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狐狸奶酪 > 24. 魔鬼局 纯爱战神,带头冲锋!……
    稚澄的灵魂则是出走一回。


    哥哥说他皮肤敏感,碰碰就红欸?


    这是她可以听的吗?!


    稚澄低头。


    视野很放肆冲进了这一场雪的旷野。


    那缕被光管照得微绿的融水,从哥哥的耳骨一直蜿蜒到下颌。


    没了高领的束缚,她很清晰看见了哥哥的喉结,喉围比其他男孩子略低一些,喉结略大一些,末端尤为锋利,如同插进雪地里的茶青色斩马剑,冷峭,森然,等着开锋饮血。


    稚澄很没有自觉,目光又往斩马剑之下走了。


    尽管哥哥没有她这种爱出汗的体质,但运动过后,身体仍然沁出了一点雾状水汽,将他脖子那一圈的发梢染得湿漓漓的。


    而那块被顾屿之冲撞过的肩膀,从领口处透着气的那片肌肤,竟然真的擦出了一种奶酪樱桃被撞碎后的淡粉红色。


    啊那日后她岂不是可以在哥哥身上发表:《玫瑰与烈枪》、《那座深夜开放的草莓园》、《夏日重逢之樱桃爆浆》等等伟大作品?!


    超!


    动了动了我的dna动了!


    稚澄:“开发新世界吸溜。”


    顾屿之:???!


    稚澄擦了擦口水,严肃地说,“他都伤成这样了,我还是带他去保健室上药好了。”


    《保健室角色扮演》、《蝴蝶绑带是爱的天赋》、《可能会有点痛哥哥你忍一忍》。


    啊,这糟糕又令人怦怦心动的情节,她这个恋爱小天才怎么可以错过呢?!


    而前前任顾屿之表示:


    绝不给你们这对狗男女创造任何独处机会!


    顾屿之眉心狠狠抽动,冷笑道,“你们这是玩我呢不是?搞来搞去选手是你家的,规则是你家的,裁判也是你家的,输不起就出鬼,那还玩个球!!!”


    中途那一颗篮球咕噜咕噜滚到顾屿之脚边,被他暴躁踢开,它高高跃起,在急速旋转中,当场砸中坐得最近的草绿卫衣女生。


    女生痛得惊叫。


    顾屿之看了眼,很没诚意扯了扯嘴角,“啊,对不起。”


    他冷酷说着,转身就走。


    “嘎吱——”


    还没朝前走几步,顾屿之的球鞋在白桦木地板狠狠打了个滑跌,差点没摔个狗吃屎。


    顾屿之:?


    他的球服后领被人凶狠抓住。


    顾屿之:?!!


    对方往后狠狠一扯,勒得他脖圈一阵窒息,随着球服猛然上窜,更滑出了大片精瘦暴力的小麦色腹肌。


    “喂。”


    他的前女友,也是他交过的唯一一任的女友,正阴沉着一张粉白瓷的娃娃脸,由于背着光,又戴了一顶蓝柑苏打水的鸭舌帽,阴影覆了大半面部,冷黑发,冷猫瞳,嗓音沙哑如一筒热炮溅出,震得他耳膜发颤,“撞到人就给老子好好道歉啊混蛋。”


    跟个暗黑萝莉似的。


    女生:“……?!”


    妈妈是心动的感觉?!


    顾屿之正窝着火呢,哪能乖乖听劝,嘴角戾气歪起,横冲直撞往前跨步。


    结果。


    当前步数为0。


    而那一件橙红行星的球衣几乎要被暴力扯烂,但仍被牢牢抓在稚澄那肉乎乎的小手里。


    顾屿之:“……”


    顾屿之:“…………”


    妈的。


    差点忘记这小东西天生力气惊人,能把人干得爬不起来。


    这种属性放到恋爱时候是很爽不错,但某个时刻真的很讨厌。


    尤其是在他情敌面前。


    顾屿之目光阴鸷,满脸写着:不想睡老子就莫挨老子!


    “道歉!”


    稚澄昂起小脑袋,“给我家夫跟路人甲姐姐道歉!”


    路人女生:“……”


    谢谢,但大可不必如此强调我的人设。


    “哈!家夫!那家伙凭什么?!”


    顾屿之本就怒意勃发,这下更被气得原地乱撞,“你他妈眼睛是不是瞎了?”


    稚澄满脸认真,“没有瞎,我刚检查过,裸眼视力均5.3。”


    习武之人就是这么任性!


    “……”


    顾屿之真想掀开这一块脑壳看看,她里面装的是卤煮火烧还是炭烤猪蹄。


    “要老子道歉?”他居高临下望着她,“老子只听我女人的话,你算个什么东西要老子听话?”


    稚澄:?!!!


