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长发青年提着工具箱进来的时候,同样也被这样的场景怔愣一瞬,视线扫过呆若木鸡的同事以及旧友们。
心思敏捷的他脑速飞快,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善解人意地解围。
“山口警官,武市警官,你们先去隔壁排查吧,这里留给我和松田就好。”
在歌舞伎厅查出爆.炸.物是一件相当骇人听闻的事,歌舞伎厅人流量大,室内多用易燃的泡沫和彩丝材料装饰,一旦爆炸燃火对公众财产造成的损失不可估量。
在这种情况下,警察不可能徇私,绝对不会放弃对任何人的排查,他只能尽力打好配合,为旧友们做好掩护。
“好,虽然嫌疑人已经被抓获,但有不对劲的情况就随时通知我们。”同事们乌泱泱地出去,只留下几个人。
昏暗灯光弥散,金发青年松开手,整理一下略凌乱的衣着,假装和蔼温和地一笑:“警官,你们刚刚说的爆.炸.物怎么回事?”
身为公安的某卧底先生对于这桩忽然发生的爆炸案还是挺在意的,见到旧友内心喜悦稍纵即逝,便将虚伪的面具烙印在脸上。
萩原研二也并未戳穿他的伪装,勾勾唇角,温声细语地做了解释。
原来安装炸弹的嫌疑犯是个命不久矣的化学老师,新查出罹患绝症的他从未感受过女性的亲近,本想着来歌舞伎厅满足最后的心愿,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酒精的催化和膨胀的愤世嫉俗让理智冲昏了形体的桎梏。
喝高的他直接站上桌子,解开外套露出绑在腰腹上的一排炸弹,一边振臂高呼,要求大家帮他找到鄙视他的狗男女,否则就要拉着所有人一起去见上帝。
“酒精果真是害人的东西,尤其是对于这种生无所恋的人,更加容易走上极端呢,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把他刺激成这个样子,差一点点就要酿成大祸了。”萩原警官心有余悸地感叹。
拥抱在一起的花开院春奈/苏格兰:“……”
听着听着若有所思的金发青年忍不住往后瞟了一眼,他怎么感觉这个人说得好像是后面那两个人啊。
“既然如此,那应该没有我们什么事了吧?我们可是好人。”波本一副良好市民的模样,笑眯眯道。
萩原研二自然不会为难他们,视线不自觉地落在那边,以往温柔敦肃的景光变得有些陌生,未知的经历让他周身萦绕着一种疲惫的黑暗,但依旧散发着淡淡荧光。
他一声未发地搂着一位少女,少女将头埋在男人的肩膀,抖了抖,鸦黑的发丝凌乱地垂落,羞于见人。
内心疑虑一闪而过,良好的教养告诉他不要再盯着害羞的少女瞧,但是直觉告诉他或许今日将遇意外之喜,心脏砰砰跳动。
“那我们可以走了吧?”猫眼青年忽然将少女按在胸前,右手握住纤细的脖颈,一副搂小孩的模样,转向萩原研二。
他的脸色怎么有些苍白?萩原研二有些疑惑。
苏格兰也不想这样,但他控制不住。
一分钟前,就在一群警察破门而入时,少女如同受惊的鸟雀埋进他的肩窝,他条件反射地以为她害怕,于是第一时间没有推开。
等他回过神来想推开时,已经来不及了,那如莲花般的嘴唇凶狠地对他做着口型。
“你也不想进局子吃猪扒饭吧?”
苏格兰:“……”
他能说他其实还挺想念警视厅的黑椒猪扒饭么?
