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掳错男主后我连夜出逃 > 11、第 11 章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阴暗潮湿的魔宫地牢里,贺余拍着杆,满脸悲愤。


    是谁?究竟是谁阴了他!


    到底对他主角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逼的他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提前冲破封印。


    “可恶啊!”


    贺余仰天长啸,将牢门拍的哐哐响,其余阶下之囚,朝他投来了近乎怜悯的目光。


    堂堂魔尊得了失心疯,也是可怜。


    拍到手疼,贺余长吐了口气,一屁股坐回铺地的草剁里。


    “现在怎么办,我有些担心,”作死系统在脑海中惆怅道。


    贺余哼声,狗系统这会有点良心了,知道担心他安危了。


    从座下抽出根垫着的干草放在嘴里,贺余道:“能怎么办,想办法苟着,”等伏寂快解除第二道封印,他才能进行师出有名的魂穿了。


    “不,我不是说这个,”系统语气充满忧色,“我担心的是主角。”


    “......”贺余想一拳送它变回大道。


    现在身处绝境的是他,伏寂.......


    好吧,他也有些担心。


    蝴蝶效应是存在的,不知道谁搅乱了伏寂的命轨,冒然突破封印,若身处的时间地点不对,他会很危险。


    尤其是他第一道封印解除的时候。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伏寂的逆鳞就是伴着破除封印,萌生出来的,这是他全身最强的鳞片也是最大的软肋。


    如同命门般的存在。


    原著里,伏寂依靠随封印落下的万倾天雷,让二世祖和他背后的家族全部化为雷下亡魂,随后自己也陷入昏迷,由于那片地除他之外,所有人都死了,所以逆鳞生长出来的时候,很幸运的,无人看到,伏寂醒来时逆鳞仍在。


    但如今,他不知伏寂到底遇到了怎样的危机,昏厥的时候,身边还没有其他人。


    倘若逆鳞被人拿了......


    结果会怎样,贺余不敢想。


    思及少年的安危与自己的也息息相关,贺余一人操两份心,气得将嘴角干草咔咔嚼碎。


    别让他知道是谁干的。


    *


    【盛橖将灯放在床柜上,深幽的目光借着烛光,细细打量着被绑在床间的少年。


    望着对方俊逸清朗的脸庞,她攥着烙笔的手紧了紧,心口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乾灵道君的徒孙,天清宗最年轻翘楚,诸仙门弟子榜第一,萧楚润。


    更重要的,是那个小贱人的心上人。


    现在是她的阶下之囚......


    盛橖抚摸着萧楚润的侧脸,对上那双清澈愕然的眼睛,缓缓勾起嘴角,在对方耳边呵气如兰:“这炉鼎印一旦烙上,一生一世都擦不掉,等那小贱人看到你成了我的炉鼎,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烛火幽然,盛橖笑得花枝招展,一笔一画的在少年手腕烙下痕迹。


    “带着我给你留下的印记,直到死吧。”萧楚润浑噩的意识中,女孩宛如诅咒般的嗓音响起。


    ......】


    盛棠揣着对原著的记忆闯入的时候,伏寂正在万籁俱静中,盯着用布条包扎着的左手看。


    想起女孩鼓起腮帮朝他伤口吹气的模样,他睫毛垂了垂,神色流露出些许不自然。


    他幼时离开遗落之境,一路坎坷。


    最初什么记忆都没有,只有生存本能,也不知何为道德。


    他曾饥肠辘辘,在大雪覆盖的街头,直接从个比他还大几岁的小孩手中抢过热馒头,还打伤了对方。


    后来他捧着战利品,得意洋洋吃的时候,就瞧见那个被他打败哭泣的锦衣小胖子,被人捧着脸,吹了吹受伤的额头温声细语的说:“不疼,不疼了啊。”


    小龙裔手背也受伤了。


    低头看了看,落在伤口的,只有冰冷雪花。


    他打得过比他大几岁的小胖子,却打不过成年壮汉,而且是很多很多,最后馒头没吃成,被小胖府内的家丁打了顿。


    围观的百姓很多,有的瞧他可怜,但听说他是抢人东西,便没了上前解救的意思。


    他在雪地里蜷缩着小身子,被打的头破血流,头一次意识到,抢人东西不对,要被讨厌,人人诛之。


    可他好饿,还很冷......


    知道那动作的意思,意识到她是想替他减轻伤口疼痛,伏寂望着受伤的地方,脸色阴晴不定。


    他已经听水松庭的人细细说了,当合欢宗门人的炉鼎,就是要被对方采阳补阴,予取予求。


    她是想要他强大的力量。


    伏寂还未学会隐藏真身气息的时候,觊觎他的人很多,想要他龙角,龙血,龙筋......


