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趁着早上给地里浇水,把油菜跟小白菜种上,希望长的快一点能吃上。
小兰上工后跟着伐木工后边上山,背着大箩筐,顺路就采摘药材。
扒开草丛,看着一串一串的红葡萄,不是五味子是什么,没忍住摘了一个,酸甜可口。
剪些回去晚上给小兰尝尝,再晾干了入药。
惊喜的是山里物质丰富,也没什么人采摘,竟然还有人参跟灵芝这样的稀有药材。
朝歌嫌沉就把重的扔进空间里,轻的放在筐里掩人耳目。
粟萧早早起来锻炼,他感觉身子好差不多了,还是被军医拖着去检查了一遍,得出结论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还不能长时间活动。
要是以前粟萧肯定是不理的,但是这会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他还是比较高兴的。
刘院长以为这小子又要跑,没想到这回这么听话,还好没辜负老爷子委托。
粟萧领了药跟老爷子邮寄过来的各种票据送回寝室就换了身自己点衣服去找心仪的小姑娘。
又是大门口,得知小姑娘早早就上山了,粟萧门都没进直接就上山了。
朝歌听见喊自己的声音回头:“咦?粟萧?你咋来了?你都没事的吗?”
朝歌实在是不理解,无奈问出心中所想。
粟萧不好意思红了脸,掩饰似的清咳:“其实是我前些日子受了重伤,他们不让我训练,我只能闲着,也没地方去,就认识你一个人,在这还能吃到好的的,正好补身体。”
“什么?”
朝歌闻言放下手里的铲子,把蹲在自己边上的男人的手拿过来。
看小姑娘有些严肃,根本没发现把自己手放在了她腿上,咽了咽唾沫,努力冷静转移视线。
眼睛就落在了小姑娘过分白皙粉嫩的小脸上,睫毛卷翘,大眼睛满是认真,红润的小嘴此刻紧闭着。
“都是硬伤,手术做的不错,修复的也不错营养的确得跟上,肺部受损恢复就需要时间了。”
“歌儿,我们食堂的饭菜都是偏辣偏燥的,我能不能搁你这蹭饭啊?放心!我有粮票肉票的!十块钱伙食费,十块钱工资?”
朝歌抿嘴:“我跟小兰吃饭,得争取她同意。”
“可以,估计得叨扰一个月呢。”
说着粟萧就要拿过小姑娘背的筐,朝歌说啥也不给他了。
粟萧无奈,看她筐也不沉便也由着她。
朝歌知道自己的能力,感觉有些累了就下山,一筐药材其实也不沉,主要是没压实。
刚才一路朝歌收了不少的板栗进空间,属实是那玩意不好扒,想着回去趁着小兰不在扒了,谁承想他来了。
朝歌去的晚,药材采的精细,回来的时候刚巧赶上下工。
“朝知青,今天咋没上工啊?”
“卫生室没什么药材,我去采一点,我到时候给大家看看,你们采完可以送来卫生室。”
朝歌真不愧是话题终结者,大伙一听朝歌这是想要免费的劳力啊,纷纷加快脚步。
“朝歌!我来背!粟营长你个大男人咋还让我们朝歌背这么沉得东西啊!”
朝歌赶忙拒绝解释道:“没事,快到家了,他之前受了重伤,还没痊愈,吃不得重,他想搁咱们这调养,付营养费,给粮票肉票的,小兰你觉得可以吗?”
刘兰点点头:“可以啊朝歌,可是我得上工啊。”
“估计也就一个月时间,这一个月我做饭吧!但是你得倒夜壶!”
“行!那太好了!我一会回去把这月粮食搬你那柜子里!”
