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园的事经由隐龙卫的口被萧云峥得知。
萧云峥没想到薛静瑶还会为自己出气,不由感慨小郡主的战斗力比周氏强了太多,若小郡主生长在周家,怕是周晚刚掏出那块玉佩就被砸得稀巴烂了,哪里还会让她拿着耍威风。
“对了,”他卷了卷被子,“床单你给收拾好了?”
“……”隐龙卫默默点头,“属下在房间里烧了,保准不会有人发现。”
萧云峥啧了一声,“烧个什么,多不吉利。”
“……”隐龙卫不想说话。
自己这主子着实任性了些。
好在萧云峥只是随口这么埋怨了一句,说完就挥手让人退下了。
秋儿端着川贝雪梨走了进来,“主子,来吃点雪梨,润润嗓子。”
这下轮到萧云峥无语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联想到这人的种种黑历史,萧云峥多了几分警惕。
秋儿嘿嘿直笑,“主子快吃吧,辛苦一晚上了,嗓子都哑了。”
萧云峥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这奴才是真不能要了啊!
怎么说话做事如此生猛!
想是这么想,他还是忍不住咳了下嗓子,听着声音没什么异常,这才反驳道:“哪有哑?你别瞎说话。”
秋儿端着盅不肯挪,“奴婢还会害主子不成?您就快些吃了吧。”
萧云峥盯着那梨看了片刻,越看越觉得自己嗓子确实隐约的有几分不舒服。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闷闷咳嗽了一声后才说:“算了,刚好我也有些渴了……”
秋儿当没听出这人的遮遮掩掩,乐呵呵将东西端了过去。
趁着萧云峥吃东西的当儿,她好奇的追问,“主子,您和小郡主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吵起来了?”
萧云峥啃着雪梨不说话。
他找薛静瑶要避火图的事就他们两个人知道,他才不准备让第个人猜到他先前的那些打算。
秋儿没等到回答,也没再追问,只给薛静瑶求了几句情,说小郡主也是为他着想。
萧云峥听着有些不满,但想到事关房事,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
他当然知道薛静瑶是为夏氏好,事实上他也需要薛王府来为自己造势,两人正是互利互惠的关系,闹僵了对谁都不好。
可一想到自己刚才经历那事就被催生,他这心情就止不住的恶劣。
这群人就不能心疼心疼他吗?!
吃好雪梨,天色也晚了下去,萧云峥躺了一天,身上依旧酸软无比,只能靠在软榻上看窗外的飞鸟。
他这几日过的很是平静,唯一的波澜起伏,就是和夏颜莫终于有夫妻之实这件事了。
想到夏颜莫,萧云峥脸上更是阵阵绯红。
也不知道他说了没有第二次,这人又要拿什么闹他。
不把他哄好,他可不准备这么容易就松口。
第一次吃了亏,第二次他肯定要找补回来。
萧云峥起了坏心眼。
然而他等啊等,直到夜色降临,夏颜莫也没有过来。
萧云峥不免有些气闷,他们事后的第一天,夏颜莫竟然都不过来陪他。
他这不是白痛了嘛!萧云峥气的胸口起伏不停。
该死的!
夏颜莫要是今晚不过来,那这第二次房事她就在梦里做吧!
“啊切!”被念叨的某人打了个喷嚏。
“皇上?”底下的官员忧心道。
夏颜莫揉了揉鼻子,无谓道:“无碍,你继续说。”
那官员不敢懈怠,提心吊胆道:“山贼猖狂,所过之处犹如狂风过境,烧杀抢掠无一不为,当地官府派人招安,派去的人都砍掉了脑袋……”
夏颜莫啧了一声,“招安?”
听出帝王语气中的不悦,那官员脑袋垂得更低了。
“当真是一群废物,既是那般凶恶之徒,招安又有何用?!由着他们拿了好处再为非作歹么!”夏颜莫怒骂。
一官员迟疑:“可那山贼数量众多,还占了邱明山,占山为王,若是强攻,怕只会得不偿失啊……”
“蠢货!”夏颜莫厉声道:“朝廷养你们难道光是来享福的么!连个山贼都处理不好!”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众人顿时跪做一团。
夏颜莫站在御案之前,面色冷凝。
几位大臣心中胆颤不已,脑中也是一片空白,早先那些酝酿着为自己开脱的话早已被忘得一干二净。
主坐上的帝王扫了他一眼,眼神寒冽,但不知为何却没有发作。
“此事明日朝堂再议,你们先退下吧。”
大臣们偷摸着松了口气,而后连滚带爬的走了。
康福适时端着刚沏好的茶水走了进来,“皇上息怒,可别气坏了身子。”
夏颜莫没说话,只揉了揉眉心,含糊的觉着邱明山这个地名很耳熟。
到底是在哪儿听到过呢?
邱明山,秋名山?ae86?
