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六零年代二婚生活 > 84. 第八十四章 苏老师
    苏曼在林场一呆就是一个月,张槐花对她很好,基本她想吃啥,张槐花都会满足她。


    苏曼感激的同时,也拿了不少钱票给张槐花,让张槐花看着开销,别老是顾虑着她,有点钱都想着给她做好吃的。


    同时她很心焦,她带出来的五百多块钱,有一百块在离开北大荒的时候,塞到了苏婷的枕头底下,剩下四百块钱,在林场住得这段时间门,花了快二十块钱。她开得介绍信快到时间门了,如果再不找份工作做,让单位接收,她会成为无业黑户,到时候有人想查她的话,她拿不出介绍信,会把她抓起来审问关押坐牢。


    一个月前,为了避免张槐花怀疑她的身份,她曾把介绍信拿给张槐花看过,张槐花看到是磐市军区开得介绍信,心里有些吃惊她的身份不像表面那么普通,倒也没说什么。


    苏曼为了解决介绍信到期的不便,一直往返林场和黑山小镇,看看有没有地方招人。


    可黑山镇太小,能干活的地方有限,基本都被本地人包圆了。林场的职工更是在63年和66年精简过,现在剩下来的百来个职工都是老职工,还有几个国家分配过来的知青,工作岗位一个补一个,可谓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苏曼想找工作难上加难。


    张槐花看她焦急无比,像是铁了心不回城里去,也帮她留意林场和镇上有没有什么工作可做。


    这天下午,苏曼在家揉面,准备做面条吃。


    她不是北方人,一直不太会做手工面食,以前在磐市军区都是买的挂面,也没做过包子馒头饺子,一个是她不会发酵,二个是觉得发酵后,揉面擀皮之类的太费时间门功夫,她没那个精力去做。


    现在在张槐花家,她家条件有限,不像在磐市一样,可以随时买到那么多细粮吃,她吃了一段时间门的粗粮,实在受不住每日土豆红薯玉米茬子粥的日子。


    前些日子跑去县里的粮站,花粮票买了不少大米面粉回来,隔三差五就跟张槐花学手艺做包子馒头面条饺子吃。


    现在,她做手擀面条的手艺,已经炉火纯青。


    “小曼。”张槐花从外面兴匆匆地走进厨房,脸上带着遮掩不住的喜色:“我给你找到一份活计了!”


    苏曼楞了下,放下手中的擀面棍,有些不敢置信:“张大姐,你说得是真的?”


    “嗐,那还能有假。”张槐花洗了手,从她手里接过擀面杖,在案桌上麻溜地擀着面道:“知道镇上的黑山小学吗?这三年到处都在搞运动,黑山小学也不例外,里面的老师大多都遭了殃,学校停课很久,镇上好多孩子的学业都给耽误了。今年初开始,学校试着重新招纳孩子们读书,这都开学两个多月了,家长们没像前两年那样对老师一直挑剔,镇上的巡逻队也没再进学校抓人,看起来大家还是希望自家的孩子能到学校读书,接受学问知识,以后有个学历,找工作也能好找点。我听镇上的人说,学校的新校长,这几天再找有文化的老师去学校授课,我今天去镇上买家用的时候,顺口把你是大学生的事儿跟那校长讲了讲,她让你明天去面试。”


    苏曼大喜:“张大姐,你果真是我的大恩人,这年头这么难找的工作,你都能帮我找到。”


    “恩人可不敢当,是你运气好,碰巧遇上了。”张槐花乐呵呵地拿刀把擀好的面条切成细面,扔进苏曼烧开水的铁锅里煮,“以你的大学生身份,明天面试肯定能成的,今晚咱们好好吃一顿,明天开始,你就是学校里的老师了,看林场那些嘴贱的人还怎么胡说八道。”


    张槐花家里来了个南方大美人,一住就是一个月,到处找工作做,引来整个林场的好几十号单身汉,前仆后继往张槐花家跑。


    今天这个单身汉送点粮食钱票,明天那个单身汉帮忙干活,一个个往那大美人的身上转,看得好几个林场的长舌妇心里酸的不行,到处说闲话。


    说啥张槐花在林场呆了□□年了,可从没看过她有什么南方的亲戚来找她,这次突然冒出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来,长着一张狐狸精似的脸,别不是以前做窑姐儿,在这几年被严打严查,日子混不下去,跑来林场避祸,勾得林场一帮大老爷们儿魂都没了。


