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现代言情 > 我在八零搞运输 > 113. 113 二合一
    比赛场所布置完毕,林北站在标语前方说:“过完正月十五,我们走出村子,在余淮镇给人建房,在阳县给人建房,春夏之际,我们来到这里,给赵永胜、胡自强建下商铺上旅社,工程结束,我们马不解鞍给罗跃富五人建双排联排房,给钱吉祥、王晓冬建娱乐场所。”


    “八三年春天,我们脚下悄然无声开满了鲜花,春风拂过我们身上的疲倦和笑声,夏风裹挟滚滚热浪拂过我们身上的汗水和灼烫的眼神,秋风如约而来,我们脚下已硕果累累。”路灯洒下一层柔光,铺天盖地侵入林北漆黑的眼里,照亮了眸中一张张晒黑了的灿烂笑脸,林北闪着光的眼睛晃动,抬起手为他们鼓掌。


    工程队成员眼里是一条铺满鲜花的路,微风拂过,他们眼里掀起了涟漪,旋即眼里已是金色果实。


    他们心里火热,奋力鼓掌。


    林北走到第一排联排房前,从兜里掏出一张纸,读比赛规则和评分细则。


    第一场比赛,每队派六名队员参加,他们需要攀登脚手架取系在脚手架上的红丝带和大红花。


    红丝带一分,大红花三分,如果他们安全帽佩戴不正确,安全绳系法不正确,或者他们没戴安全帽,没系安全绳,直接扣五分。


    他们各自选好队员,林北给他们十分钟做准备。


    三队队员一脸激动走到脚手架前,反复练习戴安全帽、系安全绳,别的队队员过来捣乱,同队队员黑着脸过来,一人架一只胳膊把人拖走。


    林北提醒他们可以商量一下战术,参赛队员寻找队友咬耳朵,别的队队员偷偷靠近,伸耳朵听,被同队队员用手肘扣住脖子拖走。


    十分钟后,林北宣布比赛开始,参赛队员迅速戴上安全帽,系上安全绳,熟练地攀上脚手架寻找红丝带和大红花。


    脚手架下面的人为队友呐喊助威,脚手架上面的参赛队员手脚灵活在脚手架上穿梭,有的人稍不留心,他身上的安全绳就被绕在了脚手架上,活动受到限制不说,等他们解救了自己,比赛也就结束了,他就待在原地充当搅屎棍,给竞争对手使绊子,用自己的安全绳捆住对方,一根安全绳至少能拦住两个竞争对手;有的人运气不咋滴,他选的方向脚手架上倒是系满了红布条,他嘴角咧的快劈叉了解红布条,他忙碌了半天,底下的人告诉他他拿那么多红布条没用,他要拿红丝带,他……搓红布条,把红布条搓成绳子,一脸凶煞绑架打劫竞争对手;有的人自说自话跟比赛队员达成协议,他不对他们出手,他们也别对他出手,结果他第一个别人用红绳捆住,还被人抢走了红丝带和大红花;有的人召集两名队友一起行动,看到竞争对手,先打劫,再把人吓唬走……


    底下的人笑的嘴角酸疼,同时心里痒的不行,也想玩玩。


    附近居民包括汽车大院居民被助威声和笑声吸引,腿脚不听使唤过来,看到比赛队员在脚手架上使出十八般武艺争夺红丝带、大红花,立即笑成一团,气氛实在太好了,不论是附近居民,还是汽车大院居民为看好的队伍摇旗呐喊。


