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这就是成年人糜烂的世界吗,这种话也是可以说的吗?
“甜心,这种事情有什么的,能从琴酒那家伙手中活下来也算是一种本事。”
贝尔摩德一点也不害臊,调笑着让花开院春奈抱紧她的腰,哈雷摩托在笔直的公路上成为一道前行的直线。
车速很快,和煦的风都灌进鼓噪的衣服里,贝尔摩德的声音却没有被湮没,反而在风中格外清晰。
“只是有一点,甜心,接下来的任务你需要自己成长,千万不要以为琴酒那家伙会因为你们有过什么就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男人都是不可信的,尤其是组织里的男人。”
贝尔摩德意味深长一笑,她见过太多例子了。
少女对于爱情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和期待,期待着一个强大的男人成为她们的避风港,给予她们资源还有爱,却往往忽略背后的陷阱。
运气好的,男人用爱和温床将女人困在宅院,用轻松和甜蜜为幻想告诉女人这就是爱,告诉女人外面有多危险,再说我不希望你去外面经历风雨。
运气差的,被哄骗,被利用,直到尸骨草草用一卷草席曝露于荒野之中,都还不知道那名为虚假的爱下其实都是腐肉和毒虫。
遇到琴酒这样的男人,以往组织里的新人不是没有动过心思的,但结局都不算好,因为那个男人是从底层靠着自己拳脚一步步爬上来的,冷心冷肺。
贝尔摩德习惯性地警告,却见花开院春奈严肃地点点头,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大吐苦水。
“你说得对,琴酒那个王八蛋,他就是个,每天臭着一张脸很清高吗?就知道折磨我们这些人……”
好一阵鸟语花香。
贝尔摩德:“……”
是她多虑了。
她微微一笑,再次凑近,“我实在好奇,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烂,很烂!烂得出奇!”义愤填膺地花开院春奈想也没想就回到。
贝尔摩德愣住,这可真是没想到。
另一边,身在训练场进行模拟射击的琴酒忍不住打了一个又一个喷嚏。
忠心小弟伏特加看地疑惑起来,一向身体康健的大哥怎么好端端的打起喷嚏来,要知道大哥可是跳进东京湾里都面不改色的男人。
最近也没有受伤呀。
……等等他忽然想到曾经听过组织一些研究人员讨论过的医学,男人啊肾不好就容易虚,虚就容易感冒,难道是昨晚大哥……
伏特加眼神一凛,立刻打开手机下单补肾の保健品。
……
天色渐晚,电视塔旁边一条寂寥的小巷。
一名刺头青年等在里面,手里握着一个公文包,他凝眉立在原地,连续多天的连轴转让他眼下一片青黑。
最近实在是太累了,他打算待会下班之后去居酒屋好好喝一杯,用清酒抚慰一下神经,人总得休息不是么。
“风见。”
“降谷先生,日安,这是您需要的资料。”风见裕也连忙鞠了一躬,将手中的公文包递给来迟的金发男人。
“谢谢,给你的。”
波本,不不不,现在应该说是降谷零,他褪去了身为卧底时神秘危险的气质,整个人柔和又清隽,将手中餐盒递给风见裕也。
打开餐盒,里面是是温热的甜豆粥和三明治,香气扑鼻,风见裕也忙碌了一天的脑子有些迟滞。
降谷先生为什么要忽然给他带吃的?
他小幅度地偷瞥一眼降谷先生温和的侧脸。
金发男人正打开公文包,翻查里面的资料,那是一沓监控视频的截图照片,赫然记载着那天森川科技发布会的场面。
照片中,男人抱着男人,姿态亲昵,富家小姐一脸不敢置信。
而此刻,降谷先生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笑容,如果非要他说,借用妹妹酱的小说内容那就是——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降谷先生,这是你的任务对象吗?”风见裕也颤颤巍巍道。
降谷零摸着下巴,听到下属的询问,耐人寻味地笑了笑,回复一句,“当然,风见,这可是条大鱼啊。”
大、大鱼?
风见裕也嘴唇颤抖着,降谷先生已经为了国家,牺牲了自己的幸福,为了人民的幸福做到这种程度了吗?
