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掳错男主后我连夜出逃 > 31. 第 31 章 “你睡那,我睡靠床边的……
    倒也不叫吻,准确来讲,伏寂低头在她唇间门碰了下。


    一闪而过的相贴,掀起微痒的触感。


    盛棠呆愣在原地,甚至觉得伏寂是用薄唇轻轻杵了她一下,像试图亲近人的小动物似的。


    腕间门传来箍紧感,她回过神,伏寂正握着她的手指不自觉在收紧,亲完他垂着眼,鸦羽般的睫毛带着轻微颤动,低低“嗯”了声。


    盛棠不知道他在回应什么,从巷口穿来的秋风拂过,刚被重点碰到的唇珠,在细风中,泛起丝丝酥麻。


    像极了方才印在脑海中的感觉。


    盛棠脸颊绯红,欲言又止地瞅了眼罪魁祸首,想说点什么,又好像没了脾气。


    毕竟她为了好完成任务,让他误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的,互相喜欢。


    那在他认知里,亲、亲一下很正常。


    但道侣是怎么回事,她只说了青梅竹马,他还挺会自我安排,查漏补缺。


    “......走吧,”盛棠努力平复好了心情,最后拉着伏寂离开。


    他这下倒是老实了,任她牵着手。


    两人出了窄巷,迎面一群衣袂飘飞,穿着天青色校服的仙门弟子,持剑走过,朝中心街方向走去。


    一行人走后,原本平静的街道掀起一阵风浪。


    “是天清宗,他们被廖城主请来了。”


    “说不定是不请自来,被天清宗察觉到什么。我早觉得城主府不对劲了,阴气森森,大白天府门紧闭,听说前日有人送灵药进去,一踏入府内,就像撞邪了般,看到城主府内景象诡异的不行,险些被吓死。”


    “可不是诡异吗,廖城主的那小儿子,都下葬了,还死而复生!”


    ......


    躲在果铺后,将伏寂脸颊遮住的盛棠,见天清宗弟子走远了,松了口气。


    以萧楚润首席大弟子的身份,天清宗无人不识,要是被瞧见了,定要节外生枝。


    行人窃窃私语传来,盛棠听到离奇复活的小儿子,耳朵微动。


    不会是贺余吧。


    她找人略一打听,得知了来龙去脉。


    修真界曾有一门派,擅长驱鬼召灵,后门派覆灭,其中一位廖姓弟子活了下来,定居在青冥城,将门内召灵术流传至今并发扬光大。


    廖家世代守护青冥城,家主即是青冥城的城主,这一任城主名为廖薛,天赋平平,却极有天运。


    修真界数百年前,一夜之间门,发生了件骇人听闻的惨案,就是吞天巨蟒犯下的大祸。


    这个荒界前霸主,生性残暴,去合欢宗的路上,活生生将一座城的人吃掉了。那城名为白扶城,事发当夜,本在举行一场盛宴,谁知祸从天降。


    廖家前任家主携一众亲眷赴宴,没能回来,顿时间门,廖家只剩下留守在青冥城中的廖薛一人。


    说他有天运便是因为前家主妻儿成群,膝下都是人中龙凤,他出身低微,天资拙劣,出事之前甚至没人注意过他,若非廖家血脉只剩他,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坐上家主、青冥城主的位置。


    青冥城是修真界鼎鼎有名的大城,鱼龙混杂,执掌这座大城不容易,好在廖薛虽不聪慧,却知道不乱来,这些年中规中矩的当着城主。


    青冥城也一直风平浪静,直到半年前,廖城主去了趟白扶城遗址,据说回来整个人就变了,整日面色阴沉,鬼气森森。


    城主府弥漫着死气,他自幼羸弱的小儿子,随之病重,撑了几个月前不久走了。


    谁知葬礼刚办完,这小儿子又活了。


    “什么时候复活的,”盛棠问卖灵草的小贩。


    “就在前日,”


    和贺余魂穿的时间门差不多,盛棠在心里嘀咕,唇边忽地一甜。


    她掀起睫毛,对上漆黑透澈的眼睛。


    伏寂喂了她一块蜜饯。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的,盛棠眨了眨眼,张嘴吞下,清清甜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她边吃着边瞅伏寂。


    他好像特别喜欢喂她吃东西。


    每个人中情咒后反应不一样,她那时,满心以为喜欢兑一,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以赏花看月为名,把人叫出来,时刻出现在她视线中,以解相思之情。


    伏寂......


