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的谁?”他厉声连道两句,往前一步抬手怼他,看样子是被气狠了。


    唐时一听他这话不乐意了,横眉立目地挥开他的手,“苏惋从小就是我罩着的,她选男朋友必须要经过我的同意。”


    他没瞎扯,读书那会亲自击退了多少男同学,他都数不过来,虽说是父母下的命令,但是事实没错。


    盛夜嗤了声,“你不觉得你说这句话很可笑?”前不久那段时间他的冷眼旁观,谁不看在眼里。


    “怎么可笑了,我已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再不改,他爸妈能把他的腿打断,不认他这个儿子。


    “行。”盛夜咬紧后牙槽,眼中的阴冷渗人,叫人不寒而栗。


    唐时清楚他不会轻易罢休,可他也不惧,正面跟他杠上。


    他居高临下睨了眼唐时,恢复往日的懒散姿态推门而出。


    唐时望着离去的那道身影正了神色,得罪他确实不是明智之举,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做好准备,短时间内盛夜动不了唐氏。


    也不知道苏惋和司珩发展的怎么样了?拿起手机想给苏惋去电话,又怕打过去会扰了两人的相处。


    正想把手机放下,电话就来了,唐时看向闪烁的屏幕眼睛亮起。


    “喂,苏惋?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司珩呢?”


    已经身在房里的苏惋,把包包搁放在沙发,随之抱着手坐下。


    “你胆子够肥啊,唐时。”女声虽软却带着沉,敢哐她!


    “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说你喜欢司珩,我就豁出去撮合你俩,再说了,也就司珩我能放心。”


    苏惋:“...”他这叫哪门子的撮合,相当于把羊送入狼的口中。


    “怎么样?司珩有没有表现出对你有意思?”唐时八卦地把办公室门关上,生怕别人听见。


    他的话让苏惋想到不该回想的画面,雪白脸蛋染上薄淡的绯红,忙甩开乱七八糟的记忆。


    “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唐时听了又跳脚:“怎么就没有可说的?是不是司珩表现的太冷淡了?他这人性格斯文儒雅,喜怒不形于色,但我能看出他对你...有意思。”


    非常明显,所以他出了别墅一直在偷着乐,招使对了。


    喜怒不形于色倒是没错,斯文儒雅...脑海浮现零碎的几幕,她羞地垂眸不语。


    “这次懒得跟你计较。”话音刚落,苏惋利落把通话挂断。


    “喂!喂!怎么这么别扭呢?倒是说说司珩对她怎么样...”


    唐时拿着手机嘀咕抱怨,准备再找找时机再次撮合他们,苏惋的反应...看来这次的效果不太给力,得另寻机会。


    某别墅里,苏惋来到镜子前解开衬衫裙上“岌岌可危”的纽扣,其中一颗纽扣掉落在地,发出很细微的声音。


    心口凝白成片,里面小件的衣服取下,只瞧了眼她没敢再看下去,忙把衬衫裙穿好,小跑到衣帽间把衣服换下。


    身上有些黏糊感,苏惋没办法又去洗了澡。


    洗完澡坐在沙发打开电视,拿起温热热水袋捂着心口。


    电视播放着什么苏惋压根没心看,思绪飘到了收藏室里发生的一切。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苏惋才把热水袋放下,到洗漱间看有没有消肿。


    却看到唇也肿了,细瞧挺明显,都怪司珩!他吻得久吮得也特别狠。


    斯文儒雅...根本不沾边,苏惋又羞又气的回到沙发,偏生这种事她羞于启齿去埋怨司珩。


    为了气他,这几天她说什么都不出门。


    接连的几天她的确没出门,待在家里悠哉地吃喝看剧,司珩送的礼物全部被她堆放在另外的空房里,花倒是让人拆了摆在家里的各个地方。


    偶尔回回他的信息,电话不肯接,他总不能亲自上门把她抓出去吧?


    几天后,苏惋俨然一副胜利者的模样,抬起手中的水笔划下日历中的一天。


    【嘀___请宿主前往酒会,借机把红酒泼在晚礼服上,跟随男主进入会客房。】


    她的手一抖,笔滑落在地发出清脆声。


    苏惋:“!!!”


