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玛丽苏穿成对照组后(快穿) > 30. 第 30 章 听苏二河说自己挣养家糊……
    听苏二河说自己挣养家糊口的钱没有时间,苏老太太冷哼一声:“你们一家,卖馅饼不是挺挣钱的吗,挣来的钱,怎么不想着买些吃食什么的孝敬我们二老?”


    还没有等苏二河开口,苏然便道:“祖母,你这样指责我爹可就不对了,我们没有买些吃食过来孝敬你们二老,完全是顾虑大伯和大伯母一家的面子啊。”


    苏老爷子也眉毛一横道:“你们不孝敬就不孝敬,攀扯你大伯一家干什么。”


    苏然娓娓道来:“您二老如此疼爱大伯一家,但是大伯一家也从来没有给您二老买些吃的穿的,若是大伯一家都没有这样做,我们倒是买了,到时候人人都夸我父亲孝顺,倒是显得大伯不孝顺了,文安哥和文楼哥都是读书人,若是大伯背了这样不孝的名声,对文安哥和文楼哥也是没有什么好处。”


    苏然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是这话又莫名的自有她的道理,反倒是教人挑不出错来。


    跟前围着的村民也议论起来。


    “虽说是苏老二没有回来看两个老的不对,但是话说回来,苏老大一家也似乎没有给这两个老人买过什么啊。”


    “就是,苏老爷子和苏老太太一直都偏疼苏老大一家,苏老二之所以分家就是因为这个。”


    “苏家所有的钱都花给苏老大的儿子苏文安和苏文楼了,可不就是偏老大吗,这今天把老二叫回来,就是想要再把老二一家这段时间挣来的钱压榨出来给老二呢。”


    乡亲们都窃窃私语起来。


    苏老爷子怒目看向苏然:“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不孝就是不孝,攀扯你大伯一家干什么。”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你从小到大,所有的本事都是你依依姐教给你的,现在也到了你报答几依依姐的时候了,你做韭菜馅饼的方法,得说给你依依姐。”


    里正和族长并不多说话,今日苏老爷子过来请他们二人的时候,说的是让过来帮他主持公道,好好骂骂苏老二一家。


    里正了族长大体听了事情,也认为既然苏然的所有本事都是苏依依教的,那么按情来说,苏然的确该报答,但是至于是不是用做韭菜馅饼的方法报答,那就不好说了。


    所以二人来这里,就是要先听听两边都怎么说,最后再帮着评理。


    苏然看向苏老爷子:“哦?祖父说我的所有本事都是依依姐教的吗?”


    苏老爷子点头:“那是自然,我自小看着你们两个长大,自然知道你的所有本事都是依依给你教的。”


    苏然又看向苏依依:“你也认为,我的所有本事,都是你教给我的吗。”


    苏依依也抬眼冷冷的瞧着苏然:“那是自然,从小到大,什么都是我先学会,然后我再教给你,你的事情做得好,完全就是我教你的缘故,你忘了我教导你的那些话了吗,你娘天天在地里干活,要不是我教你干活,你只能是一个笨手笨脚什么都不会干的傻丫头。”


    苏然笑了,她能看的出来,苏依依是真的,发自内心的认为,苏然的所有本事都是她教的。


    苏依依把她偷懒把所有活计都推在自己身上当做是在教自己做事,把她对自己干的活指指点点吹毛求疵认为是她在教自己做事。


    饶是分家了这么久,苏依依有很多事情干不好,她还是发自内心的认为,她要比自己强,她方方面面都比自己强。


    苏然看向苏依依:“你既然说我会的所有东西都是你教给我的,那你说一说,有什么是你教我的。”


    苏依依愣了一下。


    苏秦氏双手叉腰站了出来:“这还用说吗,洗衣做饭,缝缝补补,收拾打扫,什么不是依依教你做的。”


    苏然还是看向苏依依:“你也认为这些都是你教我做的吗?”


