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狐狸奶酪 > 57. 番外·麻将局 前男友们,好玩吗你。……
    事情是怎样发生到这个离谱的地步的呢?


    当时,稚澄坐在一个麻将桌前,她对面是她的漂亮爱姨郁宛君。


    这是她今天的任务对象,没错,她特意打车过来影视城,就是为了给爱姨送上她的结婚喜帖的!


    份子钱不份子钱的不重要,主要是让爱姨见证她人生最重要的幸福高光!


    然而。


    左手边穿了件咖啡色小羊角提花毛衣的,是她的浪子前任凌扬。


    右手边戴了顶黑羊图案渔夫帽的,是她狼狗前任顾屿之。


    嗯,斜对面小沙发靠着的,是她女装兼轮椅的大佬前任岑越,他今天难得换下了那一条火红妖娆的毛衣裙,反而正经挑了华夫格墨灰色的连帽卫衣,拉链挂着一只鲜红绒小羊羔,连那雌雄莫辨的女相都多了一分意气风发的少年感,高大的骨架尤其突出了男性的硬朗感。


    他似乎用一种很特别的方式向稚澄宣告:从今天起我要做回男人。


    稚澄给她的9917哥哥发了一句。


    「害怕,老婆,救救qaq」


    本来就是跑腿,送个结婚喜帖的,简单程度五颗星,所以稚澄并没有把杀伤力巨大的家属给捎带上。


    谁知道一头误闯进前任的巨修罗场,直接卷成了前任生态末日圈!


    出于一些不可言说的秘密,稚澄秀恩爱的朋友圈屏蔽了漂亮爱姨,以至于这位大美人时至今日,还蒙在鼓里,带着长辈的慈爱,很热情给稚澄介绍,“这是小凌啊,咱们的投资方,你别看他长了一张风流浪子的脸,做事……”


    郁宛君想起这小家伙之前好像玩得挺花的。


    但是,他那前女友似乎是个能打的,把人三番四次送进医院,以至于情路中道崩殂,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出关的第一件事就是疯狂投资她的电影。


    资本家送温暖,郁宛君差点怀疑是世界末日,后来小凌一本正经地说,“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老师您路子正,好朋友多,可以带领我们这些年轻人拨乱反正,走向新世界。”


    ?


    郁老师信了。


    她的人格魅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郁老师吞下了后半句话,真心实意地说,“小凌现在都不下海了,从良了,你们都是年轻人,谈得来的话,可以整顿下友情。”


    稚澄的小脸差点没崩。


    我还真整顿过他胸前两颗油桃呢,再整顿我那争风吃醋的正宫老婆可以当场把我送走。


    超度我的地点是床头,厨房,落地窗,以及浴室镜子前!


    要不是她没抗住那缠磨的劲儿,也不至于刚二十二岁就被人拉着去领了结婚证!


    上天堂很快乐,但事后教训也是很惨痛的!她差点就没稳住小泰迪的魅力人设,被人反超战绩!


    “是啊,订婚的生活那么无聊,还是跟未婚人多出去走走,才能永葆青春啊。”


    凌扬洗着牌面,桃花眼宛若一池水墨,气质异常成熟,反而衬得稚澄这种准结婚对象,跟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似的。


    稚澄心理很复杂。


    怎么大家都成熟得这么快,都不带带她的?


    她感觉被落下了,可恶!


    一说到结婚这人生大事,郁老师就来劲儿了,“小顾,你也快二十六了,怎么没找个对象?”


    小顾之前是国家队的,后来出了点事,从基地出走,又来混剧组。


    他外形耀眼,体型结实,又吃得了苦,跑了两年的龙套后终于被导演赏识,带进了他们这个剧组,饰演一个异国王子的角色,只见他编着银环小辫,浅麦色的脸庞涂抹着一两道血与炭火的图腾,狭长鹰目,冷厉鼻锋,压迫感极为厚重。


    小顾野心勃勃,直勾勾盯着稚澄,“已经找了,还没离,老子候着!”


    总能有个七年之痒什么的。


    稚澄端着保温杯,里头是她家属亲手泡的菊花枸杞茶,清肝明目,她刚啜一口,喷出去一粒枸杞。


    好巧不巧,发射到了斜对面的沙发。


    ?


    岑越先是愣了一愣,随后指尖捻起了这一粒湿漉漉的枸杞,笑着顶入了红唇。


    稚澄:?!!!