    这一场比赛在大家笑声中结束,最后第一小队险胜。


    第一小队成员林南捧着得意的嘴脸跟其他两队说承让了,被其他两队围起来按在地上群殴,林南只有抱头挨揍的份。


    林北趁着气氛好,宣布第二场比赛规则和评分细则。


    第二场比赛是七人赛,每队选七个人,需要把他们一条腿绑在一起,他们走路跨越障碍,下腰通过障碍,七人一起跳十下大绳,到终点吹气球,并用后背挤爆气球。


    每队选好比赛选手,林北同样给他们十分钟准备时间。


    二、三小队上一场输了比赛,他们都想赢下这场比赛,故而他们争分夺秒练习脚绑在一起走路,两个小队“此起彼伏”摔倒。


    第一小队笑话二、三小队,可是当比赛开始,他们就在起点摔了三跤。


    这可把另外两个小队乐死了。


    他们在柏油马路上比赛,比赛通道上聚满了人,看到比赛队员腿绑在一起,就不会走路了,他们乐的前俯后仰笑。


    这时,黄益民拽着桑超英、陆江河挤到林北面前。


    林北收起叉开的嘴角,问他:“你们刚来?”


    “我早来了,站在后面看大家比赛,比赛一结束,我喊超英过来看比赛,被陆江河撞见了,他非要跟来。”黄益民伸头看第三小队抬没绑绳子的脚跨越栏杆,结果有人忘了他的右腿绑了绳子,习惯性抬起右腿,结果整个队“排山倒海”摔倒,第二小队赶到,拖第三小队,把第三小队挪开,给他们让位置,意外发生了,他们轰隆一下摔倒,第三小队扑腾着站起来,第二小队拉住他们,妄图借助他们站起来,他们不仅没有站起来,还被第三小队队员来个“泰山压顶”……两个小队状况连出,第一小队趁机超越他们,不声不响度过第一道关卡,两个小队发现第一小队后来者居上,他们收起了玩闹的心,一门心思闯第一道关卡,第二小队连续失败三次,终于通过这道关卡,只留第三小队死磕这道关卡。


    一、二小队下腰通过栏杆,腰刚弯下来,一个人躺地,队友“哗啦啦”躺地。


    两个小队在这个关卡折腾许久,最后顺利通过这个关卡,他们来到第三关卡,他们站好,队友摆大绳,他们跳,只要跳的节奏不一样,他们势必摔倒。


    一、二小队一路摔一路,最后摔到最后一关,拿起气球就吹,把气球打结,七人用背挤气球。


    随着砰一声巨响,第二小队赢了这场比赛,第三小队还在跟第一关死磕呢。


    黄益民跃跃欲试说:“超英、陆江河,咱们找四个人,玩这一关。”


    桑超英拍胸脯:“我是玩游戏高手,我带你们一次性通过所有关卡。”


    黄益民跑去找人,很快找到四个人,七人一起玩这关。他们以为简单,直到他们玩才知道多难,绑上绳子他们完全不会走路了,一路摔到最后一关。


    其他居民看到黄益民他们玩这一关,他们回家拿绳子过来玩这关,都是状况百出。


    林北看了一会儿,扭头寻找余好好、林聪,在身后的路上找到了两人,两人的一条腿被一条红布绑在一起,他俩朝相反的方向走路。


    林北靠在路灯杆上,看他俩走远,又看他俩靠近。


    他拿一个包回到柏油马路上,从包里掏出一把竹蜻蜓,把竹蜻蜓分给三个小队。


    第三个比赛是斗竹蜻蜓。


    不用林北说,三个小队立刻散开,远离其他小队研究如何排兵布阵。


    林北一声令下,他们回来斗竹蜻蜓。


    路灯下,竹蜻蜓盘旋上升,或是被另一个竹蜻蜓打中翅膀,急速降落,或是卡在树叶里,或是越飞越高,去追逐点点星光。


    第三场比赛第二小队胜出。


    第三小队:“……”


    我们参与了,我们陪跑了。


    比赛结果出来了,第二小队第一名,第一小队第二名,第三小队没有辜负他们的名字,第三名。


    林北给他们颁发奖状。


    一二小队兴奋举起奖状,第三小队盯着手里的奖状,他们:“……”


