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在狗血文里做老师[快穿] > 第 111 章 废帝为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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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秋殿前,一片肃穆。


    太监们跪了一地,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陈寻跪在最前面,捂着脸,眼泪流了一地:“小公爷明鉴,我是冤枉的。”


    程公公见他仍不死心,便道:“你既说你是冤枉的,那我问你,这衣裳是怎么飞到你身上去的?”


    陈寻还想撒谎:“是陛下赏赐……”


    “再多说一句谎话,马上拖出去乱棍打死!”


    “是……”陈寻顿了顿,改了口,“是我见陛下不穿,因此拿来……”


    “我说了,再说一句谎话,马上拖出去乱棍打死!来人!”


    程公公站在他面前,身形高大,在他面前笼罩出一片阴影。


    似乎是为了给他撑腰,祝青臣一抬手,让自己的两个亲卫也走到陈寻身边。


    两个亲卫站在他身后,冷眼瞧着他,就像瞧着一个死人一般。


    陈寻跌坐在地,脸色惨白,冷汗涔涔。


    程公公道:“我最后问一遍,那衣裳是怎么到你身上的?”


    陈寻怯怯道:“是我偷用了陛下的东西。”


    “多久了?”


    “也没多久……”


    “我问你多久了。问一句就答一句,久不久的,小公爷与陛下自有论断。”


    “从我入宫开始,大概八……七年了。”陈寻急急道,“一开始确实是陛下分给我的……”


    好家伙。


    七八年前,萧承安才七岁。


    七岁的小孩懂什么?


    程公公道:“因此你就哄骗陛下,将衣裳吃食给你?”


    “不是哄骗,是陛下见我可怜,所以赏赐给我的。”


    “简直笑话。”


    怎么会有人自己吃不饱穿不暖,还把东西赏赐给别人?


    “陛下……陛下您说句话啊……”陈寻抬起头,将希冀的目光投向萧承安,“陛下您是最善心的,您帮奴才说句话,往后奴才给您当牛做马……”


    他知道的,萧承安是最软弱的,只要他哭一哭、求一求,萧承安一定会下旨放过他的。


    可是他没想到,这回,萧承安只是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陈寻见他不为所动,赶忙要爬上前:“陛下……”


    祝青臣的两个亲卫按住他,程公公也挡在他面前,不让他进去。


    这时,祝青臣淡淡地开了口:“把他拖下去,等候陛下处置,其他人等……”


    他话还没说完,一众太监连忙磕头求饶:“小公爷饶命,陛下饶命!我等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祝青臣道:“程公公,你把他们挨个儿l带下去审讯,这些年他们都偷走了什么东西,价值几何,一一记录在册,我让亲卫协助你。”


    “是。”程公公领命,朝两个亲卫行了个礼,“多谢两位大人。”


    “客气了。”


    两个亲卫将鬼哭狼嚎的


    一群太监给带走。


    程公公厉声道:“闭上你们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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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不是死罪,你们也难逃死罪。”


    一行人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把哭嚎都咽回去。


    殿中,祝青臣转头看向萧承安,道:“方才那太监求情,陛下怎么不心软了?”


    萧承安振振有词:“本来是有点心软的,左不过是一些东西,拿走就算了。但是想到他污蔑老师,我咽不下这口气。”


    祝青臣叹了口气,正色道:“陛下如今也登基了,对百姓应当心存体恤,善待宽容,可是对偷奸耍滑的恶人,就不要心存善念了。”


    “这些太监,欺负陛下十数年,陛下登基之后,非但没有处置他们,反倒让他们继续当差。这就不是善良,而是软弱了。”


    “对恶人软弱,就是对善人的欺辱。”


    萧承安乖乖地坐在他面前,听他教诲。


    祝青臣细细地分析给他听:“从前陛下受他们欺辱,缺医少药,若不是陛下命大,如何能够活到今日?”


    “那个陈寻,穿着陛下从前的衣裳,戴着陛下的挂饰,招摇过市。若是他做出什么事情,被人认出身上的衣裳挂饰,该当如何?”


    “若是陛下这回放过他和其他太监,他们又会怎么想?他们会想,陛下也不过如此,陛下还是从前那个软弱无用的康王,而他们呢?他们可是欺辱过皇帝的厉害角色。”


    “放任下去,他们以‘皇帝亲信’自居,横行霸道,欺压百姓,左右朝政,拿捏陛下,岂不是酿成大祸?”