    稚澄气咻咻捡了那颗橘球回来,“行啊,想知道我是什么东西是吧,那咱们高低来比划比划,我输了你就给我去操场裸奔五圈去!”


    顾屿之:?


    他太阳穴直抽抽。


    闹呢。


    “行啊,老子输了自然照做,那你输了怎样?老子可不跟玩不起的家伙打赌!”


    稚澄挺起小胸脯,“怎么玩不起?我是那种人吗?我输了就让哥哥裸奔去,也五圈,不多不少,公平公正,以我个人的名义担保,这瓜绝对保熟!”


    班斐正津津有味看着猫狗大战呢,突然就被那根手指头戳两下,猝不及防被拉下水。


    她充满骄傲地宣布,“我家哥哥裸奔的看头肯定比你大!”


    班斐:“……”


    你好。


    可以稍微眷顾下我的死活吗。


    “好!就赌这个!”顾屿之斜眼看他情敌,吐出一口恶气,“我会准备好发朋友圈的。”


    稚澄则是握住班斐的手,让他不要担心。


    “我会誓死守护哥哥的清白身躯!”


    班斐:“……”


    玩脱了。


    他正头疼着怎么脱离这一场风暴,却见她猛然抽身,因为速度又快又冲,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后脑勺咚的一声砸在了白桦木地板。


    班斐:“……”


    跟她在一起,他不是前面被磕,就是后面被磕。


    这种多灾多难的恋爱体质,他还能活到寿终正寝吗?


    就在他沉思中,那走到一半的家伙转过头来。


    体育馆的灯管在她头顶爆开一簇簇亮璨璨的光线,她手腕折向前面,将那顶蓝苏打水鸭舌帽的蓝长舌拧到脑后,额前笼罩的那一块阴影彻底消失,那张蚌肉白的小肉脸从暗处渡向光明,稚嫩眉眼多了几分锐利与势在必得。


    “哥哥,我要提前向你预定——”


    “得胜之吻!”


    坦坦荡荡,毫不掩饰,爱意蓬勃又热烈。


    他睫毛微动。


    “嘭!嘭!嘭!”


    顾屿之将橘球招在掌心,他身躯高大结实,肌肉青筋微微耸起,潜伏着可怕的爆发力,他没有摆出任何进攻的姿态,甚至游刃有余睨了稚澄一眼,“真要我开球?我怕我一路扣篮,你喝口奶汤都够不着。”


    比赛规则简单粗暴,谁能最快投到10球,谁就胜出。


    下一刻橘球原地消失。


    本来懒洋洋观看的体校生们:……垂直弹跳?!


    稚澄高高弹跳,粗暴扣球。


    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技巧,全凭惊人的直觉,以及异常发达的运动神经。


    “——嘭!”


    而在篮球即将落框的那一刹,橙红球衣魔鬼般出现在上方,那一只结实有力的手掌猛地击落空中烈火。


    篮球重新回到顾屿之的掌中,被他背着身反手一投。


    1:0。


    开场近乎是一场凌厉的屠杀,体校生都有些不忍看了。


    “嫂子一看就是生手啊,顾哥对嫂子也太狠了吧。”


    别说是稚澄,他们这些老手亲自上场,都未必能躲得过顾哥这地狱级的镇压,他那将近190的身高统治了整个赛场,脚下是一双流感游戏,红黑碰撞,宛若一头仗着红犄角行凶的黑公牛,能穿透猎物的肠肚。


    “嘭!嘭!嘭!”


    顾屿之毫不留手,连进7球。


    又一次暴力扣篮,顾屿之手臂摆动,撞飞了稚澄的蓝鸭舌。


    顾屿之回头,那小东西已经喘到不行。


    汗水暴雨冲淋她整张脸颊,皮肤像奶油一样在高温下化开,他喉结滚动出某种欲望,哑着声问,“要不要认输?反正是他跑又不是你跑,那么拼命作什么。”


    稚澄:这话说的好有智慧!


    稚澄身体的水分快速流失,眼睛被咸涩的汗水刺痛。


    她甩了甩脑袋,汗珠子也噼啪甩到了对手的脸上。


    顾屿之反而不生气,他舔了舔厚唇,将这一滴得来不易的水抿入身体里,从喉咙往下,他焦渴得就像是一片荒干的枯林,只需往里头扔一点火星,他就能燃烧整具血肉骨骼,为她彻夜牺牲灵魂。


    稚澄:?


    靠。


    这只野狗又在风骚玩火。


    忽然场外传来一声哨声,清越又悠长。


    稚澄扭头。


    哥哥就站在离她的对角线领域,白衬衫的纽扣重新扣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是那样的规矩体统,但这刻,隔着大半场地,他举起了那一顶被她摔飞的蓝鸭舌,微微俯下头,轻吻帽顶那一粒坦桑石。


    他凤眼勾魂夺魄,粼粼生波望着她。


    稚澄想到哈佛大狗里,哥哥纽扣全解,雪地坦露,也像这一颗坦桑石,被她宝贝般咬在嘴里。


    战力+9999999!


