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任务者五零五号,a123空间投送系统为您服务】
【身体状况检查良好,可进行投送——】
熟悉的机械音响起,江以温懒散地躺在传送通道内,温和的鎏金色光丝一寸一寸地滑过修长的身躯。
短暂的时间内,江以温甚至还在想着为什么这次刚从上一个位面回来,还未按空间规定休息一个月,就被马不停蹄地派送至下一个任务点了。
这次任务完成后得申请双倍休息时间。
决定后,江以温将思绪甩出脑袋,打了一个困倦的哈欠,勾人的桃花眼顿时像被春水浸泡过,闪着动人的光泽。
【任务者五零五号,因导致多个位面世界混乱,接空间创始人命令,现更改任务位面,改为投送至虐恋情深板块】
......?
江以温正擦拭着眼角生理性泪水的手顿时停住了,在传送通道里突然通知更改位面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何况虐恋情深......
他记得在这个板块的位面里,没有特定的任务,但是因为不能崩人设,所以被空间所有人默认为是专门用来惩罚任务者的板块。
但不待他有所反应,鎏金色光丝一闪,瞬间完全消失,紧接着江以温身形晃动,已经坐在了湖边的长椅上。
柔和的晚风吹拂着湖边的杨柳,翠绿色的柳枝随风摇摆,照射在波光潋滟的湖水中,如同少女对镜梳妆。
太阳即将完全西落,最后一丝金光照在江以温白皙的脸庞,柔和的光晕冲淡了这幅面容带来的艳丽,细小的绒毛都泛着色泽,反倒添上了一丝可欺的温柔感。
男生过于出色的容貌,引来了周围人隐晦地打量。
系统在脑海里幻化出实体,疯狂地叫着“主人”,但江以温就是装作听不见。
他宁愿津津有味地看着不远处抱在一起的早恋高中生小情侣,也不愿施舍给在脑海里“哐哐撞墙”的系统一丝一毫注意力。
“主人,我错了......求你理我一下!”小团子想,没有比她更丢脸的系统了,别的系统都是对任务者说一不二,趾高气昂,结果到她这,天天被大魔王江以温吃得死死的,卑微得不行,如同在伺候大爷。
江以温深谙糖果与鞭子的道理,两眼弯弯,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是吗?那你解释解释临时更改传送位面是怎么回事?好像还是在虐恋情深板块?”
明艳的笑容让四周景色黯然失色,然而小团子却看得头皮发麻。
跟随了江以温那么久,她清楚地知道对方恶劣的性子,只有在生气和恶作剧的时候,才会故意露出这种即将有人会倒霉的笑容。
“......系统管理员说是老大的意思,我也是等你进传送通道才知道的。主人你别担心,我现在马上向管理员申请知情权,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小团子口中的老大,也就是空间创始人。
江以温仅仅在远处见过对方一次,是一个看上去高高在上、冷漠至极的男人。
江以温不置可否,修长的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手下的木质椅背上沿,“先把剧情传输过来吧。”
小团子顿时站直了身体,萝.莉音也听上去正经了起来。
【剧情传输中——】
【......】
【剧情传输完毕】
江以温这次角色是一个被包养的十八线替身小明星。
目前正值二十二岁,刚被小自己四岁的主角傅英彦包养,现在正在一个小娱乐公司还未出道。
傅英彦大一时家里给他试水的娱乐公司逐渐发展,最后在剧情结尾的高.潮,排名已经在全国数一数二,纯纯的爽文男主。
面对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毫不意外地,在原剧情中,江以温逐渐地爱上了自己的金主。
然而对方只是单纯的因为江以温的侧脸和心中的白月光曲冰有些像才包养。
在想起曲冰的时候,会叫他出来吃饭,或者游玩,并未有过任何亲密动作。
对待江以温的态度,更像是仅把他当成一个解闷的朋友。
等到曲冰回来之后,傅英彦心中自然没有了江以温的一席之地。
对方逐渐地不再联系他,对于江以温的示好,也几乎不再回应,最后意料之中地惨淡退场。
甚至在一次车祸中,为了保护傅英彦,脸上受了严重的伤,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疤。
对于他这种靠脸吃饭的明星来而言,脸上有如此不可遮挡的疤意味着星途尽毁,更别说他只是一个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代表作和粉丝基础的十八线,最终在爱情和事业的双重打击下黯淡退圈,郁郁寡欢地早早离世。
其实江以温在剧情中着墨不多,只是为了突出主角在和白月光分离时也没有忘记白月光,也为了彰显主角的魅力值,一直让人念念不忘。
接受完全部剧情,江以温挑了挑眉,该说不说,不愧叫虐恋情深板块,从剧情开始到结束,身心一直都是被虐的。
对于以往都是拿傅英彦这种爽文男主角色的江以温而言,他倒是没有多么生气。
只是这么明显的针对......等任务结束,是时候会一会空间创始人了。
江以温看着唯唯诺诺,一脸害怕但又有些担忧而缩成一团的小团子,勾唇笑了笑。
替身,包养,败犬,挺有意思,不是吗?
