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古代的危险和黑暗,穿越十年、建立了秋氏椰子油、秋氏椰子鸡两大老字号商业品牌的商界英才鳅鱼哥表示他要赋诗一首。
“啊,天空,你全是乌云,啊,大海,你全是疯狗浪,啊,人间,好多人比疯狗还浪!”
吕瑛毫不留情地打击他:“别糟蹋诗这个字了,去钓鱼吧。”
秋瑜幽幽一叹:“鱼这种东西,用钓竿大概是钓不上来的吧。”
吕瑛从匣子里摸出一颗霹雳弹给他:“给。”
秋瑜:……
一路上,秋瑜都有点闷闷不乐,吕瑛便带着他一起钓鱼,脚边的桶被鱼装满,最后全变成了桌上的美食。
秋瑜抱着自己空空的桶,面露明显的伤心,吕瑛轻咳一声,拍拍秋瑜的背。
总之秋瑜还是勇敢地回到了东滨城,没办法,跑得了儿子也跑不了亲爹,秋知还在这做官呢。
倒是秋知看到秋瑜的时候满脸不高兴:“你不在琼崖岛待着,来这做什么?去,去,回岛上去。”
这爹对儿子说话的语气就和吕瑛赶兔子自己去玩时差不多。
秋瑜和他爹商量:“秋知府,能别把你的儿子当狗赶吗?”
秋知揉了揉脸,做出慈爱的表情:“你是爹的独子,爹生你生得晚,今年眼看着就四十了,四十岁的男人,别说是生孩子了,纳妾都力不从心,收同僚送的瘦马,内心都忐忑得很,你没了,爹很难再生出第二个来,那爹就绝嗣了,你不为自己的性命着想,也要为爹的香火着想。”
面对如此坦诚说自己已经有点不行的秋知府,别说秋瑜,连吕瑛都有点被震撼到。
吕瑛想,秋瑜的爹其实挺适合做官的,这厚脸皮就很适合做阁老。
据说为了应对此次大危机,秋知提前遣散家里的姬妾和仆役,愿意同甘共苦又没地方去的就留下来,想跑路的都给钱。
秋知的后院本来人也不多,两个姨娘都是上司送的瘦马,不想得罪人就只能收下,年轻的那个拿钱回老家,老的那个从小就在人贩子手里,压根不记得老家在哪,只能哆哆嗦嗦蹲家里等着秋少爷的仇家上门。
仆役们也走了一半,只有一些秋家的老家人留下来,寥落的庭院之中,落叶打扫得不算干净,秋瑜看着院子,难得有点愧疚。
老秋这人虽然有一颗典型的古代文人脑,但他的人品和其他禹朝文官比起来,也算是白玉无瑕,尤其对自己这个儿子好,无论秋瑜要去闯荡江湖,还是要做生意,老秋都没二话。
秋家祖上是河盗(抗孟水将)出身,老秋这人还是有点祖传的豪迈气息在身上的。
就在此时,有人敲了秋家大门,芝麻来报:“少爷,有江湖人听说您遇到难事,说要来帮您哩。”
秋瑜和吕瑛对视一眼,见吕瑛也茫然,心中稀奇:“快请。”
绿豆去引了三人进来,一人自称乌鸦,女儿得过病,被秋瑜的蒜素救下小命,另外两人则是黑角、白梅夫妇,都是江湖人。
乌鸦自称:“小人不才,与好友黑角、白梅在江湖上并列杂艺三绝,武艺虽不比顶级高手,也可称一流,虽称不上什么大侠,但我们江湖人有恩必报,既然欠了秋少爷大恩,这次便是拼了命,也要护秋少爷周全。”
吕瑛眨了眨眼:“你们真是杂艺三绝,那为何要和不法之徒混在一处。”
这不法之徒自然是唐六与战声二人。
三人起初听到友人被抓去修路队时也不敢置信,以为是友人遭了冤案,白梅是脾气爆的,当即就要去衙门讨说法,还是黑角拉住她,先去吕府附近,找行人和摊贩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唐六和战声的确是拦住了好几位吕府文员纠缠不休,还向一个比他小了整整十七岁的少女求亲,最要紧的是,他打着报恩的名头上岛,却不去管那少女还活着的母亲和弟弟,反而第一个来找那王小姐……这心思真是太明显了。
