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夫君他竟然…… > 31. 三十一章 讨厌你
    沈诉诉的眼眸被顾长倾盖着,她眨了眨眼,长睫在他掌心里蹭了蹭。


    “我愿意看谁就看谁。”沈诉诉高声说道。


    “我……我才不是想看你,只是因为旁边只有你。”她如此说。


    沈诉诉话音刚落,乖巧站在顾长倾身边的那匹白马就“恢恢”叫了两声。


    沈诉诉:“……”


    顾长倾拍了一下骏马脑袋,笑道:“马不算,对吗。”


    沈诉诉两手将他的大掌摘了下来,她瞪了他一眼:“反正你不许想。”


    “我也不想,我怎么会想这种事……”沈诉诉碎碎念道。


    顾长倾顺手将她的手牵了起来,领着她走入闻府中:“我本来都快忘了,但诉诉一直提。”


    “是你自己想得不干净。”沈诉诉本还想继续说两句顾长倾,但闻府的下人已经迎了上来。


    她没好意思继续说了。


    此次想要揭发宋择璟偷偷恋爱一事以失败告终,沈诉诉暂时将她看到的画面从自己脑海里赶了出去。


    她……她才不要知道这些东西。


    沈诉诉晚上沐浴的时候,将自己的半个脑袋埋进了水里。


    她在梦见前世未来的那个梦里,从未涉及到她与那个皇帝做些什么的画面。


    ——当然了,她都是他的妃子了,总是会发生些什么的。


    沈诉诉不想回忆,但她想,在前世的那个梦里,她是喜欢过那个皇帝的。


    那种梦里的感情很割裂,无法让真正的她感同身受,但这并不妨碍沈诉诉害怕它。


    她想,若她不是因为真的喜欢皇帝,也就不会如此信任他,以至于连自己父亲的性命都被害死了。


    沈诉诉清楚地记得,在那个梦里,沈严是被皇帝下令杀死的,他瞒着她,没告诉她,在沈严死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还和他感情好得很。


    沈诉诉回忆着些细节,只低头看着自己在水里的倒影。


    总之……她现在也不会轻易地喜欢什么人,这样的感情很危险。


    顾长倾也一样,他被那么多黑衣人追杀,还是前朝的人,想来也有自己的大事要做。


    她不去管他的事,她也不需要依靠他,这样的关系就挺好的。


    反正他对自己还行,就这么与他过着,也不算很差。


    沈诉诉如此想着,便起了身,将自己的身子擦净。


    她将寝衣披上,出了房门,来到书房。


    顾长倾在书房里看书,沈诉诉打了个哈欠,将自己之前植物协会写过的有关植物的典籍取了出来。


    江南发现的很多新植物,发现过程都有沈诉诉参与,她是整个协会里少有会绘画的人,那些新植物的模样大多都需要靠她描绘出细节。


    沈诉诉没对顾长倾打招呼,只做着自己的事,顾长倾先开口了。


    “若困的话,就早些睡。”他听到沈诉诉在打哈欠了。


    “沐浴完了就有些困,我再看看就去睡。”沈诉诉靠在了椅子上。


    “你的那些书,我看完了。”顾长倾忽然开口说道。


    “都是些晦涩无趣的东西,只作参考用,它们读来应当没什么趣味。”沈诉诉道。


    “倒也有趣。”顾长倾如此说。


    “顾南舟,你别哄我,我可不信的。”沈诉诉翻过一页书说道。


    “看书里的文字与图画,可以想象你当时是怎样的状态。”顾长倾从容说道。


    沈诉诉放下书,瞪着顾长倾道:“不许偷窥我。”


    “只是想了解你。”顾长倾道。


    “不要了解我。”沈诉诉轻声说道。


    “诉诉似乎对我,并没有什么兴趣。”顾长倾歇了下来,便托着腮看她,他现在的姿态是难得的闲适。


    “没有兴趣。”沈诉诉在前世的梦里什么都见过了,什么前朝后代,在未来之事面前,都不够看。


    等那江南来的将军把朝廷推翻之后,前朝就是前前朝了。


    顾长倾问她:“诉诉在恼什么?”