    林北给第二小队四个暖瓶,第一小队两个暖瓶,第三小队一个暖瓶,又给他们每人发一件背心。


    一二小队抱在一起欢呼,一起放飞竹蜻蜓,第三小队郁闷了一会儿,乐呵呵加入放飞竹蜻蜓。


    林北由着他们玩。


    公交车停运,林北拿出余好好买的窜天猴、地老鼠、小蜜蜂、烟花棒、二脚踢,他拿了几个烟花棒、窜天猴、小蜜蜂,把袋子递给他们,朝母子俩走去。


    林北分给余好好一些烟花,余好好拿一根窜天猴递到林北面前,林北掏火柴点窜天猴,几哇一声窜出绚丽的银色花火。


    余好好弯眼笑。


    林北蹲下来,点燃烟花棒,烟花棒喷出银花,林聪退后两步,银花没了,林聪扑到林北怀里。


    林北圈着他,把手里的烟花挨个放了一个遍。


    夜已深,林北骑车载母子俩回宿舍,拐弯的时候,林聪扭头,眼里是璀璨的银花,绚烂了一瞬,人们的面庞被淡黄色灯光笼罩。


    他打了一个哈欠,坐在座椅上睡着了。


    林北抱着他到宿舍,一家三口匆匆洗漱便上床睡觉。


    次日,林北骑车送母子俩到汽车站,余好好给林北一把她配的钥匙,牵着林聪上了公交车,林北看着母子俩乘坐的公交车离站,他骑车回工地,给他们发九月份工钱,给林玉章饭钱。


    他骑车离开,回宿舍扛一床棉被回店里。


    林北把棉被放到库房的床上,拿存折到信用社取钱,他拎着一包钱回来,把钱锁进柜子里,他伏在柜台上琢磨设计图。


    昨晚林北走了,他和黄益民、陆江河还留在工地闯关,一直玩到深夜,黄益民回店里,他和陆江河回家。


    今早黄益民喊他到店里看店,便匆匆到他姑单位找他姑。桑超英到店里,就趴在柜台上补觉,迷迷糊糊看到林北回来了,出去了,又回来了,他站起来,伸一个懒腰,跟林北说黄益民的去向。


    林北放下铅笔,从包里掏出一包钱放到柜台上:“上回你只拿了尾款,没拿采购这批货的货款,这里面是这批货的预付款,和盐的预付款,你尽快弄一批盐回来,还有,你把你出差吃饭吃了多少钱列出来给我。”


    “好。”桑超英把包甩到肩上,抬脚离开。


    林北继续琢磨布包图案。


    下午,黄益民回到店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桑超英,他问:“超英呢?”


    “他去采购盐了。”林北把东西装入包里。


    “哦。”黄益民。


    “你留下来看店,我出去一趟。”林北背上包,骑车离开。


    他跑到市图书馆待了半天,晚上到市民艺术夜校蹭了一晚上课,他没回店里,回宿舍休息。


    第二天,他在宿舍看了一上午书,下午,他找刘雪,从刘雪那里换了饭票和澡票、水票。


    刘雪对林北的感官时好时坏,欣赏他听劝读夜校,还把妻子带到市里读夜校,抵触他只上了几天课,感慨他眼界到底低了些,只看重眼前的利益,从而放弃了提升自己的机会。


    她最讨厌占着名额,却不踏实上课的人。


    林北正在她的忌讳上蹦跶,这让刘雪不喜,所以刘雪只跟他换了一半的饭票、澡票和水票。


    林北离开办公室,下楼的时候和关怀仁擦身而过,林北扭头看了他一眼,蹙眉下楼,骑车回宿舍楼,向宿管张凤仙打听谁手里有多余的饭票、澡票、水票,他用钱和那人买。


    张凤仙还真知道谁手里有多余的票据,但是教授不在,她让林北中午或者晚上找她,林北和她约定明天中午,他过来找她,他骑车离开。


    林北到报停买了一份报纸,骑车到店里。


    他看完报纸,继续构思设计图。


    “老林。”一道愉悦的声音传入林北耳中,林北抬头,看到了钱吉祥。


    钱吉祥踏进店里,扫视一圈店,笑着说:“王晓冬说你应该回来了,让我到舟山路新世纪礼品商店找你,没想到真的找到你了。”


    林北把东西装包里:“你看过舞厅、溜冰场、电影院了吗?”


