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荷尔蒙越走越近,苏曼能闻到他刚刚洗过澡,身上带来的淡淡肥皂味道。
很好闻,还带着一点冷杉味道。
苏曼有些激动,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徐启峰的身体,从上到下。
倏然发现,他的前胸后背有好几道弹痕和刀疤,印子最深的弹痕,靠近他的左胸心脏。
苏曼那点激动,渐渐平静了下来。
跟男人喜欢丰ru细腰的美女一样,她一个女人,也喜欢肩宽腰窄,八块腹肌的男人。
但她不是一个见着八块腹肌就嗷嗷叫着要扑上去的女人,尤其眼前男人身上的弹痕伤疤提醒着她,这是一个真正上过战场,手里见过血的军人,他不是那么容易撩拨的,她不确定这个男人,对她有那方面的想法。
想了想,她决定试探一下徐启峰。
在他走近距离她不到一米的距离时,她伸出右手,摸到男人精壮的倒三角腹肌上。
入手的第一感觉肌肉紧实,皮肤温热,带着水汽,稍微捏一下,又硬又弹手。
唔,真不愧是是原书男主,这完美的身材腹肌,摸上去真不错......
徐启峰警觉性极强,在苏曼伸手的那一刻,他条件反射的要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往后拧。
在他准备抬手的那一刻,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妻子,不是要他命的敌人,如果他出手,会弄伤眼前娇滴滴的女人,也就握紧拳头,按兵不动。
女人白嫩柔软的小手碰到自己腹肌的那一刻,一股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徐启峰深邃的眼眸里出现震惊之色,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下药那夜,女人纤软的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像个猫一样娇媚的声音。
莫名的,徐启峰有些口干舌燥,往后退了两步,双手不自觉地交叉放在腹部,木着一张脸问:“你干什么?”
苏曼看他退得那么快,还拿手护着腹肌,一副良家妇男,誓死不给她这个恶女动手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直直盯着他的眼睛道:“我干什么你看不见?我在摸我的男人!”
“......”她说得太过理直气壮,徐启峰找不到话来反驳。
两人静静对视了十秒钟,徐启峰很冷静的先开口:“你忘了我们上午的协议?你说过,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苏曼挑了挑柳叶眉,看向他的下腹,慢慢悠悠地说:“哪条是井啊?”又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下腹,接着说:“哪条是河水啊。”
徐启峰再迟钝,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暗示,额头青筋跳了跳。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点正经模样都没有!
徐启峰克制住想呵斥她的冲动,冷着一张脸道:“苏曼,我希望你记得你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逾越出格的事,这样对我们两人都不好。”
“怎么不好了,我是你的妻子,我就算做出什么出格事情,也是律法允许的。”
苏曼眯了眯眼睛,语气冷了几分:“你别忘记了,我们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比我们之前睡在一起还出格的?你这副样子,是想给宋云箐守身如玉?你说过以后会好好跟我过日子,好好待我的,那些话是骗我的?”
这下轮到徐启峰说不出话来了。
他笃定苏曼只是逗他玩,两人领证结婚到现在,她给他的感觉,是她更不想看到他,不想跟他相处。也不知道她今晚抽错哪根筋,突然就上手。
徐启峰沉默了一会,脸色平静道:“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人对彼此还不够熟悉,有些事急不得,得循序渐进,慢慢来。”
“要了解多久?”苏曼问。
徐启峰:......
没完没了是吧。
苏曼看他脸色一点点的沉下去,心里好笑不已,叹了一口气,接着逗他:“唉,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我一个妙龄女子,守着一个精壮男人不能碰,夜里实在难熬啊。我现在就像那聊斋故事里的蜘蛛精,下面盘满了丝,好想找个男人缠一缠......”
“停。”徐启峰看她越说越不像话,皱着长眉,打住她的话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给我摸摸腹肌,让我摸够为止。”
徐启峰无声看了她半刻,她的表情坦坦荡荡,没有任何轻浮、羞涩之意,说那话好像天经地义一样,一点没有身为女同志该有的矜持自觉。
如果是别人对他说那话,他少不了觉得那女同志是在耍流、氓,可苏曼从第一次见他开始,就明明白白地表现出对他的兴趣。
婚前她还一直收敛着,婚后......她暴露出本性,好像也是情理之中。
徐启峰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说:“早点休息。”转身就往楼上走。
“大爷,你别走啊,玩玩再走啊。”
身后传来女人娇媚入骨的声音,像旧社会的戏子,每一声都能勾的男人骨头酥软。
徐启峰闻声脚步一个趔趄,险些没踩稳楼梯滑下楼。
他偏头往楼下看,楼下的女人正身姿妖娆的半靠在扶手椅背上望着他。
因为是跪着的姿势,她沉甸甸的胸脯放在椅顶上,隔着布料都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翘臀也显得更加浑圆。
她手里拿着擦头发的白毛巾,纤白如藕的手臂上下摇着毛巾,媚眼如丝的喊他:“大爷,不要走,下来玩玩嘛......”