上挑猫眼静静看人时,不怒自威的气质自然而然地流出,不含杂质的蓝色盯着少女,更何况他的□□还抵在她的腰上,所以他可不打算听她的。
但下一秒,柔弱无骨的手与坚硬冰冷的匕首一齐抵在他的小腹,似乎还有游移往下的趋势,少女阴恻恻地笑着,直接给苏格兰干沉默了,他并不想要做绝育手术。
花开院春奈在手被解绑的那一刻,就偷偷抽出绑在腿环上的匕首,至于腰间抵着的枪,完全没在怕的。
她就赌在警察面前这两个人不敢开枪。
至于匕首容易伤到人,对不起,这毕竟是把双刃剑嘛。
【你遭到了苏格兰的‘洗面奶’袭击!获得debuff‘体力值持续-2’】
什么?!怎么他还有这种奇怪技能?!
花开院春奈差点被他的怀抱闷死,属于男人的淡淡汗味以及硝石味直钻天灵盖,她怀疑苏格兰是蓄意报复!
[一眼万年!红与黑的绝美之恋,截屏截屏!]
[这是什么史诗级别的修罗场啊,再来一个琴酒,就可以达成王炸成就了吧!]
[不管了,忘记琴琴一秒,先嗑了再说!]
[不是真的没有人为景光发声吗,他已经小脸煞白了,看样子非常担心呢,妹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讲武德啊。]
[小脸煞白的苏格兰?超了……]
四个人的修罗场,独独不属于内心只有拆弹的卷毛青年,他打了个哈欠,萩怎么有这么多聊的,还干不干正事了这些人。
还有金发混蛋这些年该不是进演艺圈演戏了吧?
卷毛青年噗嗤一声,索性将对话的事交给好友,自己拿起红外探测仪在房间仔细检查起来。
漆黑的金属壳核内的电子器件敏锐地扫过地上每个角落,堆叠在一起的亮片裙,还有一根打过结的麻绳,他用手摩挲一下,上面似乎还残余着热意。
俊美青年警官脸色严肃,眉毛凶巴巴地皱起来,探究精神降临,他恨不得拿个放大镜观察。
这是什么?观察一下。这是什么?观察一下。这是什么?观察一下——
“这不对劲!”松田阵平惊呼出声。
四人的注意力顿时被松田阵平吸引,看着卷发青年捧起一根粗壮的麻绳,神情严肃道,“我严重怀疑这根麻绳是刚刚那个炸弹犯留下来的,得彻查!”
松田阵平发掘了不寻常的信息,兴高采烈地做着推理,又再度推翻,花开院春奈因为惊呼条件反射地抬头,脸颊完完整整地映入萩原研二的眼中。
那双紫罗兰的瞳孔燃起热烈的火焰,连带着没有保护好人的后悔消弭,春天和生机再度降临,他绝对绝对不会认错人。
“小春?”
花开院春奈眼前一黑,难道这就是命运吗,无论多少次的选择都会经由命运三女神最初的丝线,来到本该降临的命运么?
悲,猪扒饭还是抵不过打麻将么?
“这位警官,你认识我?”花开院春奈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干巴巴道,“大家真是一见如故啊,不如待会一起去打隔壁国的麻将怎么样?听说五个人玩,刚好输家轮下呢。”
几人:“……”
打麻将的提议被拒绝了。
波本过来搂住她的肩膀,脸上笑眯眯,搭在肩膀的手臂却用着力道,这是无声的警告:“早见,别开玩笑了,我们不要打扰警官办事情啊,而且刚才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呢。”
男人的语气粘稠暧昧得能拉丝,但被波本和苏格兰夹在中间的花开院春奈只觉得更社死了,如果是陌不相识的人,她完全不介意陪着波本演上一段,但这可是萩原警官和松田警官诶!
总有种在家长面前乱来的感觉。
她苦着一张脸,惴惴不安地偷看萩原警官一眼,他静静站在那里,眼神意味深长,连带着松田警官也噙着一抹不明的笑,他肯定也听到了那个称呼。
怎么办,怎么办,这种场面完全应付不来啊。
鸵鸟心态的花开院春奈决定读档,但萩原研二的反应出人意料,他垂下眼眸,遮掩住所有细碎的光芒,静静道。
“有可能是我认错了人,但是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吧,身为警察可没法对于公民受伤视而不见呢。”
随着萩原研二手指的方向,花开院春奈这才发现,汨汨的暗红色血液缓缓从白皙大腿流下,宛若白玉上滑下的朱砂,双刃剑不知在什么时候划破了白嫩的皮肉,而痛觉得到大大减缓的她毫无所察。
花开院春奈愣了一秒,左手敲击右手,难怪她说自己的体力值怎么一直在掉!
