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名字从闫遏改成闫惑,不要惊讶哦~】
是哪个贱人自己不长眼睛,往她们车上撞。她动作很快,玉荷想制止都来不及。
眼见着她已经下车,玉荷也只能无奈。不过外面有小雨,玉荷是不打算下去了。主要是她下车,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还有可能被人拍到上新闻,到时候更麻烦。
所以让司机先生处理最好。
蒋月刚下车,就被小雨夹着雪糊了满头。但这也无法阻止她去看那个不长眼往他们车上撞的人是谁,当看到那个人是谁时,蒋月瞬间暴跳如雷。
“我就知道是你!闫惑,你怎么那么贱!那个恶心,怎么上哪里都能遇见你!”蒋月大小姐脾气起来瞬间骂出声,她也不管那话有多脏,只一个劲的发泄自己的怒火。
而被她骂恶心贱的少年,穿着单薄的衣服跌坐在雪里。那薄而透的衣服被雨水打湿,少年头顶的黑发,也湿透,此刻乖顺的贴在他额头上。
黑发顺毛的少年像是在雨里淋过水,苍白,可怜,又漂亮的过分。闫惑无疑是好看的,他长得像他那个狐媚子妈,一脸的妖荡样,贱的要死。
可她刚骂出声,便立马后悔了。因为她的妈妈还在一边的车上,蒋月连忙回头,往车上去看。
因视角缘故,车上也贴了反窥视的车模,她一下子根本看不见。她不敢想象自己刚刚那副暴躁样子被母亲看到,会有什么后果。
她一直是她的乖宝宝,这被听到,她就完犊子了!所以骂完人,她连忙慌乱的车边挪,她祈祷自己的母亲没听到。
而她的祈祷起了作用,玉荷确实没听到外面的声音,因为小雨,也因为旁边疾驰而过的车。它们的声音,盖过了外面的谈话。
女人坐在车内后座上,或许是无聊摆弄起一本书来。那是一本未翻译过的圣经,玉荷不信神,但这不妨碍她看神的世界,以及教的思想。
她指尖轻挑翻着书,余光却见蒋月伸着脑道来见她。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偷摸着不敢让她发现。
玉荷皱眉,冷声开口:“上车吧,雨下大了。”
见母亲没有生气的迹象,蒋月总算松下一口气。她看向远处地上的少年翻了个白眼,然后慢悠悠的开车门上去。
“妈妈。”她甜甜的叫着,一听就是在撒娇。
玉荷没理她,而是直接问:“外面是什么情况。”
一听这话,蒋月连忙回答:“是他,闫家那个恶心的东西。”蒋月说的很是嫌弃,骂完这句也不忘吐槽道:“妈妈,我觉得他是在碰瓷。”
“咱们这车速度慢的和乌龟一样,撞得到谁呀。还不是他为了讹钱,故意往上凑,和他妈妈一样,真让人讨厌。”一样是吐槽的话,只不过这次她规避了一些脏话。
听着听着,玉荷也反应过来。
是闫家那个排行第四的孩子,叫什么闫惑来着。是吧,其实玉荷也不确定。
她活得一直深居简出,除了一些躲不掉的活动,很少在外面露面。对圈内那些人家,也不是太了解。
能知道闫家的四儿子,也是因为她这女儿和闫家的三女儿玩的好,时长会听她说到闫家的事,以及那叫闫惑的四子有多卑劣。
“够了,别说了。”玉荷有些懒得听了,因为她这个女儿对那人那叫一个讨厌。负面影响太深,她的言语听一听就算了,当不了真。
蒋月一看母亲不想听,连忙闭嘴。也是这时,司机来到玉荷车窗边。
车窗降下,露出女人精致优越的侧脸。司机没敢耽误,立马开口道:“夫人,是闫家的四少爷。”
“他身上肉眼看不出什么伤,但情绪有些不对,脸上苍白,像是吓到了。我和他说话,也不理我,只直愣愣的往车子的方向看。”
司机的话,让玉荷皱眉,什么叫直愣愣的往车子这边看。难道是真的,吓傻了?