    “看过了。”钱吉祥兴奋说,“他们建的太好了,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


    林北到后院跟黄益民说了一声,他到店里和钱吉祥一起离开。


    林北陪钱吉祥又验了一次房,到顶楼看铁丝网,确定钱吉祥没有任何不满,他去找王晓冬,陪王晓冬验房,王晓冬直呼满意。


    王晓冬、钱吉祥到篮球场看人打篮球,林北骑车离开,他又到是图书馆待了一下午,晚上又去市民艺术夜校偷师学艺,晚上他回宿舍看书。


    第二天,他待在宿舍看书,中午,他找宿管张凤仙,张凤仙带他到另一栋宿舍楼找徐教授,他从徐教授那里换了他想要的票。


    从徐教授家离开,他骑车到虓安公园。


    他坐在湖畔看了一会儿天鹅,便骑车回店里,在店门口遇见了沈图强,沈图强脚下是一堆烟头。


    “你别跟我说,你承包工程,没做两份账,没从材料商那里拿回扣。”沈图强拍了拍身上的烟灰,挑眉看他,“你没有这一块渠道,自个儿拿不了货,所以你在这一块没有机会做两份账,一旦你有了渠道,你也会做两份账,对不对?”


    “你想说什么?”林北眼神平静。


    沈图强脸突然狰狞:“我想说什么?你问我想说什么!!!你拉我入伙,又算计我,踹掉我,让我跟梁三他们合作,害我摔了一个大跟头,我t赚的钱不够填补窟窿,这还不够,你居然教唆桑超英找我麻烦。”


    “桑超英说我做假账,不问我要多余的货款,但同时不会给我剩下的分红。”沈图强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蹦出来,“你上回跟我说没交税,所以不确定礼品店盈利,只给我一部分分红,原来心里打好了主意,根本不打算给我剩下的分红。”


    林北直视他,咬字清晰说:“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在你给我进价的基础上,我给你八个点分红,你给我的不是进价,所以你违约在先,我有权利拒绝付你分红。”


    沈图强忽然笑了,啧道:“你真的是吃人不吐骨头,在用得着我的时候就给我下了陷阱,在你还没有找到采购白酒渠道的时候,你伪装的那么有良知,一把付给我尾款,一脸大公无私付我一部分分红,等到你找到了采购白酒渠道,你立刻撕下伪装,自己在后面装好人,推桑超英跟我闹,败坏我名声。


    我只跟你相处半个月,被你坑的砸锅卖铁补窟窿,某些人继续和你相处,等你发现某些人没有用,算计某些人,让某些人自个儿提出离开,某些人离开一段时间,恍然发现他砸锅卖铁也补不上窟窿。”


    “我就是前车之鉴,我劝有些人啊,赶紧和你分的一干二净。”沈图强从兜里掏出合同,用夹了烟的手弹了一下,乜林北,没有看到林北紧张盯着合同,沈图强蹙眉,难道林北做这一切并不是刺激他撕掉合同,那样的话,林北就不用付他分红。


    沈图强把合同装兜里,嗤笑一声离开。他不管林北的目的是不是刺激他毁掉合同,只要林北年前不给他结分红,林北就等着法院传票吧。


    林北推车进店里。


    看店的黄益民拧眉目送林北推车进后院,林北停好车,转身看到他,递给他一道困惑的眼神,黄益民小跑到后院:“北哥,你别气,我和超英当他说的话是屁话。”


    沈图强说的话肯定不会被黄益民遗忘,当他们之间产生矛盾,黄益民是否想起沈图强说的话,黄益民自己不知道,林北也不知道。


    这件事太过遥远,林北不愿废脑子想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事。他到店里,拉着黄益民讨论设计图。


    黄益民见林北压根没有把沈图强说的话放在心上,他安心了,乐呵呵跟林北讨论设计图。


    林北把设计图画下来,桑超英刚好把盐弄回来。


    三人做了十二个酒缸脆梅,一半咸口,一半咸甜口。


    林北马不停蹄拿设计图找三景制衣厂,厂长吴道昌看到设计图,眼尾纹随着眼角频繁抽动:“你不是说布包上的印花和背心上的印花一样吗?”


