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现代言情 > 我在九零靠犯罪侧写高能破案 > 55. 请女骨(15) 地窖负伤
    胡金山此人说起来也很不一般,他之前在胡村算是个风云人物,从小就比同龄人聪明稳重,父母对其特别重视,在吃用都费劲的年代拼尽全力供他读书。


    他是附近几个村子第一位考上中专的人,当年可谓是风光无限,虽然遇上调整休了两年学,但后面又很幸运的拿到名额返校,最后顺利毕业,分到了县里国营厂的工作。


    不仅如此,他还被厂里领导看上,和领导家的女儿结了婚,完全改头换面变成了城里人。


    村里很多人对他是上赶着巴结,每次回村、离村基本都老远迎接再十里欢送。


    因此当初他说帮村里姑娘介绍外省条件好的家庭时,大家都很信任他,毕竟在他们看来这么有本事的胡金山,给介绍的人肯定不差。


    他有自己的一套话术,和村里人说外省那里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有钱,孩子嫁过去就是享福,实则等人一到那边都是配给一些花钱买媳妇的人。


    村里人一辈子可能也出不了一次远门,孩子嫁外省后也没办法联系,所有的消息都只能从胡金山这里得知,那自然是他说过得如何那就是如何。


    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开放后村里逐渐有年轻的劳动力走出去,就有人托一位出门打工的小伙子帮忙给女儿带东西。小伙子依据胡金山报给姑娘父母的地址找过去,并没有见到人,还是挺长时间后偶然路过一个村子看到一个背着孩子刨地的女人很眼熟,上前打招呼才认出来这就是村里被嫁过来的姑娘。


    姑娘被嫁给了一个比她大20岁的男人,他们一开始只是困住她,后来她有了身孕生了孩子,就让她出院门下田做事,根本就不是胡金山在村里说的那般,安排年轻有为条件好的家庭。


    小伙子就想着带她离开,遭到了整个村子的阻拦,人差点没被打坏,如果不是同行的工友出面帮忙,他估计都走不出那个村子。


    后来他就立马回了村告诉姑娘父母这个事情,就像油锅里落进一滴水,整个都沸腾了起来,附近几个村子都找胡金山问情况,他试图压下去事情但没有成功,最后被送进了公安局。


    胡金山被抓那年是35岁,当时他已经骗了十几位村里年轻的姑娘,事情闹得很大,在当年是很严重的恶性事件,出事后被厂里开除,岳父家不仅不愿替他周旋,还在第一时间让自家女儿和他离了婚,两人的孩子也被岳父母一家改了姓,他也就是从这时人生完全变了样。


    办案的民警一开始特别不能理解,他一个有头有脸工作体面的人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后来据胡金山自己交代,他虽然在外人和村民眼里很风光很有本事,可是在岳父母和妻子一家面前永远就是一个穷酸的乡下人。


    胡金山婚后是住在岳父母家,岳母和妻子本身就瞧不上他,当初妻子也是因为岳父的原因才和他结婚。后来虽然有了职位,但还是被人背后指点嘲笑,说他就是个上门女婿。


    他长久郁结于心,之后认识了一位老家是外省的人,两人很相投,时常一起喝酒聊天,那人听了他的烦闷后告诉他,只要他有钱有权完全不用在岳父母家做孙子,一个有路子一个有人,两人就这样一合计干起了这份勾当。


    胡金山被判刑10年,因为在狱中服刑时表现的很好,减刑提前两年被放了出来。


    出狱后他只能回胡村生活,胡金山父母当年在他出事时大受打击没两年人就去世了,他弟胡银山很早就因为父母的偏心选择分家,和妻子另建房过自己的日子,因此胡金山回村后就一人住在胡家山脚附近的老宅。


    附近几个村的村民都介怀以前的事情,刚出狱的那段时间过来找了他不少次麻烦,后来虽然渐渐来得少了,但胡金山在村里依旧如过街老鼠一般被人鄙夷。


    肖卓胡越山几人车刚进村头,就看见胡春花母亲急匆匆往另一个方向离开的身影。


    胡越山将车停下,探出头问向路边站着的村民:“大娘又在找春花?”


    村民点头,眼里带着同情:“是啊!这春花又不知道跑哪去了,都过饭点了也没找着人,春花娘也是累,每天这样都不知道要找多少遍,要我说还不如直接给关在家里,她也能省点心。”


    车里几人闻言脸色俱是一沉,胡越山立马坐好猛踩油门,直往胡金山家驶去。


    到地方后几人直接踹开院门去房里逮人,几间破败小屋被寻了遍也没有找到胡金山的身影,他们不知道胡春花是否在他手上,但没找到人的情况让众人心都越来越沉。


    胡金山自年前出狱回村,行事都很低调,基本不出现在村民视线中,所以胡越山也不知道他除了家中还会去什么地方。


    就在肖卓几人站在院中十分焦急,且不知下一步去哪里寻人之时,听到从地底下传来东西跌落的声响。


    肖卓、刘明、高进宝和苏璃四人面上皆是疑惑,唯有胡越山身体僵滞然后立马往院子一角跑去。


    其他四人跟上前看到胡越山掀开一个木板直接跳了下去,肖卓、刘明和高进宝紧随其后,而苏璃在胡越山掀开木板之后脸色瞬间发白,双手握紧身子微微发颤,脚步凝滞在地面无法向前一步。