夏颜莫摇了摇脑袋,觉得自己魔障了。
康福给皇帝倒了杯热茶,见人摩挲着杯沿一脸深思,便也沉默着不敢出声。
过了好久,才听帝王淡淡道:“摆驾钟秀宫。”
康福原本还忧心不已,生怕帝王气狠了又要做些什么,听到这话反倒高兴起来。
还记着夏贵人,看来火气还不重。
康福屁颠屁颠去传了御辇。
夏颜莫赶到钟秀宫时,萧云峥刚刚歇下。
他这一天着实劳累,先前是身子累,后面是气累的,秋儿劝都没劝住,他照样把自己气成了河豚。
听到外边众人对皇上的请安声,萧云峥心情这才好转了些许,但脸上依旧没有笑意。
夏颜莫走进来,就见某人躺在床上背着自己,连身子都不肯转一下,就知情况不对。
“这是怎么了?”她压着嗓门问秋儿。
秋儿道:“皇上您没来,主子闹脾气呢!”
毕竟今天日子比较特殊。
夏颜莫扶额,无奈一笑。
她和秋儿交谈的声音不小,床上那人依旧没个动静,看来确实是生气了。
夏颜莫走到床边,拿手戳了戳他的背。
“宝贝?”她喊。
床上的人哼了一声,哼得重重的,好像这样就能把怒火发泄出来一样。
夏颜莫好笑,“宝贝,你怎么又生气了啊?”
“天天生气,就不怕老得快啊?”
背对着她的萧云峥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女子,老得快又如何?
显然夏颜莫也知道这一点,用那低沉的嗓音凑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把我的脸弄老了,等着换回来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变心了,毕竟没有男人喜欢人老珠黄的女人……”
“你在胡说什么!”萧云峥爬起来,给了她一记白眼。
夏颜莫嘿嘿笑了一声,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嘴角,“怎么了?是我来晚了你不高兴么?”
萧云峥哼道:“这可不是来晚不来晚的事,谁知道你是不是吃到嘴了就不珍惜的人?”
“你怎么会这么想!”夏颜莫喊冤,“要不是朝政离不得人,我恨不得一天到晚都陪在你身边!”
萧云峥抬眸,狐疑的看着她。
夏颜莫低声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刚结束第一次就想按着你来第二次……”
萧云峥红了脸,声音也有些急促,“你少耍流氓!”
“苍天可鉴,我说的都是实话。”见他害羞,夏颜莫又忍不住开始犯浑。
她总是这样,平日里霁月风光,可真说起浑话的时候,亦是不输某些花花公子。
萧云峥总觉得自己该习惯了,但每每听到她嘴里的那些话,还是止不住的头晕目眩。
这人将他拿捏得死死的,他根本就招架不住。
萧云峥道:“我才不管你说真话假话,我只问你,你怎么现在才来?”
提起正事,夏颜莫心情不免有些沉重。
听到山贼闹事,萧云峥神色正经了些许,但听到邱明山字,眼睛却亮了起来。
“倒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他说。
“?”夏颜莫困惑,这又是什么意思?
萧云峥解释道:“邱明山位于平城附近。”
夏颜莫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邱明山耳熟。
合着就在原主老家那儿。
萧云峥道:“这事儿是个机会,可借此提拔夏家。”
夏颜莫担忧道:“那山贼占山为王,势力想来不小,夏家不过一个县令,又怎么能擒住山贼?”
“这事儿你不用担心,我自会派人暗中帮扶。”
萧云峥早在顷刻间就有了计划。
皇帝本尊都这么发话了,夏颜莫自然不用再担心。
康福敲门走了进来,“皇上,晚膳已经备好了,可传?”
萧云峥看她,“你还没用膳?”
夏颜莫心虚道:“一直不饿,就没吃。”
萧云峥自然知道她是忙着朝政,不悦道:“凡事自有我挡着,你这么劳心劳力做什么?”
夏颜莫笑了笑,眸光柔和。
不说她了,就连不知内情的康福听到这话都是感动不已。
夏贵人有这份心在就是好的!
