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德元没有痛风,又拒绝拔牙治疗,所以成为第一位离开飞来医馆的太医署学生。
一小时后,其他学生的血常规和血生化报告都出来了。
?想看流云南写的《我们医院都穿了》第171章隔壁房间的病人吗?请记住.的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风湿免疫科林欣主任和科室医生一起,按临床症状、结合化验报告的结果,做出判断:
五十二人需要住院治疗,二十三人没有痛风,有痛风的学生带药下山、并遵医嘱改变生活习惯,定期上山复查。
为了保证治疗效果,林欣主任把治疗方案传给了文浩,至于怎么吃药、如何纠正饮食这些,就由文浩与太医令协调。
因为医院床位有限,除了住院病人,其他人由导诊领到药房,领取了自己的药物,并学习了服药的方式,然后排好队,整齐地离开飞来医馆。
他们迈出医院大门的瞬间,齐刷刷地回头,明明是个要扎针做很多检查的地方,为什么就这么不舍得离开呢?
……
与此同时,国都城太医署内,文浩正扛着一个骨骼模型给女生们上实践课,口袋里的手机时不时震动一下,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放下模型,习惯性地说了句:“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唐彬彬把模型重新组装好,也跟了出去。
于是,学生们的视线跟着他们出了教室,原因很简单,都想试用“传声器”,不对,据说不仅可以传声还可以看到人像。
这不就是神仙的“千里眼”和“顺风耳”吗?好希望自己也能用一下。
有名贵女小声地问蓉华公主:“公主殿下,您在飞来医馆的时候,用过这个吗?”
蓉华摇头:“没有。”
“崔五娘,你呢?”
“也没有。”崔五娘想了想,整个大郢用着手机的只有魏璋,而他能使用所有飞来医馆的物件。
国都城内外经过这两个月的风云变换,不知当初因为“闲散魏七郎君”对魏璋冷嘲热讽的人,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是在大狱里?还是被发配远行?
学生们又竖起耳朵,偷听两位老师在说什么。
教室外的廊下,唐彬彬见文浩脸色和神情都有些复杂,问:“要住院的学生很多?”
文浩点头,情况远比预想的要复杂:“五十二人住院,二十三人没有痛风,其他人带药下山,半个月后复查。”
唐彬彬立刻联想到国子监的学生:“将近25的住院率,也不知道郑院长要合并几个病区才能收治所有的住院病人?”
文浩皱着眉头:“哎,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系统的任务是有指向性的?”
“什么意思?”唐彬彬不太明白。
文浩欲言又止,最后一扭头:“走啦,进去上课。”
唐彬彬最烦人话说一半:“晚上把话给我说清楚,你不能这样吊人胃口。”
文浩走进教室,先给了听八卦的同学们一个下马威:“刚才我和唐师说了什么?”
女学生们顿时噎了一下,贵女们齐刷刷看向
蓉华公主,而崔家女军则看向崔五娘,这话该怎么回答?壁角没听明白,还要被抓突击考试,这滋味儿l谁懂?
唐彬彬忽然觉得,文浩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其实蔫坏。
教室里特别安静,崔五娘有些困惑地看着文浩,是不是真的要回答?
正在这时,文浩忽然开口:“言归正传,今天看一段教学视频,内容有些血腥,如果看不下去可以闭上眼睛,就当练胆量。”
唐彬彬一看视频标题,反射性提问:“你给她们看头皮撕脱伤?”她们学妇产科,专注于相关内容就可以了。
文浩微微一笑:“常言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就当放松一下。”
视频内容从手术室的无影灯开始,缓缓下移,背景是细碎的流水声,一位穿着刷手服的医生正蹲在地上、背对着镜头在洗什么东西,镜头慢慢靠近然后定格,医生在洗的是大半张脸皮……
手术室地面、水盆、医生的手套上全是鲜血……
教室里一阵清晰的倒吸气声,还有极小声的惊呼。
唐彬彬忽然就有了新想法,难怪文浩到现在还是单身狗的原因,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视频的镜头顺着地面的血迹又缓缓上升,背景声音是医生安慰病人:“别怕,还能缝上去,尽量小针小线。”
“谢谢医生,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吓人,是不是?”