这样想着,玉荷才微微抬起看书的头。余光擦过前方雨刷窗时,雨刷器正好往下,雨水还未打糊窗面,在那一刻,玉荷看到一个模糊在雨水里的少年。
他跌坐在水泥路上,任凭雨水浸透他半身,少年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身形消瘦,眉眼冷淡。
他就像是一棵雪松,再晚一刻就要随风倒下。他病了...玉荷意识到。
这是两人的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是在医院,第二次是在这样糟糕的环境下。玉荷脸上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表情,看罢,也就收回了视线。
随后道:“带上车,去医院。”
是闫家的少爷,不管是不是小三生的,都要给闫家一个面子。况且,这次问题也确实在她们身上,是她们撞了人。
又加上昨日的事情,总该负个全责。既然迟早要见面的商量一下,那么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一起解决得了。
“是。”得了话,司机立马去行动。眼见他的身影要离开,玉荷又补充了一句:“拿条毛巾给他,还有通知医院那边,准备一套干净的男装,以及病房。”
“是,太太。”
得了话,司机又去后备箱,拿出一件干净的毛巾,随后走到那个少年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而这时车内,玉荷耳边瞬间响起她的女儿的吵闹声,蒋月最讨厌闫惑,她怎么能接受闫贱人用她妈妈香香的毛巾。
这车上的用品,都是她妈妈的专用。现在竟然要拿毛巾给那个贱人,还要让他上车。
顿时气的不行,也无法不接受。
她闹着要让救护车来,不许他上来。可玉荷那里会让她胡闹:“他本来就生病,现在雨又下大了,这地方没法躲雨,你是想让他冻死在这里吗?”
“小月善良一点。”她敲了敲书,对女儿道。
“我哪里不善良,只是他不配我的善良。”蒋月还是不服气,但看着母亲的脸色,还是弱气道。
并且这时,前面的车门被人拉开。一个身长腿长的少年站在门外,因视线缘故,从他的位置视角能够一眼看到她。
漂亮优雅的女人,就那么静静的坐在车内。她有一头秀丽的长发,不过这时盘在脑后。
珍珠耳饰,黑色高领修身长裙,让她有着修女的禁欲感。神圣不可侵犯,却又格外的吸引罪恶者沉溺。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将视线片刻落在他身上,她高傲自大,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
而他就是那粒沙子,一颗入不了她眼的沙子。闫惑不知为何心中出现这样的想法,只知道这样想法出现以后伴随而来的是压也也不下去的烦躁。
无端的让他烦躁,那烦躁让他一向面无表情清俊的脸也扭曲起来。好在他一直低着头,这点异样,没人发现。
手中是司机拿来的毛巾,干燥柔顺舒适,还透着一股清香。那是雨后花园的味道,淡淡的,不浓烈的清香。
明明这香很好闻,他应该是喜欢的,是带有安抚意味的。可这刻,只有躁郁,只有无法忽视的烦躁。
看他摆出一幅受害者的模样低头进入车内。蒋月就觉得作呕,真恶心,装什么装。
少年有一张好看的脸,那张脸是不分男女的好看。精致漂亮,足够一眼让人惊艳。
察觉到有人上车,玉荷将书合上放到一边。头也不抬道:“打电话给佩城那边,就说今天有事去不了了。”
“是,夫人。”见面的司机听到,立马回应。他是玉荷的专属司机,也在她身边待了十年之久,这时连忙去打电话。
处理完这些事情,玉荷才有心思去看副驾驶上的少年。只不过,她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见他没有哭爹喊娘,也没有什么不良反应。玉荷便收回视线,重新闭目养神。
而在她闭眼的那一瞬间,少年就借着玻璃窗上的倒影,看清她的模样。不是梦,是真的。
昨天,在病房外的女人是她。
她是谁?和蒋月在一起,是蒋家人?表姐?还是表姑,又或者是蒋东晏那深居简出的妻子。
很快,有了答案。
因为蒋月实在忍受不了和闫惑在一辆车内的气氛,立马阴阳怪气起来:“果然某人进来以后,车里的味道,都臭了起来。”
而她针对的是谁,也是再好猜不过。玉荷听到她那矫揉造作的语调,皱眉,本以为她只是抱怨一两句,就要结束。
没想到她不善罢甘休,这时候又道:“真的难闻,恶心死了。”
一句两句,吵得人头晕。玉荷实在忍不住呵斥道:“安静一点。”
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但仔细听蒋月也能从中听出一丝不悦,察觉到自己吵到妈妈,立马闭了嘴。
然后小声的撒娇:“对不起,妈妈,我不说话了。”
虽然是在向妈妈撒娇,蒋月也不忘用翻白眼来表达她对闫惑的厌恶。她坐过他那个副驾驶自然也清楚的知道,那里可以从车窗上看到后座的倒影。
反正不管他看不看,她都要恶心他一把。
女孩幼稚的行为,闫惑早就见怪不怪。这种程度的伤害,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效果,甚至在他眼中有些白痴。
比起看她,他的视线更愿意落到那个女人身上。她叫她妈妈,所以她是蒋东晏的妻子。
是蒋家的夫人,也难怪昨天要来,为了她那蠢女儿而来,为了蒋月,不是为了他。
一想到这点,闫惑心里的躁郁更浓。他就像一个装满负面情绪的人体,除了恶意似乎再也没有其它东西。
或许是因为车内过于压抑的气氛吧,才会让他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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