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病秧子总被主角受宠坏[快穿] > 6、主角攻的男未婚妻
    祁雪走出盛臣安的房间。


    030默认屏蔽状态解除,就蹦跶出来,赶紧提醒祁雪:【刚刚主角受的黑化值来回波动了好大一通。】


    祁雪:【结果呢?】


    【结果一通上下浮动,当前任务对象【黑化值90】,当前【磨砺值10】。】


    030:【不愧是您!】


    祁雪却没说话。


    030以为祁雪这种卷王,不喜欢拖泥带水,沉默是因为觉得自己完成任务速度太慢。


    怕祁雪多想,030赶紧安慰他鼓励他:【您已经很棒啦!慢慢适应后,我相信您一定会顺利完成任务的,如果您放弃刷磨砺值,只讨好他拯救他,做任务对象生命里的光,我相信任务一定会完成的又快又好的。】


    祁雪并没有被彩虹屁唬住,还是那句:【我心里有数。】


    祁雪思考起盛臣安最近见到他的怪异反应,似乎有哪里不正常。


    【盛臣安嗓子太哑了,不应该这么不禁撩吧?】


    030:【……】


    它好像忘了跟宿主说这件事。


    祁雪却自己想到了。


    盛臣安对他的厌恶几乎不加遮掩的写在脸上,两个人曾经的确亲密无间,可盛臣安成为影帝后,几乎是个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的态度。


    那么,会总想起令他屈辱的曾经,就需要一个诱因。


    祁雪思索着问:【我这次穿回来,不仅仅是带病穿回来的,还是带着我的被动技能穿回来的?】


    祁雪话刚问出口,下一瞬,脑海中就飘起了花花绿绿的彩虹屁弹幕——


    【不愧是您!我美丽的老婆!】


    【这是我不花钱就能围观到的猜测吗?】


    【您是电您是光,您是时空管理局唯一的神话!】


    【老婆贴贴,您就是我的神!】


    祁雪温柔地等待着030放完了一百条彩虹屁,才垂下眼睫,遮住眼底不爽的情绪。


    非要带着这副病弱的身躯穿各种世界,没用的被动倒是甩不掉。


    他的被动技能并不是自带,而是刚刚来到管理局做任务时候,030告诉他时空管理局有个新活动——


    只要在各个小世界连续打卡,凑满一百天,就可以获得一张被动技能卡。


    祁雪在数十张背面印着繁复图腾的卡片里,他随机抽了张,获得了一张六星被动技能卡。


    【极端吸引卡】:当任务对象的黑化值高于80,或是在任何他能遮住眼睛的场景下,他身体诱惑力会翻十倍。


    030慢半拍想到自己失职,先致歉:【很抱歉,忘记跟您提这一茬了。您不要生气哦!】


    祁雪:【不会,但如果方便,下回开组会的时候,你可以把意见反馈给主系统,让他告诉主神少创造些没用的被动技能,反而不该削弱宿主的身体能力。】


    030:【我会的!】


    030已经被忽悠的完全忘记了,它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他家宿主别刷磨砺值!劝它家宿主减少黑化值,把黑化值转变为拯救值才是重中之重这件事!


    /


    在剧组呆到快二十天,祁雪这个恶毒反派,终于要跟男主角演对手戏了。


    今天的两场戏,都十分考验演技。


    第一场是盛臣安饰演的吴冥考上警察学院,又毕业后,第一次看见自己童年时期的玩伴叶熄。


    祁雪演叶熄。


    这角色有着每一个疯批都有的悲惨童年,没有吴冥的好运气,初中毕业就念不起书,辍学后又不务正业,没正儿八经上过几天班。喜欢男人,又性格阴暗偏执,把疑似出轨的三任男朋友都杀死,伪装出他们失踪的假象。


    这个久别重逢,就发生在叶熄刚刚杀掉第三任男朋友当天,叶熄心惊胆战地跟吴冥吃了顿饭。


    第二场对手戏是吴冥拿到了叶熄是罪犯的证据,要把叶熄逮捕,叶熄无可奈何跳下水去,在池中被吴冥扣押抓捕的戏。


    这样的两场戏,要在同一天拍,对祁雪这个非科班出身的演员,难度不是一点点。


    祁雪仗着记忆力不错,每次背台词,都是边化妆边看今天的剧本,刚上完妆,从保姆车下来,没想到竟然撞上了正在取景拍摄的凌导。


    祁雪远远围观一会,锦城的冬天似乎已经快过去了,前几日还是风雪肆虐,这几日树木便生出了新芽,带着冷意的春风吹拂起池边四季青的枝叶。


    正看着景色微微出神,凌导忽然凑了过来。


    凌灏是个健谈的导演,习惯有事没事聊聊天,跟整个剧组打成一片。


    凌导问:“小宋啊,刚刚看到你在扫剧本,觉得这剧本写的怎么样?”