    稚澄双手插进额头的发际线,将湿的、黏在脸上的头发往后拨开,她吐了一口燥热的气流,再度露出她锐利偏浓的猫系眼眉。


    “哥哥的身体由我来守护!!!”


    “谁想脱他衣服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我!稚澄!纯爱战神!今夜带头冲锋!!!”


    顾屿之又好气又好笑。


    这小孩子的性格还是半点都没变。


    他既是心动于她这一颗汹汹燃烧的小太阳,又愈发妒恨小太阳燃烧的是别人,复杂的情绪激荡之间,让他嘴巴愈发毒辣,“你冲哪里?!冲老子嘴里差不多!”


    而就在眨眼的瞬间,他的掌中之物再度被夺。


    闪电降临。


    “——嘭!!!”


    篮球条框发出嘎吱的可怜叫声,稚澄手腕凶狠压落,整个人彻底悬空起来,挂在篮球筐边,她穿了件水蓝色的牛仔夹克,早就湿得不行,随着她的爆冲,露出里头的迷彩色紧身小背心,以及线条凌厉干净的马甲线。


    8:1。


    野蛮劈扣。


    8:3。


    跳步上篮。


    8:7。


    后仰跳投。


    8:8!8:9!8:10!


    运动暴君天赋觉醒,下半场被稚澄杀得片甲不留。


    全场安静如鸡。


    随着最后一颗橘球咣咣砸落在白桦树的光滑地板上——


    胜负已分。


    顾屿之心跳得厉害,他直勾勾盯着稚澄,却发现她第一时间转头去寻找那一道高挑身影。


    他如鲠在喉。


    顾屿之双手交叉抓住球衣尾部,暴力掀脱,迎来全场惊呼。


    稚澄正要去新欢哥哥面前邀功呢,冷不防被一道黑影砸中。


    ……?!


    什么人竟敢暗算朕?!


    她愤怒扒开暗器,竟然是一件橙红无袖球衣。湿得能拧出水来,搞得她满手都滴答答,黏糊糊的。


    全是顾屿之那一股腥膻浓烈的野狗味儿。


    其实恋爱那会儿,稚澄跟人在一起不到三天就后悔了,顾屿之体毛多,体味也重,又是运动员,每天都有大量的训练,稚澄每次被他夹在胸肌里,都会被熏得快要升天。因而她发誓下一任一定要找个香喷喷的,体息清淡的。


    她顿时没好气,“你是不是有病,卧槽——”


    那野狗开始当面解开短裤抽绳。


    ?!!!


    “你干嘛?!”


    她暴风赶到,想也不想,双手提紧他的短裤边缘。


    “裸奔啊。”


    顾屿之是狼狗浓颜,五官其实很凶,眼圈微红起来更泛开一种阴森的欲感,他冰冷且讥诮,“反正你都有新欢了,还为他一夜学会了打篮球,可见是真爱无疑,你还管老子的死活吗?松开老子今夜造福全人类!”


    “……”


    稚澄没好气,“我那是气话你没听出来吗?我才不要我前男友造福全人类!”


    顾屿之暴怒的神经刹那被安抚,他低下头,眼圈红得更浓烈了。


    “那你跟老子回家过夜!就今晚!”


    他最恨的就是自己闹什么狗脾气,把她给作没了,现在强敌出现,他恨不得用一切的狠招留住她。


    ?


    话题跳跃得这么快的吗?


    没等稚澄想好回答方式,视野里斜出一只冷青手腕。


    “下辈子想去吧。”


    哥哥嗓音含笑,牵住稚澄的手,睡凤眼剪开柔情的水波,“你今晚不是要跟哥哥过夜吗?不想上苏州了?”


    稚澄被勾引得七荤八素,晕乎乎跟着人走了。


    顾屿之骂了一声操。


    他在背后吼。


    “你走试试?老子脱了!真脱了啊!”


    班斐捧着一捆粉黛乱子草,冲着稚澄温柔道,“别回头,哥哥也可以给你看的。”


    稚澄高高兴兴昂了声。


    俩人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北体大,因为经过一座自助饮料贩卖机前,他被这小泥猴儿推到旁边的镂空长条铁椅。


    她抱了好几瓶大白梨汽水回来,像一支支半透明的大绿棒子。


    班斐:?


    给他开瓢吗?


    稚澄蹲在哥哥的脚边,将他的裤管捋到膝盖,显露出那一块狰狞的淤青,她心疼得直抽气,捧着他伤口亲了又亲,“哥哥疼不疼呀?我给你冰敷哈!”