等再去牢里探望一番,白梅一问事情的前因后果,就知道唐六那看似要报恩主家实则只一心惦记王小姐。
白梅一提唐六就暴躁:“也是我们瞎了眼,那唐六初见时也是义薄云天的模样,因喝了战声一碗酒,就为他和路匪与人搏命,看起来是条汉子,没想到是个不把女人当人看的,他要拐那王小姐走,人家不乐意还要纠缠,这与地痞有何区别。”
走江湖的侠女可是有武功傍身的,人一强大起来,人格自尊也会跟着强起来,白梅自然不会觉得唐六对女人的态度是正常的,她觉得那就是个书不读道理不通的哈批。
见这三人说话行事,吕瑛转头和秋瑜说:“若真是杂艺三绝,武功就和姜平差不多了,这三人是粤东道有名的侠客,专门和山匪斗,护了许多村寨的平民百姓。”
这是真正的义士了。
秋瑜踟蹰着:“虽然现下有人愿意来帮我一把,我应当感激,但要追杀我的三人据说都是绝顶高手,我救人,不是为了让这些人为我拼命的。”
隐隐是杂艺三绝之首的黑角沉稳道:“您既说了这话,小的们更不能不管秋公子,您是真正有慈心的好大夫,能治疫疾练葫芦丹,为了这个,我们也不能让您出事!”
这话说得铿锵有声,吕瑛如同观察人类的猫猫,将这三个侠士打量一遍,点头:“不急,芝麻,先安置三位大侠。”
吕瑛头一回管人叫大侠,可见他也暂时认同了杂艺三绝的人品。
等他们走了,秋瑜调侃吕瑛:“想要新马仔了是不是?”
吕瑛:“对江湖的期盼又回来了是不是?”
秋瑜:“知我者瑛瑛也。”
唐六那哈批的出现,极大的损害了秋瑜对江湖、武林侠客的认知,所以他在船上才那般失落。
吕瑛安静注视着他,认真说道:“人间很糟,但还是有值得喜欢的地方的。”
秋瑜感叹:“就像星星并不怕自己看起来像萤火虫一样(注),人间美好,不因我的认知改变。”
吕瑛含笑赞同:“这话有理。”
秋瑜:“这话也不是我说的,星星和萤火虫这一段,是一个叫泰戈尔的诗人说的,他写的诗不讲究平平仄仄,但也很有价值,比如他写的另一首短诗,就很配你。”
吕瑛:“什么诗?”
秋瑜摸摸吕瑛的小脑袋:“不告诉你。”
吕瑛不高兴:“吊人胃口。”
“但我自己也做了诗。”秋瑜清清嗓子,严肃念,“人间不是一座坟,生命总能盼来春。”
吕瑛沉默了一阵,又拍了拍秋瑜,鼓励道:“不错,有进步了。”
不知道是不是秋瑜的错觉,比起才认识那会儿,瑛瑛越来越有人味了。
那些要对秋瑜下手的高手们也不知何时来,饭却还是要吃的,秋瑜亲自下厨,开了几个椰子,将水倒入锅中炖煮,又加入最新鲜的文昌鸡,懒得放其他调料,就这么盖了锅子煮。
吕瑛坐在小板凳上,怀里抱着已经变成名副其实胖子的橘猫,时不时给灶里添柴,姜平作为近卫,带着他那个叫杀绝的徒弟蹲旁边洗青菜。
秋瑜将排骨剁得砰砰响,随口问道:“瑛瑛,吕阿姨不是说让我安心回来,不用担心出事吗?她给我找了保镖啊?”
吕瑛从怀里掏掏,摸出一张折好的信纸,展开递过去。
秋瑜将手在围裙上擦擦,拿过来一看。
【瑛瑛宝贝,娘最近路过苗疆,遇一运粮回寨的美少女,她的粮食丢了,娘帮忙找了找,差点被抓去做苗寨女婿,后不得已暴露真实性别脱身,现已与这名叫蓝阿萝的美少女结拜,总而言之,你有小姨了……】
秋瑜还没把信看完,就听到姜平低喝一声。
“有人来了!”
