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他登基为帝后我重生了 > 32. 第 32 章 定情
    第32章


    一眨眼,为期一十天的狩猎结束,明日一早出发回京,翠竹连夜指挥小丫鬟们将行礼装箱,下人们忙忙碌碌。


    裴海棠沐浴后,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来到东次间,舒舒服服斜靠在榻上,翠玉脱了鞋,上榻跪坐在主子身后,手拿巾子一缕一缕地绞干湿发。


    “郡主,四皇子回来了。”


    从窗口瞥见四皇子跨入院子,翠玉提醒道。


    待男人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靠近,裴海棠偏头对上朱少虞视线,问他:“皇舅舅唤你过去,为了何事?”


    晚饭尾声,宣德帝身边的小太监前来召唤他。


    朱少虞凑到她身边坐下,翠竹熟练地伺候他净面洗手,他接过湿巾子抹把脸,一边在铜盆里洗手一边回她:“父皇交代我回京后立即上任。有个好消息,赵田七升任金吾卫中郎将,其余十来个捕头也全部调任金吾卫。”


    裴海棠惊喜地看向他:“皇舅舅很给力啊。”


    这些能干的捕快们由皇帝开金口纳入金吾卫,可就比朱少虞自己招入地位高多了。


    从另一个角度说,他们是御赐的帮手和班底,一旦朱少虞在金吾卫遇到麻烦使用起来更有底气。


    朱少虞笑着点头。


    擦干手后,朱少虞眼神示意擦头发的翠玉退下,翠玉先是一怔,瞧见四皇子另外拿起一块巾子时,翠玉心领神会地爬下榻。


    裴海棠看眼朱少虞手里的巾子,默契地调整坐姿,改成背对他而坐,将一头乌发转向他。


    朱少虞动作娴熟,从左到右,纤长手指先捻起她最左边的一缕湿发,用巾子包住从上往下滑,使上三分力道挤压,三两下吸干水分换下一缕。


    当真是又快又好!


    翠玉一脸惊喜,四皇子力气是真大啊,看上去轻轻松松随意一捏,却比她拼尽全力手发酸还要给力。


    放下铜盆返回的翠竹也留意到了,但她最感慨的是四皇子疼爱郡主的那份心,普天之下有几个皇子乐意给妻子擦头发的?别说皇子了,便是依附公主的驸马爷,也没听说哪个能伺候公主到这个份上的!


    翠竹为自家郡主高兴。


    感受着朱少虞擦头发的力道,裴海棠突然想到:“前任金吾卫大将军调去哪了?”


    朱少虞本来怕她担心,预备隐瞒,但她问起了也就直言:“蒋青山降为从三品金吾卫将军。”


    换言之,从一把手贬为一把手。


    裴海棠微微蹙眉。


    蒋青山虽说能力不行,把好好一支金吾卫糟蹋成了现在这副熊样,却是个心胸狭窄的小人,任由蒋青山留任金吾卫,日后怕是免不了暗中给朱少虞使绊子。


    思及此,裴海棠扭头问他:“要不我去跟皇舅舅说说,将蒋青山调离?”


    朱少虞笑了,与她对视的眸子里迸射出自信:“不必,区区一个无能的蒋青山都收拾不了,那本皇子也不配带领金吾卫。”


    裴海棠:……


    确实,朱少虞可是上辈子霸气冲天睥睨天下的主,区区一个蒋青山算什么,无论智商还是能力,均跟地上随意一脚便能碾死的蝼蚁差不离。


    再说,皇舅舅特意留下蒋青山,指不定另有目的,譬如作考查朱少虞实战能力之用呢?否则,以皇舅舅的聪明睿智,岂能预料不到留下蒋青山就是个祸源?


    以上种种,让裴海棠决定不干预,她朝朱少虞勉励地一笑,便美滋滋转过身去继续享受未来帝王的擦头发手艺。


    当真是又好又快!


    不到半刻钟,一头湿发就成了九成干!