    苏依依伸了伸脖子:“那是当然。”


    苏秦氏开口道:“你的所有本事都是依依教给你的,你就该报答依依,现在你就该把做韭菜馅饼的方法告诉依依。”


    苏然开口道:“你们不是说我的所有本事都是苏依依教给我的吗,那自然做韭菜馅饼也是她教我的了,既然是她教我的她自然知道方法,又何必让我教给她。”


    围观的村民也都开口议论了起来。


    “就是嘛,我还正纳闷呢,苏秦氏之前不是一直都说苏然做韭菜馅饼的本事是苏依依教的,如果苏依依去卖韭菜馅饼一定没有人去苏然哪里买了。”


    “既然这本事就是苏依依教的,何必还让苏然说给她方法。”


    “之前苏秦氏不是说自家生意很好吗,既然生意很好,又何必问要苏然的方子。”


    这个时候有几个青年在旁边小声搭起话来。


    “婶子你不知道,苏家大婶子和苏依依的生意根本不好,是苏二叔和苏然的生意很好。”


    “就是,我们几个都亲眼看见的,苏二叔和苏然的摊位前排了一大堆人,而苏依依的摊位跟前只偶尔有一两个人买馅饼。”


    苏秦氏自然也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周围村民的议论,苏秦氏立马对着苏然道:“这馅饼最开始还是你依依姐教你的,后来你自己改了,你依依姐教你,你就也得把你想出的做馅饼的方法告诉你依依姐。”


    苏秦氏换了一口气,又道:“且不说这馅饼,就说你依依姐之前教过你那么多本事,你就该报答你依依姐。”


    族里的一个叔公发话了:“苏然,虽然后面你自己研究了做馅饼的方法,但是毕竟你依依堂姐教过你很多,你把做馅饼的方法教给她做报答,并不为过。”


    苏然知道这个叔公,因为年纪大辈分大,族里谁家有事,除了叫上族长,也会把他叫上,他却并不像族长那么正直,哪一方能给他一些好处,他便向着那一方。


    苏然笑笑,今日苏老爷子苏老太太这么大阵仗,为的就是要把做韭菜馅饼的法子要过去。


    她们也实在是声势太过于浩大了。


    难为他们,为了一个做韭菜馅饼的方法,张罗过来了这么多人。


    这个韭菜馅饼的方子,比起苏然的其他挣钱的好法子,反倒是最普通的一个。


    不过卖韭菜馅饼的法子,贵在成本低,就算是没有多少本钱,也可以开始去做,不过终究还是要一个馅饼一个馅饼的去做,且风里来雨里去的,的确辛苦。


    且这世上不乏能人,肯定很快就有更多做韭菜馅饼好的人出来卖韭菜馅饼,到时候就算是自己能够卖出去不少,也挣不了多少钱了。


    现在之所以生意好,就是因为码头上和书院附近还没有人去卖韭菜馅饼。


    不过饶是这做韭菜馅饼的方法以后会变得算不得多么珍贵,苏然也并不想被苏依依用这么无赖的方式抢过去。


    苏然看向苏依依:“你口口声声说我的本事都是你教的,现在要求我用韭菜馅饼的方子回报你,但是前些年事实上是个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苏然不疾不徐的环顾四周,然后开口:“你说你教我做事,不过是把本该你干的事情推给我罢了,你说对我严格要求使得我做活精细,不过是你为了显示出你是个有要求的人才对我吹毛求疵,事实上,这些活你自己根本就不会干或者是干不好,不过是支使我和苏颜去干终究比你自己去干容易的多了。”


    苏文楼打断了苏然的话:“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依依怎么就不会干或者是干不好了,依依都会干且干的比你强多了。”


    苏然笑笑:“是吗,那我想问问,今日老宅这院子是谁扫的,你的衣服又是谁洗谁晾的。”


    大家都环视院子且看向了苏文楼身上的衣裳。


    院子虽然是被打扫过了,但是还是能从墙角等一些细微地方看出来院子扫的并不干净。


    苏文楼的衣服也有些皱皱巴巴,有些地方还有一些肉眼可见的污渍。不单是苏文楼,苏老爷子苏老太太还有苏大河一家,穿的都不像是没有分家的时候那么光鲜亮丽。


    倒是苏二河一家穿的平整干净,看着比苏大河一家穿的精神多了。


    苏然继续对着苏依依开口:


    “这些年我和苏颜包揽了这个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务,苏家明明是一个普通的还供着两个读书人的农家,你却十指不沾阳春水,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你已经占了我和苏颜多年的好处过上了清闲日子,现在你不感谢我和苏颜的付出不说,还厚颜无耻的说我们的所有本事都是你教的现在得报答你。”


    苏然直接说出了事情的本质,原本就是苏秦氏还有苏依依在颠倒黑白,还觉得她们对自己有恩,道理不辨不明。


    今日苏老爷子苏老太太张罗了这么多人过来,且正有这么多村民在围观,正是说道理的好时候。


    不然的话,苏依依苏秦氏总是拿着她们教了自己和苏颜做事说理,对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好处。


    人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苏然没有时间和功夫一个一个和所有人解释自己并不欠苏依依的。