门外传来强调有些怪的苍老汉话,落到秋瑜耳中有点老陕的风味,像是外国人说陕西话。
“秋瑜在阿个地方?出来,你毕咧。”(秋瑜在哪个地方,出来,你完蛋了。)
吕瑛抱着猫走到门边,看了一眼,回头说:“是个洋番老头,但不是沿海洋番,似是西北那边的。”
秋瑜也要凑过去看:“那不是和燕教主一个地方来的吗?”
姜平黑着脸将两个孩子(其中一个比他还高)扒拉到身后,持剑冲出去。
“在下琼崖岛姜平,特来领教白长老的武功了!”
外头立刻噼噼啪啪打了起来。
秋瑜听了姜平的声音,就知道来者是西洛教的白七长老,他壮着胆子提着把菜刀站门口,那戴面具的杀绝妹子抱着才切了鸡、排骨的砧板,颤巍巍跟在边上掠阵。
只见那姜平一个鹞子翻身,身影轻盈如飞鹰,躲开了几枚暗器。
扔出暗器的则是一个须发皆黑、五官立体的老头,胡子特别长还绑了麻花,看皮肤状态岁数不低于六十五,鸡爪子似的枯黄老手提着把锥子似的武器,身影同样鬼魅。
白七与姜平在院中缠斗着,一会儿一锥刺坏秋瑜种的南瓜,一会儿扫掉秋瑜种的辣椒。
吕瑛看着神色凝重:“好厉害的身法。”
姜平也是南海有名的高手,此刻却落了下风。
秋瑜则越看越心痛,忍不住跺脚:“他们能别在田里打吗?”
吕瑛一巴掌就把秋瑜摁下去,在白七将目光投射过来的一瞬,果断将手中的柳叶镖甩了出去。
白七也一个翻身躲开,被姜平一剑削开衣袖。
老头气得笑了:“哇呀呀,瓜娃子居然偷袭!”
然后他就叽里咕噜讲了一串话,秋瑜只听出来几句脏话,其他的都没听懂,特别想召唤自己上辈子在国家队的新疆队友来翻译一下。
接着白七长老便发了狂,一抬脚踹姜平胸口,姜平倒飞出去五六米远,摔地上时捂着胸口,侧脸朝一株丝瓜藤喷了口血。
秋瑜急得要死:“哎呀,坏了,这老头子最厉害的居然是腿法。”
见白七大步朝姜平走去,抬锥就要刺,秋瑜提着菜刀就要冲过去。
“别动他,冲我来!我才是你的目标!”
吕瑛硬是没来得及拽住他,一咬牙,也要过去用《天山经》给这西洛教的老东西一个好看,却被一个砧板给拦了一下。
一直在颤抖却始终没瘫软下去的杀绝坚定地用她颤抖的声音说:“不、不能过去。”
吕瑛喝道:“让开!”
与吕瑛的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三声怒喝。
“老贼休想!”
刷刷刷,秋瑜的扁豆、芹菜、胡萝卜上头出现了三个人影,正是杂艺三绝!
乌鸦提着一根竹竿,上来便是一招横扫千军!
