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农学大佬穿成柔弱小夫郎 > 9、无奈劝阻,暗生情愫
    李强的声音在闹市中也显得突兀,一时间引来不少注目。


    “你放开。”陈蝴面色苍白,神色惶恐地环视周围。


    姜勤快步过去按住那人的手臂,横眉怒目,“这位兄弟,光天化日这般浪荡行径怕是不妥吧。”


    “你又是哪来的。”李强瞧着眼前这个俊俏哥儿眉角的红痣,“俺就说你们村这些哥儿哪来的疯病,一个一个都爱往外跑。”


    “李强!”陈蝴气红了眼,呵声道。


    “你丫得敢吼我!”李强不怒反笑,说着就要拽着陈蝴的手走,“走,回家,我拉到你家去让你爹娘看看你啥样!”


    “你放开。”陈蝴不敌他的力气被扯得一踉跄。


    姜勤掰扯不动,便跑到旁边的县衙找官差求助,官差一听赶紧起身过去,看见拉扯的两个人扬声道:“干啥呢这是!松开松开!”


    李强一见官差了,手立刻松开。


    姜勤赶紧把人护在自己身后,不卑不亢地对官差拱拱手道:“官差大人,就是他当街打人,在下这才来求救。”


    “放你娘的屁,俺什么时候打人了,这是俺未过门的媳妇儿,俺拉俺媳妇儿还不行?”


    官差们一听,面面相觑,对着姜勤说:“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们管不着。”


    “可...”姜勤正要继续说,就被陈蝴拉住了衣袖,“别说了。”


    官差走了之后,李强更洋洋得意,“你这小哥胆子不小,还敢寻官差来,可是不行,这是俺们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姜勤气笑道:“那你可看好了,指不定我下次还得报官呢。”


    李强一哽,周围已经聚集一些人,他好面子不敢再扯,看了眼陈蝴的脸色不好再说,于是甩着衣袖走了。


    人走远,姜勤看了眼红着眼珠的陈蝴,默默走到后面去收拾东西,等了半晌问:“现在回去吗?”


    “嗯。”


    姜勤背着布包,和陈蝴一起回家。一路上两个人没有多说话,之间的气氛有些压抑。


    两人走上一小段山坡,下边便是山村,此时夕阳落下,拖出的余霞像害羞的姑娘的裙摆,蔓延无边。村落炊烟渐起,柴火香飘扬在空气中。


    姜勤叫住低着头的陈蝴,指着那盛在余晖中的村落和远处半是橙光的山林,“我觉得多看看美景会更心情舒畅,那里就很漂亮。”


    他盯着陈蝴凄惘的面容,思索片刻后说:“如果你不想嫁人,就再和家人说说。我们今天赚了不少钱,等夏天我还会做凉粉,应该可以赚不少。这样下去,你哥哥的最迟明年一定能成亲。”


    陈蝴闻言扯了扯嘴角,忽然说:“我哥哥并不是我家亲生的,我娘生我的时候伤了身子,之后一直没办法生养,就买了个孩子来。”


    姜勤抿了下唇,心想不是亲生的那不是更容易拒绝吗,但触及到陈蝴的脸色,他还是咽下那些话,到了村口将银钱递给陈蝴,握住他的手。


    “你一定要好好想一下。”


    得到了应允,姜勤才放下心离开。


    之后几天姜勤都在忙着给菜园除草,没太关注陈蝴的事情,可能那天陈蝴的笑让他彻底卸下心房,等他听闻陈蝴出嫁就在一周后他还觉得自己幻听了。


    “姜勤你要去吗,据说夫家还杀了半头猪呢!”陈霁站在旁边说。


    姜勤缓了一瞬,丢下手里的锄头快跑到陈蝴家里,他家门前已经张贴上大大的红喜字。他径直走进去,看见陈蝴正拿着红衣在绣,那红色醒目又刺眼。


    察觉到他来,陈蝴愣了一秒,无措地放下针线,“姜勤你也来了。”


    姜勤没空回他的寒暄,走过去捏住红衣上正在绣的小草,气息有些不稳,“你不是答应我好好和你爹娘说的吗?”


    陈蝴不敢看他的眼睛,错开视线,良久才说:“我说了,但是...”


