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唯有些尴尬,他下班回来第一次没有看见程挚在客厅,也没有在厨房,就来他房间找他。谁知道刚走近一点就听到了嗯嗯啊啊的声音,他还以为屋里有其他人虫子,谁知道是他在看小影片。那唯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他的某处,他有反应了。


    自己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这是那唯现在心中所想的事情。


    “那唯……”


    程挚有些心虚的叫他的名字,生怕他误会什么?但他现在又站不起来,于是他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要不要一起看?”


    说完他就后悔了,这是暗示吧?带有颜色的那种暗示。


    他本想着那唯应该会愤慨的摔门离开,但是那唯确很平静的走了进来,站在他身边目光也停留在光脑的屏幕上。


    “雄主你喜欢这种啊?”他甚至在认真思考,然后问程挚。


    程挚的脸更红了,他现在该回答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接下来的画面让那唯睁大了双眼,胃里忽然有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他将目光转移到别处,但是一想到刚才的画面,还是忍不住跑出去吐了出来。


    “那唯?”


    程挚也不顾其他,马上跑出去看他。


    看着那唯吐的样子,他想到了刚才光脑上播放的画面,他会觉得那种行为恶心吗?程挚心里刚有些自责,一边顺着他的背,一边道歉。


    他不应该多嘴说那一句话。


    那唯吐完之后唇色淡了许多,眼角有些红。他缓和了一会儿才说道:“雌虫被标记都要做那些事情吗?”


    “应该吧,我没有标记过别的虫。”他在地球也是个小处男。


    那唯将目光锁定在他某个地方,立起来还没有下去,他一把就抓住他的衣服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脖颈处。


    果然还是能闻到好闻的味道,尽管现在程挚并没有释放信息素。


    “需要我帮你吗?就想是视频里那样,用嘴……”


    程挚有些脸红,原来他刚才是看到这个画面才吐的啊,确实有很多人接受不了吧,他表示理解,轻轻的将人推开,两个人还是保持一定距离比较好。


    “不用,脏。”他还没有洗澡啥的。


    那唯咬着唇,强忍着不适:“可是,我是你的雌君,我应该做那些。”


    这虫……咋就这么执着呢?程挚忽然一脸冷漠,拉着他的手腕就往卧室里去,将小视频关上,然后搜索了一堆低级雄虫强制和高级雌虫交.合的下场,每一张都无比血腥。


    程挚光是看图片就已经被吓软了。


    “这个爱并不是非做不可。”程挚一脸认真。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血液可以缓解那唯发情期的痛苦,但是他始终是做不到安抚他的,那样死的就只有自己了。


    “爱?”虫族似乎没有这个词汇。


    “就是渴望,是渴望我的身体吗?明明你刚才看见画面都吐了。”


    那唯迷茫,他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程挚的问题。但他心里告诉自己,不渴望。所以他不喜欢以前那些雄虫用侵略性的眼神看自己,甚至一想到托尼的雄虫想要娶自己时也会觉得恶心。


    但是在学院的教育,让他知道他作为雌君应该要为自己的雄主做那些事。


    他看着程挚抿着唇一言不发,程挚不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他的眼神永远的温和永远的明媚,但他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恶心他。


    “我喜欢你的信息素。”那唯迈进了一步,又将身子贴近他。


    程挚心软了,关掉光脑,任由他抱着。


    “那仅限抱抱哦。”他难以掩饰自己加速的心跳,因为那唯的主动,只希望他不要察觉到。或许,是他渴望着那唯的身体。


    事后,程挚还是查了一下雄虫释放信息素的事情,似乎雄虫天生就会释放信息素,没有窍门,单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像是那唯那种s级的军雌,闻不到自己这个低级雄虫的信息素。


    所以那唯总说自己身上的气味好闻,要不然就是心理出现问题,要不然就是自己用的香皂的问题。他心里更觉得是前者。


    晚上,那唯还是赖在他的房间里,似乎是因为他说了可以抱抱,晚上睡觉的时候那唯就抱着他不撒手,就像是抱着大型毛绒玩具一样。


    奇怪的是那唯的身体里并不会传来强烈的炙热,还有些清凉,大概是虫和人的体质不一样吧,他并不觉得难受,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翌日。


    程挚像是往常一样准备送那唯去军部,结果到点了他也没有换军装,程挚一脸差异的看着他,他也一脸差异的看着程挚。


    “再不换军装去军部就迟到了。”程挚小声的提醒着他。


    “今天学院的期末考试,你不知道吗?”


    程挚:?!