而黑角白梅夫妇各提一个小纸人,纸人手中有一柄细细短剑,在他们的操纵下,纸人配合无间地也攻向白七。
秋瑜提着菜刀冲一半,就发现又没自己的事了。
他呆呆看着院中缠斗的四个人影,看着已被踩得一片狼藉的菜地,陷入了沉思。
吕瑛走到他身边,安慰道:“只要人还活着,菜总会再有的。”
秋瑜:“竟然到此刻都能精准无误地get到我哀伤的点,不愧是你啊瑛瑛。”
两个小朋友躲开四个大人,走到姜平边上,由秋瑜将姜平拖到安全的地方,吕瑛摘了条黄瓜,拿袖子擦了擦,开始啃。
姜平咳着血:“孙、孙少爷,要洗了才能吃。”
吕瑛平静道:“本少爷已经吃进嘴,还咽下去了。”
杂艺三绝配合默契,且都是不亚于姜平的高手,先前还耀武扬威,把姜平打得吐血三升的白七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一身黑衣便被划出了七七四十九道口子,屁股蛋都露了出来,画面无比辣眼睛。
乌鸦怒喝一声,给予了白七最后一击。
只见那竹竿一桶,便从正面捅到了白七的跨||下。
虽然知道这老头起码六十五岁,那玩意早不中用了,秋瑜还是蛋蛋一凉。
白七痛叫一声,眨眼间便被白梅这隔了十万八千里的本家侠女用细剑切掉了一个手腕,又被黑角抓住机会点了穴。
西洛教长老,白七,倒下了。
吕瑛这时也啃完了黄瓜,他一边往前走一边从袖子里拿出一把药粉,往白七身上一撒,转头对众人科普。
“西洛教的人有转移穴道的法门,这老头教中地位极高,许是也会这一招,所以点穴对他们不管用,要上软骨散。”
至于软骨散对西洛教管不管用,当初被软骨散控制,浑身无力只能被徒弟切手指的燕教主可以现身说法。
白七老眼圆睁,哪怕浑身被软骨散一撒早就没了力气,还是努力抬头看着吕瑛。
而吕瑛低头,看着这老头一身健壮筋肉,想了想,还是朝秋瑜招手,让他来给老头止个血。
“这老头力气应该挺足的,留着他,哪怕只是去拉个磨,都比直接死了好。”
封建统治阶级的战斗机吕瑛说完这句大资本家都要竖大拇指道声佩服的话,秋瑜便嘴角抽搐的上前治疗这个先前还要干掉自己的老头。
就在此时,众人又听见大门的方向传来一声巨响。
杂艺三绝对视一眼,当即留下白梅在此看护伤患和小孩们,黑角和乌鸦赶往大门。
秋瑜加快给伤者处理伤势的速度,连吕瑛都走到姜平身边,运内力帮这位护卫调理内伤。
他已练了两年内功,本来就是资质很出色的一个小朋友,姜平自身内力也深厚,很快,姜护卫就不吐血了。
姜平又咳了几声,看到徒弟一直抱着砧板,护卫在吕瑛身后,面上流露一丝满意:“杀绝,你是个懂事的。”
处理完这边,吕瑛和秋瑜又和心忧挚友和丈夫的白梅一起前往秋家大门。
谁知人还没到门口,他们就看到黑角倒飞了出来,右手形状扭曲,似是严重骨折,手中那小纸人也被撕成了两半。
吕瑛定眼一看,吸了口凉气:“巨鲸帮的欧阳居易也来了,他的判官笔很厉害,听说他的武功可以排入江湖前二十,比巨鲸帮的帮主还高。”
随着瑛瑛的介绍,秋家大门口一个穿儒衫、手持笔状武器的白面书生,居然还抽空朝这边抛了个媚眼。
吕瑛继续严肃介绍:“据说欧阳居易屡考不中,从十岁考到了三十岁,连个童生都没考上,才不得不带着家传的武艺投靠巨鲸帮,不然他老婆生的九个孩子就要被饿死了。”
秋瑜震惊:“九个,这是怎么生的啊?”加上亲爹都能组两支篮球队了!
秋瑜倒是没吐槽欧阳居易的名字,虽然给这哥们取名的人应该对他期望很大,而这哥们的文采则没对得起父母的期待。
不过这一家既然能传下来这么厉害的武艺,估计祖祖辈辈都是走武人路线,也没传个什么学霸基因给欧阳居易老兄。
吕瑛:“听说他们家只生了四胎,前三胎都是双胞胎,最后一胎是三胞胎,这是欧阳居易的成名战,欧阳家的男丁祖祖辈辈都好生养的。”
秋瑜:……严重怀疑瑛瑛这么熟悉这个欧阳家,是因为他为吕警官列填房名单时考虑过这一家的男丁,不过生双胎、三胎对女人来说太伤了,欧阳家又没有美男子的名声,所以他们大概是被淘汰了吧。
而白梅见丈夫重伤,立即单手将秋瑜这个大夫往那边一扔,举着小纸人就愤怒地朝欧阳居易扑了过去。
“乌鸦哥,我来助你!”