    “那我来说。”姜勤丢下红衣,怒气冲冲地正要走出去。


    “姜勤!”陈蝴猛地叫住他,眼睛倏然红了,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姜勤,别去,是我自己愿意的。”


    姜勤没有转头看他,整个人陷在阴影里,唯有紧握的拳头诉说着主人的怒气,几瞬后,传来声音。


    “行,你不后悔就好。”


    晚上,姜勤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陈蝴绣嫁衣的模样,越想他就越睡不着,作为新世纪青年这是他无法相信的事情。


    “你在床上打洞吗?”


    于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姜勤转身的动作一顿,慢慢缩回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


    夜里静悄悄,耳旁是于策和缓的呼吸声,这让他不禁想到新婚那晚,他一如今日的陈蝴被父母压着嫁给于策。只是当初心里觉得他必定是和于策合不来的,到现在似乎有所改变看法。


    他有些庆幸地想还好于策并不同那人一般,还好自己穿过来是嫁给于策。


    一周后,村里敲锣从早上就开始敲锣打鼓,黄昏接近才开始行接亲礼,村里人的结亲不复杂,只是闹一闹,再好好喝口酒。


    姜勤在人群里看着李强背着穿嫁衣的陈蝴出来,周围人一阵祝贺。


    李强面色红润跟喝了二两酒一样,看到姜勤之后更是得意,就差绕着人走一圈。


    姜勤别过脸不看,偏那人不爽,走到他面前笑得大声:“怎么样,这会没办法再说什么吧!”


    “你...”姜勤恼怒,正要上前便被突然的力气带到身后,紧接着就听见于策说:“陈强,祝贺。”


    李强的声音兀然消失,过了几瞬,他看见李强背着陈蝴出门了,众人又开始热闹起来。


    姜勤看着于策宽阔的背部,敛下神色,他想陌生的世界里好像也不是那么孤单。后来他没留下吃饭,只在陈蝴被送进洞房后偷偷在他的枕头下放了一点银子离开。


    今年的酷夏早早前来,和半月之前连绵不绝的雨水不同,这会太阳高高悬挂,万里无云。


    姜勤背着秧苗走到田间,热汗从额角流下,不多时就浸湿了衣裳。周围的农田里人也多,三两个挽着裤脚下地,迎面的脸上汗水险些迷了眼。


    幸好他家田不多,听说十几亩的从早累到晚都忙不完。


    姜勤挎着绳子往前拖身后的犁具,古代犁田的工具只有水牛和木头犁。而牛则是珍惜物种,普通农民根本拿不到,租借费也过高,所以基本都是纯人工。


    太阳西斜,姜勤才堪堪犁了一半,浸在水里的脚已经开始发麻。他喘了口气,走到树下歇了会。


    “喝水。”上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瓷碗就被递到他面前。


    他顺着手臂望过去,看见于策冷淡的脸,接过碗喝下水,干涸到冒烟的嗓子眼终于好点了。


    “你怎么来了。”姜勤抬手擦拭汗液,他记得于策并不会做这些事情。


    “我也在吃米饭。”于策说完牵出一条绳子将袖子绑在肩膀处,挽起裤脚脱鞋下去。


    挺利落的动作,姜勤刚想夸两句就见于策一个抖单膝跪在田里。


    他端碗的手一顿,抬手捂住脸。


    好在姜勤自觉自己锻炼成果还不错,满打满算直到夜间总算是完成了两亩地。


    一回到家,他赶紧全身酸痛,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


    于策倒是自我认知很清晰,回家就开始洗菜做饭,头一回督促他快去洗澡。


    这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半月下来也没下过雨。姜勤洗完冷水澡还觉得热得慌,一把大蒲扇拿在手里就没停下来过。


    吃过饭后,晚间的热风吹来才觉得清爽些。他舒服地眯了眯眼,想着之后的天气肯定更热,而他本身就是个怕热的人,没有制冷的东西怕是活得艰难。


    他思索着,脑袋里蹦出无数个想法,最后停留在峭石上。峭石制冰的法子自春秋起就有,在这肯定也存在。


    翌日,姜勤就出发去镇上的药房买峭石,峭石可做药用,大型药店应该是有的。


    他走进去,问店里的小二是否有峭石。


    “客官,有的有的。”