没有男人能抗拒这样活色生香的尤物,尤其这个尤物是自己的合法妻子。
徐启峰深吸一口气,隔着楼梯扶手,垂眸眼含警告道:“苏曼,我是个正常男人。如果你不守规矩,不要怪我也不守信用。”
苏曼手上一顿,感知到了某种危险,她可不想玩火自焚,讪讪地收回手臂,小声嘟囔:“你真无趣。”
无趣的人冷哼一声,踩着木制楼梯上了楼。
苏曼望着他快速离开,像在避什么祸水的背影,忍不住噗呲一下笑了起来。
这男人果然如书中描述一样,换个角度就是个纯情大直男,她还没怎么着呢,他就仓惶逃跑,哪有在军营战场上身经百战的老练模样。
这样也挺好,相比原书中不苟言笑、动不动就冷脸看人的设定,这样有烟火气的徐启峰讨人喜欢了很多。
一夜好梦。
徐启峰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苏曼那番挑逗的缘故,半夜竟然罕见地做了一场春、梦。
梦里全是苏曼那娇柔身段紧紧搂着他,在他耳边发出一些让人血脉喷张的声音。
他醒过来的时候,时间才四点半,天还是黑的。
作为军营里的军官,他要在五点前赶去军营,对营里的士兵进行早起操练。
往常这个时候他都是直接坐小李开得吉普车去军营,今天做了一场春、梦,下身传来的黏腻感,让他明白昨晚自己在梦中干了什么。
他有些烦闷的换了一套干净的裤子,把脏了的床单被套衣裤全都裹成一团,摸黑下楼去卫生间洗衣服。
小李开着吉普车到院子门口的时候,他已经把床单被套都洗干净,挂在前院的晾衣杆上。
天没亮,徐启峰没开灯,小李听见稀里哗啦的水滴声,心里有些奇怪,他头上没下雨啊,哪来的水声?
正准备往里看看的时候,徐启峰已经穿着军装走了出来。
“团长,你家水管又漏了?”小李替他打开车门问。
“没漏。”徐启峰坐进车里,声音淡淡。
“那怎么有水滴声?”
徐启峰斜倪他:“开你的车,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
小李听出他话里的不满,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再多言,老老实实地启动车子,往军区方向开去。
到军区的时候,正好是五点左右。
徐启峰大步流星地往新兵营走,新兵营连长刚起床出来,看见他脸色阴郁的走了过来,跟指导员小心地站在他身边,轻声询问:“团长,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徐启峰往常在团里,主要训练一营二英的精英兵,偶尔才会对三营、新兵连、通讯营之类的后备兵进行训练。
作为一个外号徐阎罗的军官,他训练的方式都是把兵往死里折腾,让他们达到身体的极限,这才让被训的兵休息。
如果有兵坚持不下去,要么去干文职、通讯等工作,要么干不了两年就退伍回家去。
能留在37团的兵,那都是经过各种铁血训练,每一个都能以一敌五的存在。
即便如此,留在团里的老兵听到徐启峰的名头,心脏都要忍不住抖一抖。
新兵营的新兵蛋子入伍不过半年,平时在新兵连长手下训练都要死不活,这回团长亲自来训练,新兵连长很是替他手下的兵蛋子担忧。
“怎么?担心你的兵受苦?”徐启峰看出新兵连长的想法,冷声道:“什么叫当兵?不受苦,不训练,不把身体练到常人无法比拟的程度,等上了战场,敌人会让着你?”
新兵指导员听出他生气了,忙道:“团长,姚连长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最好,吹响拉练哨音,五分钟内全体集合,检查军容装备,不合格的全部双倍五公里拉练!”
苏曼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她没有手表,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迷迷糊糊地换好衣服,去卫生间洗漱完,人清醒了,想起昨晚的事情,无声的笑了一下。
她往二楼喊了一声徐启峰,没听到回应,估摸着应该又去军营忙了,她这才折回屋里,掏出徐启峰给的各种票据,拿上一个布袋包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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