    他观察得倒是仔细,自回来之后,沈诉诉就在自己生闷气。


    其实沈诉诉是在气自己,在一不小心窥见接吻那样亲密的行为之后,她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顾长倾。


    她脸红,也是因为她正在想着的顾长倾正抱着她,动作十分亲密。


    沈诉诉觉得她可能对顾长倾有些不一样,她在生这个气。


    现在让她生气的罪魁祸首就坐在她面前,还问她为什么生气?


    沈诉诉抬眸,瞪了一眼顾长倾:“你……你今晚去偏院,我一个人睡。”


    “怎么?”顾长倾没马上应下。


    “我要一个人睡。”沈诉诉道,“你和我一起,太挤了。”


    他盯着沈诉诉许久,最终道:“好。”


    沈诉诉还是不满意:“你怎么答应得那么快?”


    “大小姐要我犹豫一下?”顾长倾的俊眉微微挑起,对沈诉诉说道。


    “我今日歇在书房。”他敛眸说道。


    “嗯。”沈诉诉点了点头。


    她将手中书卷放下,起身,准备走出书房。


    结果刚走了没两步,顾长倾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灼热,沈诉诉甩了一下,没甩开。


    她回头看他,在夜里橘色灯光的映照下,他的眼眸如星,深邃平静。


    “我又哪里惹恼了大小姐?”顾长倾真能看出沈诉诉是因为他生气。


    “没有。”沈诉诉否认。


    顾长倾与她对视着,没说话也没移开视线,最终还是沈诉诉自己败下阵来。


    “讨厌你就讨厌你,难道还要看日子吗?”沈诉诉别开目光说道。


    顾长倾松开了她的手,他没说话,沈诉诉经常闹脾气,也会骂他,但他能听出来沈诉诉并不是真的讨厌他。


    她就是这个性子,依着便是。


    但今日,他知道她是认真了。


    就是因为认真才可怕。


    沈诉诉低头,拢好自己的衣袍,快步走出了书房。


    她想,她自己一个人也很好,有阿爹陪着,就在江南这么一点小小的地方,快快乐乐地过完一生。


    沈诉诉推开自己的房门,绕过屏风,闷头倒在了床上。


    她的床榻上,也有顾长倾的味道,沈诉诉将他的被子拨到一边去。


    沈诉诉又兀自气恼起来。


    她想,等到江南这边乱起来,那皇帝没空管她,她就和顾长倾和离。


    她才不要喜欢他。


    沈诉诉背朝着床榻里侧,躺了许久才睡过去。


    她似乎梦见她与魏勉出游,她牵着魏勉的手,一路行至江南。


    沈诉诉说:“我想回家里看看。”


    魏勉握紧了她的手说:“有朕陪着你还不够吗?”


    沈诉诉在很多年之后,也没像当年一般骄纵了,她不会说“我说要去就要去。”


    她对魏勉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当晚,她从皇家的画舫上偷偷溜了出去,一路回到沈宅。


    她的家,沈家早已破败,沈浩守着宅门。


    沈诉诉问他:“我阿爹呢。”