*
还没出道也不怕被人认出来,江以温继续在湖边坐了一会儿,正准备起身回去的时候,口袋中的手机铃声响起。
江以温拿出一看,是傅英彦。
“喂,江以温,你在哪?”嘈杂的音乐声从手机中传出,作为一个大一学生,刚成年不久,傅英彦的声音中还带着少年人的青涩与被娇生惯养的矜傲。
“在中意湖畔。”晚风吹拂着江以温的发梢,吹散了他漫不经心的声音。
“你,嗝......快来壹号公馆,406包厢,我喝多了......”
刚刚听到音乐声的时候,江以温就已经猜到了,果然又是在ktv喝酒。
傅英彦其实不爱喝酒,但是在想起某个人的时候,总是会用酒解愁。
所以这是......又想起白月光了?
*
等到江以温开门进来的时候,只见一个手长腿长的男生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沙发上,没有其他人。
昏暗的灯光照在傅英彦线条锋利的面部轮廓,对方眉头紧皱,一头短刺的头发看上去十分扎手,如同他这个人的性格,张扬又爱炸毛。
江以温走到控制面板关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包厢顿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傅英彦厚重的呼吸声。
对方嘴唇一翕一张,好似在嘀嘀咕咕着什么。
本以为是在念着曲冰的名字,走近了才发现是在说着“难受”、“想吐”之类的话。
傅英彦一只眼睛眯着,另一只眼睛艰难地抬高眼皮,露出一条小缝隙,勉强看清了眼前模糊的身影,开口道:“唔......江以温,你好慢,怎么才来。”
以往傅英彦虽然喝酒,但没有醉到这种头脑都快不清醒的地步。
江以温坐到对方旁边,俯视着瘫软的人,“傅少爷,下班高峰期,路上有多堵你不知道吗?”
柔软的皮质沙发因为增加了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而微微凹陷,连带着傅英彦头靠的部位也极其微小地牵动了一下。
傅英彦缓慢地蠕动,直到头枕上江以温的大腿,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费劲地将江以温沙发上的手放到自己头上,傅英彦声音含糊:“给我按按,头疼。”
明明是带点命令的语气,但是因为醉意听上去倒像是在撒娇了。
喝了酒的人身体给人的感觉会比平常重,按了没几分钟,江以温手还没酸,大腿倒是有了仿佛被重物压久般的不适感,顺势将快要睡着的人扶靠坐起身来。
傅英彦没有骨头般的将头靠上江以温的肩颈。
又短又硬的头发摩擦着脖颈细嫩的肌肤,湿热的鼻息喷洒在微凉的肩窝,带着粗重的呼吸声,激起一小块鸡皮疙瘩。
江以温有些怕痒,只感觉汗毛竖立。
伸出手指抵着傅英彦的额头想将人推离,短暂的时间内被不断地动来动去,傅英彦不满地抬起胳膊,牢牢地搂紧了江以温的腰。
“别乱动,晕……”
醉酒的人真麻烦。
江以温体温偏凉,手好似一块凉玉。
他勾起一个恶劣的笑,紧接着手顺着傅英彦单薄的卫衣下摆毫不犹豫地伸了进去。
火热的腰腹瞬间被冰得下意识地紧缩,本放松着的腹部肌肉顿时紧实起来。
江以温含着笑意道:“哟,还有腹肌呢?”
见傅英彦终于有了点反应,江以温索性将手放在了这天然的“小火炉”上。
傅英彦两只眼终于舍得睁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的缘故,傅英彦只觉得江以温不安分的指尖仿佛在顺着他的腹肌纹理调情般似有若无地轻抚。
他将手伸进衣服里,抓住江以温作恶的手,将其拿出来,声音沙哑至极,“好冰,别闹......”
傅英彦作为一个常年打篮球的男大学生,手心略微粗糙,而江以温的手指纤细修长,骨节分明,此刻握在手心里的手感极好。
看着还没舍得松手的傅英彦,江以温挑了挑眉,“耍流氓?”
傅英彦好似抓着什么有毒物质般立马放开了手。
后知后觉地感到腹肌上仿佛还残留着江以温手指的触感,他下意识地动了动腰腹,挪了挪屁股,稍微拉开了两人可忽略不计的距离,气呼呼道:“到底是谁在耍流氓?”
江以温看着对方喝酒喝多了而导致红彤彤的脸,也不知道有没有刚刚恼羞成怒的加成。
“清醒了点?那就赶紧回家,”说罢曲起两指,弹了弹傅英彦的额头,“小炮仗。”
傅英彦不可置信地摸着额头,只感觉喝懵了的脑袋更晕了。
“你居然敢这么对我,还有,不要叫我‘小炮仗’!”
江以温懒得理他,也不想照顾醉鬼,倾身去摸傅英彦裤袋里的手机,想叫傅家的司机过来接。
明白对方想干什么,傅英彦快速地按住了口袋,眼睛被旖旎灯光照得像有一片水雾。
“我要你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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