    女孩和那些人没什么区别,要说有,就是不知羞。


    为了力量不折手段无可厚非,但即便是他,都知道,肌肤之亲,床第之欢是道侣之间才能做的事,不可随意。


    她是想与他行这等事,不仅如此,还是抱着夺他力量的心思。


    在心间理了遍盛棠目的的伏寂,黑着脸放下手。


    做梦。


    盛棠就是这时候带着‘桀桀桀’闯进来的。


    她没有给伏寂反抗的机会,仗着这几日勤快修行,掌握了些灵力和法术,对方又手无缚鸡之力,她很快将伏寂压在床上,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模样。


    烛光闪烁间,她纤长白皙的手指,抚上伏寂触感颇好的侧脸。


    盛棠本来只打算礼貌性的摸一下,上手后,发现少年不知是气的还是羞恼的,冷冰冰的侧脸,很快变红了,掌心贴着还有些舒服。


    她意外的挑了下眉,垂眼对上伏寂快杀人的目光,略一沉默,笑着用指尖捏了捏他侧脸。


    “看什么看,想咬死我啊。”


    给自己短暂的加了一点戏后,盛棠没有继续玩闹,松了手,低咳了声进入状态。


    她一边念着台词,一边拿出乌木刻笔。


    看到刻笔的那刻,意识到她想做什么的伏寂,眼神变得极度森冷。


    “你敢。”


    他嗓音低沉,压抑着从未有过的阴狠。


    都到这份上了,盛棠有什么不敢,她淡然地看了看不肯配合的人,一招手起掌落,把他打晕了。


    伏寂在半梦半醒间,伴着腕间的刺痛,耳边响起女孩阴冷诅咒般的声音。


    “炉鼎印一旦烙上,一生一世都擦不掉......带着我给你留下的印记,直到死吧。”


    一片黑暗中,伏寂浑身冰冷,幼时被邪修抓住,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一遍遍割血割肉的记忆被勾起,喉间渐渐涌起猩血的味道。


    他浑身颤抖起来,无意识捏紧的手,冷白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一条条突起,宛如要迸裂开般。


    陡然间,“轰隆”一声巨响。


    大片大片透着血光的乌云笼罩了夜空,张牙舞爪的银雷宛如蛛网向外延伸,将合欢宗方圆百里照得亮如白昼。


    众人从睡梦中惊醒,惊慌失措的跑出房门,在夜空雷云散出的恐怖威压下,心神剧震,不知发生了何事。


    刚在伏寂右腕画完海棠花的盛棠,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震耳欲聋的雷声在耳边炸响,让自幼怕打雷的盛棠,整个人惊的抖了抖,恨不得立即找个缝隙钻起来。


    在声声惊雷下,她脑海一片空白,直到手中的乌木刻笔被另只手握住。


    室内烛火被狂风“呼”的吹灭。


    盛唐反应慢半拍的看去,一片昏暗中,床间的身影不知何时醒来了。


    少年稠密的长睫下一片阴翳。


    明明锁灵镯还在对方腕间,盛棠心头却涌起一抹不妙的直觉,她没有犹豫,听从本能“咻”地弃笔逃跑。


    房门近在咫尺,她的手刚碰到,“砰”的一声,开了条缝的门被大力压了回去。


    身后传来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沉沉的。


    盛棠没有回头,伴着门外轰鸣雷声,瞅了瞅撑在门扉上的修长手臂,镯铐在雷光闪烁间出现了无数条裂缝。


    “......”


    她感觉到了危险。


    盛棠没有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她反抗了,然后被打晕了。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发丝被冷冷拨开了,脖子后面一大片暴露在空气中,被风吹的微凉。


    盛棠无意识皱了皱眉,没等适应,一抹混着低沉怒意的滚烫吐息,凑了来,压在了她后颈。


    似乎有只野兽,在她那片轻薄雪白的皮肤,低嗅了嗅。


    盛棠毛骨悚然。


    没多久,对方仿佛如愿以偿的,找到了最薄脆柔软的地方。


    灼热的吐息很快退去,随之而来的一点刺痛让盛棠咬紧了唇,垂在膝上的手指本能蜷了蜷,吃痛的低呜了声。


    伏寂持笔的手顿了顿。


    他黑眸在窗外雷光照耀下,隐隐透着猩红的戾色。


    好半晌,他眸光划过腕间乌红的、怎么都擦不掉的毛虫印记,又看向了乌笔下,女孩瑟缩轻颤的薄红皮肤。


    这时候知道害怕了,他目光落在那要掀不掀的睫毛。


    “要求饶吗。”他漠然道。


    盛棠意识在阵阵雷声中,回拢了些,刚艰难睁开眼,就听到这么一句。


    呵。


    想要她求饶,除非......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脆生生的嗓音响起。


    没想到她会直接服软,伏寂愣了下,缓缓放下了刻笔。


    盛棠可不想脖颈被画个十天半月不消除的印记,何况,她不知伏寂现在是何情况,冒然激怒对方,显然是不理智的。


    事实上,召星绫已经搬救兵去了,她只要拖点时间就行了。


    盛棠靠着门扉,捂着险些被标记的后颈,心里盘算的时候,视线中,一只被布条包扎着的手伸了过来。


    少年手掌被青色布条半包着,仅露出的几根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好看。


    唯有指尖,透着受伤失血导致的几分苍白。


    似乎因为疼,微微蜷着。


    发现伏寂将手停在她唇前,盛棠看向他,疑惑的眨了眨眼。


    做什么啊。


    伏寂嘴角抿了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片刻冷声道:“照你之前那样做。”


    之前?


    陡然想起了什么,盛棠眼神深深的看了眼伏寂。


    想不到,他有那种嗜好。


    望着近在咫尺的受伤手掌,盛棠犹豫了瞬,还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地动了。


    她张了张嘴,旋即“嗷呜”一口咬了上去。


    学着在石窟里,狠狠咬住少年脖颈那样,凶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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