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现代言情 > 六零之囤货强手 > 49. 买大铁锅 标杆楚沁
    回到村里,楚沁先拐到楚婶儿家去,拿两把蕨菜给她。


    这会儿楚婶儿已经做完饭,都在吃了,见到楚沁有点惊讶:“你这是打哪儿来的,哪里搞到这么多蕨菜?”


    楚沁把蕨菜放在窗墙上,说:“从葫芦山东面那个坡上摘的,我摘了满满一竹篓呢。”


    说着转个身,露出那被蕨菜装得满满当当的竹篓。


    楚婶儿连忙记住位置,心想自己哪天有空了也得腾出些时间去摘。


    只是那里属实有点远,楚婶儿都想不到楚沁会逛到葫芦山去。


    想想时间成本,又想想其他地方也能摘到蕨菜,她就又犹豫了。


    楚沁倒不怕地瓜地或者竹林被别人发现,因为葫芦山是真的远。


    而且摘到蕨菜的地方已经算是葫芦山的外围部分了,如果想从那里走到地瓜地,还得爬上将近两个小时的陡峭山路,没谁愿意去。


    去竹林到是近点,但她抓竹鼠靠的是竹林里的竹鼠多吗?


    当然不是,靠的是那双灵敏的耳朵。


    楚沁回到家中,既然摘了新鲜的蕨菜,当然是要炒些蕨菜吃。


    蕨菜她喜欢用酒糟炒,刚好今年家里的酒糟很多,楚沁炒啥都爱放点。


    她记得楚婶儿家似乎是有芋头种子,便想要不要问楚婶儿拿点来种。


    要说酒糟炒什么菜最好吃,楚沁觉得还是炒芋头丝最好吃。


    不过这玩意儿春天种是最好的,现在已经过了最佳种植时节了,产量估摸着会受影响。


    去年冬日酿了一缸的酒,这些米酒她都用小酒坛装起来牢牢密封好。


    后来楚婶儿那里送一坛,杨小舅和杨大姨那里同样送各送一坛,自己家里还剩整整六坛呢。


    除酒外就是酒糟,酒糟如今还剩两坛,她同样是用装酒的坛子装酒糟,这些酒糟怎么都够她吃两年。


    不管是酒糟还是米酒都很耐放,放几年不成问题。


    楚沁去菜园里摘了点蒜苗来,配着蕨菜炒碗酒糟蒜苗蕨菜,炒完后颜色红艳艳的瞧着就十分下饭。


    再用冬瓜煮碗冬瓜汤,如今已是初夏,多吃点冬瓜对身体好。


    只是这冬瓜不是她家种的,是莫技术员给的,她去溪头村工作时被人塞了个冬瓜,索性她自己没法做就又转手塞给楚沁。


    而楚沁自己家的冬瓜还没熟呢。


    她在院后的篱笆旁种植了些冬瓜和南瓜,因为侍弄得好,长势很不错。


    想到这儿,楚沁就准备明日带点她前段时间炒的瓜子给莫技术员。


    她从前不是抽到个向日葵种子吗,是和铁篱笆一起抽到的,被她种在菜园里。


    向日葵不愧是系统出品,所结的瓜子颗颗饱满,到目前为止一共成熟三茬,楚沁攒下整整十二斤的葵花籽。


    哎!家里杂七杂八的东西真多。


    楚沁越想越美滋滋,这也是一种幸福的烦恼啊。


    冬瓜汤已经做完,撒上些葱花,清凉的冬瓜汤就被端到桌子上。


    饭也焖好了,依旧是地瓜饭,经过几日的消磨,因卖野狼而换到的20斤地瓜即将消耗完毕。


    吃饱喝足,楚沁看了两小时的从楚红那里拿来的小学课本,然后吹灯睡觉。


    翌日。


    今日依旧是休息日,只是明天就得开始准备收菜籽了。


    楚沁把中间背包里的几只竹鼠都放在竹笼里边儿,骑上自行车从小路一路到静水庄。


    静水庄倒是在上工,楚沁到杨小舅家时家里只有杨姥姥和那位两岁的表弟。


    杨姥姥穿着靛蓝色的衣服,头发稀疏斑白,却用木头簪子盘得整整齐齐。


    她此刻就盘着脚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黄纸搓出来的经条,放在嘴边似乎是在念经。


    当地老人爱念经,这个神的生日要念,那个佛的诞日也要念。


    不仅如此,还有给自家小辈念的,反正一年到头都有东西念。念完后把经条烧了,以此祈求神佛能实现自己的心中所愿。


    打末世来得的楚沁还从未听说过念经这种事儿,她刚晓得时好奇得紧,还找楚婶儿了解过念经是念来干啥的,难不成真的有用?