    萧承安神色一凛,这才明白过来。


    他倒吸一口凉气,俯首称是:“多谢老师指点。”


    祝青臣问:“嗯,这回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嗯。”萧承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等程公公把他们这些年所偷盗的东西统计出来之后,按照罪行轻重,把他们斩首、流放,或是留在宫中为奴,以儆效尤。”


    “另外,也要封锁消息,这件事情最好不要传到宫外去。从前的我如此懦弱,恐怕引起朝野动荡。”


    祝青臣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往后处事也要记住,不得轻纵恶人。”


    “是,我记住了。”


    没多久,程公公就把登记好的文书送上来了。


    这十数年来,太监们偷盗的东西数不胜数,甚至连他们自己都记不清了。


    萧承安简单翻了翻,便让程公公去处置。


    临走时,祝青臣道:“程公公,你处置完这些人,记得去宫人司再挑一批新的太监,补上空缺。”


    程公公俯身行礼:“是。”


    “都是在陛下跟前伺候的人,你务必亲自把关。先前那些人与你无关,这回若是叫那些不二不四的人混了进来,可就要治你的罪了。”


    “小公爷放心,老奴一定办妥。”


    “好,去吧。”


    程公公脚步沉稳,退出殿中。


    祝青臣很满意


    ,对萧承安道:“今日一试,这位程公公是个会办事的,手脚麻利,嘴皮子也利索,他做你的总管太监,老师很放心。”


    萧承安点点头,附和道:“我也放心。”


    祝青臣瘪了瘪嘴:“老师也不能总是帮你挑人,你自己也要学着甄别,看朝野之中,有哪些是可用之才。”


    “嗯,我知道了。”


    “上回叫你写的文章写了吗?让你批复的奏章呢?”


    “都写好了。”萧承安拿出厚厚一沓纸张。


    祝青臣简单看了看:“不错,这些东西你倒是学得很快,就是年纪还小,心性尚需磨砺。过几天给你找一个武功师父,你每天早起去武场练武。”


    “我也时不时带你出宫看看,见的东西多了,很多事情不用教,自然而然就都明白了。总是待在宫里,也没什么意思。”


    萧承安今日登基,白日祭天,晚上设宴,百官同贺。


    祝青臣陪着萧承安看了一会儿l文章,差不多到时辰了,便向萧承安请辞。


    萧承安问:“老师同我一起过去不好吗?”


    祝青臣正色道:“君臣有别,陛下有时候也太没有架子了一些。”


    萧承安笑了笑:“君臣有别,师徒也有别,就当是抵消了。我与老师之间没有架子。”


    祝青臣笑了笑:“我先过去,陛下等会儿l过去也一样。宫宴不是家宴,北周使团也在,不好失了礼数。”


    “那好吧。”萧承安亲自送他离开,还让程公公送他过去。


    祝青臣到偏殿换上礼服,赶往宴会宫殿。


    他脚步匆匆,走在廊下。


    忽然,他看见前面有两个人。


    一个是刚被处置的陈寻,另一个则是——


    北周五皇子,宇文赞。


    陈寻低着头,抹着眼泪,呜呜咽咽地诉着苦:“陛下今日发了好大的脾气,不单打了我们,还说要把我们流放去西北呢,殿下救命……”


    宇文赞则站在他面前,伸出衣袖,帮他擦擦眼泪:“别哭了。”


    祝青臣抿了抿唇角。


    这宇文赞不过来了个把月,怎么这么快就和陈寻凑在一起了?


    程公公跟在他身边,刚准备上前呵斥,却被祝青臣按住了。


    程公公连忙解释道:“小公爷,这个陈寻原本是要被流放的,老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就叫他跑出来了,老奴马上让人来把他带回去。”


    这时,宇文赞道:“你们夏国的皇帝,还真是冷血无情、刻薄至极,怎么配当皇帝?”


    这下程公公忍不住了。


    陈寻不是个好东西,这宇文赞也一样。


    谁给他的胆子,在大夏的宫殿里,骂他们大夏的皇帝?


    他到底有没有学过邦交礼仪?就算从没学过,不在别人家里骂人,二岁小孩都明白这个道理吧?