    她垂首望着面前看不到一丝光亮的地窖,那黑色的洞口旋转一般在苏璃的视线中逐渐扭曲,彷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噬,就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


    她听到从地窖传来的呵斥声、打斗声、重物掉落声以及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然后一张溅着零星血水模糊的脸出现在地窖口。


    他手上握着一把军工刀,刀尖处还滴着血,看到苏璃后先是惊诧外面还有人,下一秒就眼里凶光毕露,握紧手里的军工刀直冲着苏璃而去。


    一阵阵晕眩感向苏璃袭来,她在胡金山离自己越来越近时闭起了双眼,紧随其后追着人出来的肖卓看到这副场面,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伸出的手没有抓住胡金山,带着颤音的喊声从胸腔呼出,高喊着让苏璃躲开。


    胡金山看到面前的女人在他冲过来时闭上了眼睛,脸上浮起一抹邪笑,下一秒刀尖就要落向苏璃,结果腹部一痛被一脚踹回了地窖口,肖卓登时扑上前将胡金山握着刀的右手一拧,军工刀落地刹那被他踢出数米外,之后脸色冰冷地将胡金山按在地面锤了数拳,直到他不再反抗后才从身后取出手铐将他反锁。


    地窖口又传来声响,高进宝身上背着胡春花,刘明托扶着胡越山爬了上来。


    胡越山右手捂着肚子,鲜血渗过右手向下滴落,出来之后他立马瘫坐在地上,指着胡春花对高进宝说:“快,快送她去医院!”


    高进宝:“你也得去,起来!”


    肖卓让高进宝先将胡春花带上车,自己扶着胡越山也给他送进车里,高进宝开车带着人离开后,又派刘明去村大队办公室找电话通知局里安排人过来。


    等一切都安排好之后,肖卓才冷着脸走回院中,胡金山仍旧躺在地窖口附近痛的低吟,苏璃则在房门前找了块木桩坐了下来。


    肖卓看了眼呆坐在门口出神的苏璃,之后径直走向地窖口附近席地而坐,他松开了从刚才就一直紧握着的双手,手心里全都是冷汗。


    两人一直没有交流,刘明就在这种怪异的氛围中回来的,他一踏进院中就觉得气氛不对,疑惑地视线在离得很远的两人之间转了几圈,不过他也不是多话的人,和肖卓回话后也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过了大概十分钟,肖卓让刘明看着胡金山,自己起身走到地窖口又跳了下去,他起身的那一瞬,苏璃放在膝头的手微微动了下,等人消失在地窖口后她眼睑垂下,长睫遮掩住眼底的情绪。


    他们在院中听到的声响是胡春花不愿意喝胡金山骗她喝的‘饮料水’,挣扎下打翻了东西,胡越山跳进去后就听到胡春花被困住挣扎发出的‘嗯嗯’声音。


    地窖中光线很低,从外面甫一进入,双眼因为暗适应,完全看不清里面的场景,只能顺着声音往里面冲。但胡金山不同,他在里面待了许久,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当下的环境。


    所以在清楚地看到冲过来的人后立马拿刀捅了过去,胡越山因此负伤,肖卓也因为推开高进宝手臂被划了一刀,再加上进去的人多,地窖阴暗逼仄,更难有空间施展行动,这也是进去了四个大男人却没有制住胡金山让他冲了出来的原因。


    而胡春花挣扎中还是被迫喝了一些农药,被胡金山甩开时头磕到了水缸晕了过去,被高进宝送去医院抢救,目前生死不明。


    肖卓陆陆续续翻出许多东西,木箱里堆放着五六瓶农药,水缸里散落着一些女人的衣服,地窖中闷臭难闻,处处都彰显着这就是胡金山的犯案现场。


    许久后王有志和方顺良带着出警的人赶到胡金山家中,等痕检人员下地窖检查现场证物,提取痕迹完毕后,肖卓和一队的其他人才带着胡金山离开了胡村。


    方顺良他们开来的是一辆五人座的小车和一辆面包车,出发时苏璃自动跟着痕检人员上了放着器械的面包车,肖卓则走到小车旁打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刘明和王有志在后座看押着胡金山,方顺良开车,他插上钥匙启动车子后又看向坐在面包车里还没合上车门的苏璃,纳闷儿道:“那丫头怎么了?从我们来就没听她吭一声。”


    王有志也觉得奇怪:“是啊!怎么感觉小苏有点魂不守舍的,之前还发生什么了吗?”


    刘明眼神动了动,视线划过肖卓后没有说话。


    肖卓搭在车窗的右手轻微蜷缩,唇角紧抿,敲了敲车窗玻璃提醒方顺良:“开车。”


    方顺良眉头挑高,绷着嘴偷偷瞥了眼肖卓,然后才拉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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