    【你在跟我开玩笑?】这跟让她进虎口有区别?!而且这几天她有多嚣张、多肆无忌惮地挑衅司珩,就是知道他进不来家里,如今要她参加酒会就算了,还亲自送上门...


    【不是开玩笑,如果任务失败,你的灵魂将会被抹杀。】


    苏惋整个人僵化在原地,除了认命别无选择。


    【...行吧。】


    她开始思索,怎么逃过这一“劫”,但又想司珩应该也不会太过才对。


    原文剧情清晰的呈现在脑海内,原主参加这次酒会,同样不变是冲着男主司珩去的,得知男主上了二楼会客房,借机把礼服裙泼上酒,酒会负责人邀请她上二楼更换礼服,原主想进会客室仍旧没能成功,被保镖拦在外面不让进。


    苏惋心生侥幸,还好不是随在司珩身后进会客室,而是他先上了楼,她再上,自认为抓住了漏洞...


    【在会客房门外晃一圈,应该不用进去吧?】


    【具体要看检测的结果。】


    意思就是系统也不清楚到底行不行?要在门外晃悠几步试试才知道。


    苏惋咬咬牙,起码还能有一线希望,要不然就这么冒然进去也太尴尬了。


    酒会就在今天晚上,现在已经临近下午,一会就要赶紧出门前往现场。


    她去酒会这件事没告诉司珩,就连她父母都没说,就怕唐时会打听,这几天各种想方设法让她出门,估计出门就得被司珩摁住,她..细皮嫩肉的,现在还有些肿着。


    去衣帽间挑了件晚礼服,黑色抹胸款的鱼尾设计,迅速换上把披散的一袭乌发慵懒地挽起,留几缕发丝自然垂落在香肩。


    下楼让家里请的司机送她前去酒会。


    “大小姐,晚上需要我来接你吗?”下车前,司机特意问了她一句。


    “许叔,不用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怕太晚了,她自个打车回去就行。


    许叔不太放心她,夫人他们又回了老宅,犹豫片刻给唐时去了电话,让他多关照一下苏惋。


    所以等苏惋出现在酒会,唐时第一时间发现了她。


    “你来怎么不说一声?”见她把外套递给酒会的工作人员,唐时独自一人上前小声的问她。


    周围来宾的视线频繁落在她的身上,苏惋早已习惯,没当回事。


    “跟你没什么可说的。”她丝毫不领情,讲真,知晓了原文结局,苏惋对他的脸色以及语气好不起来。


    “你别说话跟吃了炮似的,之前不是误会你了吗?”唐时自知理亏,找个借口想让她原谅自己。


    苏惋纤白的颈项优美,一颦一个回眸引得周围的宾客纷纷驻足,站在她附近留恋地不舍走远。


    “别跟我提这件事。”她无情的回拒跟他谈论这个话题。


    唐时喉头一哽,明白短时间内不会原谅他,他也不敢奢求。


    “我跟你说,司珩在那边,最中心的位置看到没有?快去。”小小声地通报起司珩的踪迹。


    苏惋还真没注意到,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司珩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引人瞩目,聚光灯为他渡上一层薄光,男人姿态自然举着酒杯与人交谈,优雅而高贵。


    似是察觉到什么,他顿了下,眸光转向她所在的方向...


    苏惋的第一反应挡在唐时后面,做完这个动作才意识到她为什么要躲?


    面对唐时错愕的表情,她尴尬地从他身后走出,这几天把司珩挑衅得太狠了,多少有点小紧张。


    很快淡定下来的苏惋,故作无事地抬眼与他远远相望。


    后者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徐徐品下一口酒。


    隔得远,他眼神里的散漫和危险,让她直想打退堂鼓。


    苏惋艰难地撇开眼,漫无目的地视线乱转,心道,等会的任务可不能进会客房,她跟只兔子似的闯进猛虎的洞穴,等着被拆骨入腹?


    “你不是喜欢司珩吗?怎么在躲着他?”唐时站在旁边观察她良久,百思不得其解地打量她,前些日子信誓旦旦说喜欢司珩,现在..竟然在躲他?


    苏惋懒得跟他解释,敷衍道:“你不懂。”


    难不成这就是情趣?唐时瞬间悟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他识趣又神秘道。


    苏惋:“?”茫然地看向他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不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转眼时间,等她再次留意起司珩,刚才的位置已经不见他的身影...


    心一下提了起来,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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