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西游]唐僧会武,一身反骨 > 40. 第四十章 你的命就是命,别人的命就不……
    几人前去收拾包袱行李,这才发现明十三的家已经不再是原来那样破破烂烂的,大门敞开着,一副任由所有人进出的样子。


    猪刚鬣进去看了看,笑了起来:“师傅,猴哥!这回啊,我猜那老头铁定不会接受天庭的旨意。”


    孙悟空:“哦?怎么说?”


    江流也转头看向他。


    猪刚鬣指着空空如也的神龛说到:“他家中设置得有神龛,就说明他曾经也想过求神拜佛。”


    “可现在神龛上空无一物,上面灰尘多厚,就说明神龛早已经空置。”


    用得着的时候,半点儿不见人来,日日夜夜求神拜佛也毫无用处。


    如今大仇得报,自己也有了强大的实力,想要游走去回报社会了,你跳出来摘桃子,说过来过来我封你个神官当当。


    而且,大概率也不会是什么很大的官,就像齐天大圣的弼马温一样,施舍一个微末小官就想把人套进体系里,没有什么好处不说,还得听宣听调,否则就是下一个泾河龙王。


    但是如果不接旨,天庭小团队带头排挤,说不定还会因为野神是潜在危险派人围剿。


    这种强买强卖的手段,放在谁身上,估计都得回他一个大耳巴子。


    说到这里,猪刚鬣也有些悻悻,毕竟他曾经也是这些不管人间疾苦、强买强卖的神明之一:“他能应对这种事情吗?”


    “明十三耄耋老人,这么大岁数不是白活的,他知道该怎么应对。”


    要不怎么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又有人老成精这样的说法呢?


    孙悟空会被骗去天上当官是因为他没见过什么人心险恶,可那些神官要是觉得明十三也那么好骗,那就大错特错了。


    “更何况,明十三是人族。他的选择的余地比你们多得多。”


    孙悟空:……


    猪刚鬣:……


    扎心了,老铁。


    打扫完毕,江流将门合上虚掩着,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我们也走吧。”


    几人上了马,溜溜达达的往西去。


    一路行了几个月,风平浪静,每天不是赶路就是赶路,无聊至极。


    江流有些纳闷:“这一路上怎么连个小妖怪都没有?”


    “师傅,我一路上也看到过几个妖怪洞穴,但是都被废弃了,可见这些妖怪耳目灵辩,早早搬家了。”


    “咱们宣传得挺到位的,白骨精都听说了金蝉肉长生不老,怎么那些妖怪还会连夜搬家?”


    江流很不解,猪刚鬣不是说,一旦金蝉肉长生不老传出去,多得是妖怪前扑后继的扑上来吗?


    他看向猪刚鬣。


    猪刚鬣支支吾吾给不出个理由来。


    要是那些连夜搬家的妖怪知道了,肯定要吐槽猪刚鬣一个有后台的妖怪当然可以大胆,可他们这些草根杂毛妖怪算是哪个台面上的人物,敢打如来二弟子的主意?


    怕不是不要命?


    更别说江流自西天取经起来,一路上遇到的妖怪就没有不死的,就连大妖魔都拿他没办法,小妖怪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为了一口金蝉肉就送命?


    毕竟,吃一口金蝉肉长生不老,又没说吃一口金蝉肉不死不老。


    吃了金蝉肉再怎么加寿命加实力,死了也一了百了。


    对于小妖怪来说,长生不老可以是妖生终极目标,但是比较现实的贴地气的人生小目标还得是好好活着。


    江流捂着眼睛,明明感觉快了快了,但是就差一点点,就差临门一脚,现在更是连妖魔鬼怪都躲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进化。


    大概是说曹操,曹操到。


    前脚刚说一路上连个妖魔也没见着,绕过一座山头,就看见一个金光闪闪的塔尖。


    这前不挨村后不靠店的,十有九数是妖怪的洞府。


    “走走走,正愁没地儿吃饭,也好叫这本地的妖魔出来招待招待。”


    猪刚鬣扛着行李走得也快,半点儿不耽误他嘴上叨叨:“这就送上门去,还不知道别人是招待咱们,还是拿咱们招待呢。”


    “万一这洞府里都是吃人的妖怪,又上哪儿去给咱们弄饭吃。”


    “就你话多!”


