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澄是踩着点到了教室,引起了同学们的围观。
这位大魔王考勤狂魔,永远都是后排s的尊贵客人,结果今天王的故乡都满员了,这位才姗姗来迟。
有瓜!
身为吃瓜小天后的松冰花立即抢占大魔王的邻座,还摆出一副塔罗牌,煞有其事地说,“老大,今日你宜恋爱。”
来吧,让我这纯净的小仙子感受一下春日芬芳的氛围吧!
松小花隐约知道这位正在爱河游泳,上次男生就起哄了她对象一两句,差点没被抡成猪头,这会儿都猫在墙角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大魔王转过头,猫瞳泛着幽光。
“但我昨天刚分手。”
松冰花:“……”
陛下!再给我一个将功折过的机会!
稚澄将登山包扔到脚下,距离上课还有分钟,她快速掏出了一个玻璃罐,缠了好几圈厚厚的气泡袋,再郑重装进了纸盒里。松冰花瞅了瞅,那玻璃罐里装了一些略微浑浊的液体,好奇地问,“老大,这什么啊?”
稚澄露出了一个春日芬芳的笑容,“来自西西园大明星宾果祝福粉丝的特色礼物!全世界独一无二!我搞了好久才搞这么一点!”
松冰花:“……?”
等会。
西西园不是一个著名的羊驼基地吗?据说那里的羊驼是出了名的爱喷口水,松冰花上一次跟同学去参观的时候,就挨了一记猛喷。然后饲养员和蔼说她今天的发型跟羊驼撞了,羊驼不高兴,羊驼不开心,羊驼要喷你。
那味儿腥臭的,三天三夜都没消散!
松冰花回想起这段惨痛的经历,默默地挪了下屁股。
“您这珍贵的特产,谁这么有福气啊?”
稚澄:那可不!他真的太有福气了!
稚澄隆重介绍:“是我那断头的哥哥前任!”
松冰花:“??!!!”
稚澄甩出罪状,“人家是下头,他不仅骗我,还想让我哭,简直就是断崖式断头!!!”
小纪长了几颗痘,她强迫症发作都忍不了,那家伙竟敢色胆包天把她当战利品,而且还勾起了她的童年阴影!
这能忍吗?!
稚澄势必让他认识得罪大人物的下场。
稚澄叫了个同学,把她的快递寄去了秦邮公馆,她严肃地说,“能不能复仇成功,就看你的了!”
同学:……?!
下午第一节课,稚澄刚进教室就被松冰花拉了一把。
这位女同学名字特别好,跟她喜欢吃的东北红松子跟冰花酥合二为一,导致稚澄每次一饿,见了她就眼冒绿光。
“老大!”松冰花浑然不知自己成为大魔王的口粮,兴奋道,“刚五分钟前,我给你签了个快递!是不是你追求者送的!还送到你上课的教室!好浪漫啊!”
快递的纸盒粉粉嫩嫩,正面印着一只撑着小洋伞的吉蒂猫,姿态很是懒洋洋。
稚澄捏开美工刀,滑了一下透明的胶布,里头同样是厚厚的包装膜以及玻璃罐,被打包得很精致。
难道真的是她的追求者送的?
玻璃罐则是装着一粒粒淡绿色的圆形颗粒,比鹌鹑蛋还小,看起来玲珑秀气。稚澄没见过这玩意儿,秉承着知行合一的人生理念,她倒了倒瓶罐,捏了一粒闻了闻,并不丑,表面覆盖着一层粗糙的草质纤维。
松冰花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她一出声就中断了研究进程。
“这什么?”
稚澄冥思苦想。
松冰花小心翼翼,“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大名叫望月砂。”
“小名呢?”
“兔粑粑。”
“……”
“…………”
很好,目前他们已经越过了和平分手的阶段,正式进入你死我活的宿敌模式!
稚澄第二天回敬了罐夜明砂,回收了罐五灵脂。
第三天是左盘龙vs龙涎香。
第四天……
第四天稚澄决定休战。
短短天她食欲不振,还暴瘦了一两肉,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哪!