    沈浩看了模样光鲜亮丽的她许久,他摇了摇头。


    沈诉诉察觉了事情的真相,不知为何,胃里一阵犯恶心。


    她跌跌撞撞跑回了皇帝的画舫上,她知道是谁杀了她的父亲,而在不久之前,她还因为他对她的好而感到甜蜜。


    总之之后就是她大病一场,寻死觅活,死也没死成,一朝皇帝想要让谁活着,轻而易举。


    沈诉诉确信自己在这前世梦境里,她是喜欢过魏勉的,这种情绪混合着沈严死去的仇恨,变得无比恶心。


    她皱着眉,想要从那梦境里逃脱,却始终无法醒来。


    沈诉诉感觉自己躺在了梦境里的病榻上,她的手脚发凉,身体僵硬,一动也不能动。


    她的眉头紧锁,竟感觉自己喘不上气。


    这明显是她在梦里思虑过度,牵动了怪病。


    沈诉诉躺在床上,捂着心口,神情痛苦。


    床榻之外,顾长倾看着她,低低叹了口气。


    也不知为何,这本该无忧无虑长大的娇小姐,一天天的竟有这么多心事。


    他弯腰,低下身子,把沈诉诉抱在了怀中。


    顾长倾知道,沈诉诉醒来,定要生气,但现在也没办法了。


    深夜,沈诉诉从这梦境里挣扎出来,一睁眼,对上顾长倾的沉静双眸。


    她的秀眉微蹙,还懵懂着,梦里,汗水浸透衣裳,她的颊边的发丝也黏在了面颊上。


    顾长倾替她将那碍事的发丝拢好,终究还是先开了口:“诉诉又做噩梦了?”


    沈诉诉清醒过来,她瞪大眼看着顾长倾:“你怎么突然进来?”


    “我若不进来,诉诉可要死在这床上了。”顾长倾轻叹。


    “你放开我。”沈诉诉推了推他。


    她的身子还凉着,顾长倾没松手,沈诉诉根本没办法挣脱她。


    “顾南舟!”沈诉诉竟然被他气哭了,有泪落了下来。


    顾长倾的手指替她将泪水拭去,他温声安慰道:“都是我的错,可好,莫哭了。”


    “我若松开你,你又难受了。”他的指腹将沈诉诉紧锁的眉头抚平。


    沈诉诉还是哭,似乎是梦中的情绪影响了她,她觉得自己十分过分,她喜欢魏勉那么久,却不知他做了那样的事,她还毫不知情地与魏勉亲近着。


    讨厌,十分讨厌,她连自己也讨厌了。


    沈诉诉使劲推着顾长倾,她没挣扎出去,反而让他将她抱得更紧了。


    顾长倾按着沈诉诉脊背,耐心问道:“诉诉做了什么梦?”


    “我想不起来了。”梦见前世之事,说来滑稽,十分可笑。


    而且,现在的顾长倾是她名义上的丈夫,难道要她和他说她梦见自己喜欢另一个男子吗?


    沈诉诉明知梦中之事与现实无关,却还是被它影响着,因为它太真实了。


    顾长倾在她耳边应了声:“嗯。”


    “你松开我,我要睡觉。”沈诉诉很执拗。


    “因为我,才做了噩梦吗?”顾长倾问。


    前世所发生的事就在那里,与顾长倾无关,只是沈诉诉意识到了自己特殊情感之后,牵动了这段记忆。


    沈诉诉摇头。


    顾长倾猜出一些端倪:“与那皇帝有关?”


    沈诉诉的身体僵住了,体温陡然间降低。


    “他与你发生过这么多?”顾长倾问。


    “没有。”沈诉诉否认,“我没见过他,他也没见过我。”


    顾长倾伸出手,抚摸着她的长发,没说话,他觉得沈诉诉在骗他。


    按目前的实际情况来说,沈诉诉没说假话。


    他许久没说话,只是安静地抱着沈诉诉。


    “顾南舟,你出去吧。”沈诉诉轻声说。


    顾长倾的回答斩钉截铁:“不。”


    “我明天就把你赶出去。”沈诉诉咬牙切齿。


    “那就让我无家可归好了。”他说。


    “我真的赶你。”沈诉诉威胁他。


    “嗯。”顾长倾应,他感觉胸口堵得慌。


    沈诉诉确实是一个没良心的大小姐,利用完他,说丢就丢。


    沈诉诉将脑袋贴在他的胸膛上,推也推不开,干脆摆烂了,再也不挣扎了。


    “我当初就不应该救你。”她碎碎念。


    顾长倾恢复记忆之后,想起自己究竟是如何失忆的,这事全赖沈诉诉。


    但若没有她带着的重九,那么多黑衣人,他确实无法全部解决。


    顾长倾的手指勾着她的发丝,他问:“那诉诉又要找谁成亲?”