    盛棠回忆来青冥城的路上,以为自己喜欢她的伏寂,对她倒是一改之前可恶样,好似想照顾她。


    给她抓鱼吃,摘果子吃,林间门夜宿,她休息睡觉的时候,他也不睡觉,一直巡逻似的绕着她转圈走动。


    他情绪很稳定,唯一异常的就是她摸了只小狐狸,打水回来的伏寂顿在原地,狐狸吓得不敢动,若非她拦着,看少年阴鸷冰凉的眼眸,要将小狐狸挫骨扬灰。


    后来他古怪地抓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蹭了蹭,眼底压抑着情绪。


    “甜吗。”黑眸望着她。


    盛棠颔首,又被喂了一块,她有些受用地眯了眯眼,鼓着腮帮,顺手在小贩摊子里买了些灵草。


    她雪白的脸腮涨鼓鼓,动来动去,似曾相识的画面,让伏寂心情和顺了些。


    他望着她红润唇瓣,想起在巷子间门,刹那间门感受到的柔软。


    盛棠买完灵草,想到伏寂什么都没买,准备询问他有没有需要的,刚一回头,一片阴影落下。


    温热的触感从她嘴唇擦过。


    酥酥痒痒。


    同样是一闪而过,快得盛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捉不到现行了,她深吸口气,眯眼瞪去。


    伏寂舔了舔嘴唇,似在回味。


    发现她似乎有些羞恼,愣了愣,低声道:“这样不行吗。”


    他在认真问她。


    “当......”盛棠到嘴边的‘然’字顿住。


    自从中情咒,混沌的意识只有基本的认知,伏寂整个人像被洗涤过,黑眸明亮,清澈得能倒映出天地万物。


    他往日被冷峻面容压下去的青稚少年气,溢了出来,挡也挡不住,也变得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盛棠几乎可以断定,她要是说不能,伏寂虽不至于像她当初中咒那样哭一天,至少会黯然神伤很久很久。


    但这话等于在问不能亲吗,盛棠吱唔了声。


    前两日都好好地,今天在酒楼听到些闲言碎语,他好像放在心里了,在反复试探。


    不知怎么回答,盛棠干脆拉着人走了。


    等晚上,她给他加强咒印,想想办法。


    是夜。


    天一黑,盛棠摸去了城主府,找城主那死而复生的小儿子,廖叔玉。


    她没带上伏寂,白日天清宗等人去的方向正是城主府,听闻这次带队的,还是萧楚润的好友,纪裕。


    说不定这行人正在城主府内,


    盛棠不敢冒险,独自来到城主府外。


    城主府周围空无一人,大门紧闭,门边挂着的白布和白灯笼还未撤去,在静谧的夜晚透着股阴森。


    站在外面,能看到府内种植了许多茂密的树木,黑压压一片,在风中摇晃。


    看起来,像无数亡魂在招手般。


    风声呼呼作响,从耳边刮过像有人在碎语,盛棠浑身寒毛竖起,饶是她不怕鬼,心头也有些犯怵。


    她抚了抚胸膛,摸到了小白片。


    不知是不是错觉,小白片在发热,她胸口暖呼呼的。


    盛棠心安了些,跃上墙头,仔细观察起来。


    据她白日得到的消息,廖叔玉死而复生后,回到了原来的住处,望生庭。


    城主府之前办丧事,府内到处挂着白布,在风中诡异的舞动着,白森森一片,盛棠注意到府内地面点的奇怪灯烛,像是引路冥灯,最后通往了一个隐蔽方向。


    她寻着找去,看到了望生庭。


    空气中弥漫着香蜡的味道,细嗅之下,里面还有股腐烂和潮湿味,盛棠站在窗外,朝府内最明亮的屋子望去。


    “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念咒似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室内一张大床上,被子高高凸起,宛如活物抖动。


    里面正藏着个人,在被下瑟瑟发抖,只露出双苍白的手在外面。


    手掌合十,拿着张符不住摇晃道:“妖魔鬼怪快......”


    话音一顿,贺余察觉有东西在外面戳了下他。


    “......?!”