    正好今日这里有这么多人,倒是当着大家伙的面说清楚,倒是免去了好些麻烦。


    村民们也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苏秦氏一直都说苏然的本事都是苏依依给教的,我一直都觉得明明是苏依依在支使苏然苏颜做事情。”


    “听的人好气,明明是苏依依把活计都推给苏然苏颜做,完了倒是成了这两个人的师父。”


    “真是所有的便宜都被苏依依占了。”


    “之前说她什么都会,什么都比苏然强,要我看,实际上还是苏然厉害,苏然就是这方圆几十里最出挑的姑娘。”


    村民们议论纷纷,都是在说苏依依不对。


    苏秦氏听到了一部分大家的窃窃私语,立马着了慌,苏然这番话,可太过分了。


    苏秦氏叉着腰骂苏然:“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依依哪一点不比你强,依依让你干活,是在教你做事情,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一向沉默寡言的苏然的母亲苏段氏开了口:“苏然并不比依依差,依依给苏然推活就是给苏然推活,她的本意并非要教苏然做事情而是想让她自己清闲一些,且若是说苏然的本事都是苏依依教的,那苏依依她自己先得会做那些事情才能教苏然,她自己尚且不会尚且做的一塌糊涂,又何谈教苏然,大嫂你就不要强行给苏依依加着功劳给苏然加着亏欠,我家苏然,不欠你家依依任何。”


    苏段氏十分生气,原本遇到了事情她都是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的,但是此刻苏秦氏如此咄咄逼人,又是说苏然欠苏依依的又是想要做韭菜馅饼的方法,真是想要把便宜占尽。


    兔子急了还咬人,苏段氏第一次如此大动干戈。


    苏秦氏气的噎了噎,随即强词夺理:“我家依依就是比你家苏然强,你家苏然就是欠我家依依的,现在就是到了她报答的时候了,她不报答,就是忘恩负义。”


    苏段氏往前一步:“你说说,你家依依哪些方面比我家苏然强了。”


    苏秦氏翻了一个白眼:“我家依依所有方面都比你家苏然强。”


    现在事态已经完全变成了苏秦氏和苏段氏妯娌两个人维护自己女儿的战争了。


    围观的村民也都议论纷纷。


    有的还是说一直以来都是苏依依最出色,她们也觉得苏依依才出色,人长的漂亮,又是秀才的妹妹,且心灵手巧。


    还有人道其实苏依依就是一个绣花枕头,苏家分家以后才显露出她其实什么都不会,一直都是苏秦是在拼命的标榜罢了。


    有更多道以前一直觉得苏依依漂亮,现在发现实际上苏然比苏依依更加漂亮,只不过是以前苏依依穿的好看苏然穿的破烂且面黄肌瘦才显得不如苏依依好看罢了。自从分家之后,苏然保养了过来,苏然要比本就漂亮的苏依依还漂亮一大截。


    这个时候苏老太太也开了口:“依依自然是所有地方都要比苏然强,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事情嘛。”


    苏文安也道:“依依自小便俊俏聪慧,而苏然却有些木讷,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苏文楼更是迫不及待的开口:“二婶儿,这十里八村谁不知道依依是最出挑的姑娘,苏然怎能比的上依依半点儿。”


    苏文楼的这话一出,坐在旁边看热闹的有女儿的周围妇人都有些不悦,这旁人以前的确是议论夸赞苏依依,但是苏家人自己夸赞苏依依是十里八村最优秀的姑娘就有点儿太目中无人了,这意思不就是苏依依要比自家姑娘出挑吗。


    妇人们自是有小声议论起来。


    苏秦氏兀自不觉,顺着苏文楼的话继续强调:“就是,依依一直都是十里八村最优秀的姑娘,苏然居然想要和我们依依比,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现在,苏老太太和苏家大房除了苏大河之外的人都开始维护起了苏依依,极力在说苏依依就是要比苏然强。


    苏段是自然也要维护自己的女儿,苏段氏开口:“既然你说苏依依比苏然……”


    然而苏段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老爷子打断了:“你个妇道人家在这里多什么嘴,苏二河,你现在就告诉你这没有规矩的媳妇,依依就是比苏然强十倍百倍,苏然的所有本事就是依依给教的,你让苏然进去屋里,把做韭菜馅饼的法子告诉依依。”


    苏二河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父亲,他原本以为,自己和父亲大哥之间是有默契的,女人们吵闹贵吵闹,男人们最好还是不掺和的好。