中午,长春园食堂里,表姐杭颂雅听完这天夜的爱恨情仇,对她表妹的惨绝人寰的爱情故事潸然泪下。
然后。
她果断把饭盘搬到前两桌。
“表妹,你知道的吧,人与人的安全社交距离是2.1米,表姐我给足你空间自由,不用谢我,我就是这么乐于助人!”
专家是这么说的。
稚澄戳着椒麻鸡拌饭,“雅姐,怎么办,他耍我这么多次,我咽不下这口气!”
她干饭都不香了!
根据她前11次的恋爱经验,稚澄分手都分得异常利落,只要前男友不回头跟她犯贱,她基本也不会去招惹人家,将体面二字贯彻到方方面面。
杭颂雅提议,“泡他仇人?”
她对这位短暂停留过她高中的同桌了解不深,但长得越好看,肯定越变态!
就跟前前前表妹夫顾屿之一样!
稚澄:“他仇人都快要去踩缝纫机了,我去监狱泡?”
倒也不是不行,就是老稚家讲究身世清白,她可能会挨几顿家法。
杭颂雅:“……”
你是招惹到了一个狠人。
“那泡他弟弟。”杭颂雅用叉子优雅叉起了一块肥牛,优雅发言,“就近原则,直线最短!”
稚澄:朕觉得在理!
傍晚,银安大厦。
稚澄借着输送光北实习生的便利,轻车熟路进入内部。
将军岂能做无用的功?
来之前稚澄就骚扰过了一遍师兄师姐,找到了弟弟梁笑寒的工作楼层,18层,不错,意头好,她一定能争取个开门红!
“来啦?”
干饭中的师姐很不见外,她能进ci,多亏师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刷爆了面试官的分数。
现在是她投桃报李献祭男人的时刻了!
“梁哥的工位在最里头的那个,靠近茶水间的豪华小单间,”师姐呶了呶嘴,“我可是胆大包天取消了他的外卖订单,你的爱心便当可给师姐我挣点气呀。”
稚澄抬脚要走,被师姐拉住。
“先等等!里头有人!”她悄声提醒,“梁哥他哥不是在打官司吗,他撇了一个国外合作大项目赶了回来,那摊子给乱的呀,头儿都有些发火,估计里头是战火连天,硝烟不断,你等会可注意点语气——”
“他们出来了!”
最先走出来的女人容光焕发,面带笑容,还摆了摆手,让人不要送她。
稚澄:“这就是你说的战火连天硝烟不断?怎么跟度完蜜月似的?”
难道她来迟一步,梁笑寒已经跟漂亮女上司跑了?!
师姐:“?!!!”
我的祖宗您可真敢说!
师姐赶紧捂住师妹口无遮拦的小嘴。
稚澄则是看到落后女人一步的梁笑寒,蓝灰色粗呢夹克,机能长裤束入军旅风的高筒靴,连侧颈的一截弧度都显得凌厉峭拔。
稚澄确认再。
没有绷带!
没有白衬衫!
机长安全降落!
当对方的视线扫来,她冲着他露出了一个纯甜无害的笑容。
梁笑寒脸色转淡,送完女上司,他转身就回到了工位,一个眼风都没有给到她。
稚澄:?
这么不给脸的吗?
稚澄仔细想想,大概是那一晚的“家宴”以及“睡他哥的床”给弟弟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唉,都怪她当时色令智昏,竟然被人渣迷惑,如今她已经洗心革面,改头换面,改邪归正,总之一个中心点:
必须泡人到手!
这种世界级美貌景观,她也不允许自己没有!
稚澄当然没有延续自己一贯霸王硬上弓的做法,她非常礼貌敲了敲门。
对方没应。
她敲了第二遍,那方淡淡道,“今日此路不通,请回。”
稚澄直接拧开手把进去。
梁笑寒侧坐在一旁的蓝灰色电脑椅上,眼窝微浅,泛出一扇朦胧的浅雾感,他头也不抬处理着手头的文件。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他腿边就吊了一个保温箱,稚澄试探性开腔,“吃完再骂我?”