    晃符的手指僵住,受到惊讶的贺余,险些发出海豚音,好在下一秒,就听到似笑非笑的声音。


    “太极,怕鬼啊。”


    太极?


    是军体!


    贺余一顿,倏地掀起被子,看到盛棠的那刻差点大哭起来。


    救命啊!


    比起这,他实在太想回到魔宫地牢了,贺余打小怕鬼了,这次魂穿的原身,还是世代与鬼魂亡灵打交道的廖家。


    若是往日的廖家也就罢了,没有哪个恶鬼敢来放肆,此刻的廖家,却像捅了鬼蜂窝,失去了原来的道力庇护,成了恶鬼眼中的香饽饽,府内每夜都不得安生。


    死而复生的原身首当其冲。


    “我本来想去找你,”烛火下,贺余脸色比纸还白,俨然一张死人脸。


    “但我短时间门离不开这房间门,”


    盛棠本想问为何,贺余忽然想起什么:“几点了。”


    盛棠:“亥时末。”


    听到离子时不远,贺余神色微变:“你先离开,明日再来。”


    他朝窗口望了眼,解释道:“今夜可能有恶鬼要来,太危险了。”


    “那你呢,”


    贺余晃了晃手中符纸,笑了起来,惨白脸颊多了点活人气息:“我有这个,这几夜全靠它了。”


    盛棠看了看他,没有离开,而是转身往桌边一坐,从盘里挑了个果子吃了起来。


    “我等子时再走。”


    贺余瞪圆了眼,想说什么,坐在椅子上,穿着夜行服的盛棠眸光瞥来:“那符用处不大吧,你手腕都有淤青,被恶鬼揍了?”


    她道:“我留在这帮你,”


    贺余愣了愣,慢吞吞握住盛棠抛给他灵果。


    他就是被揍了。


    那些恶鬼不讲武德,见他有符咒护体,伤不了根基,气不过就干揍他,实在可恶。


    廖家情形复杂,一到子时,在府内的人都自身难保,只能自求多福。


    盛棠咬着果子,忽然想起一事,带着兴师问罪和告状的意思:“你主角叼我。”


    贺余拿着苹果,听到这话,张开的嘴一口咬到了自己舌头。


    “什、什么?”


    盛棠摸摸后颈,心有余悸道:“他‘嗷’地叼住我脖子,把我当猎物了,是不是想吃掉我。”


    贺余瞪大了眼。


    蛤?


    伏寂是龙族,又不是吃人的凶恶妖兽,就算是在猎杀,有手有龙爪的何必用嘴。


    何况据他了解,伏寂孤零惯了,既不喜欢碰人,也不喜欢别人碰他。


    贺余难以想象,伏寂叼住盛棠后颈的模样:“是龙身吗?”


    盛棠:“人形。”


    真身那么大,不得直接吞了她。


    贺余更加不可思议了,视线在盛棠身上打转,许久看了看她白皙的脖颈,欲言又止。


    是叼还是咬。


    咬的话,那意思可就不一样了。


    他是男的,知道的比盛棠多得多,有时候啃咬,尤其是在女孩雪白皮肤留下痕迹,还有其他令人心驰神往的意思。


    “你......”


    贺余摸了摸鼻尖,没问出声。


    应该是误会,伏寂天煞孤星的命,按命轨,一辈子都开不了窍。


    恐怕就算喜欢谁,也会把人当作灵宠,只知道凭着本能圈在身边。


    虽说月圆之夜后,觉醒些龙族本性,可是没有喜欢的对象,他不喜欢与旁人亲近,也不会乱来。


    贺余理智的分析完,信誓旦旦道:“你别怕,他一定是受了仇厉那恶龙影响,正常情况绝不会如此!”


    盛棠当时挺慌张,好似被只凶恶的野兽扼住了命运的喉咙,事后倒缓过来。


    想起山洞快塌时,伏寂扑来将她护在身下,盛棠心情微妙,瞥了眼贺余,想问他主角是不是和原著不一样,话到嘴边,想到自己这边的主角,人设都要崩了,中咒后才有几分原著的影子了。


    离子时还有些时间门,盛棠做了些斗恶鬼的准备后,回忆原著,凑近和贺余查漏补缺。


    原著前期有个重要情节,伏寂将鼎鼎有名的一个修仙世家灭了门,被众仙门审判,在六道台上伏诛,其师尊天问道人不忍下死手,便废了他修为,将他驱出了天清宗。


    这是伏寂黑化成为大反派的重要转折点,


    贺余提及此事,撇了撇嘴:“六月飞雪,挑事的那个是他下手的,门却不是他灭的,是......”