    祝青臣拦住他,淡淡道:“不要紧,我会派人处置。”


    程公公不忿地退回去:“是。”


    剧情还在走,重要配角不能杀,他们的相见是必然的。


    祝青臣只能让亲卫盯着他们两个,以防万一。


    前面两个人还在说话,都快抱在一起了。


    陈寻流着眼泪:“殿下救我……殿下救我……”


    宇文赞被他哭得心都碎了,连连保证:“我一定会救你的,我找夏国皇帝把你要过来,他不敢不给我面子。”


    程公公在后面看得一脸复杂。


    你有什么面子?你不过是个敌国皇子,你在大夏皇帝面前有什么面子?


    这宇文赞看着人高马大的,其实也是个没脑子的。


    祝青臣是习以为常了。


    他经历的几个小世界都和这个类似。


    原书既要给主角攻安排强悍的能力,体现他多么权势滔天,多么说一不二,但是又想撇清主角攻虐待主角受的关系,想要告诉读者,他之所以会虐待主角受,都是因为他被坏人骗了!


    可这个解释,根本就难以自圆其说。


    简直可笑。


    祝青臣之前还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原书把宇文赞描写成智勇双全的人,智勇双全的人却又被天底下最愚蠢的人骗了好几年。


    现在他好像明白了。


    不仅仅是因为原书作用,更因为宇文赞和陈寻本就臭味相投。


    从一开始,宇文赞就给萧承安扣上了“刻薄无情”的帽子。


    在他心里,萧承安作为夏国权贵,一定是刻薄歹毒、蛇蝎心肠的,他怎么可能去救一个质子?救他的只有可能是被欺负的可怜小太监。


    而陈寻的谎话,正巧说到了他的心里,佐证了他一开始就存在的偏见。


    宇文赞心里已经有了既定事实,所以他会被陈寻“骗”。


    到了最后,他也没有承认,是他错了,是他一开始的偏见错了,他只敢假惺惺地说“我是被骗了,这不是我的错”。


    祝青臣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带着程公公,换了条路走,绕过他们两个,前往宴会宫殿。


    在他身后,陈寻抽搭道:“那我就和殿下说好了,殿下可一定要来救我啊。”


    宇文赞道:“那是一定。晚上宫宴我就找他把你要过来,料他不敢不给我面子。”


    祝青臣到的时候,朝臣们差不多都到齐了,都候在殿外。


    一看见他,众人连忙问道:“小公爷来了?身子可好些了?还头晕吗?”


    祝青臣笑着应道:“不要紧,已经好了。”


    “小公爷虽说年纪轻,但还是要好好保养。”


    祝青臣一边应着,一边走到队伍前面,和宇文恕打了声招呼:“摄政王。”


    宇文恕微微颔首:“祝太傅。”


    祝青臣与他并肩而立,轻声问:“你接到新任务了吗?”


    “接到了。”宇文恕淡淡道,“那个宇文赞,我一看见他就觉得不顺眼。”


    祝青臣疑惑:“嗯?”


    “我对渣男过敏。”宇文恕理直气壮。


    他是绝世好男人,绝世好男人对渣男过敏,很符合逻辑!


    “看来摄政王得在大夏多留一会儿l了。”


    “乐意奉陪。”


    不多时,祝青臣派去调查宇文赞和陈寻的亲卫就回来了。


    亲卫凑近祝青臣,低声道:“小公爷,都查清楚了。”


    “说。”


    “那宇文赞头一回入宫拜见,正巧是陈寻伺候的,陈寻殷勤体贴,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认识了。”


    “他们私底下可还有什么接触?”


    “别的倒是没有什么。”


    “好,找几个人,盯紧陈寻和宇文赞,他们有任何动作,马上回禀。”


    “是。”


    亲卫悄无声息地退走,祝青臣转回头,和宇文恕站在一块儿l。


    宇文恕淡淡道:“那个宇文赞,眼高于顶,谁都看不起。在他眼里,我做摄政王是谋朝篡位;你做太傅是侥幸而已;萧承安登基也是捡了个漏。”


    祝青臣微微抬眼,问:“那他有多少真本事?”


    宇文恕冷笑一声:“屁都不算。”


    祝青臣笑出声。


    宇文恕又道:“还有那个陈寻,先前也在我面前晃悠过。”


    祝青臣问:“是吗?”