……
黑色保时捷356a行驶在马路上,如同幽灵车一般朝着一个方向前进,越是前往闹市,车流越大,速度也越是缓慢。
银发男人简略地往远处瞥了一眼,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人潮聒噪吵闹,朝着一个方向堆涌,似乎是从某个场所一窝蜂涌出来的,宛若从地狱里出逃的那些害怕巨石砸下的丑陋灵魂。
琴酒最烦这样的吵闹。
“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朝着人群逆流的方向前行不容易,但只要近一步就能发现围绕在歌舞伎厅的黄色警戒线,警察们正在竭力安抚群众的情绪,但是效果甚微。
“怎么有人敢在组织据点闹事啊?”伏特加喃喃道。
琴酒神色冷漠,他来这里只办两件事情,一是找到电话一直打不通的早见,二是将新到手的货物交给身为歌舞伎厅老板的组织成员大西樽。
“喂,你的店里怎么回事?”
大西樽也十分恼火,他现在正蹲在店里配合调查,胆战心惊地防止警察查到一些不该查的东西,此刻听到琴酒的问题,感到十分来气大吐苦水。
“别说了,他妈的店里进傻逼了,这傻逼是fff团高级团员,自己当人肉炸弹威胁要炸死所有情侣,他妈的也不知道哪对狗男女这么缺德去刺激他,害的我们会所倒大霉。”
琴酒静静听着,忽然中途打断,“早见在你店里么?”
大西樽一愣,声音含含糊糊,“应该还在店里吧,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刚刚就一直没看见人影。”
琴酒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嗓音冷冰冰的,话音忽转,“警察查到不该查的东西了吗?”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大西樽却忽然尾骨凉意渐生,银发男人漆黑冰凉的枪口仿佛透过手机直直对准他的脑袋。
在黑衣组织浸淫多年,他也懂了那么些个未尽之语,身为黑衣组织成员的第一要义就是绝对不能暴露,而这位组织内的杀人机器就是专门负责消灭组织的敌人,铲除叛徒,以及——
——解决暴露身份的组织成员。
虽然听说琴酒还会营救一些有价值的组织成员,但是他有没有价值呢,大西樽不敢去赌自己在这位杀人机器心中的价值。
“暂时还没有,你放心,最近我让兄弟们都注意着的,绝对不会暴露的。”
电话挂断之后,大西樽缓缓松了一口气,男人纹满青龙白虎的脊背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擦了擦,副手小弟就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
“大哥,不好了,三郎那家伙带着药来了店里,刚刚被警察查出来了!”
“什么!不是说了最近风头很紧,让他们不要这么嚣张吗?”
大西樽紧张地嗓子难以下咽,完蛋了,这下真的完蛋了。
而琴酒则是看着手机上传来的照片,嘴角抽了抽,他刚刚发条讯息询问贝尔摩德知不知道今晚早见的衣着特征。
也不知道是炫耀还是什么心理,以往遵循着与男人调情一定要吊足对方胃口的贝尔摩德立刻就甩了张照片过来。
[贝尔摩德:我的甜心可爱吧?【少女对镜自拍.jpg】]
照片上的少女身着一套学院风的制服,黑色裙摆开叉开得很高,露出侧边的腿环,将雪白饱满的腿肉箍得陷进去一圈,举着手机自拍时一脸的生无可恋,生动形象地阐明了——一切都是听从主人的任务罢了。
大西樽这该死的口味,他面无表情地想,手指却不由自主地摩挲了一下屏幕。
一旁的伏特加只是疑惑大哥为什么还在发呆,不小心瞥到手机屏幕上的照片,经历风吹雨打的老脸立刻红了。
大哥也真是的,居然还玩这种情趣,真是令人面红耳赤呢。
不过他是不是还得找个时间提醒一下大哥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纵欲了,今天也是好小弟的伏特加这样想着。
“下车。”银发忽然收起手机,打开车门。
“哦哦哦,现在还要去找早见吗?”
