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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7刺


    沈纵京就只发了这三个字。


    她听着他再拍了下周昊的肩,听着场外几个女孩小声讨论着他的名,听着周昊问第三遍。


    这回问她在不在外面,有没有喝酒。


    脖颈的纹身在酒精的作用下渐渐烧烫,她对着听筒说:“老地方。”


    口齿保持住最后的清晰。


    铝箔罐轻晃着,冰凉罐身被细小气泡持续撞击。


    听筒里再度传来周昊的声音:“哪个老地方?”


    以及沈纵京的:“有点事,你们先打。”


    他这句话是跟周昊说的,视线却盯着显示通话中的屏幕,说话的同时从看台的座椅提起衬衫和钥匙,后颈还沾着汗,临走时再往周昊那边投了一眼。


    仿佛某种隐晦的缠绵和心照不宣,在他投这一眼的时候,黎烟说:“刚碰到一个同学,这就回宿舍了。”


    空气闷闷潮潮,沈纵京转身朝外走。


    球场的灯光打着他的领口,他周身有躁意,以至于周昊往那边投了好几眼,才继续叮嘱黎烟,到寝室给他发个消息。


    黎烟回,好。


    挂断电话,手肘搭在膝上,又喝了口酒,水蓝的裙摆擦碰在台阶上,沾上一道细细的灰。


    沈纵京是在这时候到的。


    这个便利店离球场不算远,走路四五分钟,他花了三分钟到的。


    身上还穿着打球的背心,护腕没摘,右手提着没来得及换的一件t,少年感挺足。


    黎烟的头埋在手肘间,没有抬头。


    沈纵京从她垂在膝侧的左手抽走剩下的半罐啤酒,再把衬衫往她身上披。


    她抱着膝,肩头披着沈纵京的衬衫,下摆在燥热的风里轻晃。


    闷潮的夜晚在酝酿一场暴雨。


    沈纵京打了根烟,他这时候终于静下来了,抄着兜陪她站着,但是周身的气场沉沉,在那根烟燃到半截的时候,黎烟终于抬起头,去接他手里的那根烟。


    他干脆放手的同时低头看她:“如果你想换条道走,烟...”


    她轻轻呼了口烟气,一双眼微红,染着醉意:“咱们做吧。”


    “认得出我是谁吗?”


    她点点头,微卷的发尾碰着臂弯。


    “咱们做吧,沈纵京。”


    他说:“行。”


    执行力也高得可以,话音落的时候手从兜里抽出来,利落的一记力,把人不偏不倚地扯怀里,甜腻的烟气,苦啤的凉意和唇舌悉数搅在一起,她的手圈着他的脖颈,他的手臂扶着她的腰。


    领口松垮,裙摆褶皱,呼吸混乱地纠缠,理智彻底崩塌。


    她的额挨着他的下颌,轻微急促地喘息着,身上因酒精的作用软绵绵地发着烫。


    “去哪儿?”他问。


    “没带换洗的衣服,去我家。”


    她在沈纵京面前一向都挺直白的,毕竟沈纵京这个混蛋比她更直白。


    沈纵京:“我买个套。”


    她要松手的时候,整个人被他抱起来,裙摆一飘,贴着他的膝,因为惯性轻轻晃动,肩上那件衬衫往下溜,她微卷的长发顺着衬衫后领一路垂坠,勾缠着他的臂弯。


    痒,燥。


    她不想跟他进去,这事她一般都不陪着他,尤其是在这个她一周要去两三趟的便利店,但是沈纵京今天混蛋死了,偏偏就不松手,一手挺稳地托着她,没耽误另一只手推门。


    耳根倏地红烫,醉酒后五感都钝,后颈被便利店的冷气打着,感受不到太强的冷意,但是被碎发勾得痒。


    好在沈纵京这个混蛋不是真去买套。


    他从货架拿了一打啤酒,一包桃子味的糖。


    折身往回走的时候,黎烟说:“沈纵京,我想吃蛋糕。”


    他又折回去拿了个芋泥蛋糕。


    她蛋糕爱吃芋泥的。


    结账的时候店员看了好几眼,打趣:“接人?”


    他回:“接女朋友。”


    往回走到的时候,头顶的雨要下不下。


    球场的灯还亮着,他的一帮兄弟都在,周昊也在,由此可见他是中途出来的。


    她的下颌挨着他的肩,问:“你是用什么借口出来的?”