刘兰可高兴了,上辈子做一辈子饭,若不是为了口腹之欲刘兰可真不想做饭。
粟萧也把拿出二十块钱给朝歌,还拿出来四十斤粮票:“朝歌,不够跟我要,粮站不换跟我说,我让后勤帮忙带回来,缺啥也说。”
朝歌接过来钱跟票,其实有点亏心的,主要这些钱能买不少的东西了。
“行,那就明天开始中午跟晚上搁这边吃,早上就搁食堂吃些清淡的。”
粟萧欣喜若狂,但还是保持表面镇定的点点头斟酌一翻又道:“你们一般几点吃早饭?”
“这两天都是七八点钟,九点之前就得上工了,不知道这边农忙什么时候。”
粟萧回想了一下便道:“一般在国庆节过后。”
朝歌点点头:“那时候估计就不能给你做饭了。”
“到时候咱们一起割地,我给你带饭。”
朝歌心想还是到时候再说吧,不知道啥情况呢。
刘兰自觉走在前面,心想现在的小年轻真好。
回到院子,羊肉汤的味道浓郁,飘到屋里院里,朝歌赶紧趁着屋里有水蒸气把屋子擦了一遍,不然一会凉了就完了。
“粟萧你自己吃板栗啊!对了少吃点,一会儿喝小兰做的羊汤啦!”
粟萧好笑的点点头,捻起一个有些黏的金黄有光泽的板栗扒开放进嘴里,沙沙的甜甜的很好吃。
“嗯,很好吃。”
“是吧!那里有三个口袋,你拿两个回去,一个你留着,一个麻烦你给大伯母送去,还有一个是个周姥爷的,框里的我跟小兰留着吃。”
“还有我姥爷的份!”
“当然啦!姥爷那么照顾我们!”
“朝歌你真好!姥爷知道肯定可开心啦!”
说着刘兰就要虎扑朝歌,粟萧上前不动声色的把门挡住,刘兰摸摸鼻子讪讪的扯了一下嘴角,心说这人咋回事。
中午的羊汤奶白奶白的,非常浓郁,朝歌喝了两大碗,羊杂炖的是朝歌喜欢的软烂的感觉。
下午朝歌炮制药材,粟萧想搁着待着,但是看小姑娘不自在,干脆说今天下午还有点事,明天早上八点准时来。
朝歌当然无不可,中午晚上都应了,自然不差一顿晚饭。
炮制完药材,朝歌找个人看不见的地方,哗啦啦的把带刺的板栗倒了两筐在地上。
朝歌看过昨天粟萧扒板栗,她找来剪刀,脚踩着从生疏到熟练。
坐在树阴凉下扒板栗,时间过的很快,朝歌还没扒完就看着刘兰背着筐回来了。
看看高高挂着的太阳道:“这是什么呀?”
“好东西,一批部队不要的羊尾油,冷库货,我搁犬舍那边买来了。”
“这些还能吃吗?”
“净想着吃,这批他们记录出错,去年夏天的了,都不能吃了,等会我熬油,然后做点羊脂皂。”
“你还会做香皂?”
刘兰有些心虚,其实是她重生之前看手机里边的视频,真正还没做过。
“啊?嘿嘿,看过原理,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刘兰说着进屋把羊尾油切碎,朝歌赶紧把门关严,刘兰想着也不是个事,屋里油烟这么大晚上她俩咋睡觉啊。
这么想着就跑了,朝歌看她毛毛躁躁的无奈把板栗收起来,扒完的倒在台阶上铺开晾晒。
不一会就看她扛着锹回来,后边还颤颤巍巍的挂着个水桶。
朝歌真是佩服她的力气,急忙过去,吃力的把奶桶拿下来。
“这是干啥?”
“羊奶皂得有羊奶啊!朝歌帮我打一盆水。”
出来看她轮铁锹已经挖起灶眼,无奈过去帮忙。
忙活了一个点,俩人造的成了土人,这才弄出来个简易灶台,刘兰把锅拿出来一口放在土灶上就开始烧火。
看着全土搭的底下灶台朝歌担心道:“你离远点,省的危险啊。”
刘兰挠挠脸,也怕锅塌了油撒了,每次就放一点羊油,硬是炼油就弄了一个点。
朝歌趁着空闲调了一杯羊奶碱水,盛了一小盆的油,搅拌在一起,持续搅打,没想到真的越来越粘稠。
“小兰,咱们没有容器啊?”