    他没有想到,父亲也这个时候极力想要证明苏依依比苏然优秀,且让苏然交出做韭菜馅饼的方法。


    苏二河低了头:“爹,苏然这丫头做事情一向耐心仔细手脚麻利,我从不觉得她比任何人差。”


    苏老爷子冷哼一声:“好了别说那么多废话了,我听说你也会做那个韭菜馅饼,你赶紧把做韭菜馅饼的法子告诉依依,就一个破馅饼你们一家怎么这么小气。”


    苏二河开口道:“父亲,做韭菜馅饼的法子是苏然辛苦试出来的,我若是把做韭菜馅饼的法子说出去,也得征得苏然的同意。”


    苏然却开口看向苏老爷子:“祖父,你说我们一家小气,分家之时,按照律法,家里的起码有三成房地该分给我家,我父亲为了孝敬二老,没有要一间房一块地,这些东西折下来,也得有一百多两,我们一家怎么还落了个小气的罪名呢。”


    周围的村民里有人喊道:“我说苏老爷子,你二儿子一家,实在是不小气了。”


    众人纷纷附和说苏二河一家不小气了。


    里正也看向了苏老爷子:“我说老苏,你家老二一家,的确也不小气了,你可切莫别在这样说话伤老二的心了。”


    族长也道:“我说老苏,分家的时候老二一家没要房子没要地更没要钱,任谁看了,都知道这是为了孝敬你们二老啊,这不但是不小气反而是大气着呢。”


    苏老爷子和苏老太太二人脸色铁青。


    苏大河一家也说不上什么话了。


    终究还是苏老爷子对着苏然开了口:“苏然,你就说你依依教你本事的恩情你是报还是不报,若是报的话,就现在进屋把做韭菜馅饼的法子教给依依,若是不报,那等你说婆家的时候,我也得告诉你的婆家,你是个如何知恩不报的人,你自己做事情不地道,就不要怪自己家人拆台。”


    苏然毫不畏惧的看向了苏老爷子。


    苏老大一家之所以一直都如此无所顾忌的占苏老二一家的便宜,主要的原因,就是苏老爷子一直都偏疼苏老大一家。


    苏然笑了,转而又看向了苏依依:“大家都说我的所有本事都是你教的,那我想问问,我的哪些本事是你教的。”


    苏依依噎了噎。


    苏秦氏赶忙道:“刚才不就说过了吗,洗衣做饭,收拾打扫,缝缝补补,都是依依教给你的。”


    苏然看向苏依依:“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苏依依抬高了下巴:“难道不是这样吗?”


    苏然开口道:“你说这些是你教我的就是你教我的了吗,那你证明证明我会的本事都是你教我的,只要你能证明我会的都是你教我的,那么不管事实是什么样的,我也会把做韭菜馅饼的方法告诉你。”


    苏然并不想在大家的映像中自己一直都欠着苏依依的情,但是苏然并没有打算自己去证明,而是得让苏依依去自证。


    苏老爷子和苏老太太请过来的族里的人、里正还有在门口围观的村民都看向了苏依依。


    苏依依有些懵:“证明,你的本事都是我教给你的就是事实,这要怎么证明。”


    这个时候坐在中间的里正开了口:“苏然这个提议挺公正,我觉得挺好。”


    族长看向了里正,开口道:“老哥哥,你说依依该怎么证明。”


    里正开口道:“我看,不如让她们同时做上三件事情,若是依依做的更好,那便能证明依依教过苏然,的确是苏然的师父,若是苏然做的更好,那便说明,依依教不了苏然,毕竟若是师傅做的一般,徒弟根本不会做的更好。”


    围观的村民纷纷道这是个好方法。


    苏然也觉得这是个好方法,这若是一比试,自己就能彻底摆脱“苏依依是自己的师傅”的这个恶心的说法,把苏依依这个狗皮膏药揭下去。


    苏然问族长和里正:“那么族长,我和苏依依要比试什么呢?”


    族长摸了摸花白的胡子,道:“我看做饭可以作为一项。”


    里正补充道:“我觉得缝补衣物可以作为一项。”


    又有一个妇人道:“我觉得打扫院子也可以作为一项。”


    还有一个妇人道:“我看洗碗刷锅可以作为一项。”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最后,族长和里正一起定了音,苏然和苏依依一共比试三项,一项是做饭,一项是缝补衣物铺盖,还有一项是洗锅洗碗。