    沈纵京撩起眼皮,懒洋洋地:“有事。”


    他这个人是真挺坏的,坏得心安理得,坏出境界。


    如果是周昊,肯定不会拿慢悠悠的语调说出这两个字。她看得出来,周昊对她的每一分好都在拷问着他自己的道德感。


    这种问题在沈纵京这儿就不会出现。


    他这个人时不时就不做人,在她这儿更不做人,凡事只要不触及他自己的那根线,他的处理就永远游刃有余。


    球场上的灯亮得刺眼,篮球碰地的声音比听筒里更清晰,她感受着满场的青春气息,听着看台上女生们一阵阵的轻呼,看着红队之中分外耀眼的周昊。


    低着头,打字——


    【我到宿舍了】


    收件人是周昊。


    信息发送成功,叮地一声。


    沈纵京侧头看她一眼。


    以他的聪明程度,不可能猜不出她这条消息是给谁发的,发的什么,又意味着什么。


    八点三十七分,两人在球场外接吻。


    沈纵京主导的,她还被他抱着,膝碰着他的腰,背抵着球场的铁丝网,头顶的灯光斜斜打下来,落在他的领口她的发,和他们相缠的唇舌。


    呼吸一寸寸地乱。


    但是耳力在此时格外清晰。


    清晰地听到球场上一个男生问:“纵爷人呢?挺少见他球打一半人走了,不会泡妞去了吧。”


    “那个抽蜜桃双爆的妞?”


    “他表还在看台上搁着呢。”


    心神被牵扯过去,隐秘的刺激感一寸寸侵吞着大脑,让她短暂地忘记了手腕上的那道疤,和那句扣在她身上十几年的小扫把星。


    唇被抵着勾缠,她在间隙轻轻促促地叫了声他的名,他压着她的后颈,两人额抵额,呼吸交错在一起。


    她的头昏沉着,直到听到周昊的一句:“表我给他拿回去吧。”


    脑中一刹清醒,伸手推沈纵京。


    沈纵京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松了手劲,她的脚触到地面,双膝还软着,手肘被他扶了一把。


    她说:“你疯了。”


    这里根本不隐蔽,甚至可以说是明晃晃,只要场上一个人往这边看,立刻就能看出来两人在做什么勾当。


    好在篮球触地声不断,场上的赛应该正激烈。


    尽管如此,她仍下意识回头往球场的方向看,而沈纵京反应极快地把她的头扭回来,偏不让她看。


    她的呼吸还不顺,卷翘的长睫不受控制地轻颤,耳后一寸寸地红。


    “你的脸挺红。”他回。


    “你不怕被你那些兄弟看到?”


    “怕被人看到的是你,烟。”


    他的右手还挡在她的脸侧,不让她做出回头的动作,左手抄着兜,从里边摸出根烟,又丢回去,再抽出来时换成一颗糖。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了随身带糖的习惯。


    黎烟的胸腔轻微起伏着。


    招惹沈纵京这件事,从某种角度来说,其实不是狼狈为奸,是与虎谋皮,她一开始以为自己是那个狈,后来才发现,那是因为那时候沈纵京没披他那身狼皮。


    九点三十七分的时候,酝酿一晚的滚雷骤雨终于落下来。


    呼吸湿潮闷热,腰间的系带被扯松,里拉琴的纹身露出来,墨色的,跟周遭的雪白皮肤反差分明。


    她微仰着头,透过沾着雨雾的窗,看远处灯光未熄的球场。


    球场空了。


    沈纵京的活确实不错。


    这场暴烈缠绵随着骤雨一起结束,她的长发被汗打湿,侧头的时候看到丢在旁边的一团包装。


    再侧头看拆啤酒罐的沈纵京:“套你都买水蜜桃的?”


    他答挺快:“你不是喜欢?”


    “...”


    她伸手去够沈纵京撂在桌上的那罐啤酒,指尖快要碰到的时候被他抽走,换成两颗糖。


    她没要他的糖。


    沈纵京侧头笑她,笑完提着外套出门,去便利店买甜筒。


    黎烟租的小区楼下的便利店早就关门了,他折去了颐园东路的公寓,抄着兜等店员打甜筒的时候,碰见遛狗路过的周昊。


    那条边牧没少在他家混,跟他挺亲近,隔着挺远就拽着周昊往这边走。


    周昊出着神,在便利店灯光打在前额的时候才抬头。


    他走的那条路是往京艺的方向。


    沈纵京咬着根烟,咔哒一声按动火机,看着周昊沾着水汽的发尖,忘摘下来的护腕,没换下来的球衣。


    “这么晚,遛狗?”


    “遛狗。”周昊回。


    回完打量了两三秒沈纵京身上新换的t,和他轻微倦懒的站姿:“事办完了?”


    沈纵京抄着兜,回:“办完了。”


    两人就这么错身,周昊继续遛他的狗,沈纵京拿着甜筒往回走。


    他回去的时候,黎烟在看着球场发呆,暴雨后的球场蓄着水,她的眼中也有些微水汽。


    她抱着膝吃甜筒的时候,沈纵京问:“没洗澡?”