    作死系统发出警告,贺余无奈耸肩:“是萧楚润身边的人所为,萧楚润倒是不知道真相,他师尊和师伯们......至少天问道人应该知道点什么。”


    盛棠难以置信。


    这么说,伏寂背了黑锅,天问道人有所察觉,还将错就错。


    什么人让天问道人都有所顾忌,甚至抛弃了原则。


    难怪天问道人后来郁郁寡欢,时常站在六道台前,不知在想什么。


    叮呤——


    门外庭院传来一个铜铃声。


    叮呤呤。


    这铜铃像在说话,声音由远及近。


    盛棠看到贺余整个人僵住了般,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


    一个头发全散的阴影忽地倒映在门扉上,身形长长条条,在门外徘徊。


    就在盛棠猜测这鬼是开门而入还是穿过而入时,手腕被抓住了,她回过头,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对着她。


    “......”


    一旁的贺余先吓晕了过去,晕前把符纸拍到盛棠手中。


    室内所有烛火瞬间门熄灭,一片黑暗中,门外的单薄身影从门缝钻了进来,像流体那般。


    待其重新站起,盛棠看到个纸片人。


    纸人一双心怀不轨的笑眼,拿着把闪烁寒光的刀,一步步逼近,在它身后,还有一个、两个、三个......


    一滴雨打在窗户上,淅淅沥沥的雨声响起。


    留在客栈的伏寂,推开窗,看向黑沉沉的天空,忽而察觉到什么,眉头皱了起来。


    他身形一闪,寻着气息所在的方向追了去。


    凄冷的秋雨笼罩着沉浸在白布条飞舞的城主府,轰隆一声巨响。


    望生庭四周,聚集了大量的持刀纸人,晃着手中的刀刃,目光比刀光还森冷。


    室内。


    盛棠用召星绫将无脸怪绑住,用夺来的匕首对付纸人,这些纸人本不难对付,盛棠匕首沾水将他们润湿后,将其划成片状。


    谁知这些纸人眼看打不过,重新拼装起来,形成一个速度快如闪电,连水不怕的纸人。


    纸人头顶一点殷红,刀也大了数倍。


    一刀下来,床榻被砍成两半,盛棠把符放回了贺余身上,此符庇护他不受鬼物伤害,但一些小纸人直接抄起凳子砸他,砰砰咚咚。


    盛棠用土灵珠设了个结界,小纸人们气急败坏,却破不了结界,眼下这大纸人,双手持刀向贺余砍去。


    尖刀伴着阴影落下,盛棠清晰地看到结界被破,不仅如此,符纸也摇摇欲坠。


    盛棠神色一变,电光火石间门,她拿回土灵珠,一下扯走了灵符。


    召星绫一端扯住纸人头颅,盛棠趁机将灵符打入大纸人体内,施法引爆。


    “砰——”


    手臂一疼,受到攻击的大纸人骤然手掌一转,带刀狠狠刺向盛棠。


    它一双毫无人气的眼睛转着,发出愤怒嘶吼,接着在符纸作用下化为灰烬,无脸怪和其他小纸人见状,匆匆撤退。


    昏暗光线下,室内一片狼藉,盛棠想点灯,手臂疼得厉害。


    伏寂赶来时,就瞧见之前好端端的人,坐在地板,扯着衣布包扎手臂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那伤口很深,白皙皮肤被利刃划破,流出鲜红的血。


    看到他,盛棠先是一愣,随后微抬下颌,有点洋洋得意:“我刚打退了一堆恶鬼。”


    盛棠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对战,虽然面对的是些未开智,全靠背后人操纵的鬼物,还是很欣喜。