    郁老师这会儿扭过头,奇怪道,“刚才是不是有什么暗器擦了过来?还带点儿水汽的?”


    她转头就要看身后,稚澄眼睁睁看着那妖孽正舔着舌头,嚼着那一枚代替她受过的枸杞粒。


    枸杞:我承受的可真太多了啊。


    稚澄环顾四周,也没能从她的保温杯之外找到第二粒可以替罪的枸杞,于是她果断出手,二话不说就按住了漂亮爱姨的玉手。


    爱姨:?


    稚澄眼也不眨,“我还是第二次下场打麻将呢,手气不好,借爱姨的用用。”


    郁宛君最喜欢小孩黏着她撒娇了,笑得合不拢嘴,“借,借,都给你借。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探班啊?”


    又问起了正事。


    稚澄:“……”


    为什么我的爱姨总能在我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对我发起了暴血申请?


    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晚辈啦!


    稚澄觉得自己这一刻要是拿出了那张喜帖,应该走不出这一座影视城吧?


    苟!


    人活九十九,苟为苟中圣!


    苟澄立马转移话题,“喔,我到这里训练,就过来看看我的爱姨有没有吃好喝好玩好。”


    稚澄还承包了整个剧组的料理午餐,导演一高兴,放了郁老师半天假,于是有了这一次麻将前任会谈。


    苟澄:好人没好报qaq。


    “人来了就好,干嘛那么破费。”


    郁老师很是受用,又遗憾道,“可惜你年纪轻轻就订了婚,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不然这在场的,冲着阿姨的面子,你看中哪一个,都能带走回家。”


    按她的话说,姑娘越老实,就越该多谈谈,开阔下眼界,别被一根胡萝卜牵着走,谁知道后头有没有更水润的呢?


    稚澄:?!


    不不不。


    我老实人,无福消受前任厚爱!


    然后郁老师又问,“都订婚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带人出来晃晃呢?唉,当时都怪我在封闭式拍摄,不然就能瞅一瞅你那姑爷了。听说很漂亮是不是?”


    您瞅完怕不是得当场送医。


    “是挺漂亮的。”稚澄调动自己抽搐失控的肉脸,装作人畜无害的模样,“没事,以后有的瞧。”


    此时顾屿之突然出声,“她那订婚对象,是我高中同学。”


    凌扬意味不明扬唇,“巧了,也是我初中同学。”


    身后的岑越慢悠悠扔出一句,“喔,他啊,是我国外读大学的学弟。”


    稚澄:“……”


    怎么着的,你们还想凑一个前任同学会s贵宾摆烂席啊?


    郁宛君好奇不已,“都是熟人?这么巧的吗?”


    岑越吞下那一枚馈赠的软枸杞,依稀能咀嚼出一丝丝的甜味,他无视了俩情敌炮火般的目光狙击,似笑非笑,“这有什么,不是有个六度分离理论么?只要认识六个前任,就能识别一个现任。”


    稚澄惊呆了。


    爹的。


    这回旋镖还能这样扎回我身上?


    我服了我。


    郁老师摸着麻雀儿牌,开玩笑道,“小岑说的不错,没准也是阿姨的熟人呢,他在不在附近的?要不也叫过来,咱们一起打麻将,增进下革命情谊。”


    小岑也是个天才,明明身家过亿,偏偏接地气要过来当服装设计,他那一双巧手跟审美简直绝了,惹得不少女孩儿毛遂自荐,偏偏小岑说心里铸造了一座孤坟,此生无关情爱,众人听闻一度落泪,还以为他英年丧妻。


    突然“去世”的稚澄:“……”


    呼叫!呼叫!敌方火力太强!己方请求支援!


    这份子钱我不要了行不行,能不能走?


    能不能!!!


    呜呜呜。


    中途导演生怕这一桌的火葬场烧得不够旺,让他侄子送来俩个水灵灵的果盘。


    稚澄还没看见人的全身,就看见瓷白果盘的边沿搭了两根纤长手指,它们被套进了半透明的橡胶白手套,青筋挟裹得紧实又性感,尤其是衬托在那掰开的石榴旁,愈发鲜嫩欲滴,让人想入非非。


    稚澄最近被哥哥开发出了手控的属性,对这种细长的、灵活的、筋脉淡青的手指难以抵挡,放任自己的心头小马笃笃笃跑了一会儿。


    等会。


    这漂亮手模,怎么漂亮得有点儿眼熟呢?