    孙悟空瞥了他一眼,将云驾得高了些,占领制高点替江流压阵。


    江流勒马停在了塔前。


    原先他看到的金光闪闪正是因为塔尖穹庐顶折射了落日的光辉,才显得格外的金光灿烂。


    塔上挂着一块白玉门匾,上面阴刻着碗子山波月洞六个大字。


    塔的四周芳草萋萋,野花摇曳,香松紫竹名贵树木规整的一排排栽种着。


    清泉绕溪,鱼鸟嬉戏。


    好一个人间仙境,美不胜收。


    这讲究,这排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神仙府邸,哪像江流之前遇到的那些个妖怪,要么就直接住在山洞里,要么就直接住在大河里,一眼看过去就分出个好歹来。


    此地妖魔是个懂生活的,江流也愿意来个先礼后兵。


    外层的塔门大开,内层也只挂着一个斑竹帘子。


    江流没有迟疑,直接上前撩起门帘,露出了塔内石床上的妖怪来。


    只一眼,江流就放下了帘子退了出去。


    猪刚鬣拿着斗笠做扇子,坐在扁担上扇着风,他还以为江流进去把所有妖怪解决了才会出来,哪成想江流就开了个门就出来了:“师傅,你怎么又退回来了?”


    江流:“里面那个妖怪真是丑绝了。”


    论长相排名,在江流见过的妖怪里面,塔里这个妖怪能排上最丑。


    那青蓝的脸色,凸出的白獠牙,一张血盆大口,朝天拱鼻,铜铃大的眼睛,乱糟糟的鬓毛,长得毫无规律像是斑秃一样的胡须。


    总之。


    丑绝了。


    一眼看过去就对江流的眼睛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


    他真恨不得重金求一双没看过这个妖怪的眼睛。


    猪刚鬣不信。


    还有什么妖怪化形能丑得过他的猪头?


    江流让开位置,表示你不信你自己看。


    猪刚鬣放下斗笠,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塔门口,毫无防备的撩开帘子一看。


    “……”


    猪刚鬣:感觉眼睛都要丑瞎了。


    和这个妖怪一比,他自己的猪头都变得粉嫩可爱起来。


    猪刚鬣放下帘子问江流:“那咱们还进去叫这个妖怪招待吗?”


    江流又掏出那条白色的绸带系在眼睛上:“去,怎么不去?”


    好不容易遇到个大妖怪,哪能因为对方长得丑就歧视他。


    还没等江流进去,那妖怪反倒自己出来了:“是什么人在我家门外吵嚷?”


    猪刚鬣开口就是一句:“是你爷爷我。”


    妖怪身穿黄袍,一身靛蓝皮肤,看着外面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和尚,一个肥头大耳的猪头怪,远处坐着一个精瘦中年和尚,又有两匹好马悠悠吃草,那叫一个喜笑颜开:“小的们!赶忙给我把这些个过路人围起来!好马好肉正好给我们佐酒!”


    他一声招呼,无数小妖怪从塔门中拥挤出来,熟练至极的就把外围都圈了起来,给黄袍怪供一个施展拳脚的空间。


    江流:“我本想先礼后兵的。”


    黄袍怪手拿着一把大刀,刀尖指着江流:“你这和尚怪话怎么那么多,待我砍了这个猪头就来教训你!”


    猪刚鬣:“师傅,师傅!他说他要砍了我!好可怕啊,嘤嘤嘤。”


    江流:“……”


    黄袍怪:“……”


    小妖怪:“大王!这只猪头妖怪好怪啊!吃了他会不会坏了脑子?”