    她有洁癖,每次结束都要洗澡,这事沈纵京再清楚不过。


    奶油湿湿凉凉在舌尖化开,她问:“沈纵京,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桃子味的东西吗?”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眼底的神色从空洞到厌世,“就觉得,得喜欢点什么。”


    沈纵京的回应简单直白,他揽着她的腰身,把她的头转过来,从她那儿尝到了最后一口化开的甜筒。


    黎烟闭着眼,摸索着搂住他的脖颈。


    其实有件她不太愿意承认的事,她挺吃沈纵京这种直白的混蛋劲。


    “我明天还有节早课。”她在t的下摆被揉皱时想起这件事。


    “十二点前让你睡觉。”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她想了想,“要不翘了吧。”


    而沈纵京倒是突然改变了主意,扶在她腰上的手松了。


    “睡吧。”


    黎烟抬起眼睛,认真看了他两三秒:“你是不是,不太行了?”


    他嚼着粒薄荷糖,吊儿郎当地回:“那就别睡了。”


    并不掩饰眼底的欲。


    她估量了一下,觉得沈纵京这句话不是虚夸,于是干脆地起身去洗澡。


    事实证明她的直觉还挺准的,她洗完澡之后,沈纵京在浴室里待了挺长时间。


    直到她困得睡着了,他人还没出来。


    ——


    第二天黎烟去了那节早课。


    沈纵京送她去的,京大的东门和京艺的西门挨着,早上几乎没什么人,两人在校牌下分开,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黎烟在公交站牌下等校车的时候收到陈苒的消息,问要不要帮她占个座。


    她回好。


    到教室的时候就看见陈苒冲她招手,她过去,看见桌上放了包蜜桃味的糖。


    她把那个小袋拿在掌心,出了会儿神:“这个是谁送的?”


    “不知道诶,早上一个男生递我的,好像是京大的,说帮人送的。”


    教室里这时正乱糟糟的,前边几个男生在聊昨晚的一场赛,系里的两个女生在讨论周末的出游计划,李曼琪提着早餐袋进来,撩着染成枫叶红的发,往她这看了一眼。


    后排的窗半敞着,吹动她的裙摆,黎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把那包糖丢进了共享箱。


    从昨晚起,有一条界线无声无息地生长出来。


    她在短暂的动摇后,选择了跟周昊所在的好人世界彻底划清界限。


    这个世界看起来乱糟糟,但事实上界限和秩序都是分明的。


    李曼琪说的从某种角度不无道理。


    就好比那包糖,其实不能说来得迟了,也不能说有多虚浮,只是不合时宜。


    来早来晚都不合时宜。


    她的人生至此已经不可挽回地下坠,该腐烂的已经腐烂彻底,只剩下一层光鲜亮丽岌岌可危的表皮。


    她不想在周昊面前展现出任何腐坏,也拒绝在寥寥几个称之为家人的人面前展现出任何腐坏,更不会在任何同学或陌生人面前显露出半分。


    除了沈纵京。


    大概是因为他这个人太坏,所以她在他面前坏一点也无所谓,抑或是因为心理学上的一个理论,他在遇到她之初就看到她挺真实的样子,导致她面对他时的心理防线一降再降。


    总而言之,沈纵京在她那儿是有点不同的。


    不止是因为两人这段不可言说的关系。


    她回到座位上的时候,陈苒在看一份课表。


    看上面的排布应该不是雕塑系的,陈苒咬着唇,看得认真,出神,白皙的侧脸染着薄红。


    黎烟过去的时候,她的眼睫轻颤:“烟烟,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在四宿楼下看到林子航了。”


    雕塑系的女寝在十八宿,跟四宿一个在学校东面,一个在学校西面,所以陈苒应该是专程去的。


    黎烟还不太适应女生间这种亲昵的秘密分享,想了一会儿,问:“你跟林子航说话了吗?”


    “没有,我不太敢,”陈苒低着头,“但是他好像抽了挺久的烟,情绪不太好。”


    “烟烟,听说林子航进了联合学生会,我也有点想进,你要不要一起?”


    黎烟说:“我前天...”


    她前天拒绝了面试通过的短信,周昊跟沈纵京都在联合学生会,她跟周昊的关系就够复杂的了,再加上沈纵京这个混蛋,挺难不出点什么事。


    那天去面试也只是陪陈苒。


    但是她最后没拒绝陈苒。


    就像那天在女厕,她没有犹豫地敲开门。


    她跟陈苒说不用谢她,因为她想救的不是陈苒,而是曾经孤立无援的她自己。


    ——


    联合学生会的迎新活动在下午三点。


    跟陈苒约的是两点半见。


    下课后黎烟没回寝室,独自在教学楼的天台上,手肘抵着栏杆,刷着学校的论坛。


    预料之中,周昊跟沈纵京仍旧是高居榜首的两大人物。


    有关周昊的帖子都分外统一,飞院院草,开学那阵他一张穿作训服的抓拍在整个京大疯传,不过他的不招惹女生也确实出名,收到的情书纸条无数,都拒绝得干脆,迄今为止还没有交过女朋友。