    祁雪对凌导打了声招呼,而后十分不客气地点评道:“剧本偏重技巧,但角色之间的情感羁绊,有些过于刻板,比如我扮演角色叶熄对吴冥的感情,如果我来写这部剧本,不会写叶熄只发自内心地憎恨吴冥。”


    原剧本里,叶熄是个实打实的反派角色,剧本大篇幅描述过他童年,是跟吴冥一起度过的。


    吴冥从小善良单纯,是那种即使命运授予他疼痛,也会热爱生活的人,他乐观开朗,又一身正气。


    叶熄小时候受了不少吴冥的帮助,祁雪的理解中,这种人可能会怨恨自己不如人,但是绝对不会因对方有了自己得不到的,光明的前途,而恨上吴冥。


    叶熄最后被判决死刑,可他短暂生命中唯一的一段好时光,就是跟吴冥一起度过的。


    所有怎么可能只有憎与恶,没有情和爱呢?


    祁雪的回答让凌浩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这种话为什么会从一个籍籍无名的演员口中说出来。


    祁雪像是不会察言观色一样,继续说:“叶熄对吴冥,还应该有点特殊的感情,毕竟吴冥是他暗黑童年里唯一的那束光,他也曾崇拜吴冥,也曾经敬爱吴冥,谁叫吴冥给了他能走出黑暗的希望。”


    “由爱生忧怖,要我是编剧可能会考虑写写,叶熄暗恋吴冥,你觉得怎么样呢,盛老师?”


    祁雪转过身,不出所料看见了皮肤化黑几个色号,化妆成小麦肤色,穿一身警服的盛臣安。


    他当然分不清盛臣安的脚步声有什么特别处,是030提醒他盛臣安来了。


    盛影帝,盛先生,盛老师……祁雪故意用不同的称呼,来强调俩人之间有着不同或浅或深的羁与绊。


    可盛臣安却没看祁雪一眼,也不答话,径直路过祁雪去薅四季青的叶子去了。


    估计是上次被祁雪冒犯的有些过头了。


    /


    跟男主的戏开拍前,祁雪都在一边,边默默喝李鸣羽助理送来的生椰拿铁,边听凌导吹彩虹屁。


    凌导给盛臣安的彩虹屁都捡着好听的夸,夸他对戏的领悟能力难得,都不用背台词默戏,就能进入角色,盛臣安听着彩虹屁,手指闲不住似的,不知道从哪儿摸出块小石头,投进了湖里打出一串水漂。


    同样都是非科班出身,祁雪开始好奇起,对方领悟戏的程度。


    因为跟男主角各种层面上的不和,祁雪跟盛臣安没有对过戏,围读剧本的阶段他还没进组。


    湖水深浅,水冷水暖,还是得试试才知。


    祁雪没注意到,当他收回视线,盛臣安的视线就落在了他背影上。


    /


    这段时间盛臣安越想越觉得憋屈,不是非要在他眼前晃,今天不让宋祁雪ng二十次,他就不拿月饼砸凌导的头了!


    最好让宋祁雪下辈子都丧失掉,想吃演员这碗饭的想法。


    最最好让宋祁雪见到他就打怵,跪地讨饶求他别彪演技了,也别再为难他一个新人了!


    盛臣安想着讨好的表情可能会出现在宋祁雪的脸上,就抑制不住的兴奋,兴奋地揽住了凌导的肩膀。


    “导演,我想有点小发挥,能不能满足一下?”


    正吹彩虹屁被打断的凌导:“???”


