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可否认,那唯是好看的,比他见过的任何人……和虫都要好看,就连他虫化后,程挚都不觉得恐惧。


    “我的雄父说,我们家族准备逼虫帝准许我们离婚了,到时候你可以找一个和你相匹配的雄主了。”


    “你想和我离婚吗?”那唯忽然直勾勾的看着他。


    这种事不用想吧,程挚直接说道:“我们本身就不相配的。”


    那唯没有收回眼神,继续问他:“你知道我是怎么扛过来的吗?”


    程挚竖起耳朵,他想知道。


    “因为你的血。”


    那时的那唯已经失去了意识,却闻到了他渴望的信息素,那味道无比香甜,是从程挚的血液里散发出来的,他没有忍住去舔了……


    程挚还是觉得自己的伤口隐隐作痛,想了想那唯刚才描述的,脸红的厉害。


    “咦,好色啊。”


    “你确定虫化的我舔你……色吗?”雄虫是很惧怕的虫化后的雌虫的,而且被一只虫甜,大概只会让人恐惧吧。那唯歪着脑袋看着他,问道:“你好像不害怕虫化的我。”


    “不吓人,我第一次见过纯白色的虫,好特殊。”


    那唯忽然眯起眼睛,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你还见过别的雌虫虫化?”


    一般雌虫不会在雄虫面前虫化,谁会在外人面前展现自己丑陋的一面呢?如果对方也在发情期暴走?如果是专门展现给他看的?那唯一想到这里,心中有些不悦,回想着自己在监狱时程挚对自己的温柔,他也对别的发情期的虫这样过吗?


    还是他标记过别的虫?


    程挚没有没有到他的态度,随口说着:“那倒没有,小蜘蛛啊,小蜈蚣啊,小蟑螂啊,屎壳郎啊,我倒是见过的。”


    那唯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咬牙切齿的对他说着:“你拿那些虫子跟我比?”


    虽然是他赢了吧,但还是莫名的不开心。


    确实没有对比性,程挚看见他生气了才后知后觉,马上坐过去开始哄虫。


    “当然不能比,我们那唯上将可是s级的军雌,连发情期都能扛过去。”


    那唯转头看向别处,有些不情愿跟他说话。


    程挚也有耐心,见他不理会自己,就独自拿着他的手玩,那唯的手腕上也缠着绷带,只是伤的不算重,程挚捏着他的手,就是普通人类的手,软软的有些冰,但他也清楚,这只手会变成锋利的虫爪,他的伤就是这样来的。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两个人都不说话就略显一些尴尬。


    那唯回过头,看着程挚的一头墨发,虽然与虫族的发色不同,很柔软。


    “雄主,你的雌父也跟我说了希望我们离婚。”但那唯没说,他拒绝了。


    离婚……程挚忽然想起来才有这档子的事,他没有直接回答那唯的问题,而是问道:“我的血真的能帮你抑制发情期吗?”


    “是。”那唯给了肯定的回答。


    “那你有心仪的雄虫吗?”程挚又问。


    那唯摇头。


    “那……”程挚泯唇思考了一会儿,忽然又认真的跟他说着:“那我们不要离婚了吧,等你下次发情期到了,我可以喂你喝我的血。”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离婚?”那唯明显是有些激动了,坐起来的时候扯到了伤口,疼的脸有些抽动,但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程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我喜欢住大城堡。”


    “哈?那你还在我院子里撒牛粪?”那唯觉得不可思议。这是路亚告诉他的,他离开时让路亚留下看着程挚,后来路亚实在受不了牛粪发酵的气味才停止监控逃走的。


    “这个是有原因的,是惊喜!”


    程挚一说到这个露出自信的微笑,如果不是那唯忽然出事,他的蔬菜园估计也倒腾好了。


    那唯发情的事,惊动了虫帝,倒不是虫帝想了解,而是布蓝带人去‘闹’的,威尔家族和布蓝所出生的布莱尼茨家族都是贵族,势力不容小觑,原本两个家族同意程挚和那唯的婚事,也是想强强联合,谁曾想会闹出今日这件事情?


    程挚虽然是低级雄虫,但那唯地位之高,若是将来那唯坐了虫帝,对于他们两大家族来说是如虎添翼。所以他们自然不愿意看到那唯倒台。


    虫帝迫于无奈只能罚了托尼,而且还是重罚,否则无法向他们交代。


    至于那唯,他有军功,自然也是要奖赏的。


    只是布蓝,并没有跟虫帝说要那唯和程挚离婚的事情,那是因为程挚后来跟他说的不愿意离婚,态度和那唯一样。


    虽然他没有问出原因,但他向来宠爱小儿子,就暂时依了他,只是告诫他,下次在遇到这样的事情,记得跑。


    那唯住院这几天,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探望,程挚看那唯有人陪,自己就回去给那唯做好吃的,虽然他也是现从星网上学,不过也学习能力向来很好,做出来的东西至少比医院的营养餐要好吃许多。


    这几日那唯被养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


    只是他硬扛发情期,身体还要虚弱一段时间。


    卫尔斯也带来一个消息,那就是托尼挨了四十军鞭后,被虫帝罚去荒星六个月,他的雄主也必须跟着去。


    “虫屎,才六个月,他可是想要上将死。”一向稳重寡言的卫尔斯忍不住爆了粗口。


    那唯对于这点并不意外,虫帝一向是偏心托尼,这次受罚估计也是因为布蓝给他施压了,也许是托尼太想自己死了,忘记布蓝也并不是好惹的。


    路亚不屑的说道:“这次他连累了他娇生惯养的雄主,一个雌侍都不让带,荒星又都是不好看的低等雌虫,他的雄主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托尼殿下的。”


    “他自作自受,一个王子,为了得到雄虫的宠爱卑躬屈膝,他也不嫌丢人。”卫尔斯觉得不耻。


    那唯静静的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直到程挚提着饭进来。


    “你们吃了吗?”


    程挚礼貌的问了一下那唯的两个部下,但是餐盒里的食物可是没有一点要分给他们都意思。


    他们两个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


    “我来喂你。”成程挚对那唯笑的温柔,一边送了一口温汤到他嘴里。


    那唯的伤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缠着纱布,让程挚一直觉得他还伤着,所以吃饭的时候都是他来喂那唯吃。


    程挚做的饭和其他虫做的口味不太一样,但并不难吃。


    只是这个喂饭的举动,把房间内的其他虫给惊到了,什么时候见到雄虫伺候过雌虫……路亚和卫尔斯互相看了一眼,双方眼中都是迷惑。


    而且一向是孤傲的那唯上将也一定不能接受自己这样被照顾。再去看那唯,程挚送去一口他就很自然的张嘴,细嚼慢咽的吞下,动作优雅,一点不悦都没有。


    他……在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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