    猪刚鬣恼羞成怒:“闭嘴!!”


    原先还说要先砍了猪刚鬣的黄袍怪暂时不想沾染这个嘤嘤怪,食言而肥对上了江流:“既然你是当师傅的,今日就让我来会会你!”


    说完,直接就朝着江流砍了过去。


    江流不闪不避,那一刀砍在他肩膀上没有只破了衣服,没伤着他半点儿皮肤。


    如今的他早已经不是当初还需要闪避妖怪兵器利刃的他。


    一身的血肉几经雷电淬炼,早已经堪比铜墙铁骨。


    那刀反倒砍得卷了刃。


    毕竟是不请自来的恶客,江流也有些不好意思,如今让了先手,他自觉已经做到先礼,现在正该轮到他来后兵了。


    黄袍怪还在看着卷刃的刀,江流唰一下近身,左手辖制住黄袍怪的右手,右手握拳对着黄袍怪的脑袋邦邦就是两拳。


    他并不小看这个丑东西。


    毕竟对方头上顶着的名称还是奎木星君,正统的天庭二十八星宿之一,血条长度虽比不上镇元子,却也比白骨精要长上好大一节。


    类比一下,大概也能算作二十级的boss。


    江流正好拿他练手,验收一下自己最近锻炼的结果。


    黄袍怪虽然被江流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他自身的实力摆在那里,并不至于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被轻易打死了事。


    自知兵器无用,也舍弃了并不算顺手的兵器,赤手空拳与江流战在了一起。


    他没了轻视之心,认真起来也算得上是一个好的对手。


    硬扛着江流一拳不回防,一拳轰出打得江流肩膀麻木,力气四散。


    江流甩了甩手,黄袍怪也在甩手,两人休整片刻又默契的握拳战在了一起。


    两人都十分的有把握,哪里肯就这样放跑对方。


    你来我往都受了许多内伤,迟迟拿不下对方。


    此时,黄袍怪的布局显露出端倪来。


    他一拳轰在江流手臂上,连同之前的攻击点一起,布成了一个脉络,宛如分筋点穴一般,只打得江流半点身体麻木无力,连连后退。


    江流这半点的力气直接被封印,麻木得连拳头都握不紧。


    但是他并不生气,反倒是越发的兴致高昂,单手握拳捶了上去。


    这一次,江流就注意得多,并不肯再硬抗黄袍怪的拳头,闪转腾挪,身法也用到了极致。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旗鼓相当。


    只是战平却对黄袍怪不利。


    因为江流能拖,他身上还有被动吞噬存在,一边打着黄袍怪,还能一边从黄袍怪身上偷法条回自己的血。


    这样一来,黄袍怪的败落,也就成了理所当然。


    黄袍怪越打越心惊,虚晃一枪躲开了江流的攻击,心生了退意。


    他却是不知,如果拼命死战,说不定还有机会能赢江流,一旦心生退意,那就将完全陷入江流的节奏。


    这就是个得寸进尺的,哪里会放过到嘴的好处。


    哪怕两人如今还在坚持,胜利的天平却已经倒向了江流。


    猪刚鬣在一边看着,替释道玄解说:“哎呀,师傅要赢了。”


    释道玄:“这妖怪倒是撑得久。”


    “他原本可以撑得更久的,可惜他心怯了。”


    两人老神在在的点评着黄袍怪,面不改色,倒是格外的镇定,只差拿一把瓜子就能磕上了。


    猪刚鬣话音刚落,黄袍怪就落了下风,被江流两拳撂倒在地,摁住一顿乱捶。


    “住手——”


    脆弱女子的声音响起。


    江流拳头不停。


    一阵香风从他身边扑过,细小物件直接落进了他的手心里,江流低头一看,穿着鹅黄锦缎衣裙,头戴金钗的貌美夫人直接覆盖在黄袍怪的身上,仰头含泪:“你若要打,便打杀了我吧。”


    眼前这个女子明明是个人,却偏偏要护着身下那只妖怪。


    靛蓝脸的丑妖怪也伸手搂住她,满是深情的将她护住:“你这歹人寻上门来做恶,如今还想要我夫人的性命吗?!”