    峭石出自西北,来南方价格昂贵,但他买得不多,差不多够两三次的量,等他制出冰饮赚了钱再来买就是。


    回到家,他拿了一个装水小盆,将小盆放在大盆里,之后再将峭石放入大盆,等峭石彻底融水之后,小盆里的水便开始慢慢结冰。


    姜勤坐在冰旁边,对着冰块扇扇子,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夏日的酷暑霎时消融。


    他冷不丁打了个抖,心想冰饮要提上日程,他的夏天必须要有冰块。


    等天气合适,姜勤出门去摘紫苏叶,他要做宋朝第一饮品—紫苏饮。


    紫苏饮很好做,他将紫苏叶洗好擦干表面的水分,隔火烘焙干燥,几瞬后,空气中就弥漫着紫苏的香味,紫苏也从紫色变成了棕色。


    姜勤将它们收好放进小罐里,之后步骤就很简单,需要用的时候就将它拿出来,跟泡茶一样泡开,再加入冰块。


    在田里插完秧苗,姜勤就带着一大壶热水和紫苏叶到镇上去卖。


    这次他找了个繁华点的地方,租了一个小摊位。拿出几个竹子做的杯子,上面还有他用炭笔画的植物。


    他先做了一杯冰饮摆放在前面,随即吆喝道:“紫苏饮,清凉可口的紫苏饮咯。”


    托几次卖东西的经验,他现在吆喝不像是刚开始的大叫,已经能够省力又好听。


    几轮吆喝声后,就有人来他摊子面前,“紫苏饮是什么?”


    “您尝尝就知道了。”姜勤赶紧递上去,“还是冰的呢。”


    那人喝完,不禁打了个冷抖,“确实清凉可口。”


    夏日冰饮本就受欢迎,镇上的饭馆里当然也有,但价格昂贵,寻常人家哪买的起。这会有个便宜又清凉的茶会喝,那人直接问:“怎么卖?”


    “一桶二十文,一杯十文。”姜勤指着木桶和旁边的杯子说。


    “拿两桶。”


    “好嘞!”


    姜勤快速烧开在每个桶里倒入一点紫苏叶,再灌进一些热水泡开之后加冰进去。


    冷热相交,竹筒表面凝结出一层水珠。


    那人握紧些,打开钱袋子递过去。


    有了一个人,陆陆续续后面也来了好几个,有人买不起就要了一杯,喝下也觉得清爽不少。


    还没到傍晚,就买的差不多了。


    姜勤背着光数好钱放在袋子里,也给自己冲了一杯喝。紫苏可以药用,解暑发汗,对脾胃也有好处。


    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姜勤便背着剩下的东西回家去。


    于策这几天都在山上猎东西,晚间也不回来,于是他独享一整张床。


    几日后,于策扛着一只山羊回来,身上挂着四五只兔子,看样子是时十分丰收。


    “喝口水。”姜勤给他冰了杯紫苏饮递过去。


    于策也没客气,接过之后大口喝下,看来是真的渴极了。


    “我先去洗个澡。”缓了口气,于策舀了一瓢水洗了把脸说。


    “好。”姜勤应道,帮他把兔子放在角落,把羊牵到后院拴好,提了个水桶过去。


    “姜勤在吗?”门外适时响起一声。


    “在。”姜勤扬声道,摸了摸羊头跑过去开门。


    门外的人扛着一张床,见他来问;“你就是姜勤吗?”


    “是。”姜勤点点头让开位置。


    “陈师傅说床做好了,让我们给你送来。”来人说着将床扛进来,“放在哪?”


    “先放这吧。”姜勤指着面前的空地说。


    “好勒!”来人放下之后,擦了下汗,“尾款一共是两百文。”


    “好。”姜勤跑进去拿出钱袋,数了数正准备递过去。一只湿润的手忽然按在他的手面。


    “我来吧,这床也有我的一份。”于策说完进去拿了一锭碎银递过去,“招待不周,剩下的钱就当给小师傅喝茶。”


    那人笑着接过,拿牙齿一咬,拱拱手离开。


    “你怎么..”他还没说完,门口路过的阿婆看见他们相叠的手,先一步笑着开口。


    “哎呦!你们小两口可真恩爱,换床这是准备要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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