    没人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连整天跟他一起组局的那帮兄弟都不知道,只有传言说他高中的时候去京大附中看过妞。


    再有就是,刚开学的时候,有一次从家里回来,他开车带她,导致短暂出了一段时间的绯闻,说她把周昊泡了。


    不过这种捕风捉影的传言挺快就被压下去了。


    周昊迄今为止还是白月光一样的存在。


    沈纵京跟他就不太一样了。


    曾经有个帖子,把沈纵京从幼儿园开始的事都给扒了一遍,最近的一件就是近期高热的蜜桃双爆事件,最后也没什么结论,不过最下面有人说看到他跟一个小妖精在一起,还被勾缠着脖颈占了便宜。


    传得过于有鼻子有眼,她还问过沈纵京一次。


    他那会儿侧头看她一眼:“我那天在干什么你不知道?”


    她想了会儿,想起那天他好像跟她鬼混在一起,所以那个小妖精说的是她。


    那tm是沈纵京占她的便宜。


    后来那个帖子就麻利地删了,估计是贴主被沈纵京找了。


    好在,迄今为止,无论是她和周昊,还是她和沈纵京,都没有牵扯上什么实质关系。


    挺好的。


    黎烟的指骨轻轻磨着,从兜里抽出耳机盒。


    耳机里循环播放一首歌。


    《babydoll》


    腐坏,破碎,缠绵。


    她挺喜欢的。


    昨晚的一场雨后,b市开始入秋,徘徊三个月的高温终于降下来。


    黎烟今天穿的仍旧是裙子。


    她抱膝坐在天台的角落,手臂与裙摆相贴处在凉风里生出细小颤栗,习惯性放在兜里的烟盒被沈纵京换成了糖。


    现在论坛上关于蜜桃双爆这件事传得风风雨雨,她不从学校便利店买烟了,也不想跑趟校外买。


    于是剥了颗糖含在嘴里,想着这两天发生在计划之外的种种。


    一切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偏离轨迹,她的心中始终隐约不安。


    一首歌放到最后,她看到西门往公教区走的沈纵京。


    昨天那件球场穿的背心跟他自己的衬衫都没法穿了,所以他身上穿的是早上她随手找的一件便利店的文化衫,这件积压了挺久的t在他身上穿得分外清爽。


    他跟京大学生会的一行人走在一起,但心神略散,不完全在他身边人的对话里,在旁边几个人聊天的时候,偶尔陷进他自己的思绪里。


    一行人走到公交b楼的时候,从楼门口出来两个女生,其中一个撞了下另一人的胳膊肘,两人一起往沈纵京的方向看。


    从黎烟的角度,能看到那两个女生走近,其中一个指了下他身上那件t,问了句什么,沈纵京的心神收回来,听着,几秒钟后摇头回应。


    那两个女生带着点儿失望走了。


    沈纵京的注意力也回到了一行人的对话里。


    走在他身侧的周昊说了句什么,他侧头回,视线转回来的时候,正好触到天台角落。


    无声无息地在凉风中跟她碰上,她的裙摆被吹得晃,视线在触及的一瞬与他勾缠,再在一行人发现前分开。


    沈纵京的视线收回到握在掌心的手机上,低头打字。


    她的手机挺快进了条消息。


    【j:你哥刚刚问,我脖子上的抓伤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当然是昨晚那场疾风骤雨里,她勾着他的脖颈,在某个瞬间,指甲在颤栗中陷入他的后颈。


    至于划得多深,有多打眼,她完全不知道。


    如果足够清晰,周昊不可能看不出来。


    掌心一瞬起了细汗,她反复回想,把有记忆的片段都过了一遍,耳根不自知地红,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那个抓伤到底是什么样。


    她快速打字。


    【烟:你回的什么】


    回完,屏着呼吸等他的回复,心跳一寸寸地加快。


    确实,除了沈纵京,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这副漂亮的皮囊下有多堕落。


    尤其是周昊。


    从信息发送到沈纵京低头看的这几秒分外漫长。


    沈纵京这次思考了半分多钟,期间回了他身后一个男生的打趣,低头打字,发送,咔哒一声锁屏,手机扔回兜里。


    再慢悠悠看她一眼。


    这次是看她的裙子,她今天这件裙子的风格跟以前都不太一样,纯黑的,肩带特别细,露出漂亮的肩颈,她又在手臂上叠带了两三串细细的手链。


    漂亮得很。


    她在沈纵京这一眼里,似有所感地划开屏幕。


    沈纵京回了她四个字。


    【j:裙摆乱了】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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