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枝这下是真的懵了,一双漂亮的眼睛睁大,但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震惊,震惊纪清梵为了骗住她竟然可以演到这种程度。


    太过诧异以至于反而没了什么大动作,纪清梵敛着纤长睫羽,探出舌尖柔柔地临摹着她的唇。


    动作明明不激烈,但反倒使那种说不出来的□□意味变得更加过分。


    湿热的缱绻和暧昧气息避无可避,她轻喘着将身体更柔媚贴近她掌心。


    盛枝感受到什么,终于反应过来,她抽了她一巴掌,伴随着这清脆的一声,恶狠狠地一把将她推开,“你做什么?!”


    纪清梵原本就倾着身,被推得有些狼狈地跪坐在地。


    她抬头看她。


    刚刚接过吻的唇瓣红润妩媚,脸颊不知道是被打的缘故还是怎样,带着说不出来的绯色,之前还正经无比的衣服更是散乱开来,长发落在胸前,弯起的眼里眸光都是撩人春|情,意有所指:“枝枝不喜欢吗?我们之前经常这样。”


    盛枝感觉眼前都有点发黑,尤其是一想到自己刚刚竟然没第一时间推开纪清梵,就又气又恼,她看向纪清梵,结果一眼看过去,自己先差点被对方那种糜|||艳模样震得移开视线。


    好不容易定下目光,再听到纪清梵的话语,脸上的神情只剩下一个不可置信,盛枝先是吐出个“我”字,又“你你你”了半天,最终咬牙切齿地憋出句:“这、这可是在病房!”


    ……太放||||荡了!


    她面红耳赤地收紧指尖,想纪清梵简直不知羞|||耻。


    盛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或许比起单纯的生气,恼羞的成分更大一点。


    但是她怎么会承认呢?不仅不会承认,还要用更大声的声调和脾气掩饰起来。


    纪清梵听着她说,好像一点也不介意刚刚被推得那样狼狈,亦或是挨了她一巴掌,反倒心情很好的样子。


    只不过她刚站起身还没动作,盛枝看起来就感觉要炸毛了,她如临大敌地看向她,一双猫眼熠熠而紧张地眨着:“你又想做什么?!你就站在那里不许动听见没有!”


    听见她这样说,纪清梵倒是真的站住没往前了。


    盛枝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更讨厌纪清梵了,这种感觉就和碰了她最讨厌的东西一样,恨不得立刻甩得远远的。


    但除此之外又觉得嗓子发紧,心脏怦怦的,手心好像都有点出汗,莫名燥。


    她咬了下唇瓣,在心底快骂死纪清梵了。


    ……都是这个坏女人弄的!


    坏女人还站在那弯着眸对她笑,“你现在在抗拒,可刚刚下意识的身体反应很沉迷不是么?”


    “枝枝其实也很喜欢对不对?”


    盛枝捂住耳朵,自暴自弃又崩溃地喊道:“你滚啊,我要休息了,你好烦。”


    结果之前一直很粘人的纪清梵闻言反而真的转过身,似是准备离开了,只在临出去的时候,给她放下一个手机,言笑晏晏地表示那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叫她。


    盛枝看着关上的病房门,再看床上的被子,恨不得把这床新换的被给踹到地上,越想越觉得纪清梵说不定就是在故意玩弄她。


    而且吻得那么轻易,没准都不知道背着她亲过多少个女人了。


    她现在脑海里被纪清梵占满了,之前是想她心机深沉好能演,现在是想她放|||荡不要脸。


    那床想踹下去的被子最终也没能踹下去。


    盛枝指尖抓在上面泄气般扯来扯去,看那被子上面折出的褶皱都像纪清梵弯起的眼。


    正气着,又听手机响了一声。


    她看向屏幕,发现是纪清梵临走前放到她手边的手机。


    来电没有备注显示,只有一串手机号码。


    她看这串号码陌生中透着眼熟,某种预感鲜明,滑动屏幕接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响起在耳边的就是纪清梵清透的嗓音。


    “枝枝,我忘记把我的号码存上去了,你存一下,别忘记备注,像我们以前的备注,都很甜蜜……”


    “纪清梵,你有病啊?我都说了我不记得了。”盛枝懒得再听,冷笑着把电话挂断了。


    她点到联系人页面,用的力气很大,恨不得把屏幕都打出“嗒嗒”的声响。


    还甜蜜备注?


    盛枝在姓名那一栏打下“坏女人”三个字,尤不解气,又在后面加了个狗脑袋,心想我甜你个鬼。


    ※


    纪清梵放下手机,靠在驾驶座上。


    每一次的通话都是录了音的。


    她几近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单独截出来,盛枝叫她名字时的那几句更甚。


    指尖轻点上唇瓣,又抚上脸颊,纪清梵喘了口气,绯色愈发秾丽。


    她真的好想继续待在她身边,但是再继续下去会更忍不住更加明显……


    纪清梵并拢双腿蹭了下,刚刚下楼吹了风,湿透的布料紧贴肌肤冰凉。


    她将额头抵上方向盘,瞳孔深处的兴奋神色意乱般难以自抑。


    耳边仿佛还回响着盛枝的声音,她导出保存好的文件,一遍遍地听。


    就像过往每一个深夜那样,听着她的声音自|||渎。


    她想自己确实有病,从很久之前就开始了,病得不轻。


    她是一个得不到她的注意力就会疯的疯子。


    所以任何一切,只要是她给予的,她全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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