    第一场戏打板开始拍摄——


    戴着鸭舌帽的祁雪步伐匆匆走进餐厅洗手巾。


    下意识往洗手间外看,见没人跟着自己进来,他这才摘下头上戴着的鸭舌帽口罩,露出的脸上额头上,全是喷溅上,没来得及处理的血迹。


    他……此时是叶熄,刚跟男友在户外郊游,途中男友心不在焉,一直看着手机屏幕打字,对他的问话更是敷衍,他知道男友这是有人了。


    干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菜刀,若无其事处理了尸体,换好早就准备好的一身新衣服,才发现有血迹喷溅在他脸上。


    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血迹有些真实,这让晕血的他控制不住头晕,强忍颤抖着手,打开了水龙头洗手洗脸。


    猝不及防有人走进了洗手间,因为紧张,他加快了洗脸的动作,没想到身后人竟然停住了脚步,喊了他的名字:“叶熄?”


    因为洗得太急,冷水打湿了他额前的头发,他有些僵硬地回头,看见了一身警装,满身正气的盛臣安……此时是他的发小吴冥。


    叶熄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脸上额头上干涸的血迹已经被洗去,只有眼底的红血丝跟颤抖的指尖看上去有些心虚。


    下一秒,吴冥就走过来搂住了他的肩:“叶熄,真的是你,我们得有五六年没见了吧?”


    “?”


    他虽然只看过两三次这块儿的剧本,可他百分百确定,原剧本里的台词不是这样的,吴冥也没有搂叶熄的肩膀,两人只是你来我往的交谈,期间叶熄故意谎报了今天的行程。


    可导演没喊卡,那就要接着拍。


    他不过愣怔一瞬,下一秒就点头,看起来像是琢磨了一下:“有五年多了,你这变化也忒大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吴冥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另一处洗手池前冲手:“这餐馆离我们以前住的筒子楼不远呢,你还住在那里吗?”


    “去年年底搬出来了,今天上午附近的电影院看电影,结束了正好到饭点儿,就过来随便吃口。”


    他笑着说完,拿几张纸巾擦去脸颊下巴上沾的水珠。


    吴冥冲完手,也来抽纸,似乎是随口问:“你眼睛怎么那么红?”


    “看电影看的。”


    吴冥:“什么电影?”


    叶熄想也不想:“《泰坦尼克号》啊,上周刚在国内上映我就想去看了,可实在买不到票,今天才看上。”


    吴冥点点头:“我们队里也有好几个看哭的大小伙子,真没出息,走啊,发小,请你吃顿饭。”


    凌导:“好!卡!过了!”


    凌导其实有点发愣,这段戏开拍之前,盛臣安跟他说,刚刚和祁雪私底下讨论了,想要有点小发挥。


    凌导没想到俩人这段小发挥,发挥得还不错。


    《野望》的故事的背景,就发生在1998年3月,看来俩人私下里没少磨合演技,还特意查了资料才知道《泰坦尼克号》在国内这时候上映。


    真用功啊,凌导感动地想。


    ……


    这段儿又补拍了好多个角度的个人镜头,期间,两人都默契地按照刚刚那段改了不少台词的剧情演戏。


    补拍完镜头,化妆师来给祁雪补妆,他瞥了眼盛臣安的方向。


    他算是看出来了,盛臣安故意没按剧本演,八百成已经私下里告诉凌导了,所以凌导才没喊停。


    盛臣安不就是想让他接不住戏,好丢脸吗。


    祁雪向来有恩情几倍奉还,有人惹他也牙呲必报。


    风水轮流转,该轮到他了,下一场,要是盛臣安接不住戏,可就怪不得他了。


    到了祁雪被抓捕的那场戏开拍——


    他破门从一家咖啡厅中跑出来,患绝症的身体剧烈运动跑起来,很快气息不稳。


    祁雪觉得胸口发闷,还是没放慢动作,眼看着跑到了水池边,按照原剧本,他该毫不迟疑地跳进水中,然后在水里求饶,让吴冥放过自己。


    哪怕现在已经不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那湖水的刺骨程度也能想象出来。


    他却忽然及时刹住闸,站停在湖边,回眸愣是把到嘴边的咳嗽连着嗓子里的血腥气一块咽下去了。


    喘着粗气看看吴冥。


    叶熄先是大喘气几口,而后露出个颜色动人又十分讨好的笑。


    叶熄:“冥哥,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个痛改前非的机会,放我走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对方也像他一样懵逼了一瞬间,下一秒就走进几步。


    吴冥说:“你觉得一句道歉,能换来你手下那几条人命的原谅?”


    凌导:“???”这段儿也要改吗,盛老师也没提前说啊,还是盛臣安说了,他给忙忘了?