伴随着这句话,镜头刚好移到女病人满是鲜血的脸庞上……红色的肌肉衬得白色巩膜特别显眼,惊悚的效果瞬间拉满。
文浩和唐彬彬没听到预设的尖叫,也没听到女学生晕倒,虽然有好几位学生从手指缝里看,不禁有些佩服她们。
因为学医的人,通常都是做了心理建设才进去的,再加上现代社会恐怖和探案等电视、电影层出不穷,有这些打底,上解剖课就没那么紧张。
所以,不论是哪个专业的医学生,基本都不会被吓到。
万万没想到,大郢的女学生们也强悍如斯。
偏偏正在这时,投幕瞬间变黑,投影仪关闭。
女学生们被结结实实地吓得一哆嗦,不约而同出声:“文师!”
文浩和唐彬彬一起检查才发现停电了!啊这……
正在这时,唐彬彬的手机铃声响起,接通后传来黄石的声音:“我们下山的时候,带了停车场所有的汽油,现在……全部用完了。”
“刚才我们联系郑院长,他说下山任务结束,可以回医院。”
“现在,旅贲军正在给设备重新打包,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坐马车回去啦。”
“回家啦,回家啦!”简英激动的声音忽然传出。
紧接着手机又传出王强的声音:“郑院长说了,我和他们一起回去,警务室的狄警官和小葛警察会下山来陪你们,哈哈哈……”
文浩生无可恋,下山当老师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刚下山就听说他们可以回医院,就更加不开心,但又能怎么办
?
唐彬彬一张帅脸都木了,都没电,为什么只有他们可以回去?
文浩极轻声地呵了一下:“上课又不用电。”
唐彬彬保持着背对学生们的姿势,默默地翻了一个大白眼。
崔五娘和蓉华公主都是在飞来医馆住过的人,当然知道两位老师的背影看起来这么丧,两人交换一下眼神,决定好好尽地主之谊。
文浩把设幕和投影仪都收好,然后指着今天使用的颅骨模型:≈ldo;之前为师在学校,背下所有记忆点内容用了二十一日,你们这样勤奋好学,三天就够了。1919[]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这下,连崔五娘和蓉华公主都惊呆了,这么多内容只给三天?!
文浩正色道:“下课。”然后径直走向太医令安排的宿舍。
唐彬彬不厚道地笑了,跨出门槛后没多久,就听到教室里传出的哀嚎声。
可没多久,文浩又折回教室,把学生们吓了一大跳。
文浩指着考试内容的模型:“三日后考试第一,可以与急诊科护士长周洁视频通话,顺便看一下抢救大厅。”
学生们生无可恋的眼睛瞬间放光,真的吗?!
……
文浩和唐彬彬到宿舍转悠一圈,发现太医署的宿舍布置得非常用心,连浴桶都备下了,真是除了公厕什么都好。
两人解开各自的背包,把个人用品都摆放整齐,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食时间。
食堂的仆从们殷勤地把大食盒送进宿舍,恭敬地摆开,跪在地榻上,布箸摆碟……
文浩和唐彬彬身为现代人,哪受得了这样过于体贴恭敬的近身服务,客气地告诉他们不用这样,留他们自己动手就是。
仆从们面面相觑,犹豫片刻,还是恭敬地退了出去。
文浩和唐彬彬看着掩上的房门,长舒一口气,可万万没想到,很快就传来敲门声,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执掌太医署的太医令。
不至于吧?
两人立刻起身迎接。
太医令姓麦名诚,满脸大胡子和愧疚:“仆从们愚笨粗俗,连晚食都应付不了,实在抱歉。”
文浩生怕仆从们因此受到责罚,解释:“飞来医馆做事都是自己,从不假他人之手。我们都习惯了,忽然要改有些难以适应。”
太医令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太子妃把最高规格的“东宫宴”送上飞来医馆,自然不能在太医署怠慢二位医仙。
尬聊忽然停住,太医令望着文浩和唐彬彬,动了好几次嘴唇,但一个字都没说。
文浩只能问:“太医令,还有其他事吗?”
太医令深深行礼:“能不能请文师和唐师出诊?”
啊这……文浩和唐彬彬怔住,连工作服和听诊器都没带,更别说什么药了,怎么出诊?