萧云峥转头对康福道:“传吧,我夜里也没吃多少,一起用点儿。”
康福应下,去小厨房交代去了。
萧云峥草草披了件衣服就要下床,夏颜莫拦道:“夜里寒气重,你多穿一件,小心染了风寒。”
萧云峥便由着她给自己又套了件外衫。
衣服穿好,菜也上得差不多了,因为时间不早,厨房准备的都是些好消化的食物,两人各自用了小半碗便洗漱歇下。
萧云峥躺在床上,就见夏颜莫自己脱了衣服,修长的脖颈在绰约烛光光下弧度优美,一眼便能看出其骨相之优越。
昨天晚上,他便是搂着这个脖子,由着这人欺负的……
萧云峥啧了一声,强迫自己住脑。
夏颜莫背对着萧云峥,平日光洁如玉的后背现下也多了几道血色的划痕,看着格外显眼突兀。
夏颜莫忽然回头,对上萧云峥痴痴的目光,嘴巴一咧,坏笑道:“这可都是你的杰作。”
萧云峥闹了个大红脸,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夏颜莫才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换好里衣翻身上床,将人抱在了怀里。
“你手劲可不小,我今天穿衣服的时候都还觉得疼呢。”
萧云峥猛地就咳嗽起来。
这人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夏颜莫见逗到人了,这才心满意足,只抱着人细碎的吻,从鼻尖到嘴唇再到颈侧。
萧云峥身子正是敏感的时候,先前那番蚀骨余韵还没彻底退却,被这么一亲,很轻易的就勾起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渴望。
“阿夏……”他的手不由抚上了面前人的耳垂,细致的摩挲着。
夏颜莫被刺激得身子一抖,立马止住了动作。
好险好险!这时候要是再做点什么,那她就真要被萧云峥骂禽兽了。
她松开手,身子往后挪了挪,“你的身子还不舒服,早点休息吧。”
萧云峥也意识到自己动了情,心里暗暗唾弃了自己几句。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身子还没彻底舒坦呢,他就又被撩拨了!
两人规矩的躺好,都没有开口,竟比那新婚的夫妻还要紧张。
夏颜莫望着床顶,心里不可自抑的回想起了那个时候的醉生梦死。
想着想着,又觉得喉咙有些发干。
身边的萧云峥动了动身子。
夏颜莫没说话,只静静凝望着别处,她又开始犯怂了。
萧云峥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一句话,不满的转过身来看她,“你怎么不说话?”
夏颜莫现在看到他那张脸都觉得晃神,移开视线不和他对视。
“说什么,你不是累了吗?”
萧云峥有些恼火,“我什么时候说我累了的?!”
再说了,他就算真累了,这人难道就没个表示吗?
平日还知道给按摩下呢,现在吃到嘴了就不知道珍惜了?
萧云峥质问道:“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幻灭了?”
夏颜莫一愣,“幻灭什么?”
她都当上皇帝了,还有什么幻灭的?
萧云峥顿了顿,看起来像是有些犹豫,但还是鼓足了勇气,直白道:“你昨儿夜里是不是不舒服?”
“你说什么呢!”夏颜莫简直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不舒服的?!”
她舒服到恨不得把萧云峥按在骨子里疼啊!
萧云峥道:“要真是舒服,你现在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连话都不跟我说?”
他的声音不轻,但却含着几分委屈。
夏颜莫真真是抵抗不住爱人的直白。
她们二人就像互补的玉珏,她胆怯时他勇敢,她坦荡时他羞涩,几进几退中才走到如今。
“我不是不跟你说话,”夏颜莫大手一伸,环住了萧云峥那纤细的腰肢,“我只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萧云峥乖乖窝在她的怀里,“以前你从来不会这样……”
“以前我们不还只是纯洁的男女朋友关系吗?”夏颜莫道。
萧云峥撇了撇嘴,“若不是身子互换了,你我二人之间就没有纯洁二字。”
夏颜莫没想到这话会从素来单纯的萧云峥嘴里说出,一时也被呛出了几声咳嗽。
萧云峥却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他对夏颜莫的渴望一点也不比夏颜莫对他的渴望少,若是没有互换,他在一开始确定心意的时候就会要了夏颜莫。
就算阿夏性子淡漠,他温暖她需要一定的时间,他也会将人禁锢在自己的地盘,不容许她疏远半分。
不过若是没有互换,他们各自为皇为妃,怕是这一辈子都不会注意到对方吧……
想到这,萧云峥不由抱紧了夏颜莫。
夏颜莫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道:“不要多想,我只是需要缓缓……”
萧云峥小声嘀咕,“你想缓多久?一辈子?”
夏颜莫为他的不依不饶而失笑,“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昨晚没满足你,你现在还想要?”
萧云峥脸上一阵酡红,“我才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不喜欢你这吃到嘴就不珍惜的样子!”
“这算哪门子吃到嘴。”夏颜莫在他的腰窝处轻轻捏了一下,覆着薄茧的指腹带着异样的温热触感,“昨儿我连个味都没尝到呢。”
这话一出,萧云峥立马就哆嗦了一下。
昨天他都那么累了,结果这人竟然还没尽兴?!
那要是真让她吃饱,他不得被累死吗?!
萧云峥本就被痛怕了,现在听到这话,心里更是惊涛骇浪,自以为隐蔽的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夏颜莫看得好笑,“你逃个什么?”