    比试分三天进行,第一天是比做饭,每个人都要做八菜一汤,食材自备。


    这些都是女孩子们在家里会干的活计,如果苏依依教了苏然什么本事,无非也就是这些。


    苏然和苏依依都同意了比试。


    苏依依、苏老爷子和苏老太太还有苏老大一家都同意比试,这多少让苏然有些意外,苏依依这些事情明显就做的一般,他们心里难道没数吗。


    不过转而苏然就想明白了,苏依依很少做这些事情,即使是做的时候也并不用心,她从来也不认为这些事情有什么难的,她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如果她自己去做,一定会做的很好。


    苏依依就是典型的眼高手低。


    而苏家人,她们一向认为苏依依优秀,而苏依依也几乎不会把这些事情做砸,因为,苏依依很少做这些事情。


    不做怎么会做错呢。


    苏依依没有出过什么问题,所以在她们心里,苏依依就是最优秀的。


    并且一点,苏依依这个人,惯会抢功,以前苏依依把很多苏然和苏颜做的很好的事情都说成是她自己做的,苏老爷子苏老太太还有苏家大房的所有人,都觉得这些事情就是苏依依做的,所以他们认为苏依依优秀也是真心的认为苏依依的确优秀。


    而苏依依,则是在众人一声声的夸赞中迷失了自我,她自己也是真真实实的认为自己优秀。


    里正道,这比试三场两胜,若是苏然胜利了,便判定苏然的本事并非苏依依教的,苏依依需要向苏然赔礼道歉,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拿教了苏然做事为由让苏然做任何时期。


    如果是苏依依赢了,便判定苏然的本事就是苏依依教的,苏然就得把做韭菜馅饼的方法说给苏依依。


    里正说完族长又开了口,说是今日天色以晚,大家明日还要早起干活,这三场比试还是在接下来三天举办,每天大家吃完晚饭以后举办一场。


    村民们都觉得这样的安排不错。村长和里正又说了关于比试的一些细节,然后众人才分别散去。


    尽管心里清楚自己的水平远远地高于苏依依,但是苏然还是对这场比赛很是看重,原主一直背负着所有本事都是苏依依教的这本不存在的恩情被反复压榨,若是稍有不称苏依依心意,便要被骂做忘恩复义,这样的恩情太沉重,何况这还是虚假的恩情。


    苏然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比苏依依更强,而是要卸下这沉重的背负。


    苏家老宅。


    苏老爷子苏老太太还有苏大河一家聚在堂屋说话。


    苏老太太义愤填膺:“就比试比试,等我依依赢了她,她就没话说了。”


    苏秦氏也开口道:“明明她的本事就都是依依教给她的,老老实实的把做韭菜馅饼的方法告诉依依就得了,何必好要办个比试,这不是瞎折腾嘛。”


    苏文安坐在椅子上,他单手扶额,眉头紧皱。


    苏秦氏还在继续说:“等苏然把做韭菜馅饼的方法说给我们以后,我们也在码头摆上一个摊子,在书院附近摆一个摊子,等挣了钱,咱们就给家里人都做上两身新衣服,还有,老二一家最终还是得回来,他们把挣来的钱交回来以后,咱家再把房子翻新一回,这也花不了多少钱。”


    “依依真的能三局两胜吗?”一直皱着眉头沉默的苏文安突然开口。


    一屋子的人突然沉默。


    苏老太太率先打破沉默:“依依当然能胜利了,依依从小就比苏然强。”


    苏文安道:“我们都疼依依,在我们心里,依依当然是最好的,可是若是比试起这些来,依依真的是最好的吗?若是……”


    “你这是说的什么丧气话。”苏文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苏老爷子打断了,“依依一直都是这跟前最出色的姑娘,谁能和依依比呢。”


    苏文升也抢着道:“就是就是,我姐姐做什么都是做的最好的。”


    苏文安不可置信的瞧着这一家人,他们的确都很爱依依,但是爱也不能让人忽略事实。


    这些天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已经让苏文安认识到,尽管在所有人心里一直都毫无置疑的认为依依是比苏然强的,可是事实上,苏然所有事情,做的都比依依好,是的,所有事情。


    只不过是依依一向会说甜言蜜语让大家心里舒服,一向会做表面文章显得她自己什么都会,实际上,她做的并不如苏然。


    苏文安看向了苏依依:“依依,你确定要比试吗?”