    稚澄仰头,视野跳出一张性冷淡的面孔。


    “……”


    “…………”


    导演,我放狠话了,今天我活不了,你也别想活了!


    自从有了现任之后,稚澄头一回觉得她生活的这个星球格外的危险。


    纪霜礼将果盘往她面前推了一推,言简意赅,“吃!”


    稚澄没动。


    纪霜礼冷笑道,“怎么,怕我毒死你?还是说你家那位管得这么严,连剧组的水果不给吃的?”


    郁宛君丢出一张八筒,奇怪道,“你们也是认识的?”


    “何止是认识,托她的福。”纪冷淡扯出一抹渗人的笑容,“我见识到了,原来初恋还能以长痘而告终。”


    郁老师:“???”


    现在的恋情已经危险到一颗青春痘都能结束战争了吗?!


    太可怕了。


    幸亏老娘中年只爱暴富,不爱男人,不然这心理阴影得多重!


    再坐以待毙我可能就要无了,稚澄立即道,“果盘太大,这牌桌放不下,你搬张椅子来嘛。”


    纪霜礼没有犹豫,从身后拖来了一张桌子,在稚澄的手边放下果盘,甚至怕她吃着的时候那果汁会流淌到腕心,从而玷污袖口——


    他想也没想,抽出几张纸巾,往她袖口折叠出一个简单防渗漏的弧度。


    稚澄:???


    你这是前男友妄想操心症又加重了吗?!


    等他熟练做完这一切——


    他僵住了。


    稚澄也僵住了。


    前男友们更是大片掉血。


    顾屿之心浮气躁打出了一板西风。


    幸亏郁老师这个赌狗专注于牌桌,“哈哈!东西南北大四喜!糊了!恭喜发财!”


    稚澄飞快抽出纸巾,揉成纸团,扔进三米之外的垃圾桶里,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还嚷嚷道,“啊,爱姨你也杀得太快了吧,我都还没上场呢!”


    只要我扫尾得快,火葬场就追不上我!


    纪霜礼一阵气闷,是,是他越界在先,但她也用不着避之如洪水猛兽的吧?这个人可是前脚刚跟他分了手,后脚就能拿绿豆汤就遛隔壁宠物店小哥的绝世混账!她装纯情避嫌给谁看呢?给一圈的前男友么?


    他忍不住讥笑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没心没肺,爱玩爱浪,怎么被管得跟乖乖小狗似的?他给你灌什么迷魂汤药了?”


    牌桌底下,稚澄恶狠狠跺他一脚。


    漂亮爱姨耳力超绝,迅速围向瓜田,“小纪你也知道她对象啊?管得很严吗?”


    虽然郁宛君觉着这小混账是该管得严一点,免得她一个气性上头就闯了祸,但自家的宝贝怎么可以被限制自由呢,当即就道,“恋人最要紧的就是自由度,可不能在脖子上栓上一根狗绳,那成什么样了啊?”


    “君姨说得对。”


    纪霜礼抹黑了现任一把,难得露出一个冰消雪融的笑容,差点没把稚澄眼睛晃花。


    呔!这根本不是前男友麻将会谈!


    这是盘丝洞!全是一群男妖精!悟空快来救我!!!


    稚澄决定当个缩头缩尾的小乌龟,封心锁爱就这一刹那,她就不信自己不接招,他们还能玩出个什么十八般武艺出来。


    结果。


    她太天真,并不知道男人们还能阴险到这个程度。


    怎么着的呢?


    导演派出他美貌侄子,送来俩果盘,一盘在稚澄手边,一盘在爱姨手边,稚澄一口一个小樱桃,吃得正快活呢,冷不防听见爱姨端着那盘发话,“小岑,小顾,小凌,小纪,你们怎么都不吃车厘子,是对它过敏吗?”


    他们整齐划一地回复,“前女友她爱吃。”


    稚澄:???!!!


    樱桃核卡在幼嫩的喉管,稚澄面色微红,呼吸发急,几乎就在下一刻,她胸前被人轻轻环住,陷入一片淡冷檀香。


    “弯腰,咳。”


    背部被人恰到好处拍打,稚澄顺利吐出了那一枚要命的红核,滚到了麻将桌上。


    她如同脱水的鱼儿,浑身汗津津往后一倒,来人自然把她衔入怀中,冰凉手指擦过她发汗的鬓角,“还好?”他毫不避讳,当着大家的面儿,揉着她的心口,帮助她平稳呼吸。


    众人一时失语。


    “不好!”稚澄沉痛道,“早挂,晚挂,迟早要挂!”