萧云峥停住动作,佯装无事,“我没动啊,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睡了。”
夏颜莫还不知道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给自己日后的房事增添了多大的难度,见萧云峥难得认怂,反倒乐得不行。
“睡吧睡吧。”她也不为难人,在他额间印下一吻后就放手了。
——
萧云峥在床上躺了一天,第二天醒的很早,夏颜莫还没走,正被康福伺候着穿衣服。
“这么早就醒了?”夏颜莫看了眼外边,见天色昏暗,依旧是需要掌灯的时辰,不由担心,“可是身子不舒服?”
萧云峥不好意思说自己做了一晚上不可言说的梦,躲过了她探过来的手,“没事,就是有些口渴。”
夏颜莫便让人端了水,又亲自喂了他,这才去上朝。
萧云峥躺在被子里,回想起梦里的种种,只觉得手脚发软。
再睡也睡不着了,索性起床找点别的事做。
萧云峥喊来隐龙卫,让他们其中几人赶去平城,协助夏家绞杀山贼。
隐龙卫头头有些犹豫,“主子,皇上那边还没发话呢……”
萧云峥道:“这不用你操心,你只用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隐龙卫无话可说,只有照做。
萧云峥吩咐完这件事,就听门外一道有意放轻的脚步声。
有人推门进来,是秋儿。
秋儿没想到主子这么早就醒了,诧异道:“主子这是怎么了?身子不舒服么?”
她和夏颜莫如出一辙的反应,让萧云峥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过的确实太过放纵了。
他摆了摆手,“昨儿睡一天了,现在睡不着。”
秋儿便道:“可要洗漱?”
萧云峥点头。
秋儿传了热水,又伺候着萧云峥梳妆打扮,一番折腾下来,已至拂晓。
萧云峥用了早膳,得知夏颜莫下朝后留着大臣在承德殿议事,一时半会过不来,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秋儿倒很是遗憾,“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皇上怎么就忙起来了。”
萧云峥昨天被夏颜莫那番没尽兴的言论给吓了一跳,现在一想到夏颜莫就心头犯怵,巴不得她别来,听到秋儿这话,连忙呵斥。
“皇上本就该以国事为重,你可不能再说这话!”
秋儿哦了一声,心里却不是很能理解。
不是不能理解皇上,是不能理解自家主子。
平时没见着她这么体贴,巴不得皇上不管朝政只陪自己呢,怎么今儿就变了话风了?
萧云峥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避开某个不懂满足的人,便又起了去太后那儿避难的打算。
他问秋儿,“前些日子太后犯了头疾,现在可好了?”
秋儿道:“这都多少天了,早就好了。”
“那就好,”萧云峥道:“那今儿咱们去给太后请安。”
秋儿不赞同,“主子,您这身子……”
萧云峥挥了挥手,头大如斗,“我身子好得很,求求你们别一个两个的拿身子说事儿了。”
他现在无时无刻不记着自己和夏颜莫都做了什么。
秋儿见他这生无可恋的样子,轻笑道:“奴婢还不是担心您么,皇上也是啊。”
萧云峥心道才不是,夏颜莫只是想着她的第二次。
早膳结束,临到出门的时候,萧云峥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折身回去。
“你找人把这东西送给小郡主,就说我不需要了。”再出来时,他手里捧着一个匣子。
秋儿下意识就想打开看看。
看到她的动作,萧云峥当即呵斥出声,“老实点儿,要是打开了,我就打发你出去洗恭桶!”
秋儿立马就老实了。
虽然很好奇,但她不想去洗恭桶。
将东西送出,一行人这才赶往紫宸宫。
萧云峥这几日一直抱病不出,不少人都想趁着这个空档给太后上眼药,可惜太后像是认准了夏氏一般,根本不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让一群人恨得咬牙。
宋宛白不愿意放弃,还想再接再厉,不等酝酿好措辞,再编些莫须有的罪名,便听那边众宫女恭声请安,说是夏贵人到了。
宋宛白一个侧身,就见一张自己恨得牙痒痒的脸出现在大殿门口。
“夏贵人可真是金贵,太后娘娘的头疾都好了几天了,你现在才来请安。”宋宛白讥讽道。
萧云峥被她刺挠得习惯了,都懒得给她眼神,径直去了自己的位置上。
宋宛白登时跳脚,“喂,夏贵人,我同你说话呢!”
“听着呢。”萧云峥懒懒的挥了下手,气死人不偿命道:“我身子不好,一病就得前前后后养个好几天,不比宋贵人,一天到晚都无忧无虑生龙活虎的。”
说是无忧无虑,其实就是没脑子。
宋宛白听不懂他的潜台词,但看到众人都在偷笑,也明白夏氏这是在奚落她,不由恼怒道。
“我当然无忧无虑!我跟你不一样,没做过亏心事,没偷人家东西,我怎么就不能无忧无虑了!再说了,你说自己生了病,也不见得你传太医去看,谁知道你是不是心虚躲风头呢!”
偷别人的东西?躲风头?
在场的众人都竖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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