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真千金她天生好命(穿书) > 57. 第 57 章 故意羞辱
    沈千流好似没听见长公主的斥责,帖子已送到,他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长公主被人无视,怒火中烧,命沈千流站住。


    一条狗,竟也无视她,谁给他的胆子。


    长公主不问事,却也知京城发生的事。


    这沈千流只是功夫好,嘴皮子利索,对皇兄有救命之恩,被提为乌衣卫副指挥使。


    他还真以为攀上高枝,便可目中无人了。


    今日她就教他一个乖。


    沈千流停下步子,转身问长公主:“公主还有何吩咐?”


    这语气有些傲慢,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也彻底惹怒了长公主。


    她看向一旁的太监,太监会意,上前几步,抬手要掌掴沈千流。


    沈千流一把抓住太监的手,一个用力,把人推倒在地,看向长公主道:“公主殿下,我即便是狗,也是陛下的狗,都说打狗要看主人,希望您能认清。属下只是来送帖子,公事公办,不知哪里惹怒了长公主,您对陛下和太后不满,便要打属下,对属下着实不公。”


    他行事张狂,不惧任何人,能力出众,很得武帝看重,在京城无人敢与之交好。


    这也是沈千流的目的。


    若想得到武帝重用,便不能有任何朋友,只做武帝手里的一把刀,只要这把刀好用,武帝便不舍得折断。


    沈千流在试探,试探他对武帝的价值,到底有多大。


    想要走上一条不归路,这是唯一的选择。无论这条路多难走,他都会踏破荆棘,向前走,不会回头,即便粉身碎骨。


    长公主头一次打量沈千流,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却又不记得他像谁了。


    谢斐凑到她耳边,小声提醒一句。


    长公主再次打量着沈千流,心中猜测到什么,让太监回来,指着门口,冷冷开口:“不过是皇兄的狗,我今儿心情好,便不为难你了,日后莫要再惹我生气,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千流松开太监的手,没作停留,带着人离去。


    长公主看着沈千流离开的方向,问谢斐:“你说,他会是吗?”


    谢斐摇头:“这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也不一定是。”


    “或许是呢。”


    温姐姐医术厉害,或许有法子救孩子一命,沈大哥多好的人,怎么能绝后呢。


    “我们出京吧,现在就走。”京城太过压抑,她厌烦了,想出去走走看看,即便再不回来,她也愿意。


    谢斐命人去备马车,收拾东西,一刻钟后,长公主夫妻出京了。


    容太后听闻这消息,又气又急,扬言不再管长公主,随意她去哪里。


    乾和宫。


    武帝在看折子,听到沈千流说长公主出京了,便问长公主去了哪里。


    武帝四十岁出头的年纪,蓄着胡须,剑眉星目,目光深邃,抬起头看向沈千流,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千流单膝跪地,抱拳回禀:“属下不知,长公主府有暗卫,把我们的人都档回来了。”


    他也想知道,可惜,打探不到消息。


    武帝摆手:“行了,你回去吧,朕知道你受了委屈,长公主性子极端,你忍一忍吧。”


    长公主和武帝一母所出,曾经的长公主性子单纯,很受太后和武帝喜爱,就过于宠溺了些。


    自从镇北元帅苏青峰娶妻后,她就变了,从不进宫。即便母后和他召见,她也以病为由推脱。


    算了,这么多年了,她对苏青执念也该淡了。


    毕竟苏青峰死了多年,苏家也落寞,再无什么人了,就算苏家二小姐活着,又能改变什么。


    或许苏家二小姐早就死了,苏家再无人了。


    当年……


    武帝陷入沉思,沈千流跪地不起,半晌见武帝没反应,才出声提醒:“陛下,若无事,属下先告退。”


    “下去吧。”武帝挥手,让沈千流下去。


    沈千流走后,武帝盯着沈千流方才的位置,问身旁的太监总管刘总管:“刘钦,你觉得沈副指挥使如何?”


