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酒店走道空无一人,深灰复古厚实的地毯踩感绵软无声。
经过走道,苏惋抬手按下电梯,安静地等待。
这次触发的任务倒不像前三次“惊险”,半夜在司珩所在的楼层走一遍即可,不用跟他碰面,完全不用慌。
“叮”电梯门打开,她走了进去指尖落在司珩所在的楼层,转瞬间电梯到达。
虽说是半夜,但保不准男主会突然出现,苏惋出了电梯第一时间打量眼前深长的走道,空气延蔓着浅淡的木香。
没有过多停留,脚步极快往楼道尽头走去,走道很长,走完需要好几分钟的时间,主要是她并不清楚司珩的房间在哪,总之走一遍准没错。
忙碌一天的时间,苏惋困劲难捱,边走边揉太阳穴缓解困意,脚底下的地毯发出细微稀疏声,在空旷的走道声音甚微,很快消尽无声。
三步两脚打转在这层楼的走道里,直到大脑响起完成任务的提示声,她才中止前进,视线定在眼前的总统套房,房门的豪华程度都不一样。
在这住一晚钱可不少,苏惋滞留在房前几秒的功夫,打着哈欠转身离开,太晚了,下楼睡觉。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电梯发出响动,打破走道里的静寂,也把苏惋的瞌睡瞬间击退。
屏气敛息,双眸凝目望去,纤柔的身子绷得笔直,不会是...
电梯门“叮”声开,沉稳的脚步声从里面传出,两道身影立现在苏惋的视线范围内。
走在前头的男人衣冠齐楚,深邃迷人的优越皮骨相,气场强大得叫人心生畏惧,长腿正迈向她所处的位置。
苏惋:“!!?”怎么能这么巧!?
她可不敢忘记在茶室里发生的一切,主动地一吻...
这会要是撞见,岂不是自找尴尬?苏惋急得四处探看,附近没有遮挡物,她原地徘徊犹豫该怎么办是好,殊不知对方已经发现了她。
“...调查结果速度,我明天要。”低声炮深沉盈耳,低低回响在走道里。
“是,司总。”
司珩黑眸微抬,前方房门站着亭亭玉立的苏惋,白色棉质睡裙长到脚踝,方领露出雪□□致的锁骨,几缕乌发垂在心口处时不时小幅度晃动几下,一张绝色脱俗的姿容略带着慌张,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男人步履微顿,目光落在不远的苏惋身上。
“你先回去。”
“是,司总。”
跟随在他身后的秘书悄然瞅了眼苏惋,暗自为她点上一根蜡,识趣的转身快步离去。
想不出解决办法,苏惋只好硬着头皮往电梯口走,势必要碰上男主司珩,跟他擦肩而过。
尴尬的她手脚发软,她回避迎面而来男人的视线,想跟在秘书身后进入电梯,等电梯声响了,她人才走到司珩面前,隔电梯口还有些距离。
秘书进了电梯里,“叮”声响后,整层楼只剩下她和司珩两人。
男人沉重的脚步停在与她交汇的瞬间,苏惋压根没有抬头,余光等他走过,却没想他停了下来..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再次漏掉一拍,加快脚步想往电梯口冲,被镬得淡红的纤纤玉腕再次被男人攥住。
苏惋:“!”
被迫停下脚步抬头回望他,表情故作淡定地道,“我只是...”理由卡在喉咙,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只有他一人的楼层里闲逛,目的显而易见。
司珩垂眸,幽深的眼瞳似能看透人心,令人无处遁形。
“只是走错楼层。”他沉声接过她的话,完美添补她一时找不出的借口。
苏惋哪能不知道他识破了,习惯性缓解尴尬清了清嗓子,打算将错就错,反正她脸皮够厚,“你说得没错,我走错了楼层。”
男人长腿微动,正面与她对视,手上的力度松懈些许,“找我?”
明明简洁的两字,却让苏惋心颤,马上反驳否认:“没有的事。”只是再多的否认哽在喉中,她是想否认都不行,事实摆在眼前。
“考虑好了?”他幽声道。
苏惋盯着他质地昂贵的衬衫露出的冷白皮,再往上是他极具性感的喉结...
手指动弹几下,不知道手感如何?荒唐的念头一闪而过,她挪开视线掩饰内心想了不该想的。
“没..咳咳,过段时间给你答复。”她含糊不清敷衍道。
闻言,司珩神态未变,似已经事先知晓她的措辞,指间舒展松开她的手。
“下楼,我送你。”冷淡的声线透着磁性。
苏惋愕然抬眸撞进他漆黑的目色中,对于他突然间的松开没反应过来。
男人撩起眼帘转口又问:“想进去坐?”语气深长,磁哑声似乎在蛊惑勾人。
她羞红着耳根忙后退半步,“不了,太晚了。”说完,疾步走在他的前面。
男人薄唇微抿,视线似不经意扫过她的耳垂和娇唇,沉吟不语,迈开长腿阔步跟在她的身后。
身后响起的脚步声,还有走动间西服摩擦产生的微响声,无一不流入苏惋的耳中,没有意识到她对他过于关注。
一前一后的两道身影停在电梯前,感到尴尬的自始至终只有苏惋,男人站姿优雅松弛,坦然自若地站在她的身后。
气氛安静却又凭空生出微妙的暧昧,离得过近,沁人心脾的冷梅香逼近她的呼吸,两人深吻的画面映入她的脑海,让苏惋无处可避。
“叮”好在电梯门及时开了,苏惋快步走进,没有意识到后者可以随意选择位置。
高大挺拔的身姿鹤立在她的身侧,那股逼人的压迫感再次袭来,她想动,大意之间手先触碰到男人的手背,灼烫得使她轻颤。
下意识低垂双眸看向两人紧贴在一起的手,男人漂亮的手骨清瘦,冷白皮下的青筋凸显,与她的手尺寸相差甚大,轻而易举能把她的手圈入掌中。
苏惋赶紧往旁边挪半步,白嫩的脸颊浮上可疑的薄红。
“吻过两次,碰手还害羞?”司珩突然淡声道,没有再逼近她。
话音刚落,苏惋连莹白的颈项都沾染上了薄红,“那是意外。”她依旧嘴硬,不肯松口。
身旁的男人没有作声,凝眸在她洁白无瑕的侧颈,弧线柔美,白里透粉的肌肤能与冬雪相竞,轻轻一掐似能嫩出水...
司珩眼底晦暗难辨,神态雅淡地掠视而过。
站立难安的苏惋见电梯门一开,迅速进入走道,自从那天晚上过后,独自跟他待得太久难免会慌,尤其是他的气场和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在步步紧逼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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