    裴海棠把玩着秀发,靠到他怀里,好奇地问:“你这手艺怎么练成的?”


    朱少虞一手将几条湿巾子交给翠玉,一手搂着她小腰,笑道:“熟能生巧罢了,小时候身边伺候的下人少,要做饭要劈柴经管不过来,只能我自己学着擦,头几年一般般,习武后就精进了。”


    裴海棠点点头,知道他小时候不受待见,日子过得苦。


    突发奇想,裴海棠仰头看着他:“少虞哥哥,你小时候不就长在这座行宫么,是哪座宫苑,不如今夜带我去逛逛?”到了行宫,却不去他小时候的故地探探,好像她不重视他似的。


    反正屋里的丫鬟忙忙碌碌地收拾行李,一时半会也睡不了。


    朱少虞见她饶有兴致,不假思索同意了。


    出门时,朱少虞抢了翠玉手里的灯笼,嘱咐道:“你们不必去了,留下来专心收拾行李便成。”


    翠玉看向裴海棠,裴海棠猜测有不便之处,便点头打发了丫鬟和几个等候在院子里的侍卫,单独跟着朱少虞出了门。


    朱少虞一手提灯笼,一手搂住她细腰,两人并肩在夜色里前行。


    夏夜的风暖烘烘的,拂过她披散如瀑的秀发,很快把她九成干的头发彻底风干了,她从衣袖里摸出玉簪,随意把长发挽了起来。


    朱少虞多看了她几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裴海棠察觉到。


    朱少虞摇头:“没事。”


    说话间,两人抵达西边一座占地广阔的宫苑,匾额上刻着“潇湘苑”,名字很雅。


    裴海棠奇道:“你小时候住在这?”看上去很是奢华啊,与他不受宠的皇子身份不太相符。


    朱少虞面无表情,牵着她小手继续前行,直到绕过潇湘苑踏上另一条竹林小道。


    裴海棠:……


    原来是场乌龙。


    在阴凉的竹林里又行了一刻钟,一座带篱笆围墙的狭小竹屋浮现在她眼前。


    裴海棠:……


    不是吧,堂堂皇子自幼长在如此寒酸的后山竹屋里?


    这也虐待得太过了!


    跟乡下猎户似的!


    朱少虞松开她,上前把竹子编成的篱笆门推开,回头冲着满脸震惊的裴海棠招手:“棠棠进来,这便是我六岁之后居住之地,十三岁那年,一场暴雨压塌了原先居住的茅草屋,我便砍竹子新盖了一座小竹屋。”


    裴海棠:……


    他竟还居住过比竹屋更寒碜的茅草屋?茅草屋倒后,竟要他一个皇子亲自动手砍竹子、盖房子?


    收起心底的小心思,裴海棠借着月色打量这座由他亲手设计的小小院子,东边栽了三两株硕果累累的枇杷树,树下摆着一套石桌石凳,西边视野开阔,只竖着一道插满刀枪剑戟的兵器架,想来是他的小小练武场。


    整个院子的风格,就四个字,简单实用。


    西边习武累了,就跑去东边果树下的石桌旁歇着,若头顶恰有果子成熟,便抬手揪下来几颗扒皮一吃。


    裴海棠眼馋的视线落在枇杷树上时,朱少虞瞥见了,笑道:“这几株枇杷树是我从山里移栽过来的,果子很甜。”


    说着,朱少虞把灯笼放在石桌上,来到一株枇杷树下,盛夏时节正是枇杷成熟时,他扯下一根被果子压弯腰的树枝,从上头摘下七八颗黄澄澄的枇杷,打井水洗净了,递给坐在石桌旁的她。


    裴海棠摩挲着圆滚滚的枇杷,没动。


    打小娇养大的小郡主,别说盖房子这等苦力活没做过,便是扒果皮这类事儿也没干过呀,都是丫鬟们切成丁放在果盘里端到她面前。


    朱少虞一语点破:“你不知该如何扒皮?”