    气得张槐花跑到那几个长舌妇家跟她们大吵撕逼一顿,亮出苏曼大学生的身份,还有磐市军区开得介绍信,告知这些人,苏曼的身份没那么简单,她们这才消停了。


    然而她们消停了,那帮单身汉却是兴奋极了。


    这帮单身汉年纪都挺大,在三十五到五十五岁之间门,年纪大的从林场开场以来就在这里干活,年纪小点的是六零年闹饥、荒来到这里。


    因为工人招得太多,62年的时候,林区准备返籍一批回他们老家,一部分工人坚持不住领导们的各种劝说走了,另一部死活不愿意回去,留了下来。


    林区没办法劝走那些人,就在林区半山腰中的伐木场中,修建一个五十多米的窝棚子,里面修葺成排通铺的大炕,让那些留下来的人挤住在里面。


    因为条件实在太艰苦,黑山林场太偏僻,太冷了,一般女人压根不乐意嫁过来吃苦。那些人大半辈子过去都没能娶上媳妇,一年四季伐木挣得钱,基本都在夏秋两季挥霍干净。


    大、动、乱之前,他们会攒上一些钱,进城里偷偷找那些暗巷里的窑姐儿泄泄火,大、动、乱后,那些窑姐儿不知所踪,他们没处泻火,见着个女人,不管长啥样,不管多大年纪,都双眼冒绿光,更何况是张槐花家那个肤白貌美的城里姑娘。


    那姑娘不仅长得好看,身段也是一顶一好的好,还是个大学生,有军区的关系,这些单身汉原本就对苏曼垂涎欲滴,现在去张槐花的次数更频繁了。


    张槐花撵了他们无数回,把他们的臭钱粮食通通扔回去,告诉他们,再往她家门口蹿,小心她打断他们的腿!


    那些男人毫不在意,笑嘻嘻地走了,下回又继续带着钱票上门来骚扰。


    如今张槐花给苏曼找到镇上的学校老师工作,她要落实了下来,就可以搬去镇上学校的老师宿舍里住,还能照看大丫跟虎子姐弟俩,看那帮单身汉,还怎么骚扰她。


    林场没有学校,林场里的孩子们,还有其他地区的孩子们想读书,都得去镇上的学校读。


    有些地方距离学校太远,为了解决孩子们上学难的问题,孩子们可以教一笔钱到学校里住宿,老师们帮忙看管一下孩子,既免得孩子们来回跑,又可以让家长们轻松下来,干更多的活计,赚更多的钱。


    苏曼也想到了这一层,对张槐花不甚感激,吃完面条后,她勤快地收拾碗筷,洗完碗,烧了热水叫两个孩子烫完脚,早早地把炕烧热,躺在炕床上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她就醒了,选了一件颜色老成的蓝灰色棉服穿在外面,头发梳成一个向后缀的发型,看起来成熟稳重,干净利落,这才走出房间门做早饭。


    吃完早饭,张槐花问她:“小曼,去镇上的路远着呢,要不要我送你去啊?”


    苏曼摇头:“不用了张大姐,我跟大丫虎子坐刘大爷的骡子车去镇上就行,你忙你的吧。”


    镇上的学校开学两个多月了,张槐花没让大丫两个孩子住在学校,一是觉得俩孩子年纪太小,去学校住宿,她不放心。二是林场附近的本地人刘老头自己家里养得有骡子,每天都会接送自家的孙子孙女去学校上学,林场其他有孩子的人家,都拿点钱给刘老头帮忙送,张槐花也花了点钱让他送大丫两个。


    俩孩子一到上学的日子,要早早地起来坐骡车读书,来回奔波也挺冷挺辛苦的。张槐花想着要是苏曼去了学校教书,她干脆让俩孩子去住宿算了,免得他们来回跑,有苏曼照顾他们,她也放心。


    林场有六七个跟虎子一样大年纪的孩子要坐车去读书,林场的孩子们都散养的,心思单纯,孩子们之间门的感情都很好,哪怕家长或者他们之间门有什么矛盾,只要一方求和,要不了多久都能和好如初,所以大家伙儿坐上刘大爷的骡子车,说说笑笑不停,很快就到镇上的小学。