他笔尖转了个圈儿,银光从眼底一掠而过。
梁笑寒语调平平,“我哥在公馆,你找错地儿。”
“没错,我是来找你玩的呀。”稚澄皱着鼻子,“别跟我提那条小阴沟!”
差点给她绊了倒栽葱!
“我哥是小阴沟,那我是什么?”梁笑寒似乎有些激动,啪的一声扔掉了钢笔,“你一见钟情我哥,当着我的面儿跟我眉来眼去的,不跟我哥好了就巴巴跑来找我,拿我当备胎使是不是?!”
他越说越上头,“让我猜猜,是不是我哥干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把你给惹恼了,你为了报复他,故意要跟我好呢?!”
稚澄:“……”
爹的。
你家是狐狸窝吗。
怎么一猜一个准。
稚澄的反应被前男友锻炼出来,嘴快回了一句,“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
梁笑寒被她气到,底下轮子一转,电脑椅背过了她。
拒绝任何交流。
稚澄见势不妙,立即骂起自己。
“是我心二意!朝秦暮楚!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给脸不要脸!还蹬鼻子上脸!”稚澄几乎翻遍字典里对花心浪子的谴责用词,最后来了一句,“你别生气了呗!气坏身子多不值当!你看,我给你整了你维扬老家的菜,有烫干丝跟蟹粉狮子头,还有盐水鹅,老香了。”
那头闹了半天的别扭,“想要我消气也行,你过来,我抽你一顿。”
稚澄顿时欢天喜地过去。
她皮糙肉厚,可抗造啦!尽管使劲儿!
稚澄被梁笑寒钳住手腕,他球鞋绊开她脚踝,稚澄重心不稳,猝不及防往前一铺,倒进男生的胸怀,她趁势嗅了嗅他颈窝,是暖甜的柚子香。
是弟弟的味道呀。
她正感叹着。
“叭。”
她小臀结结实实挨了巴掌。
?
???
稚澄猛地扭头,弟弟目光幽深,腕心还压在她的胯间,指甲盖儿不像她偶尔狗啃那样,而是修剪得斯斯文文,弯出漂亮柔美的弧度,颜色浅浅粉粉,像江南水乡的粉黛软丝缎,光管照得波光粼粼的。
就这么一双清贵矜重如同艺术品能送去展览的手,干着最下流蔫坏的事儿。
梁笑寒迎着她不可置信的目光,眉尾微挑,当着她的面儿,又抽了一巴掌。
不疼。
但痒。
细微的麻意似静电一般,在身体噼里啪啦爆开。
眼见她小脸爆成了粉河豚,尖啸出一种恐怖的音量。
“giao!!!给老子死来!!!”
稚澄掀翻了电脑椅,把人压在办公桌前。
吾辈座右铭: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师姐以为里头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惨案,她吓得半死,也顾不得什么办公司礼仪,慌里慌张拧开了门。
男生双手被反剪,押上了那张咖啡色的办公桌,他高大修长的身段折覆下来,随着后头的惩戒动荡,后颈那一截棘凸也滑出衣领,似情人那般摩擦着发梢碎发,显得旖旎又暧昧。他仿佛察觉到动静,懒散地撩开一眼。
眼睛是湿的。
唇窝还盛着笑。
师姐:!!!
被师妹抽屁屁还乐在其中?梁哥我敬你是个狼人!
师姐火速撤退,并且贴心拦住了同事们,“没事儿!就是汤撒了!正乒乒乓乓收拾呢!”
“再抽就不礼貌了。”
梁笑寒委屈巴巴旋过头,眼眸湿漉漉得像小狗,“你师姐都看到了!我面子往哪儿搁呀!而且我才抽你两次,你是两次的n次方!”
稚澄恨恨道,“就我爸那个娶了一个跟我差不多岁的小后娘的王八羔子,都不敢抽我,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梁笑寒惊讶无比,“你家庭成分这么复杂?那我不跟你谈了。”他认真地说,“咱们家庭都凑不出一个妈,一个破碎的我,怎么能拯救一个稀碎的你?”