风见裕也内心复杂。他一面内心大受感动,降谷先生的精神鼓舞着他前进,另一面饱受痛苦,他好想跪下来求求降谷先生不要再卷了,一天喝五杯冰美式是会死的呀。
降谷零将公文包里的资料放置回去,转头对风见裕也温和一笑,“风见,就算是工作繁忙也要好好休息啊。”
风见裕也内心一震,卷,不就是一条命吗,就算死他也要陪降谷先生卷下去!
夜色层层叠叠,一栋只有女人的别墅里。
花开院春奈窝在椅子上,一只手拖着精致的腮,嘴唇咬着笔盖,她正在撰写交给cia上司的周报。
“甜心,你需要一个正经工作。”贝尔摩德忽然抱臂倚在门边,眉眼下移,似笑非笑,“咬笔盖是什么幼童行为,你还是个小宝宝吗?”
花开院春奈大为震撼,急急忙忙捞过旁边一页纸盖住周报,但没想到随手拎过来遮掩的居然是不久前认真分析写下的《攻略琴酒の分析报告》。
“攻略?g?”
风情万种的金发女郎只穿着一件贴身蕾丝黑裙,金发如海藻披散,揶揄地笑,伸出手将她唇上的笔盖拿走。
花开院春奈脸色涨红,只能用手企图用来掩盖她写出的令人羞耻的东西,警惕她忽然查看,“没那回事,随便写写的。”
贝尔摩德不置可否,手掌搭在少女的书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幽香和白润丰盈就这么朝花开院春奈压了过来,花开院春奈眼睛瞬间胀大。
可恶,居然使用欧派攻击!
“真的吗?”她眉眼带笑,如幽似麝的香气挑逗着人的神经。
[啊啊啊啊阿伟死了!(流口水.jpg)]
[好好好,贝姐,我把命都给你!]
[真好,大家都是hentai,从来没觉得那么亲切过。]
花开院春奈才回过神来,捂住快要流下热血的鼻子摇摇头。
放在现实生活在她不仅提前一步成为社畜,身为学生的同时还要没日没夜地祓除咒灵也就算了,为什么到了游戏里她还要工作?
“正经工作也是伪装的一部分哦,我们情报组的人哪个没有三五个伪装身份的,身为情报工作者,这是必要的。”贝尔摩德笑眯眯道。
花开院春奈幽怨地撇撇嘴,不可能,工作是不可能工作的,当卧底已经很累了,她每周还要抽出一点时间来写一份报告发给cia那边的上司。
前几天直接把distguishedsir打成了disgtgsir,害的上司直接打越洋电话过来问他她是不是心理压力太大了,是不是想叛变。
花开院春奈:“……”
但是反抗是没有效果的,贝尔摩德敲敲桌子,笑得依旧甜蜜,语气轻柔地能令人完全放松下来。
“那你想要做什么?和琴酒共事?”
少女蓝黑的瞳孔倏地被点亮,宛若打上夜空的花火,竟然还有这种好事吗?
花开院春奈正愁没有机会接近琴酒呢,上次的任务已经过去一周,就连波本的电话号码都被她拿到了,但是琴酒却一如既往地神秘。
明明之前还能随机偶遇他,现在琴酒直接人间蒸发,一夜荒唐绮梦被他抛在脑后,仿佛在告诉她不要以为发生什么就能以此贴上他。
啧,刻意到不行啊。
现在贝尔摩德居然主动提出,还有这种好事情啊,花开院春奈理所当然地期待地看着贝尔摩德,亮晶晶的小狗眼,看得让人想呼噜呼噜柔软的皮毛。
“你还真是这么想的?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你自己那天也感受到了吧,琴酒这个男人可不值得信任。”金发女人凑近,浓密纤长的睫毛被刷的根根分明,在她脸上呼来呼去,“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怎么老想着去别人那?”
如兰的吐息喷洒在脸上,危险又缓慢地游移着,那是黑夜里带刺的香兰,在庭院里盛开,难怪人们会为她神魂颠倒。
太、太犯规了,花开院春奈脑子直接宕机。
金发女郎身上的气息忽然冷淡下来,眉眼转了转,写着我不理解,“他到底有什么好的?你不是说他那活很烂嘛?”