太医令见他俩不吭声,又急忙解释:“不用离开太医署,病人已经送到,恳请二位医仙瞧一眼。”
“可以。”文浩同意了,反正医院缺病人,自己治
不了,可以开车送上山。
太医令作了个请的手势,用钥匙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
文浩和唐彬彬走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不由皱眉,这是什么病人?
太医令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突然跪在他俩面前:“请二位医仙救救小女吧!晖儿l在家中刺绣,不知怎么的,房中起火,好不容易救出来以后就是这副模样。”
“多长时间了?”文浩走到床榻旁,看着太医令颤抖着双手掀开床幔的瞬间,床上的病人似乎感应到了,睁了一下血肿的眼皮,半张右脸、颈项和双手都是烫伤,呈现出鲜红色,创面正渗着液体。
“两刻钟,”望着文浩和唐彬彬,眼泪根本止不住,“二位医仙,她才十二岁,还有救吗?”
文浩直接拿出手机,拨通视频以后直接问:“郑院长,太医令的小女儿l麦晖,头颈和双手烧伤,我和唐医生手上没有任何医疗用品。”只带了满满一车教具模型。
“我开车送她上山,还是您让烧整科的医护们下山?”
郑院长通过手机看到病人的模样,不假思索地回答:“立刻送她上山。”
“是,郑院长,”文浩挂了手机,开始清理病人周遭的物品,“太医令,命人清场,将她搬进我的车里,我开车送她上山去。”
“多,多谢……”太医令的嘴唇哆嗦得厉害。
“你快去准备车子,通知魏璋清理道路,搬人的事情交给我。”唐彬彬推了文浩一下。
一刻钟后,太医令的小女儿l妥贴地躺在文浩车上,因为恐惧、失水和剧烈疼痛,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
两刻钟后,魏璋和东宫冼马带着旅贲军清理出了一条出城的道路,文浩开着新能源车离开太医署,径直向延平门驶去。
天已经黑透了,刚到夜禁时间,道路宽敞又平整,文浩越开越快。
经过延平门以后,文浩开始全速前进,边开边感谢大郢工匠们的修路速度,不然,麦晖会被颠得疼晕过去,疼痛性休克一样可以要人命。
“疼,阿耶,阿娘,好疼……”麦晖时醒时睡,一醒来就喊疼。
太医令麦诚伸手又收回,笨拙地安慰:“晖儿l,乖,医仙们开车送你上山,你会好起来的……晖儿l,别怕,阿耶在这里……”
文浩和唐彬彬都曾经在烧伤整形科轮转过,知道麦晖伤势不轻,而且疼痛剧烈,可是他们手里连止疼药都没有,只能旁观。
麦晖的双手和面部不断有渗液,疼痛加上失液,会增加发生休克的可能性。
唐彬彬从背包里取出功能饮料,并插上吸管,将管子塞进麦晖的嘴里:“文浩,用力吸怎么说?”
文浩擅长一心多用,立刻用大郢语嘱咐麦晖:“轻轻吸嘴里的管子,保证有液体吸进去,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你能安全抵达桃庄。”
“阿耶,阿耶,晖儿l不治了,不想治……好疼,越来越疼……阿耶,让女儿l去找阿娘……”麦晖把吸管吐了,有气无力地哀求。
麦医令一直好言相劝,不断地鼓励打气,可偏偏小女儿l越说越不像话,被气得额头和颈项处青筋暴跳,却还是压低了嗓音:“晖儿l,你在医仙的车上,我们现在去飞来医馆。”
“那里的医仙有法子,你别哀声叹气,留不留疤,嫁不嫁得出去,都不是现在考量的事情。阿耶答应过阿娘,要好好照顾你。”
唐彬彬又把吸管塞回麦晖的嘴里,嘱咐着:“赶紧喝,喝下去才有可能撑到医馆。”边说,边换了两块垫着的布料,把被渗液浸透的布料扔到分类垃圾袋里。
麦晖还是一口不喝:“阿耶,奴烧成这样,就算能活命又如何,整日都裹在幕篱里,双手一伸出去旁人就知道奴的脸是什么样,与其到时整日被人指指点点,不如死了干净!”
文浩也听见了,反问:“你学医?”
“不是!”
“那你为何知道痊愈后的脸是什么样?双手又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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