于是秋瑜就这么受了今天最重的伤。
白梅把他扔出去时,秋瑜没调整好降落的姿势,不小心把脚给崴了。
吕瑛靠在边上看了看,沉思许久,觉得杂艺三绝怕是搞不定欧阳居易了。
小人家叹了口气,将背上的猫包摘了下来,秋瑜都奇怪瑛瑛怎么过来的时候背了个包,正疑惑呢,他感到脚边有柔软的事物一蹭,低头一看,正是胖子!
“胖子,你怎么不在包里呢?”
秋瑜摸了摸猫咪,又去看瑛瑛,就见小朋友点燃了一根细细的短绳,将包扔了出去,他好奇地问道:“那包里是什么呀?”
吕瑛理所当然地回道:“都是霹雳弹呀。”
孩子柔软的声音才落,秋家大门一声巨响。
刻着“秋宅”二字的匾额被震得落地,碎了一地。
而那扇秋瑜卖了不知道多少椰子油、椰子鸡才赚回来的黄花梨大门,也在霹雳弹的威力之下无了。
秋瑜深吸一口气,发出窒息的人特有的“咔咔”。
他的匾!
他的门!
吕瑛挥手,将霹雳弹炸|响后的烟雾挥开,走到冒着烟的欧阳居易身边,给半边身子都是灼伤的欧阳老哥撒了软骨散。
他又看向头发都卷了、露在外头的手、脖子、脸都是烟灰的白梅和乌鸦,点了点头:“我准头还不错。”
白梅被烟熏得眼睛疼,她眨了眨眼,两行清泪顺着眼眶滑落,在脸上冲出两道白痕,她飘飘然转身,朝着黑角扑去。
“角哥!你没事吧?”
乌鸦扶着竹竿勉强站立,看吕瑛蹲下,嘴里念叨着“手脚都没事,可以去修路”,默默张嘴,吐出一口烟。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来刺杀秋瑜的高手已经倒下了三分之二,秋瑜一瘸一拐,内心滴着血哀悼自己逝去的菜田和大门,边给姜平、黑角两个伤患开了药,又给自己的脚贴膏药。
吕瑛在一边感叹:“难怪我娘说不用担心你的性命安危呢,你这人命硬,什么都没损失,全须全尾的,就看到了两个杀手被我编进了苦力队。”
秋瑜:“你承认修路队的本质就是苦力了吧!你刚才直接承认了吧!”
正所谓风萧萧兮易水寒,秋瑜的财产损失不要谈,他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算完重新搞一扇黄花梨大门的预算,自暴自弃一推账本。
“瑛瑛,你说禹朝的军队什么时候能把北孟的地儿都打下来!我要把秋氏椰子鸡的分号开到北边去,不在有生之年把金丝楠木的大门赚回来,都不能抚慰我今天受到的惊吓!”
吕瑛:“皇帝手头没钱,没人,打不了。”
这是实话,但凡承安帝有钱有人把北孟平推掉,南禹也不会烂到如今这个地步。
瑛瑛这大伯是一点也指望不上了,秋瑜闭眼叹气:“算了算了,虽然损失了钱,好歹人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对了,椰子鸡也不知道好了没有,瑛瑛你等着,我去装过来,给你们补补身子。”
正好姜平和黑角也为了保护他受了伤,得给他们吃好吃的补偿一下。
谁知走到门口,秋瑜就看到厨房的方向在冒烟,吕府剩下的奴仆都提着水往那边冲。
秋瑜拉住绿豆:“诶诶,那边怎么了?”
绿豆臊眉耷眼地提着两桶水:“少爷,那边的火没人看,把整个厨房都烧没了!你快让开,我们还得救火呢!”
【旧笔记小说网】JIUBIJ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