咳咳咳,说这种话。
“烂烂的……也很可爱嘛。”
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一脸心虚地看着前方,只要不被她发现下面的卧底报告就可以。
就算是被误会成哄抬猪价的笨蛋也没关系,身为卧底绝对不能暴露,这点她还是分得清的。
贝尔摩德的表情有些难以言喻,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自己脱离了时代还是现在的年轻女孩子有点病,活都烂了还留念做什么?
黑发少女期期艾艾地看着她,宛若小太阳一样散发着光芒,让贝尔摩德恨铁不成钢的气一下子就消散了。
她内心无奈地摇了摇头,果然还是小女孩啊,虽然前几天嘴上说着人很烂,其实心里还是会在意。
女人的指尖习惯性地敲击桌面,她想通了,有些孩子总是执着地得撞撞墙才能知道什么叫痛。
更何况她也想看看琴酒那副高冷之花的面具被撕碎,那可真是令人期待,所以无论怎么样都有好戏看。
坏心眼的大明星轻轻敲少女的额头,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听我的话,我就把琴酒的电话给你,怎么样?”
“好诶!”
……
与贝尔摩德达成协议后的花开院春奈摩拳擦掌,雄赳赳气昂昂地接受她的新工作,当代斜杠青年就是要不畏惧任何挑战。
然后当她看完这份新工作的要求后,沉默了。
“我,要下海了?”她不敢置信地问。
“什么下海,甜心,只是去夜总会做服务生而已,那种五光十色的大场面能让人快速成长起来哦,你不觉得你的社会经验少得可怜吗?你也该见见世面了。”
贝尔摩德离开后,她沉默片刻,然后打开手机,转头寻求场外援助。
粉丝们全是乐子人,手机里的搜索引擎搜出来的注意事项无异于在谷歌问医疗,找人问问吧,结果通讯录里只有上司、萩原警官、贝尔摩德以及波本几个活人。
哎……说起萩原警官,正义的他锲而不舍地给她发信息,一天一封,她真的哭死,可是她不能联络他,这样对双方都好。
那么就只有波本了,他看起来很会的样子——
波本,我觉得你挺像小白脸的,不行不行删掉,哪有这么问人的。
波本,你有没有下过海……不行不行,真是伤脑筋啊。
花开院春奈苦恼地揉脸,镜子里的少女满面愁容,白皙的脸颊都被她搓红了,要不去问问cia的上司吧。
系统小兔忽然贴心地给出两个选项。
【即将上任新岗的你遇见了入职难题,要如何询问看似有经验的前辈呢?你决定:
a:给他发‘波本,我有个大礼想送给你。’然后真诚地表达你的疑问并送他美黑券。
b:给他发‘波本,你也不想让人知道你的秘密吧?’然后威胁他传授你经验否则就造谣他下过海。】
啊这……
无人的公园,黑夜里树影婆娑,一位猫眼青年半蹲在路灯下,温和地看着进食的小猫,任由小猫的尾巴在他手臂上轻拂。
听见背后的脚步声,诸伏景光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hiro。”
他的幼驯染,一起在黑衣组织卧底的幼驯染来了。
金发青年插兜,眉眼带着难得的轻松笑意,两人虽然同在黑衣组织卧底,但是分在不同组别,并不好时常见面,这样的相聚之机少之又少。
“最近没遇到麻烦吧?”金发青年闲适地坐在长椅之上,手上还在飞快地按着按键,似乎在与人发信息。
诸伏景光站起身,在一旁坐下,脑中闪过前几天探测病院时看见的场景,以及那个陌生少女,算是麻烦吧。
然而他还没说话,就察觉到幼驯染脸色一僵,看着手机屏幕神色凝重起来,连带着他也敛起笑意,“zero,怎么了?”
降谷零死死地盯着手机内进来一条新的短信,内心犹如海啸冲破海岸线,铺天盖地朝城池奔涌而来,激起惊涛骇浪。
[早见:波本,你也不想让人知道你的秘密吧?]
他神色一凛,她怎么可能知道?!
花开院春奈抱着手机叹气,怎么他还不回啊,真的要威胁吗,要不还是真诚一点吧,真诚才是必杀技。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内心经过一番快速分析,觉得早见应该只是在诈他,毕竟她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证据。
[早见:波本,我有份大礼想送给你。]
降谷零惊愕,直接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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