    伏寂早就嗅到空气中的鬼气,还有丝丝血腥味。


    见她眉眼弯笑很是高兴,他抿了抿唇,最后一言不发地走了进去。


    外界下起了雨,冰凉潮湿的雨意伴着狂风,从门窗灌入室内。


    伏寂刚从外面进来,却没有一丝湿冷的气息,在他靠近的时候,盛棠只感受到格外温热的血气,拦住了吹来的冷风,无形地将她包裹起来,很是暖和。


    好几日没尝到血的盛棠,睫毛慌乱地颤了颤,喉咙有点痒。


    伏寂帮她包扎好伤口,余光扫向废墟中好似已经静静死去的贺余:“这就是你要见的老朋友。”


    盛棠颔首,想过去把人搬到舒适点的地方,刚一起身,就被拉住。


    伏寂垂着眉眼,亲自过去拎起了贺余,扔在落到地板上的被褥间门。


    “好了。”他压低嗓音,接着不由分说拉着她要回客栈。


    盛棠担心鬼物去而复返,本想留在城主府,天清宗一行人闯入府内。


    天清宗正派魁首,对付着魑魅魍魉不在话下,盛棠便任由伏寂拉着离开。


    回到客栈,盛棠一番休整后已是深夜,刚经历了场打斗,她眉眼带着困倦,正打算上床休息,看到了床上的伏寂。


    一帘烛火中,少年穿着件黑底金丝的单衣,乌发垂在身后,侧着五官俊美的脸庞,长长的睫毛扇了扇,正在打开被褥。


    “?”


    盛棠茫然的站在床边。


    这是她的房间门没错,伏寂的在隔壁。


    见她一动不动,伏寂神色更为古怪,目光落在她手臂伤口:“怎么了,在疼吗。”


    他一脸理所当然地占了她的床,盛棠怀疑起自我来,直到恍然想起,来青冥城的这两日,都是在林间门找了棵树将就睡的,各睡各的,最多靠的近些。


    此刻有了安稳的床榻,以伏寂的认知,他们睡一张床才合情合理。


    ......难怪她对掌柜说要两间门房时,伏寂面露疑惑。


    想通了的盛棠,干巴巴笑了笑,解释道:“我们还没到......”这地步。


    “我们不是道侣吗。”伏寂抬起眸。


    盛棠清楚记得,自己并没有加上道侣的设定,就是两情相悦的青梅竹马。


    可伏寂坚持认为。


    盛棠眨了眨眼,凑近正打算和他讲明白,漆黑的眼睛看着她:“你不是说,我们以前双修过,以后也要吗。”


    盛棠:“......”


    她为了下次做任务采阳补阴时,伏寂老老实实不反抗,配合她,提前打了预告。


    还嘱咐伏寂修炼炉鼎该修炼的法术,这两日,伏寂一直拿着那本炉鼎的自我修养,认认真真的修炼......


    盛棠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对上露出猜疑的眼睛,默了瞬,扯起嘴角笑了笑。


    “我是想说,”盛棠指向伏寂给她留的里面位置,“你睡那,我睡靠床边的位置。”


    她怕什么,睡一张床而已。


    之前在合灵洞都翻车了,这算什么。


    盛棠鼓了鼓腮帮,以天凉为由各盖了床被褥,灯灭了就裹着被子躺下了。


    她背对着伏寂,在一片昏暗光线中,起初有些紧张,后来发现少年睡觉很规矩,没有动静,只有轻轻浅浅的呼吸。


    盛棠绷紧的心弦放松下来,伴着窗外簌簌雨声,眼皮渐渐合上,昏昏欲睡。


    就在她快睡着的时候,身后忽地传来窸窣动静,还没睁开眼,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把她圈住了。


    她连人带被子,被伏寂捞到了怀里。


    秋末冷夜里,仿佛能驱散一切寒意的灼热血气,从后方涌来。


    被熟悉的温热气息围绕着,盛棠瞬间门睁开了眼,身体不自觉绷紧,意识开始涣散朦胧,像有团雾充斥在脑海中。


    她呼吸急促了几分,喉咙微动,怀疑伏寂这时候探出手指,自己会忍不住一口咬上去。


    盛棠努力克制着嗜血欲,想转身把人推开,后颈一热——


    低缓的吐息呼在她脖颈上,带着灼人的烫意。


    盛棠身体止不住颤了颤,正打算开口,一缕发丝轻蹭了蹭她后颈的皮肤。


    伏寂将脑袋埋在她颈间门,闷沉的嗓音在黑暗中低低响起。


    “伤口还疼不疼。”


    他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她受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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