    江流:真是奇也怪哉。


    他看稀奇一般的看着眼前两人:“怎么?就许你们拦路吃人,却不许别人反杀了你们吗?”


    黄袍怪搂着美夫人直接说到:“吃人的是我,我的夫人她是宝象国的三公主百花羞,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哪里会做吃人的勾当。”


    “莫非你还觉得你这个夫人无辜得很?”


    黄袍怪点头。


    江流笑了起来,指着公主头上的金钗说到:“那她身上穿的锦缎,头上戴的金钗也是她自家带来的嫁妆了?”


    “大丈夫生于世,怎么能让妻子毫无颜面?!这些自然都是我替她置办的。”


    “夫妻一体,她吃喝花用都是你谋财害命得来,等同于吃了人血馒头,如何算得上无辜?


    难道她不知道你是吃人的妖怪,不知道你没有营生行当,不知道你供养她的一切都是抢夺来的吗?


    她阻拦过你吗?”


    接连三问直接揭开了公主纯洁无辜的假面,江流问:“理如今可在我这边了?”


    黄袍怪无话可说,无理可讲,又打不过江流,只好搂着公主一同赴死。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确实是我先找上门来,却并不是我先动得手。”江流开始胡诌,他道:“如今你败下阵来,便该好酒好菜的招待我一番,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们。”


    能不用死,黄袍怪自然不想死,他老实请几人进塔:“我的洞府就在这塔后,还请诸位跟我进来。”


    “师傅,你怎么猪油蒙了心,就这样放过他啦?”


    江流:我说考虑放过,又没说一定放过。


    他懒得理会猪刚鬣,对着天上的云招了招手:“下来吧,咱们今日就在这波月洞里歇息一晚。”


    孙悟空这才从云上跳了下来。


    黄袍怪见了他,吓得后退半步,越发老实巴交的样子,领着众人进屋。


    江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孙悟空,并没有说什么,直接进了洞府。


    黄袍怪是个会享受的,他的洞府也打理得与一众妖怪不同,说是洞府,实际上与正常宅院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从塔门进入,四周栽种了不少奇花异草,做了许多的林园景观,更有九曲回廊,底下金红锦鲤悠闲的躲在睡莲叶子下面,偶尔出来游荡一圈,为这个荷塘装点上明媚的色彩。


    看得出来黄袍怪在装修设计上非常的用心,半点儿看不出来妖怪的审美,精美靠近人族。


    他领着几人坐在了堂屋,这才吩咐小妖怪们去打酒烧饭,并不敢有阳奉阴违的动作,小心的对待着几人。


    江流站起身来:“你这洞府装饰得倒是精致,不知可不可以让我随意观赏一番?”


    黄袍怪身上的伤处还在疼着,他自知不是江流的对手,哪里还敢拒绝江流,连忙起身:“可用我来带领你观赏?”


    “不用,我一个人自在。”


    孙悟空立刻打了配合,敲了敲桌子:“怎么?你就光顾着我师傅,就不管我们兄弟几个的死活啦?”


    他一开口,猪刚鬣也跟着抱怨起来:“不是说要请酒请饭,怎么这样慢?”


    反正师傅和猴哥都在,猪刚鬣就长了一身的胆,才不怕这黄袍怪。


    黄袍怪没有办法,只好告罪:“往后去是我家内宅,住着三公主和我两个孩儿,还请长老莫要惊吓了他们。”


    江流摆了摆手,溜溜达达的走走停停。


    “长老。”


    三公主百花羞等得焦急,眼看他慢腾腾的走过来,恨不得立刻把他拉过来,只是江流的武力摆在那里,她也只敢口头呼唤一声,不敢有什么动作。


    “说吧,你要私下见我到底为了什么。”


    三公主百花羞未语泪先流,拿着一条绣花锦帕擦了擦眼泪,这才通红着眼睛说到:“我也不是自愿与他做夫妻,原是十三年前被他掳来——”


    “停。”


    一听这要长篇大论的故事节奏,江流立刻打断了她:“我也不关心你原是哪里的人,有什么委屈,你只说你递消息给我到底是要做什么吧!”