    黑山镇的小学面积很小,是建国后修建的学校,已经有十九年的历史,只有十间门横排在一起的土墙房,外头用土修葺一圈围墙,占地面积不过两百平方米,操场小的可怜。


    大丫领着苏曼走进学校,里面已经有二三十个年纪大小不一的学生,在操场上嬉笑玩乐。


    虎子看见他们在玩,立马就跑过去加入其中,跟那些孩子一起玩。


    大丫则领着苏曼走进最左侧的老师办公室里,找谭校长。


    谭校长是个满头白发的女校长,年纪大概六十五岁,原本早已退休。


    经过三年的运动,她实在看不惯黑山镇附近的孩子们都闲在家里玩乐,或者帮家人干活,荒废大好的学习年纪。


    她冒着极大的风险,上林口县教育局提交重开小学的申请。


    在情势逐渐稳定,没像前几年那么疯魔的情况下,上面经过再三思考,同意了她的申请,将她返聘,黑山镇小学这才重新开学招生。


    苏曼进到办公室里,先跟谭校长大声招呼,接着大大方方做起自我介绍。


    谭校长上下打量她一眼,问了她一堆问题,比如籍贯是哪的,有没有带文凭,在哪读得大学,有什么特长等等。


    苏曼老实回答,说自己来自磐市,受运动影响来到黑山镇,文凭带了,拿给她过目,又说自己的特长是语文和数学,英语也不错。


    谭校长让她写了一手字,又考了考一些基础知识,看到她写得字十分漂亮,基础知识没有任何迟疑就答上,满意道:“你在我这里填个表格,写一下生平介绍,明天就来学校授课吧。我看你字些得挺不错,说话挺斯文和气,就教一年级的语文。你进来是实习老师,每个月的工资二十五块钱,粮食定额二十一斤,吃自理,住可以住在学校里,就隔壁的房间门,跟其他女老师住在一起。”


    能解决工作问题,苏曼十分高兴,跟谭校长道了谢,喜滋滋地回到林场跟张槐花说了这事儿。


    张槐花也替她高兴,听她说明天要搬去学校住,进屋帮她收拾行李。


    苏曼除了当初带的衣服行李之外,苏婷给她买的肉食特产,大部分她都拿到镇上收购站换成米面吃了,少部分还留着。


    这次要搬走,她没有一床被褥,张槐花怕她冻着,就把她盖得那床被褥借给她睡。


    苏曼想着自己是暂时在黑山镇落脚,呆的时间门是个未知数,要花大价钱买床新的被褥不划算,还是借被褥睡得好。向张槐花道谢,塞一些钱票到她手里,第二天领着跟她一起去学校住宿的大丫虎子,去学校报道。


    黑山小学很小,读书的孩子也很少,六个年级,每个年纪只有一个班,除了校长,一共有六个老师,每个老师领一个班级,各科教学,混合在几个年级教,可谓一师多用。


    苏曼原以为她就教一个班级的语文而已,没想到还是一年级的班主任,这也就算了,还得教一到三年的语文。


    等于她的课是满课,上午下午都得教,晚上还得管住宿的一年级孩子们洗脚、洗衣、刷牙、盖被子等等日常卫生,从早忙到晚,特别的心累。


    不过累总比成为无业游民,被人审查的好,苏曼就这么敬职敬业的干着属于自己活儿,一晃就是一个月。


    由于她教学活学多用,讲究用讲故事的形式,以及绘声绘色地利用身边所有事物,进行教学的教育方式,吸引孩子们认真听课,本该是最调皮,最学不进去的一年级孩子们,都喜欢听她的课,二三年的孩子们模拟语文成绩都显著提升,孩子们都很喜欢她,也听她的话,家长们对她从怀疑到高度认可,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门。


    她和其他老师相处的也很融洽,他们的年纪都比她,对她比较照顾。


    她也很会做人,有时候有老师家里有事或者生病什么的,她会主动帮忙代课,教学的内容一点都不比那些老师差,还会买些好酒好菜分给其他老师吃,给他们加餐,他们对她越发亲和。


    苏曼一直在忙,日子充实忙碌,倒没那么多时间门伤悲秋。


    偶尔想起徐启峰,她也会想,他想通了吗?会发现自己不在家里了吗?会来找她吗?


    她在北大荒停留半月之久,是在等他想通来接她,但她一直没等到,一颗心也越来越凉,直到上了去沪市的火车,忽然转站来到黑山镇。


    如今她在黑山镇已经呆了两个多月了,说实话,忙碌的生活,让她感觉就过现在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徐启峰来不来找她,她也没前两个月前那么难过了。


    她觉得黑山镇也挺好的,虽然地势偏僻,天气比南方冷,但这里的人大多淳朴善良,对她很友善,比之呆在磐市那边大城市里,人人戒备不善的环境下,这里让她感觉好很多。


    当然任何地方都有好人,也有坏人,就比如林场的那些单身汉,总是阴魂不散地跟着她,让她很不舒服。


    她义正严词地拒绝过那些单身汉很多次,他们总是听不进去,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


    她不得已,搬出自己已婚的身份,他们也不信,还笑哈哈的叫她把她丈夫喊来,他们一起喝酒认识。


    苏曼无语,看到那些单身汉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今天是周末,大丫跟虎子要回林场,苏曼来了例假,不想来回颠簸回张槐花家去,便领着两个孩子在供销社,买了一些瓜子糖果,一斤白糖,一条鱼,两斤白面,让俩孩子拿回去,叫张槐花蒸鱼和做饺子给他们吃。


    张槐花为人热忱善良,在她无处可去之时收留她,她自然也要投桃报李,对他们一家子好,买好好吃的给他们吃,是常态。


    三人走出供销社,要去学校门口等刘大爷赶骡车接他们回家,没走两步路,迎面走来那个叫老许的男人,笑呵呵的喊苏曼:“苏老师,买东西啊?”