    他完全不知道啊!!


    那唯看见他忽然慌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你比我还不靠谱,这是我的最后一次考试了,然后我就毕业了。”


    而且托程挚的福,他最苦手的两门课已经及格了,今天要考核的内容都是他最擅长的了。


    “啊!考什么?我都快俩月没去上课了。”


    那唯无奈的耸肩,雌虫和雄虫有一部分可能是不重合的,所以他也不知道要考什么,但是作为学长,他拍了拍程挚的肩膀:“大不了就挂科,这个我有经验。”


    毕竟料理课程他可是挂了四次的!


    程挚一脸苦相,他笑不出来,他知道雄虫很好及格,但是一想到要考试,他就头疼。十分不情愿的那唯坐上了飞行器,一起去了学院。


    也许是因为紧张,坐在飞行器上,程挚就一直抓着那唯的手,一开始开始抓着,后来就变成了欣赏,那唯的皮肤很白,手指也是又细又长,像是艺术品一样。


    “你的手会随意的虫化吗?”


    那唯点点头,反问他:“你想看吗?”


    不等程挚回答,那唯的手就虫化成利爪。


    还真行啊,程挚转头看身边的那唯,其他都没有虫化,只有手变了,如果在地球,他或许会当做时神仙吧。


    那唯心情大好,又将自己的手恢复了正常,他不介意偶尔这样逗逗他,看看他惊讶的表情。


    那唯扛过第二次发情期这件事情在帝国并不是新闻了,学院的虫看他俩一起来,还都觉得差异,大多数都好奇,为啥这俩还没有离婚。也有同情那唯的,谁知道那唯还能不能扛过第三次发情期。


    显然他们俩都习惯了这种目光,因为考试的内容不同,两个人在校门口就分开了。


    临别时,程挚拉住的那唯的胳膊,在他脸颊落下一吻,又鼓励道:“加油,你一定能顺利毕业的。”


    刚刚那是什么?看着程挚离开的背影,那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还留有余温的脸,是亲吻吗?生理课多老师曾经说过,如果你的雄主足够喜欢你,便会亲吻你。


    一想到这个,他瞬间脸红,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一丝甜腻的笑容。


    卫尔斯和路亚正站在不远处,两只虫都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只是路亚觉得不好意思在笑,而卫尔斯则是一脸的担忧。


    那唯上将,似乎越陷越深了。


    程挚找到他哥一起去考试,这个学院的考试真的是奇奇怪怪的,这节课竟然是正经的虫族历史考试。


    他可是看过不少虫族的书籍的,应该能勉强及格吧。


    这场考试结束,下面是缝纫课考试……为什么还会有这种课程,他真心想知道他哥当初是抱有什么样的心情报了这门课?


    不过这门课依旧是雌虫很多,他和莱米亚是唯二的两只雄虫。


    考试的内容就是手缝和机缝,程挚只能硬着头皮在布上画了一道辅助线以免自己缝歪,在自己正努力不让针扎到手的时候,面前忽然站了一只虫,他抬头望去,是那唯正对他笑着。


    “你那边结束了?”


    那唯将自己手中的毕业证书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在他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为什么咱俩差不多出生,你却比我入学早。”程挚心里不平衡,如果原主早点入学,他就不用这么苦逼的在这考试了。


    那唯摇头,他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莱米亚比他们年长两岁,也和程挚一样的年级。


    “砰——”


    忽然一声响声吓了程挚一跳,他手中的针还是扎着手了。


    把手指放在口中往前看,发现是一只雌虫倒下了。


    大家都围绕过去看,才发现那只雌虫不是昏倒,而是口吐白沫的在地上抽搐,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有那唯来了一句:“快,送医院!”


    只可惜,等救护车来到的时候,那只雌虫已经没救了,前后不到两分钟。


    那唯上前检查着尸体,不由得皱眉……抬头对监考老师说道:“老师,似乎不是意外,联系虫警吧。”


    说罢,他便让其他虫冷静下来不要破坏现场也不要离开现场。


    “你怎么知道不是意外?”程挚有些好奇,小声的问他。


    “他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不多会儿,虫警察就到了。


    进来的雄虫和自己一样的墨发,警服也穿的凌乱,走路风风火火的,不像是警察,倒像是地痞。对方也看见了自己,四目相对,各自眼神中都有些许差异。


    虫警很快收回了视线将目光锁定在尸体上,结果原本已经死的雌虫忽然虫化。


    “卧槽,吓老子一跳。”


    程挚呆滞的看着眼前的虫警,这声音……好耳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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