头看去。


    才出浴的裴海棠不疾不徐款步而来,身上单薄的中衣中裤,勾勒出她妙龄少女特有的玲珑身躯,一头乌发随意地用一根玉簪挽起,露出一截白皙娇嫩的脖颈,诱人得很,勾得朱少虞小腹发紧。


    裴海棠丝毫没留意男人的异样,径自越过他跨入拔步床,在翠竹的服侍下,对着里头的梳妆镜抹了点保湿的润肤膏,又卸下玉簪用木梳通了通一头乌发,便往床沿坐下预备就寝了。


    翠竹瞥见朱少虞放下书卷跟进来,忙从红木衣柜里抱出他的铺盖,平平整整地往床下一铺,便识趣地低头退出房门。


    咦,地铺?


    嗯,你没看错,迄今为止,四皇子夜里睡的一直是地铺。


    放下的门帘隔绝了丫鬟远去的身影。


    刹那,针落可闻的卧室里只剩下裴海棠和朱少虞,男人粗重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裴海棠没多想,朝他娇柔一笑:“天色已晚,早日安歇。”说完,脱掉兔毛鞋就要睡了。


    “棠棠。”


    朱少虞视线扫过她两只玉白的小脚丫,眼眸一暗,情不自禁脱鞋踏上地铺,低低唤她。


    “嗯?”裴海棠见他膝盖一弯,蹲在了她跟前,起初她一脸迷糊没反应过来,直到男人握住她娇小玉足,粗粝的掌心贴上她娇嫩的玉足肌肤,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男人今夜怕是想做点什么。


    果不其然,顺着玉足往上,朱少虞很快将她压倒在蜀锦床褥上。“等等!”裴海棠迅疾撑住他下压的健硕胸膛,急急道。


    朱少虞面色微凝:“你不愿意?”


    “愿、愿意的,”裴海棠脸蛋绯红,低声提出要求,“但是,你、你有法子不发出响声吗?”


    她脑海里不断闪现嘎吱嘎吱的巨响,那是发生在除夕夜的床板声,好在那晚外面没人。今晚就不同了,若叫外头守夜的丫鬟们听去,多臊得慌啊。


    “这还不简单。”朱少虞明白后笑了,迅速打横抱起她,从床上直接挪到地铺,“地上,绝对没动静。”


    裴海棠安心了。


    地铺上还真的声响皆消。


    不想,没一会,她又娇滴滴地抗拒,表示忍受不了……


    值夜的翠竹刚从水房灌了个汤婆子归来,路过卧房窗下,里头传出的床板声惊得她手里的汤婆子都掉地上了,这动静大得……地动山摇啊!


    翠竹飞快捡起汤婆子,红着脸去庭院的大树下暂避,从二更天生生持续到了三更天,动静才渐渐消下去,回过神来的翠竹才想起该去水房叫水。


    沐浴后,裴海棠去掉一身的汗津津,却像一条频死的小鱼儿懒懒地趴在床上,后背的不适让她心有余悸地瞥眼地铺。


    朱少虞捕捉到她视线,笑着给她揉揉后背:“怎么,还疼?”


    裴海棠半边脸贴在枕头上,嫌弃地瘪嘴:“地铺简直不是人躺的地方,太硬了……”方才正是嫌弃太硬,才又重返软软的床榻。忽地,她心虚地想到,四皇子可是夜夜睡地铺,嗓子眼顿时噎住。


    “怎么了?”朱少虞发现她面色不大自然。


    裴海棠越发讪讪。


    视线不敢瞥他,憋了半晌,她才闭着眼邀请道:“少虞哥哥,今夜你要不要……跟我一块睡。”手指害羞地抓了抓床褥。


    “嗯?”朱少虞不知是当真听不懂,还是故意使坏,“不是已经睡过了么?”


    裴海棠:……


    逼迫她不得不作出补充:“这架拔步床挺宽敞的,你别睡地铺了。”


    朱少虞笑了:“你想我睡你身旁?好,这样夜里也能多来几次。”


    裴海棠:……


    这男人以前还挺沉默寡言的,近日似乎越来越……爱调侃荤段子了!


    裴海棠扭头瞪他。


    朱少虞见她绷着的潮红小脸上,媚态横流,忍不住笑着凑近,就是吧唧亲上一口,随后放下樱粉纱帐,继续给她捏了半刻钟被地铺硌得生疼的后背,才揽她小腰往自己怀里带,霸道地搂着她娇软生香的小身子睡了一夜。


    从此,朱少虞结束了孤零零的地铺生涯,开始过上娇妻在侧的幸福日子。


    一晃,来到六月初,宣德帝率众前往昌平行宫狩猎。


    说是狩猎,家中有适婚儿女的全拖儿带女,生生演变成一场变相的相亲大会。


    而裴海棠也积极参与。


    无它,她要趁此机会,给裴珍珠寻个厉害的婆家嫁出去,免得一日日地心思全用在勾引四皇子上,神烦。


    七八个贵女从林间打马出来,渴了,跳下马在清澈见底的溪水边双手捧水喝,解了渴沿着蜿蜒的小溪而上,却在一簇簇盛开的石榴花旁偶遇了裴珍珠。


    十七岁的裴珍珠身段长开了,一身明月白纱裙掩映在火红的石榴花旁,娇艳逼人。


    若遇上她的是一群男人,铁定看直了眼。


    可惜,这是一群自恃美貌的贵女,但凡遇上姿容能压过自己的,便要不客气地挤兑一番。


    “哟,那不是寄居在武安侯府的裴珍珠吗?她也来了,又是走的后门?”