    她是想请援军,但这位援军一来,怕不是得从《前任末日会谈》升级为《现任屠杀公约》。


    连她都得被杀一轮。


    “小孩子家家的,乱说什么。”


    现任将她的小嘴捏瘪,塑造成了粉红小鸭嘴,后者没好气地瞪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玩儿呢。


    由于稚澄的败犬前任跟订婚现任都在订婚宴上杀过一轮,大家都很熟悉了,表情流露出了如出一辙的仇恨。


    稚澄:我懂,这暗杀通缉令高低都得整个s+。


    最震惊的是她的美人姨,她推倒了牌塔,霍然站起来。


    “梁笑斐,怎么是你?!”


    班斐手指勾开冰白口罩的松紧绳,显露那张家喻户晓的面孔,缁色短发被人松松往后一梳,扎了个小啾啾,几缕碎发逃逸,欲感散漫,耳边则是咬着一架银穗环绕的飞机勋章。


    郁宛君不是没在体育频道见过这张脸,也不是第一次见他扎啾啾头,戴银白飞机耳骨夹——


    惊雷从她脑海劈落。


    郁宛君不可置信,“他那功勋爱床是你个小兔崽子提供的?!”


    当时领奖台的发言谁能不说一句猖狂?


    ——感谢祖国,给予我发挥的舞台,感谢我对象爱床,给予我冲破山峦阔海的勇气,感谢我开明教练,允许我运床比赛。


    台下教练表情都凝固成小雕像了。


    采访结束,班斐也多了一个缺德王者的外号。


    说实话,郁宛君还怀疑过,他不会是找了个小家伙吧?


    结果。


    他祸害了我的小白菜啊啊啊!!!


    难怪她说,这家伙的形象熟悉又违和,小啾啾扎得痞里痞气的,碎发都没收拾干净,跟个小混混似的,根本不符合贵公子那齐整完美的作风,郁宛君偏头一看,在班斐胸腔下方,那毛茸茸的碎发翘起,小啾啾也东倒西歪,像藏起来的黑兔尾巴。


    得,一脉相承。


    郁宛君想表演个当场发疯。


    小兔崽子摸起一枚樱桃,正咬开果肉,被爱姨这一句呛到不行,差点又要重演上一场的悲剧,班斐余光顾着她,虎口掐了掐她下颌,提醒她小心食用。


    这才支起腰来,笑吟吟地叫了一声爱姨。


    乖巧、温顺、老实,嗯,跟他那张脸扯不上半点关系。


    稚澄忍不住道,“你怎么每次跟我改口都这么熟练自然的?”


    班斐噙笑,“基操罢辽。”


    稚澄:“……”


    郁宛君:“……”


    郁宛君没能发作,因为她的休息时间结束,被导演请走了,爱姨怒气冲冲丢下一句,“有种别走,回来算账。”


    班斐颔首,“爱姨慢走,地上有水,您小心,别滑倒。”


    “……”


    险些趔趄的郁老师心道,闭嘴吧你!


    正宫一来,小休息室的气氛顿时变得不一样,凌扬跟顾屿之的肩颈都紧绷了三分,毕竟他们是有实打实的恩怨在的。


    班斐眼睫下落下两扇阴影,意味深长问小对象,“麻将们,好玩吗?”


    他这话分明就是赤裸裸在问:


    前男友们,好玩吗你?


    稚澄:“。”


    麻将之一的岑越滑动着轮椅,补上了郁老师的缺口,这让慢了一步的纪霜礼懊恼不已。


    怎么坐轮椅的比他还健步如飞呢?


    岑越:“我也来玩玩,小斐不介意吧?”


    稚澄心说这招我懂,前任前辈,以势压人。


    班斐不紧不慢掀眼,“前辈所请,晚辈自然是不敢不应。”


    好耶!你们打叭!我看戏!


    稚澄忙不迭让出自己的位置,准备捞起手机去远方观战,臀肉又被虎口掐了一把,他环住她的腰,“去哪儿呢?近距离看热闹不好?”