    说着就上大绿棒子。


    膝盖泛起丝丝缕缕的凉意,与疼痛交缠着,班斐却凝视着她下颌的那一道伤口,结痂了,还没脱落,暗红的一道油彩。


    从礼花广场他就看见了它。


    他从不过问她的伤势,甚至是有意忽略她。


    而他,只是摔了一跤,却被她心疼得跟什么似的。


    脸颊的奶膘洋溢着年少的稚嫩与热忱,却傻得像个往陷阱里撞的狍子,她甚至不知道那一层薄荷叶跟杨梅底下,其实是尖锐的碎玻璃跟木刺,谎言与虚伪轻易刺穿她的真心,让她腐烂在他这片潮湿的玫瑰泥沼里。于是猎人支着腮,轻轻地笑,“哇,不会吧。”


    “哥哥运气不错,真的遇到了一个圣光普渡的小救世主。”


    稚澄:?


    稚澄迷茫抬眸,撞进了一片玫瑰色的沉暗泥沼里。


    哥哥好像变了副模样。


    他没有白昼里的斯文优雅,眉眼松弛,斜靠在铁艺长椅上,从她的角度仰看,那优越的下颌骨多了一些盛气凌人的散漫,“然后呢。”


    “你要怎么救我。”


    ?!!!


    稚澄赶紧放下大绿棒子,双手捧着他的脸,额头贴着试了试体温,她自言自语,“这也没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班斐近得窥见她那丝毛般茸茸的长睫,琥珀色的猫瞳清澈见底。


    他与她鼻尖磨着,“那,哥哥给你讲个睡前故事?”


    “很久以前,有个困在瓶子的魔鬼,它许愿说,第一百年内解救它的勇士,它要赏赐他金银珠宝,第二百年内解救它的勇士,它要给予他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第三百年,是长寿不死的秘籍……然后一千年过去了,有缘人终于到来,解救了魔鬼。”


    睡凤眼掠过一丝血絮,掩埋着某种恶意,“你说有缘人将会从魔鬼手上得到什么呢?”


    稚澄沉思。


    “魔鬼非常感激,异常感激,特别感激,决定给有缘人生了四胞胎,帮助她家族开枝散叶,然后征服全世界?”她感叹,“真是个有情有义又能生的魔鬼,爱了爱了。”


    班斐:“……?”


    稚澄听完了故事,又蹲了下去,滚动大冰棒子给他勤快冰敷。


    这么白的肌肤,就该被她啜到发红发肿,怎么能有其他的外物伤口呢!


    稚澄内心春潮泛滥。


    却不想下一刻,哥哥成了温柔又残酷的魔鬼,他对她说,“分手吧,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


    稚澄:?


    她啊了一声,本能就回,“咱们谈了吗?”


    不就是摸摸抱抱亲亲黏黏糊糊了些吗,他还没答应她的告白啊。


    她恋爱仪式感很重的!


    班斐:“。”


    你真6。


    班斐耐心耗尽,他把她的手跟冰棒子拨了下来,盖好裤管,“没谈是再好不过了,我约了人,失陪。”


    他甚至当着她的面删掉了她的头像,“以后别联系了。”


    纵横情场多年,抽身向来不拖泥带水。


    稚澄:?!!!


    她后知后觉,终于发现。


    “你删我什么意思啊?!”


    班斐侧过脸,被夜色模糊了双眼,“你想的那个意思,你太小了,不是哥哥爱吃的那款,再见。”


    这爸爸还能忍?!


    “嘭呲——”


    大白梨汽水被她盛怒摔在地上,绿冰棒子溅开清凉的、甜丝丝的水汽。


    “嘭!!!”


    班斐被人屈膝顶在了那一架自助贩卖机前,玻璃面,蓝绿光管交织,衬得那脸庞愈发白冷惑人,他垂眸看着她,水洗复古的牛仔外套早就爆开了半边,迷彩背心浸透着奶腥的汗味,颈侧那一团青绿色的小蟹脚因为生气急速蠕动,显出几分骇人的凶相。


    恨不得下一刻就要将他吞吃入腹。


    “姓梁的你敢玩爸爸?!!!”


    在光线的淋瀑下,她的猫瞳眯成了危险的竖瞳。


    “怎么。”


    “这么舍不得跟哥哥分开?”


    班斐往后仰着颈,眸底浮动着一个荒唐艳丽的梦境,稚澄望进去,依稀看到了那坏掉的动物尸体,濡染血腥的皮毛,以及一处开到糜烂的玫瑰,那种黑暗阴郁的猩红色调,让他的皮肤血液里都带了点香腥气。


    他慢慢掀开她的迷彩背心,长指爬了进去。


    “那要不要哥哥,要打个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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