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尔泥鳅一样，滑不溜手。
他两只手铁钳一样掐着莱尔的腋窝，把她举起来，对着淋浴喷头来了个大冲洗。
“乔克……”莱尔没地方躲，强劲的水流对着脸奔腾而下。
咕噜噜。
乔克听见她吞水的声音，后知后觉地把她往旁边挪，一边挪还不忘问她：“这样呢，有没有好一点。”
莱尔：……
好是好一点了，但是也不必让她坐在肩膀上吧。
abo都这么奔放的吗。
她不自在地动动屁股，她堂堂钓系美少女，这种形象是否过于离谱粗犷了。
算了，随他去吧。
冲得差不多了，乔克把她放下来，他自己坐在澡堂的小板凳上，两腿伸直，让她趴在自己腿上。
打肥皂，搓泥，再用小木盆浇水。
搓澡工乔克渐入佳境，一套流程下来搓得莱尔昏昏欲睡，仅剩的那点羞耻心也飞到天外。
莱尔像条咸鱼一样在他手上腾来换去。
任劳任怨的乔克师傅把背面搓得干干净净，拍拍她的肩膀：“翻面了。”
给她搓完泥还要帮她洗头发，她那头长发不知道在哪染的，用的什么劣质染发膏，一碰到水就开始褪色，黑水横流。
他把莱尔的头发拎到一边先放好，趁她不注意，两根手指迅速捏着那个不可言说之物，往边边角角擦肥皂。
莱尔：！
你妈的！搞偷袭是吧！
她消失的警惕心重新回归，从乔克身上跳起来，用控诉的眼神看着他。
乔克两手举起，做投降状，连声说不好意思：“我就是想好好替你洗洗，太顺手了。”
“不能因为它还小就不当回事，是吧。”他连哄带道歉，赌咒发誓再也不碰之后，莱尔才重新趴回他腿上。
她气得眼尾通红，咬牙切齿地叫他的名字：“乔克！”
少看不起人了，刚穿越的时候她也是有大唧的好吗！
要不是裆下的雷足够大，她也不会在黑诊所看到回收鲜唧的广告时心动。
虽然不知道什么人有这种癖好，但是能搞钱就行。
莱尔给自己做了几天心理建设，刚躺上手术台就被医生叫起来了，说她尺寸不合适。
她心说怎么可能。
在医生轻蔑的眼神中，瞄了一眼后当场愣住，穿越后看了一次就没再刻意去看的地方，居然缩水了。
并且每天都在缩。
乔克倒是没用异样的眼神看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她营养不良。
决定明天给她安排点补身体的东西，让孩子把营养跟上。
他看着焕然一新，白了一个度的莱尔，特别捧场地鼓掌：“终于干净了，更漂亮了。”
除了颜色没褪干净的那头长发，黑一块黄一块的：“这样看起来更像我家的小狗了。”
他被派到砂之海来的时候，把小狗留在帝庭的家里了。
莱尔：……
她不是狗，但乔克是真的不是人。
看着笑眯眯的乔克，莱尔怒火胸中涌，狗脾气上来，扑到他身上，对着他的大胸肌就是一口，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
乔克并不生气。
莱尔身材瘦小，刚刚到他胸口，看起来又一脸稚气。
很漂亮，但他没有其他的想法，只当她是个小孩子。
搓完澡两人再次回到那个狭小的房间，乔克顺手搬了个显示屏过来，两个人盘腿坐在地上看电视。
莱尔懒洋洋地挨着他，不忘见缝插针：“提亚特，提亚特。”
电视上，机器人正在严肃地播报：【砂之海统帅擅自离开岗位，大闹帝庭，导致一位alpha受伤，一位omega情热期失控。】
【因牵涉到的两名人物身份特殊，内阁正在商讨对其的处罚。】
乔克眉头紧皱，大人不是冲动的人，一定是和温顿有关。
莱尔看了也心累，不是情比金坚分手了一定会复合吗。
不是回去跟未婚妻联系感情去了吗。
她每天睡前都祈祷这俩好好在一起，没盼来人家和好如初宣布婚期的喜讯。
她这个夹心都准备好了，正蓄势待发呢，就等来这个？
莱尔心事重重。
乔克安慰她：“没关系，你的事都查得差不多了，等大人回来我就把报告提交上去。”
他不忘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他短期内回不来，我会先给你换个地方。”
这确实不是能长期住人的地方。
之后的几天，两人生活如常，除了一起看电视之外，乔克担负起教她说话的任务。
他思考了一番莱尔离开这之后的去处，无果，只好先教她最基本的。
先识字再说。
就在乔克想着要给莱尔换个地方的时候，提亚特回来了。
他表情严肃，穿着黑色长大衣，周身气质冷峻。
乔克迎上去：“大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帮我筛选一下，砂之海里和我适配的结婚对象，要尽快。”他走进平时办公的地方，将外套扔到一边。
乔克：“什么？”
提亚特想了一下，补充道：“不要omega。”