    去岁秋猎,他带人去西山狩猎,被几头发疯的熊攻击,侍卫不敌,沈千流正巧出现,救了自己。


    当时,他是禁军统领文统领的幕僚。


    武帝觉得事发突然,也太过巧合,便让人去查,查来查去,却查到那头熊是五皇子外家所为,目的要害皇子。


    沈千流身世清白,武功极高,对武帝有救命之恩。


    正好乌衣卫副指挥使断了腿,不能担任副指挥使一职,武帝便让沈千流做了乌衣卫副指挥使。


    他能力卓越,上任后,办了几件漂亮的差事,更得武帝看重。


    不过武帝疑心重,并未完全信任沈千流。


    刘钦深知武帝的性子,不敢正面回答,笑着道:“他是陛下钦点的人,应该对陛下感恩戴德。陛下能抬举他,他若背叛,陛下自然也有办法整治他,奴才愚钝,就不多言了。”


    沈千流出了皇宫,回了御赐的府邸,一座二进的宅子。


    这宅子位置不错,与宜川侯府很近,因此他对宜川侯府的事颇为了解,


    沈千流没想到,裴舒竟是宜川侯的女儿。


    陆家是裴舒的母族,也幸亏禄国公清正,没有参与当年的事,不然他就要与裴舒为敌了。


    陆老夫人见了沈千流,也觉得沈千流有些眼熟,却想不起他长得像谁了。


    她回了公国府,便听陆夫人说,宜川侯来了,商讨嫁妆的事。


    他们想用等价东西交换,那些东西给了养女裴敏,不好再要回来了。


    宜川侯府这是偏心假货,想委屈她的舒儿呢。


    门儿都没有。


    陆老夫人怒急,派人给宜川侯府送帖子,就说她回来了,想商量嫁妆的事,尽管来,最好都来。


    大家把事情说清楚,讲明白,也省得将来扯皮。


    她吩咐完这些,让陆夫人把嫁妆单子找出来。


    宜川侯府把女儿的嫁妆一分为二,她不知如何分的,还要把裴洛的那份找出来,两相拼凑,能凑齐嫁妆单子上的东西才行。


    她想了想,又让人去找裴洛,让他带着那半分嫁妆单子过来。


    宜川侯府接到消息,便带人过来了。


    这次来得很齐整,裴老夫人,宜川侯,裴夫人,裴洛和裴敏都来。


    陆老夫人把人请到偏厅,命人奉了茶水,开始商讨嫁妆的事:“你们屡次上门,想用等价东西换取那半份嫁妆,这可是真的?”


    裴老夫人笑着承认,还说不会亏待裴舒。


    陆老夫人看向宜川侯,这位是做父亲的,她想听宜川侯亲自说。


    宜川侯不看陆老夫人,故意看向别处。


    陆老夫人心中冷笑,又看向裴敏。


    裴敏想开口,只见陆老夫人直接越过她,看都不看她一眼,这是彻底的无视。


    她的心颤了颤,紧握拳头,才没让自己失态。


    这帮人给自己等着,等她入了皇子,早晚要收拾这帮人。


    裴夫人害怕宜川侯,出来打圆场,笑着道:“东西都是一样的,价值等同,不亏待老夫人的心肝,我们觉得成。”


    他们说成不行,这事儿估计要陆老夫人说了算,依照裴夫人的意思。


    这些东西不能给,把东西要回来,就算扔了,也不能给裴敏,省得便宜了裴敏那贱皮子。


    当年,原配嫁进裴家,十里红妆,好东西不少,她不是没打过主意,碍于陆家的权势,她也只是干看着,终究不敢有其他念头。


    陆老夫人问宜川侯:“侯爷是如何想的。”


    他是做爹的,想躲过去,哪有那么容易,陆老夫人偏不放过她。


    宜川侯见逃不过去,笑着道:“岳母大人放心,我们不会亏待那丫头,换成等价嫁妆后,我再多加一些。”


    “那丫头?”陆老夫人眸光冷了,问宜川侯,“你连孩子叫什么也不知道?”