    他姿态坦然,“坐腿上。”


    刹那,杀气凝结,稚澄毫不怀疑,如果眼神能化为实质,这家伙得被人千刀万剐。


    “……”


    稚澄悄声道,“会死的吧。”


    他眼波粼粼渡了过来,“死了也做一对合欢禅,哥哥值了。”


    得。


    稚澄钻进他的怀里,弹出双臂,哗啦啦洗着麻雀绿牌,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哥哥的手臂从她腋窝后伸出来,像是把她架在了胸前,他手指拨弄着翡翠牌,飞快扣进自己的领域,砌成了一方不可撼动的高墙。


    其余人也没有慢,手头利索的,活像是分赃前女友。


    啊呸呸呸,什么破比喻。


    等班斐抓来手牌,稚澄翻开一看,喃喃道,“好烂。”


    虽然她现在还没有称霸麻将桌,但仅凭规则她也知道:“你今天手气好臭呀,等会不准摸我,摸臭了怎么办?!”


    班斐挑眉,这祖宗给他挑事呢,他刚从国家队基地里回来,饥肠辘辘之际,没有迎接也就算了,还看了一桌风情各异的前男友,醋海都倾倒了整个京市,不给他上桌吃饱饭,是想要他造反么。


    岑越是庄家,掷骰子后丢出了一条妖姬,问得很迫不及待,“考虑分手吗?这么久了也腻味了吧?”


    稚澄狂呼,好家伙!真是好家伙!她还没死呢!


    “您费心了,目前还有很多区域没开发到。”班斐气定神闲,“您放心,饿不着岑爷的前女友。”


    他又偏头看了一眼凌扬,待客般的姿态,“看来凌爷也贵人多忘事呢。”


    凌扬肢体一僵,他没有忘记这个疯子巷口踩他脖子的事情!


    顾屿之噼啪丢牌,手劲很重,群狼环伺,他丝毫没有忘记挖墙脚的重任,冲着稚澄道,“看到没,这都一窝狐狸,瞒着你不知道做什么勾当。”


    ?


    这话说得观战的纪霜礼不满意了,“什么勾当,我跟他们可不一样,我是长痘被她抛弃的!”


    ???!


    众人大受震撼,随后默默回想自己今日是否食用了大火大旺之物。


    班斐听牌,尤有余力应对顾屿之,“咱们狐狸归狐狸,可没有做什么夺人名额栽赃陷害的亏心事呢。”


    凌扬正要说话,被现任眼锋扫过,“自然,也没有煽动什么的,也没有穿女装什么的。”


    “……”


    仨情敌暗骂,贱货,就知道抓着他们痛点不放!


    既然明着不行,那就暗着来。


    于是短短三分钟,稚澄的脚踝被蹭了好几次,她肉手啪的一声拍到班斐脸上,“干嘛呢!我袜子都要蹭黑了!”


    牌桌的气氛恰似山雨欲来。


    情敌们的表情一个装得比一个正直。


    班斐唇边笑容凝滞一分,迅速破冰,他温声道歉,“好,不生气,不弄你了。”


    他把小对象掐起来,又拉着她转了圈儿,让她正面跌进他的怀里,那两条腿儿自然也从他腰间滑了过去,晃出了椅子脚。


    猝不及防完成牌桌跨坐的稚澄:?


    这是否有点草?


    稚澄正要扭头,被哥哥单手摁进颈窝里,颇有几分男孩子气,“我的,不给他们看,他们不给钱。”


    年轻男人披了一件冰系迷彩的高街飞行夹克,袖章落臂,短靴凌厉,他就那样当着历任前辈们的面,手臂猖狂横过了稚澄的腰臀。当那件姜黄色羽绒服因为动作滑上半截,流出一抹滚烫奶皮,他垂着眸将手臂嵌上,遮挡得严严实实。


    班斐慢悠悠道,“说起来,我跟前辈们,其实也有很多共同之处的,比如在起跑的时候,都抓了一手烂牌——”


    他随手一推,翡翠牌塔从高楼轰然跌落,指根叼起一抹素圈婚戒的冷银光,男人们眼神又是一暗。


    “四五六七,暗杠。”


    晚辈淡唇渗出一抹胭脂,擦过稚澄的幼嫩耳根。


    “诸位,仗着我姑娘宠爱,后来居上,承让。”


    班斐屠杀四方,将情敌又虐了一轮后,忽然想起来什么,从他的运动单肩包里取出四份烫金的结婚喜帖,人手给发一份,面孔斯斯文文,口吻温温润润。


    “那天若是得空,来给我们捧个人场吧。”


    稚澄震惊到失声。


    不是吧你,你是在玩一种很新的py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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