    苏文安眼里的质疑深深的刺痛了苏依依,苏依依开口道:“当然要比,我还能不如她吗,不比的话,岂不是证明我自认为不如她且她的本事不是我教的,再说,怎么能轻易的放弃做韭菜馅饼的方法呢。”


    这段时间卖韭菜馅饼的不顺利已经让苏依依如鲠在喉,苏然身上穿的戴的也深深的刺伤着苏依依。


    自己的生意怎么能比苏然的差,自己的穿戴怎么可以不如苏然。


    自己一个姑娘家,要想挣钱,也只有卖韭菜馅饼这一个法子。


    若是自己挣了钱,就能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绝对会比苏然更漂亮。


    且自己长的漂亮,穿戴又华丽,还会卖馅饼这个挣钱的法子,更有考上了秀才的哥哥,自己必然是能够嫁一个如意郎君的,如果自己嫁的是考取了功名的读书人,自己有一技傍身,婆家人必然也能把自己如珠如宝地捧着供着,苏依依已经给自己想好了以后,所以对韭菜馅饼的方法她势在必得。


    苏文安又道:“做饭、缝补、洗锅碗,你都能做到最好吗?”苏文安对此是怀疑的。


    苏老爷子和苏家大房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


    自从分家之后,家里的饭菜一般,依依也只给她自己缝补衣服,吃完饭的脏碗也经常堆在锅里。


    苏文安继续开口道:“依依,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如果有必要,我们得取消掉这场比试。”


    苏依依却道:“若我用心去做,一定会比她做的更好,我能找出苏然做的事情的那么多纰漏,她犯的那些问题我自然是不会犯的,做饭我能想到新鲜的吃食,缝补我能缝上去好看的花样,洗碗我也洗的更加精细,我只是平日里陪伴祖父祖母顾不得做这些事情或者是没有太多功夫只能匆匆做,若是用心去做,我定然比苏然做的好的多。”


    苏依依已然是成竹在胸。


    的确,关于做饭和缝补,苏依依心里已经有了很多新奇的想法,苏依依认为自己到时候一定可以艳惊四座,至于洗碗,这个活计自己并不喜欢做,但是洗个碗而已,也没有什么难的。


    同村人回家之后也都很激动,大家对接下来的比试都很期待,平日里日子过得辛苦枯燥,这马上有这么有趣的事情,大家都怀着要过年的心态等着接下来几日的比试,同时大家也都很好奇到底谁会赢,每一家几乎都在讨论这个话题,有的认为苏依依一向出挑,定然是苏依依会赢,还有的认为虽然苏然一直不声不响,其实苏然才是什么都会做。


    比试的方式和相关细节由里正的妻子和族长的妻子负责,二人已经在里正家里商量起了该怎么比,要用到哪些东西。


    第二日,苏然和苏二河一家一大早就去出摊了。


    苏依依则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苏依依已经告诉过家人,因为晚上要比赛,所以今日自己一定得歇息好,不然到了晚上太累,倒是没有多少力气做饭了。


    睡起来以后,苏依依准备起了食材,家里有菜园子,里面什么蔬菜都有,倒是不用操心。


    就是需要去附近的集市上买些肉和鱼。苏依依收拾着去了集市,可是到了以后,苏依依就傻了眼。


    集市上的肉和鱼已经卖的只剩下成色不好的了,就算是苏依依极少出来买鱼买肉,苏依依都能够看的出来,这些鱼和肉都不新鲜。


    苏依依表示了对这鱼和肉的嫌弃。


    鱼摊的老板道:“你要是想买新鲜的那得一大早就过来,你现在才过来,可不是好的都被人挑走了。”


    苏依依直后悔自己睡到那么晚才起来,早知道就起的早一些了。


    苏然今日也没有出去卖馅饼,但是她还是坐着父母雇来的驴车去了县城。


    因为是夏天分的家,苏然后面种的菜还没有长成呢,家里的鸡也还是个小鸡仔,除了葱蒜,所有的食材都要购置。


    苏然知道县城里面的食材更加齐全,所以去直接去了县城买食材。


    无论是不是因为要比赛,既然做食物,那就怀着认真的心去做食物。


    下午的时候,里正夫妇和族长夫妇已经安排了人在村里的一处空地上让人搭起了四个个锅灶,另外准备了柴火,和锅碗瓢盆。


    村里有人家就是做红白喜事的宴席的,做饭那一套要用的东西都是齐全的。


    且最近几日里没有红白喜事生意且是里正和族长出面借东西,这家人家便痛痛快快的借了且都帮着放置好。另外还准备了好几大桶做饭时候和清洁的时候要用的水。


    苏然准备好了所有的食材,就去比赛做饭的地方瞧了瞧,苏然心里大概也有了数,自己还需要准备些什么,不需要准备什么。


    看完了比赛的地方,苏然发现除了食材和调料也没有什么要准备的了,便在自家院子里的树荫下摆了一张桌子,热了一壶茶,就着买来的一些糕点和弟弟妹妹吃了一会儿。


    苏颜和苏文重都很开心。


    苏然这边悠然自得,苏依依那里却是手忙脚乱,苏依依不得不在集市上买了不怎么新鲜的鱼和肉,回到家里的菜园子里发现,菜园子里的菜并不齐全,很多还长的并不好,而还有一些要么是还没有成熟要么就是熟过了。