    “我理都没有理他,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宇文恕挺直腰板,清了清嗓子,“所以他才换了目标。”


    祝青臣笑出声。


    那个陈寻惯会装柔弱,大概是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早就得罪了萧承安,于是想赶紧找下家。


    正巧这个时候,北周使团来了,他便忙不迭傍上去了。


    宇文恕不吃他那一套,但是宇文赞吃啊。


    宇文赞眼高于顶,觉得谁都不如自己,他就喜欢这种柔柔弱弱、依附于他的。


    况且,陈寻可是夏国皇帝身边的侍从。


    连夏国皇帝身边的侍从都对他如此崇敬、如此奉承,这说明什么?


    这更加说明他厉害!


    难怪这两个人能凑到一块儿l去。


    祝青臣心中了然。


    没多久,宇文赞就回来了。


    陈寻刚在他的怀里哭过,把他的衣襟哭湿一片。


    宇文赞若无其事地抬手行礼:“王叔、太傅。”


    祝青臣皱着小脸,点了点头,就当做是回礼了。


    又过了一会儿l,吉时已到,殿门大开。


    百官分立两边,依次入殿,肃穆而立。


    萧承安穿着厚重的帝王礼服,从殿外走进来,一步一步走得稳稳当当,登上高位。


    他在位置上坐好,微微抬手:“免礼平身。”


    百官山呼:“谢陛下,陛下千秋无期!”


    祝青臣和宇文恕坐在左侧下首的尊位上,宇文赞还要在更下首。


    萧承安举起酒樽:“朕承顺天意,今日登基。这一杯,敬皇天后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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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承安将樽中酒水饮尽,程公公再给他续上一杯:“历数先祖皇帝,文治武功,开疆拓土,仁厚爱民。朕秉承先祖皇帝遗志,爱民如子。”


    他说的是“先祖皇帝”,而不是“废帝”。


    大好的日子,不必提他扫兴。


    “这一杯,敬我大夏子民。”


    “陛下万年!”


    程公公双手捧着酒壶,给他满上第二杯。


    萧承安正色道:“朕年纪尚小、资历尚浅,朝政大事、军塞边防,有赖四位顾命大臣。这一杯,敬朝中大臣!”


    百官惶恐,连忙起身行礼:“臣等不敢。”


    只有祝青臣和另外二位顾命大臣没有行礼,而是端起酒樽,朝皇帝举了举。


    君臣相视,一饮而尽。


    萧承安抬手:“不必多礼,今日君臣同乐,不醉不归。”


    朝臣们都满口答应。


    紧跟着,萧承安又朝北周使团举起酒樽:“多谢摄政王与五皇子前来祝贺,这一杯敬你们。”


    宇文恕抬了抬手:“多谢。”


    席间歌舞升平,言笑晏晏,一片和乐。


    酒过二巡,众人都酒酣耳热。


    祝青臣撑着头,也有些醉眼朦胧,脸颊都红了半边。


    宇文恕给他舀了一碗汤,正哄着他喝了,好垫垫肚子,冲冲酒气。


    忽然,宇文赞站起身来,朝萧承安行礼:“陛下。”


    萧承安放下酒樽,转过头,看向他:“五皇子何事?”


    宇文赞道:“今日陛下登基大喜,臣想向陛下讨一个彩头。”


    “你先说。”萧承安也不傻。


    “臣想向陛下讨一个人。”


    “谁?”萧承安疑惑,目光身边众人。


    “陈寻。”


    他话音刚落,萧承安就沉下脸色,祝青臣也马上清醒过来,睁圆了眼睛。


    程公公马上呵斥道:“大胆!五皇子可知,这陈寻是个罪奴!”


    这下子,殿中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歌舞停下,热络的气氛一下子就凝滞了。


    宇文赞这才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快步上前,走到殿中:“陛下恕罪,臣并不知道这陈寻是个罪奴。”


    简直胡言乱语。


    他和陈寻方才还见过面,那陈寻还向他哭诉自己要被流放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明显是在故意装傻,打定主意萧承安不敢拂他的面子,想要把陈寻给要走。


    萧承安知道他不怀好意,干脆板着脸不说话。


    宇文赞又道:“臣初次入宫,吃醉了酒,便是这位名叫陈寻的宫人悉心照料。臣身边的侍从都粗手粗脚的,所以才想将他讨过来。不想他是罪奴,触怒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一个太监而已,一国皇


    子都亲自开口讨要了,若是不给,实在有失风范。


    但若是给了,那也太憋屈了。


    萧承安上午刚治了他的罪,晚上宇文赞就来要人,这不就跟算计好的一样?