    没用的话花那心思念来干啥?


    楚沁是大大的不理解。


    而楚婶儿晚年也是要“入佛门”的,准确说是年轻时才不费工夫念,甚至不信,但晚年时得成为俗家弟子。


    主打的就是一个晚年抱佛脚。


    楚婶儿就虎着脸说:“代代传下来的事,你小孩别多嘴,让其他人听到小心被人家削。”


    怕被削的楚沁撇撇嘴,不再问了。


    她始终不明白,不认字的信徒们,是怎么背下一篇篇那么长段的经文的?


    比如说现在的杨姥姥,她看见楚沁后愣是嘴巴没停,足足把一篇经文顺利流畅地念完后才慢悠悠放下经条,睨她一眼:“是来找你小舅的?”


    楚沁满脑子都是她的“阿弥陀佛”,呆呆点点头:“姥姥好。”


    杨姥姥放下脚,将衣摆整理整理道:“你先在家里坐着吧,我去喊你小舅。”


    说着又冲房间喊:“大宝,你姐来了,出来喊人。”


    房里的大宝穿着灰色旧褂子,看到楚沁后害羞了,没说话只蹲在房门边。


    杨姥姥已经出门了,楚沁哪里是会哄孩子的啊,摸摸口袋,没有糖没有饼干,倒是找出半把葵花籽,于是她用手捏出一个果仁,大宝就从她手心里拿走一个,没说话,但好默契。


    直到听见门外有脚步声时楚沁才松口气,可算没把小孩带哭。


    杨小舅回来了,看到堂屋里的竹笼就谨慎地往后退一步问:“等等,你莫不是又打到什么了吧?”


    那竹笼还一动一动的,明显里头有东西。


    被外甥女坑怕的杨小舅现在防备楚沁防备得厉害,生怕又在她这里遇上难题。


    杨小舅瞪大眼睛:“然后又准备找我帮你卖出去?”


    楚沁赧然道:“对啊,小舅你怎么知道。”


    她知道自己三番两次找杨小舅解决问题不太好,但没办法,身边就只有这么个能帮她解决销路又不会举报她的人。


    楚沁看杨小舅这满脸防备的模样,赶紧说道:“不过您放心!这次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是我在竹林里抓到的几只竹鼠。”


    听到是竹鼠,杨小舅才松口气。


    随后站到竹笼前,透过严密的缝隙往里头看,果然是几只还算活泼的竹鼠。


    他再次被楚沁这运气和能力折服了,这人不仅能搞到野猪野狼,还能搞到难抓的竹鼠。


    吓煞人也。


    杨小舅顿时来了兴趣,招呼楚沁去后院说话,问她:“你想换什么?粮食还是票?”


    楚沁忙说:“换工业票。”


    杨小舅纳闷:“你家还缺啥吗?”


    楚沁郁闷道:“我想再买个锅,我家两个灶坑呢。而且旧锅是补了再补的,再破一次怕是不好再补,所以想买个新的。”


    杨小舅点点头,买锅是个正经事。


    于是他道:“那你放心吧,你这几只竹鼠是好东西,我瞧着有几只也挺大的,换买锅的工业票绰绰有余。”


    楚沁顿时眉开眼笑。


    杨小舅又问:“你是想全部换了吗?还是说只要换足够购买够的工业票后就换些其他的东西?”


    楚沁思索:“竹鼠您留一只吃吧,然后全部换了,换完工业票后就换粮食吧。”


    对于楚沁而言,永远是粮食最重要。


    杨小舅惊讶,然后点点头:“那我等等拿只小的,这玩意儿焖了好吃。”


    楚沁有这种能力,杨小舅自然不会再跟她推却来推却去的客气。


    杨小舅还道:“竹鼠抢手,估计最迟明日就能帮你把票换回来。”


    楚沁笑容满面:“没事,没那么急。”


    说完楚沁没有多待,带着杨小舅给的一篮子茄子回家。


    临走前,杨小舅问她:“你是只买锅是吧?我换完工业票要是在供销社里看到锅要不要直接帮你换回来?”


    当然可以!


    楚沁连忙点头,这样还免得她跑一趟呢。


    明日就要开始忙了,等再闲下来怕是得一个多月后,那还是杨小舅帮忙买吧。


    杨小舅点点头,挥手让她离开。


    两次的卖狼经历让他心里对楚沁依旧是残留点阴影。


    楚沁回到家,哼着小曲儿开始琢磨着做烘干炉。


    不过烘干炉不急,怎么也得等到她抽盲盒抽够砖块再说。


    她先画图纸,手里的笔顶着下巴,有些为难。


    ……她画不来。


    上辈子的楚沁做过个烤炉,难道烘干炉是和烤炉一个做法?