    俩人继续在演。


    叶熄漂亮的脸上全无血色,把一声咳嗽生生憋回去,打着商量的语气开口:“冥哥你别开玩笑,人死如灯灭,只有活着的人才有机会改变不是吗?”


    见还能沟通,他往前走了两步,竟然从吴冥口袋中掏出包烟,烟盒里塞着打火机,只剩零星几只烟,显然不是剧组的,而是盛臣安自己的。


    抽了只烟送到吴冥嘴里,又拿火为吴冥点上。


    “冥哥,我知道你善良,这次你放过我,我一定痛改前非,只要我赚到钱,我就去捐给希望小学,求您了,让我换种方式赎罪吧。“


    “我小时候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我要是进了监狱,判了个无期还好,我要是被判死刑,我唯一舍不得的,这个世界上唯一让我留恋的,就只有你。我不想还没报答你,就离开这个世界。”


    吴冥并没有第一瞬间给出回应,而是拿指尖夹起点上火的烟,深深吸了一口,又把烟叼回嘴里。


    叶熄见对方神色放松下来,松了口气,想要镇定下来继续跟吴冥谈判。


    十分自然地从烟盒里又抽了只烟叼嘴里,刚准备抬手打火,就被吴冥扣住了手腕,他手中的火机掉地。


    叶熄没反抗,任由他攥住手腕。


    嘴里叼着还没点着的烟,都不影响他含糊不清地为自己狡辩,“冥哥,您知道我小时候没人教导我,谁对我不好,我就想千倍百倍报复回来,其实我是没有坏心思的,我不杀无辜的人。”


    他笑着咬着烟说:“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不然他们没准都觉得自己该死。”


    吴冥依旧没给他回应,叶熄踮起脚来,嘴上依然叼着那只烟,一点点凑近吴冥,就在能感知到对方呼吸的时候,叶熄停下了。


    就着有些暧昧的姿势,他用吴冥口中的烟点燃了自己唇上叼的烟。


    火光明灭间,叶熄听见了自己手腕上传来声清脆的“咔嗒”声响。


    叶熄不可置信间,另一只手腕也被吴冥攥住,扣上了手铐,吴冥打了个响指,蛰伏在暗处的刑侦队员们忽然冒出头来。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表现,放在吴冥眼里应该就是跳梁小丑般的存在,叶熄忽然抬起了满是血丝的眼,又是愤恨又是后悔地看了眼吴冥,最后狠狠撞向吴冥,两人同时掉下了冷寒刺骨的湖水中。


    凌导震惊了,片场鸦雀无声。


    凌导竟然慢半拍才想起来喊:“卡,过过过过!”


    又两秒才想起来,赶紧吩咐身边同样僵硬愣在当场的工作人员:“都愣着干嘛,赶紧下水把盛老师拉上来啊,这么冷的天儿,盛老师要是给冻坏了,你们谁能赔的起?”


    湖水其实并不深,盛臣安被撞下水,先是震惊了一秒,下一秒就开怀地笑了起来。


    趁着剧组工作人员还没走过来,对祁雪说:“你胆子不小,知道我着凉生病一天,要少赚多少吗,你拿什么赔,□□抵吗?”


    盛臣安又说:“你想抵,我还不愿意呢,我还嫌弃吃亏!”


    祁雪双手被铐,还没能从水深及腰的湖水中站起来。


    他发丝沾了水,湿淋淋黏在他姝色白嫩的脸颊上,过长的头发几乎遮住了他的眉眼,祁雪俩只手被铐在一起,共同抬起才能拨开头发,他蝶翼似的睫毛也挂着水珠。


    不轻不重咳了三四声,祁雪才笑:“我看你演的挺过瘾的,盛老师。”


    一瞬间,盛臣安感觉心脏某处被击中了,这世界上这么多人,还是他最有趣。


    眼看着工作人员越走越近,盛臣安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撩起一捧带着寒意的水,没事找事地泼在祁雪脸上。


    下一瞬,下巴跟胸口就被站都站不稳的祁雪连泼了两捧水。


    盛臣安顿时觉得不爽,瞬间忘了先找事的是自己,先改戏的也是自己,非泼了三次水回来。


    工作人员赶到湖边,莫名其妙看见了俩位演员在冷湖水里玩起水来。


    似乎是报复对方一样,非要把水往脸上衣领里泼,每次还要比对方多泼一捧……


    工作人员:“???”


    看起来盛老师一点也不怕着凉,还挺乐在其中的,真的要拉盛老师上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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