    沈诉诉咬着牙说:“梁昭。”


    “诉诉,莫要如此气我。”顾长倾继续叹气。


    “去青霞门,去弥提寺天天吃斋饭,日后如果有机会就转去清泉寺……”沈诉诉说。


    顾长倾还是被她的话逗笑了,她到这时候都想着嫌弃弥提寺的斋饭。


    “好了,莫生气了,早些睡觉。”顾长倾拍了拍她的背。


    “梦中之事,皆是虚幻,并不会发生,你害怕什么,我便将什么除了,好吗?”顾长倾说。


    “会有人做这件事,你别操心了。”沈诉诉还记得魏朝的下场。


    顾长倾还以为沈诉诉是听到了最近的风声,他问:“是谁?”


    “我怎么知道,是个老头子吧。”沈诉诉道。


    “那就老头子。”顾长倾脾气好,沈诉诉说他是老头子,他也应。


    “我要睡觉,你放开我。”沈诉诉继续推他。


    顾长倾决定就赖在沈诉诉这里了,他抱着沈诉诉,在床榻上一靠,又睡在了沈诉诉身边。


    “我陪你一道。”顾长倾道。


    “顾南舟,你想占我便宜?!”沈诉诉瞪着他说。


    “不。”顾长倾否认。


    他拽过一旁的薄被,将沈诉诉裹了个严严实实:“这样就什么也碰不到了。”


    沈诉诉两只手臂都被包在了被子里,她挣扎了一下,感觉自己好像一条虫。


    “你给我解开,呜呜呜,顾南舟,你欺负我。”沈诉诉又哭了。


    顾长倾替她将手拿了出来,沈诉诉捶了他的胸口好几下。


    她在气自己竟然对他生不起气来。


    他都这么过分了,她怎么还是不讨厌他?


    沈诉诉气得一直哭,顾长倾就一直哄她。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沈诉诉是因为这个原因在生气。


    最后她哭累了,还是睡了过去。


    顾长倾顺手将她揽到了怀中,长舒了一口气,他总算把她弄睡着了。


    不过,她究竟为何生气,他还是没弄明白。


    她似乎在因为白日之事羞恼,她脸皮薄,害羞是正常的,但为何又要生气?


    顾长倾有些疑惑地看着沈诉诉熟睡的面颊,陷入沉思之中。


    最后,趁她睡着,他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


    顾长倾想,他就是,试一试,不亲嘴,亲别的地方也行。


    沈诉诉睡着了,没察觉,不然顾长倾今天晚上就要睡大街。


    三日后,沈诉诉与顾长倾之间暂时恢复平静,她还是与他一道去参加了植物协会的活动。


    几日后再见宋择璟与殷若,沈诉诉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找个借口,避开他们。


    好在她本来就与宋择璟关系不好,所以她的回避显得理所应当。


    她坐进了马车里,进山里的前半段路可以坐舒适的马车,但到了山下的村庄里停留,再往深山里去,就只能靠徒步了。


    沈诉诉对这样的程序很熟悉,她才车上便换了方便行动的衣物与短靴,她的长发束成马尾,只插着一根银簪装饰。


    她低头,将短靴的系带紧紧缠上,进山里需要带上的纸笔都装在随身携带的背包里。


    这是植物协会组织的活动,协会里都是学者,不会像沈府里的人一样娇惯着她,凡事都要靠自己来。


    本来协会里的人还对沈诉诉参加活动还带家属一事颇有微词,但顾长倾现身后,三言两语便获得了他们的好感,他有这样的魅力。


    马车停在歇脚的村庄外,今日天气好,可以直接进山里。


    张源涵在进山之前对他们交代切不要破坏植物原本的生存环境,还有其他的注意事项。


    “沈小姐,您今年是不是不与我们一道了?”有位老者与沈诉诉说道,前两年沈诉诉都是与他还有另一位学者一起进山。


    但这次顾长倾陪着她来了,自然是他们夫妻二人一起。


    ——说起来,他们夫妻感情真是好,植物协会里的几位学者不禁感慨道。


    “我……也可以与你们一起。”沈诉诉犹豫着说道,“青霞门那边的人要与我夫君交流,不如让他跟着宋小姐与殷公子吧……”