    林北伸头看:“不一样吗?我觉得一样。”


    吴道昌后悔啊,后悔没有拿到设计图就跟林北签合同。虽然他可以毁约,但是吧,在淡季给林北做布包,给厂里创一点收益,还是不错的。吴道昌很快把自己安抚好了,拿着设计图找汤敏娣。


    林北到财务室找会计结背心尾款。


    他从财务室出来,骑车离开。


    一路上,林北撞见好多小孩玩绑腿跨越障碍游戏,他笑着蹬车回店里。


    回到店里,林北写他到珠市饭费,又找桑超英、黄益民要饭费清单,他将饭费入账,返还自己、桑超英、黄益民差旅费。


    黄益民拿到钱,他才想起他答应林北弄两个档案柜回来。


    黄益民喊桑超英到工地开拖拉机,到市委弄档案柜。


    两人风风火火离开,林北一个人在店里,闲着没事,他拿一份报纸趴在柜台上看。


    “你好,请问是林老板吗?”


    林北抬头,看到一个中年男人伸头朝店里张望,他点头:“我是。”


    唐标阔步走进店里,热情地递给林北烟:“林老板,我叫唐标,到工地找你没有找到你,后来听人说你在这里开礼品店,我跑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找到你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林北递给他凳子。


    唐标放下凳子,他没坐,而是趴到柜台上,语气里难掩激动说:“我想找你给我盖。”


    “现在已经十月份了,到了十一月底,一上冻,就不能盖房子了,如果你想盖,我建议你开春盖房子。”林北建议道,“工程队在和平路盖了两栋房子,两栋房子年前能完成装修,你可以从里面找想法,下年开春盖房。”


    唐标眼里的火热散去,他抠下巴说:“我来年找你,你的工程队会第一个给我盖房子吗?”


    “我过完十五回市区,你到店里找我,我和你确定一下细节,如果我们都满意,我马上安排工程队给你盖房子。”林北说。


    “好。”唐标离开。


    林北继续看报纸。


    唐标掉头回来:“林老板,那啥,咱俩还是立一个字据吧。”


    “……好。”林北从抽屉里掏出信纸,写了两行字,他撕下写两行字的部分给唐标。


    唐标拿了字据离开。


    没过多久,黄益民开拖拉机回来了,林北到门口,和黄益民、桑超英把两个档案柜抬进店里,把档案柜安放在货架左侧。


    黄益民拿布擦洗档案柜,待档案柜晾干了,林北把文件袋按照编号放入档案柜里,他锁上档案柜,把钥匙放到抽屉里。


    傍晚,黄益民、桑超英留在店里,林北回淮大和母子俩汇合,三人到东食堂吃饭。


    路上的路灯亮了,林北、余好好牵着林聪离开食堂,前往教室。


    进入教室,林北、余好好找位置坐下看书,林聪坐在两人中间玩纸船。


    这次,林北、余好好连上三个晚上课,老师讲课内容越来越难懂。


    余好好没有急着回家,她留在市里跟林北学了两天,才带林聪回老家。


    余好好、林聪坐到公交车上,林北递给她一个信封,余好好狐疑打开信封,里面装了饭票、澡票、水票。


    她把票塞回信封,抓住林聪的手朝林北挥手。


    林北抬起手挥了挥。


    公交车启动的瞬间,余好好喊:“六叔到县里夜校上课了,住在姐家。”