    而没有这些蔬菜,自己就没有办法把菜做成自己昨天晚上想到的漂亮样子。


    来到厨房苏依依发现自己的调料也不齐全。


    苏依依急出了一身冷汗,但是现在去县城里买,肯定来不及了,没有办法,苏依依只好打发苏文升去各家借菜借调料。


    而苏依依则是留在家里杀鸡处理鱼。


    家里有鸡,苏依依并不舍得另外在集市上买鸡。


    手忙脚乱的把鱼处理好,苏依依打算杀鸡,可是苏依依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会杀鸡,本以为这不过就是一刀下去的事情,毕竟以前见过苏然杀鸡,脚踩住鸡的脚,手固定住鸡的脖子,一刀下去就可以。做起来苏依依才发现这个事情难着呢,没有想到一直鸡的力气这么大。自己根本就按不住这只鸡。


    此时此刻父母都不在家,两个哥哥都去了书院,而弟弟苏文升又去借菜借调料了,家里只剩下祖父和祖母了,可是苏依依又不好意思向祖父祖母求助。


    祖父祖母已经很多年没有杀过鸡了,没分家的时候印象中鸡一直都是苏然杀的。


    既然苏杀鸡没有找过祖父祖母帮忙,自己若是找了,岂不是显得自己不如苏然。


    苏依依又折腾了半个时辰,却还是按不住这只鸡,可是苏依依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苏依依没有办法,只得向爷爷求助,苏老爷子一出来抓住鸡,就把鸡控制住了。


    苏老爷子让苏依依下刀子砍鸡脖子。


    苏依依的手抖啊抖啊,终于还是用力下刀。


    鸡脖子断了。


    苏老爷子把鸡往地上一丢,让苏依依给鸡放血。


    苏依依奇怪问:“鸡死了拔毛便行了,放血干什么。”


    苏老爷子有些震惊,杀了鸡当然要放血的,如果没有放血,鸡肉根本就没法儿吃,自己的宝贝孙女居然一脸奇怪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同时苏老爷子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依依,真的比苏然强吗。


    苏老爷子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杀鸡不过是粗活,依依这么娇弱的姑娘,不懂杀鸡不知放血很正常,这又不影响她做的饭的味道。


    依依以前可是做出来过很好吃的饭的。


    想到以前依依做的饭菜的味道,苏老爷子放心了下来。回屋去了。


    但是苏老爷子不知道的是,以前苏依依做的那些味道惊艳的饭菜,根本就不是苏依依做的。


    苏依依拿了只碗弯腰就要去放血,可是就在苏依依碰到那只鸡的那一刹那,本来死了的鸡却一下子站了起来扑腾了一下,甚至它还扑腾到了苏依依的脸上,鸡爪给苏依依的脸上划了一道印子。


    苏依依当即被吓的惊叫起来。


    这只鸡明明已经死了,连脖子都断了,可是此刻它却拖着耷拉下来的头满院子疯跑。


    苏老爷子和苏老太太从屋里跑了出来看是怎么一回事。


    鸡血沾在了苏依依的身上脸上,此时此刻,苏依依就像是经历了什么血案。


    而鸡在院子里疯狂的跑着,把苏文升给苏依依借过来的那部分蔬菜撞翻满院子乱飞。


    鸡撞在了院子里的盆子筐子上,血也滴了满院子,院子里一片狼藉。


    就在苏老爷子和苏老太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邻居家的老人和在周围或是捡柴火或是玩耍的孩童听到苏依依的惊叫都出现在了苏依依家的大门口。


    所有人看着眼前这惊悚的一幕,都要惊的掉了下巴了。


    还有一些胆小的孩子已经哭着跑开了。


    还是邻居的老太太有经验,说不必害怕,这是鸡的气管没有断的缘故,鸡的气管没有颜色,没有杀过鸡的人很容易忽略这一点,只要把鸡抓住气管切断就好了。


    可是苏依依现在已经被吓破了胆,根本就不敢上前抓这只鸡,苏老爷子苏老太太还有邻居老太太都腿脚不便,都不敢上前抓鸡。


    孩子们也不敢。


    大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没有死透的鸡到处乱跑,把院子弄得愈发狼藉且滴了满院子的血。