    裴海棠飞快扬起下巴:“当然知道!”


    小郡主气势很足,一对娇目在月色下晶晶亮。


    气势足归足,她却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疏于练习,一出手必显笨拙,所以……干脆不干。


    朱少虞盯着她一对娇目,月色朦胧,她目光如水波一般微微荡漾让他心头发痒,这样的娇美人谁能不乐意伺候。


    他笑着拿回枇杷,熟练地扒皮后再喂到她嘴边。


    裴海棠就着他手,很快吃光了五个枇杷肉,剩下的三个归他,总不能让未来帝王光干活不拿回报是吧。


    呃,显然,裴海棠太不懂成年男人了。


    区区三颗枇杷,还是男人自己摘自己洗自己扒皮吃的,也能算回报?


    净过手,朱少虞重新回她身边,笑问她:“甜吗?”


    裴海棠坐在石凳上,仰视耸立在跟前的高大男人,给出了高度评价:“不愧是你亲自从山里挑选出的枇杷树,比我以往吃过的都要甜。”


    实话是实话,但后半句明显是妥妥的恭维。


    朱少虞弯下身子,与她脸对脸地笑:“是吗?我吃的三个有点偏酸,好似没你吃的甜,让我也尝尝。”


    裴海棠:???


    都吃进她肚子里了,还怎么给他尝?


    下一刻,朱少虞用实际行动教会她可以如何品尝,往前一凑含住她柔软红唇,用力吸吮。


    夏夜星光璀璨,皓月当空,不仅照亮了夜风中发出沙沙响的竹林,也照得小院里微微发光,哪怕石桌上的灯笼被扫落在地,依然能看清裴海棠被高高抱起坐上石桌的丽影,朱少虞一边尽情品尝着果子甜味,一边腾出一只手拔下她发上的玉簪,顿时一头乌发倾泻而下搭落在双肩和后背。


    “棠棠,我喜欢你头发放下的样子。”朱少虞动情地摩挲她后背细细软软的秀发。


    此时此刻,裴海棠总算懂了先头那一幕,难怪她摸出玉簪挽起长发时,他奇怪地多看了她好几眼。


    “嗯,回到郡主府我将头发放下便是。”


    朱少虞终于松开她唇瓣时,他脑袋下移,露出裴海棠潮红的面颊,她平复一下微乱的呼吸,轻声回道。不想,白平复了,下一瞬整个人被放倒在石桌上,夏风吹拂撩起的裙摆,裴海棠臊红了脸,这人怎么专喜欢在外头……


    听见竹林里鸟儿活跃的鸣叫声,依稀还有小动物穿梭过的响声,裴海棠下意识地记起前几日的事儿,那几只躲藏在半人高的草丛里偷窥他俩的小白兔,纵使是懵懂不知的小动物,裴海棠也忍受不了。


    “少虞哥哥。”裴海棠捶他肩头,示意不行。朱少虞轻轻嗯一声,弯腰从地上捡起灯笼,然后一手揽住她小腰,一手抱起她玉白双腿,径直推开竹屋的门。


    裴海棠环视一圈,入目的是一间陈设略显简陋的小屋,窗边摆放了一张八仙桌并四张条凳,墙上挂着刀枪剑戟,几乎没什么家具,最显眼的莫过于北方置放的一张单人竹床。


    显然,这张小竹床会在今夜派上大用场。


    朱少虞将灯笼悬在床头。


    但裴海棠刚躺上去,就可怜兮兮地直摇头:“少虞哥哥,不行,它太硌得慌了。”比郡主府里的地铺硬多了,根本不是她的娇贵身子能承受的。


    朱少虞想出个法子,凑她耳边低语:“那你扶着床沿,站在地上。”