    林场诸多单身汉中,就这个老许一直盯着苏曼,随时随地出现在苏曼可能出现的地方,让苏曼毛骨悚然,看着他都绕道走,现在更是不想答理他。


    虎子从他奶的嘴里知道这些单身汉,一直盯着长相漂亮的苏姨,见到老许又凑了上来,他握紧小拳头,对老许恶狠狠地道:“你别打我苏姨的主意,离她远点,不然我揍死你!”


    老许不甚在意的嗤笑,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还想揍他?不自量力!


    他望着苏曼离去的窈窕背景,舔了舔舌头,绿豆大的眼睛露出猥琐的光芒。


    他老许看中的女人,就没得不到的!他这辈子还没尝过女大学生的滋味,现在有女学生送上门,他怎么着也要想办法,把这个女人搞到手,做个风流鬼。


    徐启峰坐在某个汽车站候车厅里,脸色十分阴沉,整个人身上都露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冰冷气息,吓得旁边的旅客都不敢坐在他的身边,候车厅再拥挤,也都站着。


    徐启峰一个月前就从磐市军区出发,四处寻找苏曼的踪迹,怎么找也找不到。


    他逼不得已,动用了一些从前的人脉及让军区下属帮忙查找,总算在几天前得知,苏曼原来从火车站转去了黑省牡丹江那边一个名叫林口县的地方。


    那里地势偏远,又很寒冷,徐启峰之前找她的时候,下意识地以为她怕冷,不会停留在寒冷的黑省,会去一些温暖繁华点的城市,毕竟她是干部出身的大小姐,吃不了呆在乡下的苦。


    他一直往沪市、首都、江南那些繁华的城市找,找错了方向,生生磋磨一个月时间门。


    如今知道苏曼在林口县的一个镇子上,徐启峰心情很糟糕。


    这个女人,一如既往的倔强、狠心!


    他只是无法接受她欺骗他、利用他,还有那莫名其妙的穿书世界事实,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冷静下来,他就会回家,跟她好好谈谈。


    没想到她气性这么大,转头就离家出走,消失了近三个月,没有一点消息,消失茫茫人海之中。


    这无异于挖他的心脏血肉,要他的命,他急得人都快疯了!


    现在好不容易得到她的消息,她竟然在那样偏僻的小镇当起了老师,这是打定主意要跟他离婚,在那个镇子扎根落户?


    一想到这些,徐启峰心痛,又有一些愤怒,她是他的女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他不同意离婚,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别想离开他。


    这次去林口县,他说什么也要把她带回家!


    “各位乘客,前往牡丹江市的汽车即将发车,请各位乘客携带好随身携带的包裹,依次到检票窗口进行检票上车......”


    候车厅里响起了上车提示音,徐启峰弯腰拎起一个很重的包裹,大步走去车站门口坐车。


    苏曼自从来到黑山镇,受这边寒冷天气的影响,手脚不似在磐市那边暖和,一直冰冰凉凉的,月经这三个月都不大正常,一来就痛经。


    苏曼这种从前从不痛经的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痛经之时,那痛不欲生,血崩如河,下不了床的酸痛感。


    她痛经痛得这么难受,跟她睡一个宿舍房间门的三个女老师都主动帮她代课,还给她熬红糖水喝,帮她打饭,打热水泡脚,她这才觉得日子没那么难熬。


    在宿舍不大的炕床躺了近七天,姨妈总算走了,苏曼想着这些天一直辛苦秦老师她们照顾他,趁着下午有空的时候,久违地出门,去镇上唯一一家国营饭店,打包了一份红烧肉,一份铁锅炖大鹅,还端了一大盘饺子,打算回去让秦老师她们好好的吃上一顿。


    刚走到学校门口,就看见一辆卡车停在门口,引来无数人的目光。


    黑山镇有林场的缘故,火车汽车都不少见,但是这些都是运送木头货物的车,很少出现在人多的地方,大家都很好奇车里坐得是什么人,停在学校门口想干什么。


    很快车里下来两个人,一个是穿着朴素的运输工装,长得浓眉大眼的三十来岁寸头男人。


    另一个穿着黑色呢绒大衣,脚蹬军靴,五官长得及其英俊,但脸色深沉,看起来脾气不大好的三十多岁男人站在学校门口,往学校里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人。


    苏曼在学校对面,一眼就认出那个穿着黑色呢绒大衣的男人背影是谁,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呼吸凝滞,下意识地就想离开这里,不想让他找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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