    有个孩子突然指着苏依依的方向道:“快看快看,苏文升的姐姐现在像是个叫花子,哈哈哈。”


    所有的孩子都朝着苏依依看了过去,随即发出一阵笑声。


    还有一个孩子道:“原来苏依依这么笨啊,我比她小四岁呢,我还会杀鸡呢。”


    更有孩子道:“以前苏依依的娘不是说苏依依什么事情都做的好吗,还让我学苏依依呢。”


    苏依依简直要被这些死孩子们气死了,苏依依羞愤难到当,她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嘲讽。


    苏依依捂着脸跑回屋子里去了。


    接着大家就瞧见这只鸡奔跑的速度慢了下来,接着便倒在了地上。


    鸡的血流的差不多了,鸡也就倒下了。


    苏老爷子和苏老太太赶忙驱逐站在门口看热闹的孩子们,孩子们也各自散去。


    邻居家的老太太则是留下来和苏老爷子苏老太太收拾这狼藉。


    苏依依根本就不想出来了,她趴在床上哭了一阵,想到下午还有比赛,只能是强撑着坐了起来。


    苏依依往窗外看了一眼,只见祖父祖母还有邻居家的老太太正在帮着收拾院子。


    院子实在是太乱了,又脏又乱,苏依依想了想,打算还是等他们把院子收拾好再出去准备食材。


    苏依依强打起精神,梳洗了一番。


    邻居家的老太太帮着苏老爷子苏老太太收拾完了之后,便开口对苏老爷子和苏老太太道:“老哥哥老姐姐,你们不要嫌我多嘴,你们啊,未免对依依有些太娇惯了,娇惯些不要紧,可是娇惯到孩子不知道疼人,便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苏老爷子和苏老太太心内其实对苏依依也有不满,但是此刻还是强撑着替苏依依说话,说苏依依平日里很会疼人的。


    邻居家老太太却摇了摇头:“会说好听的话和会疼人,还是不一样的,罢了罢了,是我这个老婆子多嘴了。”


    邻居家老太太说着,就离开了苏家的院子。


    苏依依梳洗了一番,想要换身衣服,但是却怎么都找不到满意的,之前身上穿的就会自己最喜欢的衣服,但是被那只该死的鸡弄成了那个样子,而另外一件自己喜欢的好看衣服此时却还脏着。


    剩下的衣服要么是不好看要么是有些旧了,苏依依又挑了好一会儿衣服。


    最后无奈选出一套,苏依依才换上,套上围裙才出了屋子。


    可是一出屋子苏依依的火气又上来了。


    太过分了,自己的祖父祖母,口口声声的说着疼自己,可是却没有给那只鸡拔毛开膛破肚去内脏呢。


    那只死鸡正被搁在院墙那里晒菜干的架子上面。


    苏依依无奈,只能自己去给鸡拔毛去内脏,给鸡去内脏实在是太恶心了,鸡肠子里面还有鸡屎呢。


    苏依依一边恶心着一边在心里咒骂祖父祖母好吃懒做什么都不做。


    折腾了一个白天,到了黄昏的时候,村里的人大半都来了苏然好苏依依比试的地方。


    苏然和苏依依也带着准备好的食材和调料过来了。


    苏然对待这场比赛很是看重,这是要帮原主正名的比赛。


    苏然穿着合身且方便干活的衣裳,围着白色的围裙,头发梳成了利落的辫子,发尾处用一截红绳扎住,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干练。


    而苏依依穿着一身粉色的袄裙,头上梳了好看的发髻,戴着摇曳的钗环,后面的头发披散着,这是县城里面的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们最喜欢打发式。


    苏依依在打扮上也费了一番心思,今日所有的村民都会过来,自己的打扮自然不能被苏然比下去了。


    苏依依没有想到苏然打扮的这么简单。


    村民们已经搬了小凳子都坐好了,苏文安和苏文楼从书院回来,也搬了小凳子坐在第一排。


    苏文安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心慌。


    周围村民里有人嘀咕起来。


    “说也奇怪,以前觉得苏依依那丫头好看,自从分家之后就瞧着苏然那丫头更好看了。”


    “就是,我也是这个感觉,还有,今日明明是苏依依打扮的更隆重些,我却瞧着苏然更好看。”


    “苏依依平日这样打扮也就算了,可是今日来这里是做饭啊,她这样大打扮,我觉得不大方便啊。”


    众人小声议论起了苏然和苏依依的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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