    裴海棠:……


    还不等她拒绝,小身子已被放趴在床沿。


    她的玉簪搁放在小竹床上,裴海棠双臂撑在竹板上,朱少虞站在她身后。裴海棠眼睁睁看着玉簪随着震动,沿着竹板一点一点向墙壁那头滑去,最终彻底贴上了墙面,不停地碰撞。


    一个时辰后,裴海棠心疼地抓回碎成两截的玉簪。


    朱少虞将一缕湿漉漉贴着她酡红面颊的鬓发拨到她耳后,轻声笑:“没想到,它比你还娇气。”


    你只是哼哼,它直接震碎了。


    裴海棠:……


    “棠棠,我赔你一根如何?”朱少虞在她嫣红的面颊上亲一口,笑着哄她。


    裴海棠一听来了精神。


    成亲快一年了,他还从未赠过她什么礼物,倒不是他抠门吝啬,之前的他囊中羞涩,硬要送,也只能是些她半个眼珠子也看不上的低廉之物。今非昔比,朱少虞入了宣德帝法眼,除却官至正三品外,还在那日马场夺魁后赏赐他一箱子金银珠宝。


    其中就有一大块玉料。


    一块婴儿大小的色泽通透、浑身上下毫无瑕疵的羊脂白玉。


    价值不菲!


    “好啊!”裴海棠笑着将两截玉簪塞他手里,扬起下巴道,“雕刻的花纹要比它还精致。”


    “那必须!”


    朱少虞低头摩挲簪身的刻纹,隐隐盘踞一条龙,很显然是太子曾经赠她的。


    早在她刚从衣袖里掏出、挽起秀发时,他便敏锐地察觉了。


    所以,它碎在今夜是必然。


    朱少虞眼底闪过狡猾狐狸似的笑意,默默把断簪收进甩在竹床上的衣裳里。


    裴海棠衣裙齐整后,在狭窄的竹屋里溜达一圈,然后转到窗前,推开一扇窗。


    无数萤火虫提着闪闪发亮的小灯笼,浮现在眼前。


    “哇,好美啊。”


    裴海棠情不自禁发出赞叹。


    朱少虞套好衣裤,闻言也来到窗前:“嗯,这些萤火虫是夏夜竹林里最美的风景,我小时候超迷恋,夜夜看。”


    裴海棠笑道:“你比我有福气,我还是头回见,以前只在画卷里看到过。”


    “只要你喜欢,以后每年盛夏我都带你来。”


    朱少虞搂住她小腰,下巴搁她脑顶,轻轻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很认真地给她承诺。


    裴海棠想到什么,笑了:“那你可别食言,不管你以后处于何种地位,都要年年兑现!对了,只许带我一人前来,不许有旁人!”


    朱少虞挑眉:“我只有你一个女人,除了你,还能带谁?”


    裴海棠转过身面对他,开玩笑似的给他提要求:“少虞哥哥,你能一辈子只守着我一人吗?不许有旁人。”


    朱少虞没有立刻给出答案。


    裴海棠嘟着嘴捶他胸膛。


    其实她也知道这样的要求纯属奢望。登基称帝前,应该能,登基为帝后……史上哪有强大的帝王只守着一个妻子,不碰别的女子的?


    哎。


    就在裴海棠叹着气收回捶他的小拳头时,朱少虞突然用力握住她小手,看着她眼底映出的翩翩飞舞的萤火虫,给出了答案——


    “棠棠,我愿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裴海棠欣喜地仰头看他:“当真?”


    朱少虞低头与她对视,很认真地点头。


    随后,他微微红着脸,贴在她耳畔提了个要求:“棠棠,能夜夜都给我吗?我,憋的很辛苦。”


    裴海棠:……


    所以,方才他没第一时间应允她,是怕她单薄的小身体满足不了他?