刘兰没想到自己一不注意,自己的小姐妹居然都做好了皂了,惊喜万分。
“啊?我看看我看看,对了我有个罐头盒,我去烫一下啊!”
刘兰急忙跑回屋找到自己留的罐头盒,看这不就用上了,留着果然有用。
朝歌看刘兰小心翼翼的看自己把皂液倒进罐头盒紧张的样子笑眯眯的,心想这人咋天天这么开心呢。
看朝歌盆里还剩皂液,她就要去洗,刘兰急忙拿过去:“诶诶诶!别浪费呀!”
六个罐头盒,皂液吨的实实的,一点都没浪费。
刘兰自己尝试做了两回,有些懵的求助朝歌,为啥她做的两次都比较稀。
若是没有朝歌珠玉在前,刘兰估计不会发现问题,但是这次这么稀肯定是出问题了,可是出在哪里呢?
“应该是温度的问题,我做的时候你正在熬油,我用的是热的,但是不太热的,这个有点凝的估计不行。”
知道问题所在,俩人把油放进煮沸的热水里烫过之后再做就没问题了。
紧忙让姥爷给做的木盒子也送来了,知道俩孩子做香皂,但是不知道这么大阵仗啊。
一桶一桶的皂液,等着放进模具,周姥爷就做了五个小木盒,都不够搁一桶的。
看俩孩子还在搅,赶紧做了几个做豆腐那样的木盒子,这才得以装进去这些皂液。
全部弄完俩丫头都直不起来腰,周姥爷叹口气,心想这俩孩子真能折腾。
“走,回家吃饭,我坐完饭了。”
朝歌累的话都不想说了,直摆手道:“姥爷,我不去了,我还不饿呢。”
“姥爷我也不去了,我把剩下的羊汤煮点面条,我俩垫补垫补。”
“那行,把门关上,我回去了。”
朝歌洗干净就要睡,刘兰把面条送进屋拉起朝歌:“快吃一口再睡。”
朝歌也饿了,就是不想动了,香喷喷的面条一端进来,五脏庙就闹腾了。
迷迷糊糊且快速的把面条连汤再水的吃掉朝歌倒头就睡了。
刘兰悄咪咪的进屋把碗筷拿出来,把几道门都锁好这才回屋睡觉。
今天属实是很累,但是也充实,想到即将变现的香皂,就激动的有些睡不着,其实没一会就睡着了。
朝歌难得早早就睡了,即使累的慌也起的早了,看看天色正好去供销社。
一大清早,太阳刚刚露出一丝光,肉铺才刚把肉卸车,等着买肉的人零零散散。
朝歌分肉这人自己认识啊,不就是隔壁丫丫的爸爸吗!
“大叔!今天的大骨头能不能带厚点肉,带的肉我肉价买。”
“行!朝知青,谢谢你啊!这两天我奶奶的腿不那么难受了,半夜都不叫唤了。”
“不谢,都是应该的,那药吃吃几天就好了。
对了,叔我家有病人,你能不能天天给我留两根带肉的大骨头啊?”
“行!给你留着!你要啥跟俺说,俺第二天给你留着。”
“谢谢叔了!我还要七根排骨。”
男人手起刀落,自己切一半的的排骨,还把大骨头劈开了:“给,朝知青拿好,算你二斤三等肉,一块钱”
朝歌没想到这些排骨跟大骨头加一起要有六七斤的东西才要一块钱,付了钱还有些晕乎乎的。
其实朝歌不知道,这会来买肉的几乎不买瘦肉,都是来晚没买着才买瘦肉的,大骨头基本就是看谁顺眼就给谁了,平时剃的骨膜都干净了,也就是朝歌要才给她留些肉,倒是肯定肉多,但也算是对朝医生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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