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年压在他身上,一边揉弄,一边疑惑:“姜汤?大热天喝什么姜汤。”
祁韵望着他,张着嘴,说不出话。
乔鹤年何等敏锐,揉他的动作停下来了,问:“出了什么事么?”
外头传来朱婆婆的呵斥:“有没有眼力见儿!大少爷吩咐了备热水,烧你的水去!”
祁韵想起来那道声音是谁了——院里最嘴碎的一个婆子,叫孙婆婆,生了个女儿,还指使女儿去当乔鹤年的通房丫鬟,还好那姑娘命好,没被这黑心肝的娘害了,熬过年纪嫁了个清白人家当正妻。
孙婆婆拜高踩低,瞧不起祁韵,最爱在背后讲他的闲话,说他配不上大少爷。祁韵早就想把她换掉,只是手里没有掌家权,做不了主。
结果没踢走,她就在这儿给他找不痛快了。
那孙婆婆被呵斥一句,一边小声嘀咕一边走了,声音正好叫屋里的乔鹤年和祁韵听见。
“少夫人前日落了水,我不是提醒一句么。”
乔鹤年皱起了眉头,立刻看向祁韵。
祁韵脸都白了。
看他这神色,乔鹤年就知道不是简单的落水,两手从他肚兜里抽出来,坐起身,问:“怎么回事?落了水,为什么不告诉我。”
祁韵哆哆嗦嗦坐起身,额上都出了一层汗,身子抖个不停。
乔鹤年一看,脸色沉下去:“我现在给你解释的机会,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找别人来问,你敢保证别人不会搬弄是非么?”
祁韵紧紧攥着袖子,又急、又害怕:“夫君,我、我……”
“只是落个水,用得着这样怕?”乔鹤年吩咐外头忙碌的下人全退到屋外,音量才蓦然提高了。
“说!”
祁韵被他吓得腿都软了,两手紧紧攥着胸前的薄被,白着脸,说:“我那日落水,起因是松年到我这里来,说要折一支荷花送给祖母做寿礼,他请我去荷塘帮他看,哪一支花合适。”
乔鹤年听到“松年”两个字,眉心就一跳。
祁韵磕磕巴巴地继续说:“到了荷塘里,他说荷花有香味,骗我去闻,就把我推下水了。”
说到这里,他就哽咽起来:“夫君,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欺负我,你不许我说他的坏话,我就再没在你跟前告过状,可是这回他做得太过分了!我带着那么多下人,他们都看见我掉进了荷塘里,我的面子往哪儿搁?我也是这个家的主人呀!”
乔鹤年没理他的哭诉,冷着脸:“继续说。”
祁韵看他不吃这一套,只能咬咬嘴唇,难以启齿地接着说:“我被阿福救起来,又生气、又难受,就、就推了松年一把。”
乔鹤年一挑眉:“你把他推下了水?”
祁韵点点头。
乔鹤年似是松了一口气:“就这样?然后你和阿福顺利回来了?松年水性很好,你把他推下去也不要紧。”
祁韵:“……松年抓着我的裙子,把我又拉下水了。”
乔鹤年:“……”
祁韵极小声地说:“我不会水,只能在水里拉着他,他带着我游到了岸边。”
乔鹤年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祁韵这话说得委婉,可任哪个稍微有些常识的人都能想到,不会水的人落了水,会紧紧地抱住来救他的那个人。
乔松年带着他游了一路,就是抱了他一路,摸了他一路!
乔鹤年一把掀开了祁韵抓着的被子,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拖了过来。
祁韵被他的爆发吓得一声尖叫,在床上上缩成一团。
乔鹤年双目通红,宛如野兽:“他碰了你哪里?!”
随着这声咆哮,他掐住了祁韵的后颈,狠狠按在那处腺体上。
那儿前阵子才被他咬破过,这会儿还能闻到芬芳的茉莉香气。
这是乾君对坤君的占有,生理天赋的压制,祁韵被按住,全身都麻了,像被叼住弱点的小兽,只能缩起来瑟瑟发抖。
乔鹤年仍不受控制地怒吼:“说!他碰了你哪里!”
祁韵哪敢告诉他,浑身发着抖,害怕得脸都白了,话都抖得断断续续:“他、他、他就是、抱了我一路……”
抱着他游过来,能抱的地方,无非就是腰、胸、腹。
而祁韵的身条儿这样好,乔松年能忍住不吃豆腐么?
乔鹤年气得呼吸急促,放开祁韵,下床就往外冲。
祁韵吓了一跳,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事情不妙,赶紧抱住他:“你做什么,你这个样子要去哪里?”
“我非打死他不可!”乔鹤年暴怒着,一把推开祁韵。
祁韵咚的一声摔在床上,痛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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