    次日天未亮,长龙似的马车排在行宫门口,各家小厮、丫鬟和护卫忙忙碌碌地把箱笼塞进马车。


    预备开拔回京。


    翠竹连唤三次,裴海棠终于撑起酸软的身子坐起身来,由翠竹伺候着穿衣,突然瞥见床头柜上搁放着一支翠竹做的簪子。


    翠竹笑道:“这竹簪子可是四皇子昨夜给郡主削的?真别致。”


    裴海棠一边笑着点头,一边轻轻摩挲竹簪子。


    虽然不好意思透露,带去的玉簪被那种事儿震碎了,不得已才临时削了根竹簪子挽发,但她很珍惜这根独一无一的竹簪子。


    这可是朱少虞承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后,赠她的第一份礼物。


    算是定情信物?


    反正裴海棠是这般想的。


    忽地,她突然奇想……


    当朱少虞晨练归来,刚跨入月洞门,意外地发现裴海棠站在廊檐下。


    她身穿翠绿色襦裙,外罩一件浅绿色绣竹叶纹的薄纱褙子,夏风吹过,绿色裙摆翩跹,如翠竹林里飞来的一位绿衣小仙女,美得不可方物。


    尤其靠近了,还看到他削的那根竹簪子,斜插在她精致的发髻上。


    朱少虞笑了。


    半个时辰后,队伍该出发了,绿衣小仙女裴海棠与朱少虞手牵手前往行宫门口乘坐马车。


    一路上,偶遇的贵妇们无需用言语夸赞,光是瞥见她们惊艳的眼神,裴海棠便知这身装束有多清雅别致。


    突然,众人的目光转移了。


    “太子哥哥,你等等我。”


    一条幽静的石板小路上,朱清砚大步走在前,崔木蓉小跑跟上后,直接双手挽住太子胳膊。


    太子居然没避开,任由崔木蓉挽着。


    虽然太子眉眼间依然淡淡的,对待崔木蓉的态度却也明显有了大变化。


    路上的行人全都为之一怔。


    发生了什么,两人关系不破不立?


    裴海棠倒是只远远一瞥,触及朱清砚目光后匆匆撇开。


    眼前这一幕,与上辈子如出一辙,只是时间提前了,从大婚后几个月提前到了大婚前。


    上辈子的裴海棠很受伤,哭着找朱清砚闹过,最后却被高皇后喊去她马车上抱着给予安慰:“棠棠,你和太子分别成亲了,彼此放过,好不好?算皇舅母求你……”


    这辈子,裴海棠心无波澜。


    她抬手轻轻触摸一下头上的竹簪子,甜甜蜜蜜地与朱少虞继续前行。


    朱清砚目光触及裴海棠的一刹那,他面有愧色,但瞧见裴海棠与四皇子十指相扣的手,他眼底的那抹愧色又逐渐淡去。


    很快,行至马车前。


    崔木蓉不肯前往自家的马车,轻轻晃着朱清砚的胳膊:“太子哥哥,你马车豪华舒适,我跟你同乘一辆马车,好不好?”


    大召国风气开放,未婚夫妻同坐算不得什么事儿。


    未等朱清砚表态,崔木蓉直接踩着马凳,提裙爬上了太子的豪华大马车。


    朱清砚顿了顿,随后也钻了进去。


    不多时,车队开拔,马车缓缓行驶。


    “太子哥哥,久坐有些硌得慌,我能换个软点的地方坐吗?”一个时辰后,崔木蓉拍着座位,略微嫌弃道。


    朱清砚看向铺着冰丝软垫的座位,疑惑道:“你若嫌弃它硬,车里怕是寻不出更软的来。”


    也不知她家的马车铺的什么垫子,难道比东宫的舒坦很多?


    朱清砚正疑惑时,腿上突然一重。


    却是崔木蓉坐到了他大腿上,纤细双臂像菟丝花吊上他脖颈,轻轻笑道:“这样就不硌了。”


    朱清砚身子一僵。


    下一刻,朱清砚本能地要让她下去,崔木蓉却再次凑上柔软的红唇,像上回坠马那般主动索吻。


    朱清砚掰住她双肩试图推开她,挣扎间,她衣襟松开。


    朱清砚僵得再不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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