乔克更疑惑了，索兰帝国ao恋才是主流，因为omega数量稀少，平民中有其他的组合方式。
但贵族和官员们，还是沿袭原来的传统。
以提亚特的身份，找一个非omega伴侣，是会被人耻笑的。
他简单的和乔克说明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我和温顿的关系解除了，帝庭那帮人找了个匹配度比我更高的alpha。”
“所以新闻上和您起冲突的那个alpha，是温顿殿下的新伴侣？”
提亚特眸色幽深。
不是起冲突，是他差一点就把人杀了，对方精神力等级没他高。
两人冲突的时候信息素暴走，让温顿情热期提前了，最终帝庭那帮人出动了数百警卫，把他扔进禁闭室里关了几天。
这件事再加上他擅离职守，本该被严厉处罚。
帝庭那帮人明白，语气让他继续待在上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闹出事端，还不如让他回砂之海，离温顿远一点。
那个alpha的安保级别也被再次加强。
即使是提亚特，在这种关键时刻，也很难见到这两个人。
更别提毁掉那个alpha。
“温顿和他三个月之后正式结婚。”提亚特拧开钢笔的盖子，在纸上写了个日期。
他习惯用这种古老的书写方式，和老旧的工具。
“我的婚期最好定在这之前。”
乔克：“？”
所以这是受了刺激，愤怒之下决定随便找个人结婚，气气前任？
还是仍不死心，别有所图？
乔克无法确定，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提亚特这么做的目的，肯定是后者。
正在这时，护卫敲门报告：“实验基地的负责人，文森特大人来了，他想见大人，说是要商谈实验体的事。”
提亚特把钢笔扔进笔筒里，头也不抬：“让他滚。”
地卫01的实验体走失之后，提亚特给了他一个月的期限，人没找到，反而整天盯着那个女beta。
护卫有些为难：“可是他已经来了很多次了，这次还带了帝庭的通知。”
之前的几次都被乔克挡了回去。
提亚特接过护卫手上的东西，上面写着让他配合文森特的工作。
期限未到，他有弥补自己错误的权利。
提亚特嗤笑一声：“他倒是有个好父亲，普通人弄丢实验体，早就连灰都不剩了。”
他现在正烦闷，无意和文森特在这件事上纠缠。
乔克适时上前提醒他：“莱尔那件事都调查清楚了，她就是一名普通黑户，打扮成那样，只是因为单纯的喜欢您和温顿殿下。”
这几天教她说话不是没有收获，至少乔克知道了，头发和瞳色都是她逃出去后自己改的。
至于文森特，莱尔不愿多说。
提起他的名字，她都很害怕，说他不是好人。
提亚特拿起桌案上堆积了许久的文件，边处理边吩咐乔克：“既然这样，让文森特把她带回去吧。”
这……
乔克有些犹豫。
“她看起来实在可怜，既然我们都知道她是被文森特/囚/禁/的，能否把她放到别的地方妥善安置？”
提亚特抬头看他：“怎么，你对她有些想法？”
“不是的。”乔克脸都涨红了，急忙解释：“我最近在教她说话认字，她非常聪明听话，进步很快。”
所以他想，过一段时间，她是不是也能过正常人的生活。
乔克强调：“在我眼里她还是个小孩子，而且她非常非常喜欢您。”
他说：“每天都会问我几百遍，您什么时候回来。”
“像小狗一样忠诚乖巧。”乔克这么形容。
提亚特没说话，房间内陷入沉默，只听得见他翻动纸张的沙沙声。
乔克站在一旁，忐忑地等待他的宣判，第一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
“好吧。”不知道过了多久，提亚特终于再次抬头：“既然你说她像小狗一样乖巧忠诚，那我就给她一次机会。”
“希望她真的像你说的一样好。”
乔克大声说：“是！”
*
他离开后，提亚特让护卫去把文森特带过来。
先回来的是乔克和莱尔。
她身上穿着不太合身的干净衣服，和之前看起来很不一样。
五官和长相完全展露出来，黑发黑眼，娇艳纯洁，天真却妩媚。
他看乔克一眼：“怪不得你极力替她说话，她确实有让人一见倾心的资本。”
乔克手足无措：“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
看见提亚特之后，莱尔用一种许久未见，小狗一样热烈纯澈的眼神看着他，拘谨了几秒种之后，还是没压过心中想亲近他的渴望。
她三两步绕过宽大的办公桌，亲昵又可爱地叫他：“提亚特。”
和上次比起来，多了一丝人性，礼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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