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江黎身心俱疲,腰肢酸软得很,便是连脚趾都是又麻又酸的,脚踝上隐约还残留着他掌心滚烫的气息。
这人折腾起来也太不知节制了,似是要把她拆入腹中,她脸上的红晕不减反增,身子微微朝一侧移了移。
须臾,又被他揽住腰肢拉回了怀里,他咬着她耳垂,说道:“躲什么。”
江黎眼睫轻颤,氤氲的眸子里淌着浓重的雾气,身后的存在感太强,她不能不躲啊。
“……热。”她眼睑半阖,声音有些颤,手指扯着锦被盖住半张脸,藏起脸颊上的羞涩。
谢云舟微抬身子,脸贴上她的脸,唇虚虚拂着,“盖这么多当然热了。”
言罢,作势去拉扯她身上的锦被。
江黎攥得越发紧了,脸朝里埋了埋,气息不稳道:“作何?”
“有我抱着,勿需盖这么多。”谢云舟觉得锦被甚是碍事,脚趾勾着去蹬被子。
江黎想起方才水深火热的一个时辰,心有余悸,“不要。”
正是因为有他在,才需盖牢,省得他总是蠢蠢欲动,让人招架不住。
谢云舟岂是不知江黎心思,但知晓是一回事,认同又是一回事,素了这般久,他只想同她做些欢快的事。
“怎么?方才的事不喜?”似有热气流淌到了江黎耳中,她莫名一颤,还未回答,又听谢云舟问道,“还是说哪里不适?这里疼?”
他冷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伸进了被子下,江黎全身骤然紧绷,压着声音道:“你作何?”
“你哪里疼告诉我。”谢云舟满眼关切,“我给你揉揉。”
说话间,他又有朝前探了探,江黎身子绷得更紧了,喉咙里刚刚褪下的火苗再次燃起,摇头道:“没有,我我很好。”
“很好?”谢云舟黑眸里漾着笑意,鼻尖在她脸颊上蹭了蹭,“你的意思,我的表现你很满意了?”
“……”这又是什么虎狼之词,江黎顶着一张大红脸娇羞扫了他一眼,见他眸光灼灼,以为他又想做什么,抱上锦被,“我渴了,去喝水。”
也不待谢云舟说什么,她手按着被子便朝榻下走,刚趿着鞋站起,后方传来轻嘶声,她顺着声音回头去看。
这一眼,直叫她面颊滚烫,胸口似有小鹿飞撞,全身战栗不已,“你你你为何……”
谢云舟垂眸睨了一眼,淡笑道:“太热,这般还凉快些。”
江黎今夜才知他如此厚颜无耻,竟竟然能把这些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松手把被子扔他身上,“你快盖好。”
谢云舟单手支头,侧身睨着她,眸光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方才鲜明的触感隐隐浮现在眼前,他眸色变亮,“你穿成这样出去?”
江黎只顾着把被子扔给他,倒忘了看自己,此时才察觉,她衣衫不整,比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尤其是前襟,只是虚虚掩着,该映出的都映出了。
“蹭。”她重新躺回榻上,拉过被子盖好,怕触碰上他,她还朝外移了移,只顾着移,没太留意到了床榻边,下一息,她朝下倒去。
谢云舟一把拉住她,随后把人按在了身下,近在咫尺,呼吸交融,他深邃的眸子里光影绰绰,指尖拢着她垂在肩头的发丝,若有似无地触碰上她的侧颈,久久后,他道:“我热了。”
江黎迎着他炙热的眸,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合适,干脆放在了身侧,指尖用力揪着褥子,“什么?”
“我热了。”他重复道。
江黎再次咽咽口水,“这样挨着确实会热,不若……不若你起来。”
“那还是热。”他在耍赖皮,堂堂大燕朝的将军做着孩童才会做的事,竟然一点窘意也没有。
“那不若去沐浴。”江黎贝齿咬咬唇,轻声道。
“沐浴?”谢云舟唇角一勾,“好,那便去沐浴。”
说话间他坐起,先是下了床榻,然后在江黎征愣中打横抱起她。
江黎未曾想到他会抱她,吓得急忙勾住他的脖颈,心跳很快地问:“去哪里?”
“沐浴啊。”谢云舟睨着她道,“不是你说的吗。”
“我是说你去沐浴,我不需——”
“你陪我。”
谢云舟抱着人往外走,江黎身上裹着被子不觉得冷,但谢云舟只着了亵衣,他竟然也看不出丝毫冷意,脸颊上一直淌着笑。
不知从何时起,他似乎很爱笑了,尤其是面对江黎时,笑得越发灿烂。
江黎一下子跌进他悠然的笑里,直到没进水里才清醒过来,水很暖,浸的身子也很暖。
她羽睫颤抖着方要说些什么,被一团影拢上,水面一下子增高了很多,胸口被水流撞得发麻发颤,不知名的热潮袭上来。
她身子染上了绯红色。
那道影还不知收敛,掌心掬起水洒在了她发丝上,水流顺着她额前流淌下来,卷翘的羽睫上染着浓重的湿意,颤抖间落在了眸中。
湿漉漉的眸子勾得人心花怒放。
谢云舟喉结滚了滚,压着声音道:“这次换你。”
江黎眉梢淡挑,一副不太明白的意思,谢云舟扣住她的皓腕,把人扯进,唇贴着她唇畔游走。
没亲,只是轻轻摩挲着。
“不会?”谢云舟道,“我教你。”
他握着她的手,掬起一把水洒他头上,水流淌下来,漾出一道纤细的弧线,他好看的眉眼拢在弧线下端。
“再来。”
江黎被他握得发烫,心颤了又颤,指尖也染了深深的红,羞赧道:“那你别看我。”
谢云舟在她掌心挠了下,眼底翻滚着漩涡,“别的要求都能答应,这个不行。”
江黎抬起另一手去挡他的眸,被他拉下吻了掌心,“渴不渴?”