稚澄:?!
稚澄薅他那一头浓密的秀发,他嗷嗷直叫,“错了!错了!祖宗!”
很是一阵兵荒马乱。
最后梁笑寒以这么多吃放凉了可惜为由,暂时休庭。
稚澄想起自己是来追人的,发泄过后的她又捡起了乖乖女的人设,可惜她手劲太重,那扣得紧实的保温箱差点被她撬烂,溅出了一些羊杂汤。
“我来!我来!您金枝玉叶可千万要歇着!拜托您了!”
梁笑寒就接了手。
稚澄尴尬而不失礼貌微笑,“那我,帮你扫个地?”
“您还是别忙活了。”梁小爷把她拉自己腿上,“就这地儿,您安分点静坐吧。”
稚澄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她刚啵过人家的亲哥,转头就坐人弟弟的怀里,真是茶到不行呀。
关键是她半点都没觉得过分,反而想搞快点。
难道老稚家的都有情场高手的基因?
当稚澄反省自己竟是个天然渣女的属性,梁小爷已经拆开筷子享受美食了,他的吃法介乎于他哥跟稚澄之间,既不会挑剔到严格要求每一粒米的整齐度,也不会粗糙得风卷残云,他优雅地细嚼慢咽,进食速度虽慢,但什么都给吃干净了。
包括那一碗满是下水的羊杂汤。
稚澄探索雷达的任务圆满结束!
事后,稚澄收拾残局就要离开,被梁小爷不高兴拉住了衣袖,“你这样就要走了?哪有人追人这么草率的?”
稚澄虚心:“请问您还需要哪些服务?”
梁小爷摊开白皙的手心,“手机给我,我给你存我私人的联系方式,以前那都是工作号,用着聊天不痛快!”
稚澄自然是双手双脚赞成的。
私人号都给她了,私人房间还能不开起来?
美好生活就在当下!
就这样他们聊了快大半个月,有时候聊到半夜三更都舍不着睡,稚澄早上起来一看,竟然还在通话中!
稚澄懊恼,“你怎么不挂呢。”
那头流过一阵轻缓的白噪音,被套被修长四肢摩挲得沙沙响,事后清晨的氛围感。
然而——
“滚出去!”
暴怒,冷漠,不耐烦。
稚澄可以确定,这家伙起床气比她还重,是大魔王级别的。
许久,响尾蛇游走过沙地,梁笑寒沙哑开口,“抱歉,做噩梦了。”
像是渴了整晚。
薄荷嗓的尾调还扬着一股浓烈的晨起欲气。
稚澄不以为意,“那我上学去啦,你睡吧。”
绒被滑落的声音,他唔了一声,又问她,“方应醒,就是那天来公馆戴眼镜的那个,醒哥买了套豪宅,搬出去住,今晚要温锅,来的都是一些熟人,你来不来玩?课程紧就算了。”
稚澄回应嘹亮,“吃席必到!”
梁笑寒低低一笑,“到那斯文败类跟前,你可收紧嘴点,醒哥对小时候打劫他美色的家伙记得清清楚楚。”
稚澄满不在乎,“我又不打劫他美色!”
当晚,稚澄放学,空着肚子就去了,这回倒没有发生什么狗眼看人低的事情,保安客客气气请她进去,显然是有人提起打点过。
大宅临近水岸,青砖高围,花影绰绰,影壁浮雕是汉白玉的。
跟她老宅也差不多。
所以稚澄也没多看,很快跨进了府门,没想到里头弄得跟ktv现场似的,镭射星光投影,一条过门口令玩得火热。
玩什么?
玩双胞胎消消乐!
稚澄:“……”
有够无聊!
排在她前面的一个女生,马尾卷,超短裙,高靴,她正要开口说话,忽然见到旁边多了一道身影,她笑嘻嘻道,“姐姐,要不你先来?”