    谁都知道,以裴珍珠的穷县令之女身份,断无资格狩猎随行。


    “狩猎名单不是恭王殿下出的吗,听闻前阵子恭王府为王妃设生辰宴,花重金聘请的琴师正是裴珍珠,你们知道的,她弹琴助兴是把好手,指不定讨得主人欢心,赏她个随行名额也是有的。”


    这话真真是恶毒,三言两语便将裴珍珠贬低成供人取悦的伶人。


    其余贵女用帕子捂嘴嗤嗤笑。


    说话间,离得近了,裴珍珠温婉有礼地屈膝行礼,这群贵女却目不斜视地径直越过,把她当空气无视,其中一个侯府秦小姐还故意用肩膀狠狠撞了裴珍珠一下。


    裴珍珠一个趔趄,后退两步,不慎踩上一颗小石子跌坐在草地。


    “嗤,那副柔弱样装给谁看。”秦小姐斜瞪一眼,扭着小腰远去。


    裴珍珠面上云淡风轻,藏在广袖下的手指却死死攥紧了小草,用力得指间染满绿汁。


    “妹妹,是谁把你推倒了?”裴珏从身后茂密的林子里猎了一只火狐狸出来,见裴珍珠跌坐在地,忙跳下马背跑来搀扶。


    “永平侯府的秦小姐,除夕宫宴烧坏我雀金裘那个。”裴珍珠瞥眼背影已模糊远去的一群人。


    裴珏愤恨:“又是她!等着,哥给你套个麻布袋揍死她!”


    裴珍珠笑了:“大哥,何须那么麻烦。”说罢,贴近裴珏耳朵嘀咕几句,裴珏立马应下,转头就返回茂密树林抓去了。


    初夏的烈日微微晒,一群锦衣华裳的贵妇不愿外出晒伤自己的娇嫩皮肤,一个个地全在狩猎观望台里纳凉,慵懒恣意地坐在摆满茶果点心的长案后闲聊,身边婢女环伺,给她们打着蒲扇。


    裴海棠手拿团扇挑了个通风口坐着,扇影遮挡了她频频窥视的视线。


    她一一掠过观望台里的老年或中年贵妇,精心给裴珍珠挑选着恶婆婆。


    忽地,目光一顿。


    观望台的一个角落里坐着两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均是上辈子出了名的恶婆婆。


    其中那个穿绛红衣裳的是荣国公府的国公夫人,这个不在裴海棠的考虑范围内,并非不愿让裴珍珠高嫁,而是上辈子定亲的正是她家,可惜这位国公夫人和上头的太夫人很快相继病逝,热孝期间不宜成亲,才让上辈子的裴珍珠硬生生拖到朱少虞登基为帝还是未嫁之身。


    另一个穿湛青色五福拜寿锦袍的是康定伯府的伯夫人,近年家道中落,空有伯爵名头,日子却过得苦巴巴,好在独生子高中今科状元,让她又有了盼头。


    欸,别以为她儿子顾宴高中状元,便能青云直上,实际上顾宴只是个夸夸其谈的酸腐文人,真当了官压根玩不转官场。偏生伯夫人又自以为养出个状元郎了不起,各种挑剔儿媳妇……还是长寿之相!


    嗯,这个恶婆婆,裴海棠看中了!


    “顾夫人。”与她同桌的国公夫人有事外出后,裴海棠特意走过去搭讪。


    顾夫人自从儿子高中状元,便双眼长到了头顶上,闻言傲气地瞥过来,直到瞧清楚来人是裴海棠后,才忙起身见礼。这年头,谁敢得罪宣德帝的宝贝外甥女昭阳郡主啊。


    但是吧,恭敬只是表面的,顾夫人内心却极度瞧不上裴海棠。


    无它,自从康定伯府败落后,被一众贵族挤兑,顾夫人就恨透了像裴海棠这样的权贵,暗地里辱骂他们全是一群靠吸祖宗血过奢侈日子的寄生虫,远不如她儿子牛掰,凭自己本事高中状元!


    裴海棠才不管这些呢,坐下后便热情地问她:“顾状元今年二十又一了吧?不知可曾定下亲事。”


    顾夫人一听便知何意,笑道:“这个倒是未曾,不过已经有中意的人选了,定在今日晌午相看。”


    言下之意,无需你多管闲事。


    偏生裴海棠假装听不懂:“哦,还没定下呀,那可巧了,我身边有个姑娘姿容出众,才气也纵横,与状元郎甚是匹配呢。”


    顾夫人笑笑,连那姑娘是谁都不屑问。


    裴海棠压根不需她问,自爆道:“这姑娘顾夫人也见过,我家堂姐,除夕宫宴上给我弹琴伴奏那个。”


    顾夫人笑容一噎,她哪瞧得上宫宴时被当众羞辱过的裴珍珠?更甭提,事后还屡屡被皇亲国戚聘请至府弹琴助兴,与个歌姬无异。


    半个眼珠子都看不上好吗?!


    顾夫人趁着用帕子抹嘴的功夫,偷偷嫌弃地瘪嘴,随后强行换了个话题。


    裴海棠要的就是这份嫌弃劲。


    兴许是怕夜长梦多,顾夫人当日用罢午饭,连晌都不歇,就积极拉着状元郎顾宴前往行宫西侧的荷花池,去与她挑中的高门贵女永平侯府秦小姐相看。


    不巧,荷花池旁的凉亭里,居然再次偶遇裴海棠,而她身边还端坐一个温婉美貌的少女。


    不是裴珍珠是谁?


    顾夫人当场就想黑脸,这是自家堂姐嫁不出去了,硬要塞给她的状元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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