江黎诧异,“嗯?”
谢云舟把人拉怀里,扣住她的后颈,“我帮你。”
他吻上了她的唇,齿尖在她唇角咬出痕迹。
……
江黎这两日睡得都不太安稳,几乎每日都要近晌午才能醒来,金珠银珠见状心照不宣,都会早早备好沐浴用的水还有参汤。
这日江昭来别苑寻江黎,等了一个时辰还不见她醒来,便换来金珠询问,“阿黎近日身子是不是不适?”
金珠道:“小姐身子安好。”
“那为何这般迟还未曾醒来?”江昭没往他处想,又道,“是不是夜里看账簿耽搁了歇息。”
金珠不可能说实情,道:“是。”
江昭道:“你们是她最亲近的人,要劝着点才行。”
“奴婢知道了。”金珠应下。
后来江昭再来,无论江黎多困顿都不敢贪睡,怕他又认为她夜里看账簿耽搁了歇息。
江昭见她无恙,提着的心慢慢放下,叮嘱道:“快要到春日了,注意身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黎把话想到了另一件事情上,确实要好好注意些了。
入夜,谢云舟忙完公务来到别苑,欲推门而入时发现门锁着,他微顿,唤了声:“阿黎。”
窗棂上映出江黎纤细的身影,她正伏案看书,听到谢云舟的声音也未起身,而是淡声道:“时辰不早了将军还是请回吧。”
回?
他回哪里?
谢云舟越发疑惑了,柔声道:“你先把门打开。”
“我困了,今日不见客。”江黎道,“将军还是走吧。”
兄长说了,要仔细身子,她要听兄长的话才是。
“真要我走?”谢云舟睨着那道影问。
“啊,走吧。”说的毫无眷恋,她这般,谢云舟还当真不敢走了,怕生出了别的事端,虽觉得不大可能,但万一呢。
他想到了一件事,眼眸半阖,沉声道:“是不是我母亲又来找你闹了?”
谢老夫人之前隔三差五便会来闹一次,后来谢云舟警告了她后,她收敛不少,不过她那人,阴晴不定,谢云舟也不敢确定她自此消停。
“她可有来?”他问道。
“没有。”江黎道,“你母亲未曾来过。”
不是母亲的缘故,那是为何?
“难道是江昭同你讲了什么?”谢云舟站在廊下问道。
江黎微顿,话语少了几分坚定,“同兄长无关。”
她这话落在谢云舟耳中是相反的,果然是江昭说了什么。
谢云舟指尖落在窗棂上,她门是锁了,可窗棂未曾,练武的人攀窗也是常事。
在江黎惊呼中,他轻轻松松跃了进去,快走几步来到她面前,把她揽在了怀里,抬起她的下颌问道:“为何不允我进来?”
江黎推拒他,没推开,只能任他搂着,抿抿唇,“我说过了,困了,想歇息。”
“那我同你一起睡。”谢云舟掐着她下颌,亲了亲她的唇,舌尖使坏地勾了下她舌尖,没亲吻太久,他退开些,“怎么?不要我一起睡?”
他来这里那是歇息的,分明是想做别的,她腰肢都要被他掐断了,“不要。”
“嗯?为何?”
“你是来折腾人的。”
言罢,谢云舟狭长的眸弯起淡淡的弧,指尖游走到她脸侧,唇跟着落下,随后到了她侧颈,掀起惊涛骇浪般的涟漪。
如玉的肌肤染了浓郁的红,像是盛开的梅,只待人採颉。
谢云舟眸色渐渐便沉,扣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张嘴咬上她耳垂,“不喜欢,嗯?”
他问的是,不喜欢他做的那些事。
江黎瞬间懂了他的意思,羽睫一颤一颤的,眸底浮着的水雾愈发重了,脖颈后仰,绵延出诱人的弧,“那也,那也不能一直……”
她话未说完,倒抽一口气,酥麻感从侧颈散开,流淌到了全身各处。
谢云舟的唇在她颈间辗转片刻后,落到了她的唇瓣上,吻得急,没给她丝毫推拒的机会。
他边吻着边把她放倒在身侧的书案上,胳膊顺势枕到她颈后,像是把人揽在怀里。
牙齿咬上她的下颌,眸子里淌着欲,“我饿了,想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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