    宜川侯被噎住,他是侯爷,又忙于政务,哪里会关心这些小事。


    儿子回来也没说,他自然不知道,这有错吗。


    陆老夫人见状,更是讥讽:“一个假货,你都给取了名字,自己亲生的,却不知道叫什么,这事儿多可笑。”


    女儿生下舒儿后,有游方道士上门,说舒儿命格太好,不宜太早取名字,便用了小名,叫贝儿,意味宝贝的意思。


    认回假货后,已是岁后,回来后,宜川侯给取了名字,单名一个敏字。


    宜川侯想反驳,被陆夫人堵了嘴,温和道:“嫁妆不能换,这不是东西贵重的问题,那些东西都是妹妹的遗物,也是留给儿女的念想。东西不在贵重,而在心意。裴老夫人,侯爷,您觉得我说得可在理?”


    裴老夫人和宜川侯哑口无言,再说不出等价交换的话。


    陆老夫人态度强硬:“开始清点嫁妆吧,该舒儿的东西,一样不能少。”


    闻言,秦嬷嬷走上前,拿出一张嫁妆单子,对裴洛道:“世子,您的那一份奴婢看过了,只要把另一份拿出来,凑齐原本的嫁妆单子,说明东西没少。”


    言外之意,要是东西少了,宜川侯府要给说法。


    陆老夫人见裴敏面色苍白,身子有些颤抖,好像要随时昏倒似的,出声提醒:“喊府医过来,省得有人受不了,假装昏倒。”


    裴敏闻言,吓得不敢动弹,半晌嗫嚅道:“东西我还未整理,还请外祖母给我一些时间。”


    陆老夫人摆手:“别喊这么亲热,我可不是你外祖母,早先已经说了,再让我听见你喊我外祖母,我让人缝了你的嘴,还有,年前我就要嫁妆了,这都二月底了,时间也不短了,你竟然没收拾,这是不想归还,你占了舒儿的位置就算了,还想霸占她的东西,你们裴家人,真是贪得无厌,看着令人生厌。”


    一番话,把裴老夫人等人都骂进去了。


    裴老夫人等人脸色跟唱大戏似的,一阵青一阵红的,却又敢怒不敢言,这事儿就是他们理亏。


    陆老夫人欣赏够了,命人送客,还不忘当着众人的面,特意提点秦嬷嬷:“他们没准备,你带人上门,只要是舒儿的东西,一样不少给我找回来,若是少了一样半件的,我要进宫找太后和皇上说到说理去。母亲死后,这嫁妆到底该给谁。我觉得,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一个鸠占鹊巢的假货。”


    说完扶着陆夫人的手离开了。


    秦嬷嬷答应一声,目送陆老夫人离开,对裴老夫人等人道:“裴老夫人,我家主子的话您也听到了,希望您莫要为难我们做奴才的。”


    她早看不惯这一家子了,当初为难小姐,现在薄待小小姐,除了世子和小小姐,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裴敏,一肚子坏水。


    宜川侯府清楚陆老夫人的脾气,要是不归还嫁妆,她很可能把事情闹大,到时候丢脸的是宜川侯府。


    裴老夫人又气又怒,又不敢发作,憋屈极了,起身带着人离开。


    清点嫁妆一事也快,单子都在,只是核对,现有的,缺少的分别记录。


    一天也就捋顺了。


    这些东西给裴敏多年,有些东西被用来送人,或者打赏下人,早就不存在了。


    秦嬷嬷跟着陆老夫人多年,也不是好糊弄的,把缺少的东西整理成册,交给宜川侯,问宜川侯如何处置。


    她还特意交代,老夫人说了,东西不能少,让宜川侯给个说法。


    宜川侯以为这些东西被裴敏瞒下了,心中怨怪裴敏。


    都到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贪图这些东西,真是眼皮子浅的,果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上不得台面。