    宋择璟在一旁听着,心道还有这种好事,这沈诉诉莫非真的开窍了,舍得做好事了。


    没想到顾长倾直接牵住了沈诉诉的手,对那学者微笑说道:“我与诉诉一起。”


    沈诉诉挣扎了一下,没能把他的手挣开,被他牵着往前走。


    顾长倾对那边的殷若点了点头道:“过几日再与殷公子相谈。”


    “我不跟你一起!”沈诉诉到了一旁,低声对顾长倾说道。


    “那一开始诉诉就不要领我来。”顾长倾提醒她。


    “我不是不想与那宋择璟一起嘛!”沈诉诉抗议,“你来,你与他们一道,刚好替我挡了麻烦,岂不正好?”


    顾长倾看着她,语气认真地说道:“我来,自然只与你一起。”


    “哎呀,你怎么这样呢……”沈诉诉嘟嘟哝哝,“老是跟着我,像什么话?”


    “我不陪着你,又要陪谁?”顾长倾无奈说道。


    “那你背我进山吧。”沈诉诉理直气壮起来。


    “行。”顾长倾直接把她背了起来。


    远处,协会里的学者高声对沈诉诉说道:“沈小姐,这样偷懒不太好吧?”


    沈诉诉骄傲起来,她大声应道:“我觉得好得很。”


    前方,几位学者轻叹:“我原先觉得沈老爷把沈家小姐宠得太过,后来她嫁人了,我想着她这性子会收敛些,没想到她这夫君比沈老爷还离谱。”


    “哎呀,人家夫妻愿意这样,我倒希望我家女儿日后能有这样的夫君。”另一位年纪大些的学者笑道。


    “找什么找,就我家那个臭小子了,哈哈……”几人气氛融洽,开着玩笑往前走去。


    沈诉诉环着顾长倾的脖颈,轻哼了一声,不用猜她也知道那群老头子在说什么。


    身后,宋择璟的声音传来:“沈诉诉,你都那么大个人了,还要你夫君背你,这像什么话?”


    “你……你有本事让殷公子背你。”沈诉诉猛地回过头说道。


    宋择璟又羞又惊:“沈诉诉,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


    “你不做,我做就好了。”沈诉诉结结实实地抱住了顾长倾的脑袋,她的心情好些了,也笑了起来,“你看不惯,你就气着吧。”


    顾长倾有些无奈地轻笑一声,到这个时候,她就想起他来了。


    她就是在利用他,他却甘之如饴。


    他背着她走进密林里,果然,消失在大家视线后,她就闹着要下来了。


    “我自己走。”沈诉诉替顾长倾拨开面前的细碎枝桠。


    顾长倾将她放了下来,他知道沈诉诉之前可以自己走,现在也能行。


    “算是识相。”沈诉诉下来的时候,还有些依依不舍。


    她往前走了两步,兀自看起周边的花草来,这些都是她熟悉的植物,若要寻到新物种,就要去从未涉足过的地方。


    沈诉诉眼尖,看到前方有一个山洞,便唤了顾长倾与她一道过去。


    路上横着一道小水沟,是顾长倾将她抱过去的,沈诉诉觉得自己这样十分不妥。


    他老是宠着她,她很多事都不会自己做了。


    “顾南舟,你以后不要这样。”沈诉诉在山洞前对顾长倾说道,“我说的话,有的时候你也……也不用听。”


    顾长倾没听过这种要求。


    他看着沈诉诉,意味深长道:“好。”


    于是他把沈诉诉的手牵住了。


    沈诉诉果然要甩开,但没成功。


    “松开。”沈诉诉瞪着他说道。


    “不。”顾长倾果然不听她的话了,他拒绝得理直气壮。


    “顾!南!舟!”沈诉诉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他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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