    祝青臣抬起头,朝程公公使了个眼色。


    程公公会意,上前一步,正色道:“若是殿下开口相求,陛下是一定会答应的。只是殿下有所不知,这陈寻犯的,不是小错,而是大罪。”


    “因此,还是请殿下换个人选吧。”


    程公公笑得体面,“若是殿下愿意,老奴亲自去伺候殿下,直至殿下离京,也是可以的。”


    宇文赞自然不肯轻易松口,又问:“不知陈寻犯的是什么罪?连我的面子都不管用。”


    程公公保持微笑:“兹事体大,谁的面子都不管用。”


    宇文赞不依不饶:“他究竟犯了什么罪?若是说不出来,我可就要把人带走了。”


    程公公抿了抿嘴唇,表情也冷了下来:“陈寻盗窃宫中财物,连陛下从前的衣裳都敢偷了去穿。这个罪名,殿下可担得起?”


    宇文赞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很明显,陈寻没有把自己犯的事情全部告诉他。


    他一定是说皇帝脾气不好,把自己描述得如何无辜,如何可怜。


    众臣都惊呆了,放下手里的东西,呆呆地看着程公公。


    宫里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竟然有人敢偷穿陛下的衣裳,这不就是谋逆吗?


    宇文赞竟然还想帮他脱罪?他一个敌国皇子,有什么资格插手宫里的事?


    这时,祝青臣淡淡道:“殿下还是多长些心眼吧,被人骗了,还乐颠颠地帮忙呢。”


    众臣又睁大了眼睛,猛地转头看向祝青臣。


    小公爷今天也疯了?说话这么直接?直接说宇文赞没长心眼!


    宇文赞也看向他,眼睛要冒火。


    祝青臣恍若未觉,摆弄着桌上的酒樽,继续道:“纵使北周与我大夏风俗各异,殿下与奴仆们混穿衣裳,但是到了我大夏,就得按我大夏的规矩办事。”


    “先帝犯错,照样被我罢黜,陈寻也一样。错便是错,没有谁的面子,先帝的面子不好使,殿下的面子……”


    更不好使。


    宇文赞捏着拳头,额角青筋暴起,看着是气急了。


    祝青臣抬起头,看向他:“另外,我白日里才在宫中处置了陈寻,殿下夜里就向陛下讨要陈寻。如此巧合,或许是这陈寻神通广大吧。”


    什么神通广大?他明明就是在说他们私底下有勾连。


    宇文赞刚要说话,宇文恕便道:“还不快向太傅赔罪?”


    宇文赞哽了一下,一口气憋在胸口,根本发不出来。


    他握了握拳头,最后还是弯下了腰:“是我失礼了,请祝太傅见谅,请陛下见谅。”


    祝青臣笑了笑,又道:“既然殿下诚心恳求,那我做主,就把陈寻指派给殿下吧。从今往后,他就是殿下的人了。”


    宇文赞猛地抬起头,目光阴鸷。


    谁诚心恳求他了?祝青臣凭什么做出勉为其难的模样?


    他方才不早说,非要等自己道了歉再说,明明就是故意折辱。


    萧承安也有些惊讶,看向老师。


    祝青臣朝他笑了笑,用口型对他说:“不要紧。”


    反正宇文赞和陈寻迟早会因为剧情原因被牵到一起,与其让他们偷偷摸摸接上头,不如祝青臣推他们一把,也好放在眼皮子底下。


    况且,宇文赞此人心气颇高。


    他可以像救世主一样,从天而降,拯救陈寻,但绝对不是以这种屈辱的方式。


    日后他看见陈寻,就会想到,自己曾经为了他,在宴会上当众赔礼道歉。


    祝青臣很好奇,宇文赞还会不会那样相信他,对他言听计从。


    祝青臣朝宇文赞歪了歪脑袋,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程公公,你亲自去把陈寻带上来吧,让他服侍殿下。”


    宇文恕和他坐在一块儿l,帮他把宇文赞怨毒的目光挡回去:“还不快谢恩?来的时候不是教过你规矩了吗?”


    宇文赞紧紧地攥着拳头,骨节摩擦,咔咔作响。


    最后还是迫于两个反派的威压,不得不俯身行礼:“多谢太傅,多谢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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