    要不是她还有用,宜川侯早把人训斥一顿,赶出去了。


    为了不得罪陆家,宜川侯亲自派人找裴敏,询问缺失的东西。


    裴敏被怀疑,又是哭诉,还去了松鹤堂,找裴老夫人诉苦。


    裴老夫人被陆家羞辱,正在气头上,哪里肯见她。


    裴敏无法,只能去找裴洛,要是裴洛承认单子上的东西被他用了,或者在他哪里。


    也能搪塞过去。


    可裴洛根本不在,听风院的小厮说,裴洛并未回府,被先生叫了去,不知何时回来,有可能几日都不回来。


    裴敏暗恨,觉得裴洛是故意的。


    她想的没错,裴洛就是故意的。他也知东西不全,裴敏很有可能会找他,眼不见心不烦,索性躲在外面。


    最后裴敏咬着牙找到宜川侯,说明真相,宜川侯无法,用其他东西抵了。


    秦嬷嬷精明,言两语,让宜川侯府损失了倍的东西。


    她带着东西回府,禀明陆老夫人,还把宜川侯府发生的事儿说了。


    得知裴敏找裴洛求助,冷笑连连:“一个蠢货,也就宜川侯府捧在手心里。”


    她话题一转,又对秦嬷嬷道:“东西整理好,铺子庄子派人去看看,别让人钻了空子,东西封存,等舒儿回来,原封不动给她。”


    秦嬷嬷答应着,着手去办了。


    裴舒在竹叶镇忙着开铺子,丝毫不知陆家为她做了这么多。


    铺子是俞央求着开的,裴舒最近很忙,忙着带孩子,忙着照顾苏青蓉,还要做木雕,无暇顾及铺子的事。


    可俞说,只要裴舒出方子,其余他来管就行。


    俞二跟着做生意,也尝到了甜头,也出来劝说裴舒。


    裴舒只好答应,铺子开业这日,裴舒亲自过来,手把手教俞二煮卤肉,并把技巧教给他。


    俞二有天赋,在大酒楼做过,上手很快,做事仔细,学过一遍,基本上就会。


    裴舒很省心,俞家卤肉铺子和豆腐脑铺子挨着,也没请人,方便管理。


    开业这日,卤肉八折,镇上的人知是俞家开的,很多人都认识,都来捧场了。


    金家送来了贺礼,是金子皓亲自来的。


    他看见裴舒,一脸欣喜,上前拱手道:“祝贺生意兴隆,大吉大利。”


    裴舒笑着把人迎进去,道了谢。她觉得金家人势利,不想和他们打交道,尤其是金子皓。


    她的身份被爆出来,金夫人命人送了贺礼,再然后就是偶遇。


    弄得裴舒都不想出门了。


    今日铺子里很多人,赵氏她们都来帮忙了。


    金子皓见裴舒有些冷淡,想起母亲的话,很快就离开了。


    母亲说,裴舒身份高,俞家身份低,裴舒未必会嫁给俞临江,让他努力,争取把人娶回家。


    母亲哪里都好,就是太急功近利。


    裴舒送金子皓出门,便看见金善带着两个丫鬟过来了,手里捧着贺礼。


    她也是来恭贺俞家卤肉铺开张的?


    裴舒有些不敢相信,上次金善来俞家,对她好似有敌意,这才多久,这姑娘就变了。


    果然,身份高了,地位也就高了。


    不过,她不喜欢这样的人,她喜欢林婷,不做作,做事敞亮,有什么说什么,即便知道她是侯府的女儿,也并未刻意讨好她,只是觉得她身世可怜,心疼她。


    这样的人,才是真诚的朋友。


    金善走到裴舒身边,把贺礼奉上,笑着道谢:“祝贺你们的店铺开张。”


    话落,示意丫鬟把东西递上。


    伸手不打笑脸人,裴舒接过,迎人进去,笑着问:“金姑娘怎么有空来了?”


    “听闻你家铺子开张,我来捧场,怎么,不欢迎吗?”


    她语气熟络,令裴舒有种错觉,她们关系好吗?


    这人无利不起早,定有所图。


    她有什么让金善看得上的,除了徒有虚名的身份。


    裴舒思索间,打量着金善。


    金善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笑着问:“你的兄长呢?”


    裴舒:“……”


    她似乎明白了,金善看上了俞临江?


    这有可能,谁让俞临江出类拔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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