    “我想请长老去一封书信给宝象国国主,请他带兵来救我脱困。”


    江流:……


    江流十分不解:“你这和脱裤子放屁有什么区别?”


    “若非你阻拦我,那黄袍怪早被我打死了事,哪里还需要你去请你父亲来救你?”


    百花羞公主听得脸面涨红,呐呐道:“那黄袍怪原是天上的奎木星君,我怕你把他打死了,他就回归天上去了,到时候找我宝象国麻烦又该怎么办呢?”


    “凡人,又该怎么与天神抗衡呢?”


    “如此,也只好当作不知他的来历,请我父王点人带兵救我出去,才好不得罪他。”


    江流:“我看他对你倒是真心,还当你是舍不得他,才舍身相救呢。”


    “他生得那般丑陋……”


    江流挑眉:“若他生的俊美,你就真心舍不得了?”


    百花羞公主没了话讲。


    江流又问:“这个黄袍怪吃人无数,大多都是你宝象国的国民,你有施以援手过吗?”


    “我人小力微,又怎么敢反对他呢?”


    “你真无能为力?”


    江流的反问就像剖开了她心中所有的阴暗一般,百花羞公主张了张嘴,却编不出欺骗的话来。


    黄袍怪虽然长得丑,又是把她掳来的,对她却并不曾有什么伤害,仿佛真把她当做夫人敬重疼爱。


    宝塔家具装饰全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自生了孩子以后,对她更是没了脾气,平日里对她的要求也无有不应的。


    她若果真的开口叫黄袍怪放过宝象国的国民,他大约也会应许。


    只是她总当他是吃人的妖怪,并不肯低下身段去求他罢了。


    又或者,在她潜意识里,那些平民并不值得她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去放低身段,抛弃尊严的去祈求一个妖怪。


    这世上很多人是‘明十三’,知恩图报,哪怕自己身陷囫囵也不想拉他人下水,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力有所及之处帮扶他人。


    也有许多人像那个馒头店家女,平平凡凡,但是也心怀善意,愿意力所能及的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


    但也有人像百花羞公主,以自我为中心,自私自利,不顾他人死活,还要为自己开脱。


    江流没了耐心,毫不客气的开口:“我还当公主有什么委屈隐忍要讲,原来也不过是为自己开脱。”


    “公主受万民供养,不思回馈于民,反倒随着妖怪一起迫害民众,转身一句我无能为力,我也是被逼无奈,就可以把自己摘干净了吗?”


    “你无能为力,你可以不去阻拦黄袍怪害人,但是你可以拒绝黄袍怪为了你寻绫罗绸缎。”


    “你被逼无奈,你也可以拒绝食用精食脍肉。”


    “可是你什么都没做。”


    “你只当自己不知道,享受着妖怪为你掠夺来的一切。”


    “如今有机会打死那黄袍怪,你还怕自己将来会被报复,要叫你父王带兵来救你出去。”


    “你知不知道一个普通人对付妖怪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你怕我现在打死他,就不怕将来士兵打死他?又或者说,那些士兵就是你用来填饱妖魔肚子,放你离开的赎金?”


    “怎么?你的命是命,士兵的命就不是命了?”


    “公主啊公主,我真是耻与你为伍!”


    “那黄袍怪我宰定了,你若为虎作伥,怕他报复于你,就只管去告诉他吧!”


    至于这个机会,她会不会抓住,江流全不在意,他骂完直接甩袖离开。


    百花羞公主手中紧紧捏着信,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仿佛被骂到羞愧石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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