她做了请的姿势。
稚澄仰脸一看,梁家双生子白衬衫,黑西裤,都佩戴了一副连指手链,稍显冷感。
稚澄见左边的对她挑了眉,带点放荡的调子,立即道,“你是大的,他是小的。”
“恭喜!答对了!请过!”
那矮小的女孩子摇了摇食指,狡黠无比。
“不对,这位姐姐错了哦!”
“左边的是小寒爷,右边的才是斐爷对不对,你们笑起来的时候,斐爷会微微挑眉,嘴角的弧度却会向内收敛一点!”
稚澄:超!被反将一军!
女孩儿不禁有些得意,她来之前找了兄弟俩的照片,梁笑寒的自然是好找,都在校网上挂着呢,正好斐爷上了法庭,她就将录像反反复复地钻研。像这种辨认双胞胎的梗,最适合定情桥段,女孩儿哀求了表姐好久,才拿到这一张入场券,可不得惊艳他们?
弟弟哈哈大笑,“被你发现了,你可是第一个发现我们差别的家伙!”
斐爷也朝着她略微挑眉,毫不吝啬赞美她,“眼力过人,你是?”
女孩儿心跳砰砰。
有戏!有戏!
“我是罗伊珠宝的!我是calista!斐爷也可以叫我小甜塔!我可对您仰慕已久啦!”
女孩儿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爱慕。
斐爷颔首,抓了一颗柠檬味的水果糖给她,含笑道,“去玩吧,饿了就吃点心。”
稚澄这个猜错的失败者自然是没有的,她仅仅尴尬一瞬间,又抓着梁笑寒跑了,这地儿就他最熟!
她还振振有词,“你要跟我多待,我才能熟悉了,不然我老认错你跟你哥怎么办?”
梁笑寒脸颊红扑扑的,反扣住她的手指,点头答应。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就跟连体婴儿似的黏在一起,周围的人也意识到了这一份与众不同的特殊,并没有插进他们之间。
大手笔的温锅宴之后,又进入到了小酌怡情的阶段。
会客厅的灯光调得更暗了。
人们在打牌,跳舞,谈天说地。
方少端着杯杜松子酒,戏谑道,“怎么,眼睁睁看你弟弟上分?”
班斐松了松袖扣,泛出一脉丹青血管,他淡淡道,“人家不稀罕我,把我当狗踢开,凑上去,没劲。”
方少是个损的,加上又喝了点酒,就有些上头,他作为东道主,很坏心眼地炒热气氛,“咱们玩巧克力棒配对游戏怎样?单身都有份儿!能不能脱单,就看你们今晚敢不敢了!”
众人狂呼如海啸,“来!谁不玩谁是孙子!”
梁笑寒自然是要凑热闹的,紧拉着稚澄不放,年长者也让着他,还给这一对儿让了块明黄软糕的沙发。
下一刻,稚澄的旁边塌了下来。
又坐了一对儿。
小甜塔缠了班斐整夜,似乎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她抽到了跟男神一样的号码,娇怯无比坐在了稚澄的隔壁。
“各就各位!预备!开始!”
顿时,无数根巧克力棒咔嚓咔嚓响了起来,有的猛烈,有的温吞,还有的僵持在了半路。
厅内逐渐升温,响起了某些缠绵的声响,还有轰鸣的刺耳的起哄声。
稚澄这一波自然是猛烈的,梁笑寒展示了跟平日不同的猛兽模样,张嘴一口吞掉了大部分距离,夺走她今夜的第一个吻。
稚澄猫瞳瞪圆。
唇上是热潮涌动,她撑在沙发内缝的手背突然下陷。
冰凉的蟒蛇爬行过来,越过女孩儿的腰,在黑暗中,咬住了她的尾指。
班斐淡唇咬着一根细长的pocky,凤眸晕着艳火,始终冷静清明,女孩儿脸颊染着意乱情迷,睫毛湿得甚至不敢看他,涂抹了豆沙色的甜美唇肉近在咫尺,他根本不用费任何力气就能取胜。
他却。
舍近求远。
越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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