“嗯。”
两人逆着人潮朝事发之地走去,银色发丝和风衣渐起,让危险的气息隐匿于乱流之中。
……
“这位警官,这个伤就不用麻烦了,到时候我自己处理一下,或者让我的两个朋友帮忙处理一下就行。”
花开院春奈坐在沙发上,不好意思地推拒着,她求助性地看着波本和苏格兰,企图让他们替她说说话,但是这次两个男人罕见地没有任何举动。
“你这个出血量怕是都伤到动脉了,不止血是想早点退休长眠么?”依旧毒舌的松田警官吐槽,转身出门,“我去找花田看看她那里有没有止血喷雾。”
不可能吧,或许是她腿上的血流得有些吓人,只是看上去像割到动脉了,但波本和苏格兰的表情竟然十分凝重,竟然没反驳,反而出了杂物间,跟着松田阵平出了门。
系统小兔:【您确实割到了动脉。】
花开院春奈:“……”
这下她不挣扎了,谁想以这么可笑的姿势结束这个周目啊?
腿被萩原警官擒住,他半跪下来,眉目温和,细碎的暗光落在他的侧脸,似乎只是单纯地不忍心见到一位女士受伤。
他熟练地让她抬起腿,抽出大量纸巾将那些粘稠的血液吸走,看到利刃划伤后快速愈合的血痂时,眼神暗了暗。
“会痛吗?”
她摇摇头,丝毫没有任何感觉,不然她也不会被按在这里了,这样看来,完全消除痛觉到底是一种好事还是坏事呢?
“以后还是得小心点,不要随便和男人出来玩,这种地方可是很危险的。”萩原警官露出一个恬淡的笑容,手上的动作未停,“看你年纪也不大,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这话问的意有所指,花开院春奈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为了生存咯,笼中鸟谈什么自由。”
后面那句话她只是小小吐槽一下被关在游戏的不爽,但依旧被萩原警官捕捉到了,气氛凝滞一瞬,他抬起眼眸,声音沉闷道。
“小春,为什么要离开?”
花开院春奈大惊失色,怎么戏演得好好的忽然要撕破剧本,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她狠下心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一脸无辜。
“警官,你在说什么?”
萩原研二轻轻叹息,垂下眼中琥珀继续替她包扎伤口,他柔顺的发丝温和地垂落,令人想起也是在不久之前,他在另一处温馨小屋内替她包扎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那些美好记忆依旧历历在目,只是虚妄得如同镜中花。
“如果以后遇见困难,随时可以找我,早见小姐,这是我的电话。”他的语气中带着无奈和妥协,抬起紫罗兰色的眼睛,“打给我好吗?”
[答应他啊,呜呜呜呜我唯一的白月光!唯一的萩原皇后!【送出火箭筒x99】]
[真的见不得长发男人流露出那一抹脆弱,我宣布:无意中忧郁和脆弱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那步惊云?]
[楼上你别太荒谬了,三次元禁止碰瓷二次元。]
[……长发男人,这让鄙人想起了鄙人的大哥……]
包扎完毕之后,波本,苏格兰以及松田警官也回来了,他们手里握着止血喷雾,看到花开院春奈腿上的漂亮蝴蝶结,有些惊讶。
“不需要止血喷雾么?”