    应该不是,楚沁不禁想起酸菜缸来。


    砖块暂时是没有了,也不知道酸菜缸改造改造能不能做成烘干炉。


    楚沁脑袋疯狂转动,总觉得这法子猛地一想挺离谱,但是真动手做起来没准是靠谱的。


    蛮试试呗,大不了就废个酸菜缸。


    楚沁把这事写在笔记本的待做事项上,满意地合起本子站起身,去后院看看杨梅树。


    杨梅成熟的季节已经到来。


    楚沁站在杨梅树下,深深吸气,顿时间杨梅的香味充斥鼻腔。


    她这段时间在卧室睡觉时都能透过窗户闻到杨梅香,惹得楚沁期待非常。


    杨梅已经变红了,树上硕果累累,看这样子再过一周就能把杨梅收获。


    楚沁祈祷近日最好别下雨,这样杨梅才会更甜些。


    —


    夏季农忙到来。


    这日早晨,楚沁收到杨小舅帮忙买的大铁锅和粮食。


    大铁锅放到灶坑上后和灶坑严丝合缝,楚沁恨不得立刻用新锅做菜。


    而换来的粮食是面粉,整整九斤。楚沁家中面粉最少,她也爱吃面食,所以很满意。


    杨小舅把东西给她后就急匆匆走了,看他这样像是刚从县城里回来似的。


    瞧着吃饱睡足的自己,楚沁心里难得升起点羞愧的心来,决定等杨梅成熟后多给杨小舅点杨梅。


    哨子一吹,农忙开始。


    楚沁戴着草帽,穿着浅褐色衣服,两只手的手腕处用纱布缠绕住,手上拿着镰刀开始割菜籽。


    一时之间,满村都是割菜籽声。


    韩定国站在田埂上,看着和去年相差无几的菜籽,心中总算能稍稍松口气。


    今年天气明显不太正常,他庆幸自己年初时听了楚沁的话,开始挖水渠。


    虽说水渠还没修好一半,但几条重要的线路都已经挖通通水了,这给村里节省了不少的功夫。


    至少挑水不要再特意安排两组人去远处的河边挑了不是吗?


    和老天爷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老农民们似乎也意识到天气的不对劲,村里氛围有点紧张。


    不需要韩定国时时催促,今年的村里人人都上进非常。或许春耕还没意思到,但现在年都快过一半了,夏收已经到来了,又怎会看不出来。


    怎么上进?


    楚沁是标杆。


    田野上的村民们都不由自主把目光看弯腰劳作的楚沁,她头也不抬,压根没注意周围的动静,只见她左手一拢右手一割,速度奇快。


    韩定国满意地点点头,和旁边几个年轻男人道:“看见没,你们就做到楚沁这个程度就行,和楚沁一起争取把这几亩地给收完。”


    几人:“……”


    做到楚沁这种程度就可以?


    楚沁这种程度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吗?


    说得轻松,你行你试试。


    韩定国恨铁不成钢,对着几人说:“从前挖地比不过人家楚沁这姑娘家就算了,割菜籽总不能再比不过吧?你们也该有点追求,把人家当目标迎头赶上啊。就算赶不上,也得紧紧跟着不能落下太多啊。”


    其中有个寸头的年轻男人道:“队长您直接说吧,要割几亩?”


    韩定国放眼望望,指着楚沁旁边的地:“十亩地,你们几个和楚沁一起今年割完,我算你们每人12工分。”


    他说到这儿,琢磨着要给楚沁多添点工分了,这孩子实诚得他都没好意思坑人家。


    这段时间不管是挖水渠还是春耕,都没有定量,而是楚沁一天里能干多少算多少。


    其实就是原本是按量结算工分的,楚沁只要干完自己的活就行,她的活和别人的大差不离,就算多也没多多少。


    但今年时间紧,活还多啊。


    于是从按量结算变成按天结算,一天十工分,能干多少活全看楚沁自己发挥。


    韩定国原以为楚沁肯定是会放慢速度的,或者和其他人一样磨磨洋工,偶尔偷偷懒。


    谁曾想她该怎么干还是怎么干,无论是挖水渠还是春耕都是出力最多的那个,竟然还带动村里氛围,韩定国就不得不为楚沁这傻孩子多做点考虑。


    他思来想去后,决定傍晚吃过晚饭后召集全体村民开个会。


    工分是死的,人是活的,上限10工分太过低了。


    有时候该变还是得变,不能总叫老实人吃亏。老实人不是傻,亏吃多了人家就不能撂挑子不干?


    韩定国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方法有用,说不准还能引起良性竞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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