    “知道了。”林北说。


    公交车离开汽车站,林北也离开汽车站。


    他回店里找黄益民、桑超英商量安装电话,黄益民愣了几秒,蹦起来欢呼,桑超英虽然没有蹦起来,但他脸上的笑容证明他也非常激动。


    “你俩去办安装电话手续。”林北说。


    “好嘞。”这事儿,桑超英熟。


    黄益民忒熟悉安装电话的流程了,他拿包,拽着桑超英离开。


    林北找出一个本子,他把已知的电话号码誊到本子上。


    傍晚,黄益民、桑超英回来,把单子递给林北,跟林北说对方最近几天过来安装电话。


    安装电话的人还没有到,林北采购的白酒到了淮市码头。


    永兴酒厂的人下了货船,按照货单上的地址找到舟山路新世纪礼品商店,通知林北到码头拉货。


    林北开拖拉机载着桑超英到了码头,在码头上找临时工把白酒搬到拖拉机上。


    林北拉了八趟,才拉完白酒,在货单上签上名,把货单递给永兴酒厂送货员,并请送货员到饭店吃饭。


    饭后,林北领着送货员到招待所,给送货员开了一间房。


    第二天,林北带送货员吃了早饭,送送货员到火车站,并给送货员买了一张火车票。


    目送送货员上了火车,他才回店里。


    林北回到店里,三人立刻酿青梅酒、桂花酒。


    他们忙到深夜才忙完。


    忙完这件事之后,三人暂时闲了下来。


    黄益民、桑超英跑到舞厅跳舞,林北留在店里琢磨徽章的事。


    期间,又有几个人到店里找他盖房子,都被林北推了。


    又到了上课日期,余好好带林聪回淮市,在淮市待了四天,第五天,余好好打算带林聪回老家,被林北拦了一下,林北带他俩到望湖街道办事处找孔国贤,请孔国贤夫妻吃饭。


    孔国贤觉得他和林北怪熟的了,就没有假客气拒绝,他一口应下了。


    “孔主任,你一定带孩子过来,让他们小孩说说话。”林北揉着林聪的脑袋说。


    孔国贤哭笑不得说:“我儿子念初中了。”


    “伯伯,我和爸爸妈妈一起上学。”林聪拽住爸爸的衣角,“我可以和哥哥互补长短。”


    这下不仅孔国贤笑了,周围的人也笑了。


    孔国贤从兜里掏出一块糖递给林聪,林聪大大方方收下糖,说:“谢谢伯伯。”


    “你知道什么是互补长短吗?”孔国贤蹲下来问。


    林聪把糖装兜里,学物理老师顾凡的语气说:“全能天才凤毛麟角,缺科天才比比皆是,我们把这些天才聚在一起,将他们打造成一个木桶,这样的话,咱们国家得出现多少个全能天才呀。”


    孔国贤被他骄傲的神采震住了。


    “小家伙在学我的物理老师。”林北低头抬手拨了一下他肉嘟嘟的脸蛋。


    这么丁点大的孩子不仅能复述这么拗口的话,还能复制神采,而且口齿清晰,不禁让他想到他家小孩和他一般大的时候,娘喊成良,吃喊成次,孔国贤复杂极了。


    “孔主任,我们在丽皇大饭店等你。”林北牵着林聪离开,余好好朝孔国贤还有其他人点头,快走两步牵林聪另一只手,两人十分默契蜷手臂,林聪蜷腿,小小的身体离地,在地上投下一个影子。


    离开街道办事处,林北带他俩去看电影。


    到了电影院,余好好松开林聪,跑过去看今天有什么电影,林聪松开爸爸,哒哒哒跑过去,蹦起来喊:“姐姐,两……三份爆米花,三瓶汽水儿。”


    售货员捏两颗爆米花,探身趴在柜台上,递给林聪爆米花,林聪极为小心捧着爆米花,笑着跟售货员说话。


    林北:“……”


    所以……只有他第一次来电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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