萩原研二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模样,眉眼舒朗,不过度的轻佻和调笑,“别紧张,早见小姐的伤口没有那么严重。”
门外传来爆.破.处同事的呼唤,提醒他们该离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朝她点点头,告诉他们也可以离开了,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们轻轻地踏入,短暂地停留,又快速地离开。
像极了枝头那翩然起舞的蝴蝶,降临在受伤的地方,带给你一场感动和治愈后又离开,花开院春奈难得感觉有些伤感起来。
“早见小姐,那位警官似乎对你很特别呢”耳边响起波本贱兮兮的试探声音。
伤感如同气球一样,啪地一下破灭,花开院春奈无语地露出半月眼。很好,伤感一点也没有了。
“说不定他对我一见钟情了呢?”少女也厚脸皮地回答,“毕竟我还是长得挺好看的吧。”
波本/苏格兰:“……”
被噎到的两人无语地抽抽嘴角,气氛再度反转,金发青年一把扣住花开院春奈的肩膀,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接下来我们该换个地方,好好聊聊我们之前没聊完的事情了吧。”
!!!
她居然把这茬给忘记了!
苏格兰再度发挥与波本的默契,将柔软无助的少女困在中间,架起来就往一条狭小的走廊走,也不知道要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
“喂!你们≈(……hentai!救命啊……呜呜呜!”
看似温和的苏格兰直接一把捂住她的嘴,微微一笑,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将她说过的话重新送给她,什么你也不想进局子吃猪扒饭吧之类的话,把她气得半死。
可恶,这绝对是在打击报复!
原本人头攒动的歌舞伎厅经历过这场爆炸事件,变得荒凉又空荡,酒杯乱七八糟地散落在地,凌乱的脚印遍布在碎玻璃渣上,二楼的尽头的房间迸发出激烈的哭嚎和警察的询质声。
她被凌空着架起来,恍惚中以为自己被两只大猩猩捉了起来,要送到森林里去种香蕉,耳边甚至还传来了猩猩们古老交流的嗡嗡声。
太可怕了,她要读档!
但很快她发现那并不是错觉。
在歌舞伎厅的后巷子里,古朴的红灯笼倒映着荧荧幽光,一个身材略微矮小的憨厚男人对她挤眉弄眼,而旁边伫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银发男人。
他双手插在风衣兜里,黑沿礼貌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猩红的烟蒂被硬质鞋底踩灭,在地上狠狠碾碎。
琴酒冷冷一笑:“早见,你可真是让我好找。”
花开院春奈蚌埠住了,苏格兰和波本也蚌埠住了,似乎没想到琴酒会变成拦路虎,很显然这只拦路虎还是他们现在并不能招惹的存在。
天生脾气暴不好惹,还秉持着怀疑精神的黑衣组织小钢炮·琴酒先生目光锐利地在三人身上游移,手已经按在腰间的伯.莱.塔上了。
“我记得你们三个没有交集吧,现在是在做什么?”
心力憔悴的花开院春奈张了张嘴,竟然一个狗屁借口都没想到,还是波本眼疾手快地将她从凌空的姿势放了下来,微微一笑搂住她的腰。
“因为早见很可爱,上次就让我一见倾心了,琴酒,组织里没有说禁止内部消化吧。”
苏格兰长了一张老实人的脸,微微一笑补充道:“我与波本志趣相投。”
花开院春奈:“?”
什么志趣相投,所以看女人的眼光也志趣相投吗?
不是,你们说这种狗屁话不会真的以为琴酒会相信吧?
很显然,琴酒也是这么觉得的,他冷冷一笑,鹰隼般的目光望向她,似乎要看看她能编出什么狗屁来:“那你的解释呢?”
花开院春奈神思恍惚,张了张嘴。
【深夜的你与威士忌组夜会后被抓包,现在轮到你解释了,你要如何让琴酒信服呢:
a:告诉他你只是与波本和苏格兰出来斗地主,但是现在多了两个人,大家可以一起打麻将。
b:告诉他波本和苏格兰的斗地主技术太差了,邀请与他还有伏特加去车上斗地主。】
花开院春奈:“?”
真的,能不能放过打麻将啊!都说了打麻将不受欢迎啊,还不如去吃猪扒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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