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周珂宁走向自己的裤子那边，找到了内/裤穿上。
随后，她洗了个手坐回沙发那边和梁兮远正对着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洗澡把她洗清醒了，明明洗澡之前还演技大爆发，把坏女人表演得淋漓尽致。
洗完澡出来之后，竟然有莫名的羞涩。
梁兮远披着浴袍，吃饭的举止十足地优雅。
周珂宁自己也拿刀叉吃着早餐，但是食不知味，也不知道要怎么向他表达自己的意思。
吃了两口之后，她鼓起勇气问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她低着头，没有看梁兮远。
“哪方面？”梁兮远也垂着眸吃饭，没有看周珂宁。
周珂宁：“床上。”
“我们昨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吧？你刚刚为什么要那么做？”梁兮远抬头看周珂宁，把半个小番茄放入嘴中。
“对男人的需求。”周珂宁回答道：“你也对女人有需求，不是吗？我们这样，同时满足了两个人的需求，不是吗？”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周珂宁继续说道：“刚刚，你没有拒绝，甚至很主动。”
“你说你的目的就行了。”梁兮远继续有条不紊地吃着饭。
“我觉得我们可以长期保持这样的关系。”周珂宁直接说道。
梁兮远不置可否，继续淡然地吃着饭。
周珂宁：“你需要一个女人，你需要享受你该享受的快乐。”
“那你呢？”他抬头看她。
周珂宁：“我也需要一个男人。”
梁兮远：“没别的了吗？”
周珂宁失神了几秒：“没有了。”
安静的早餐时间，吃完饭之后，梁兮远穿好了衣服，整理好了着装。
看到他在穿衬衫的时候，周珂宁走近他，制止他自己扣着扣子的手，主动为他扣上衬衣扣子。
从刚刚结束对话到现在的时间格外漫长，漫长得仿佛是在等待宣判一般。
明明是大四生，梁兮远身上已经有了成功人士的气息。
举手投足之间，自信沉稳，而又潇洒从容。
两人年龄大概也就差个两三岁，却有一种社会人士与女大学生的感觉。
扣上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周珂宁有意无意撩动着他的喉结，她感受到他的喉结上下移动着。
“怎么样，有认真考虑我的建议吗？”周珂宁学着电视上的女人，抬眸看他，做着成熟女人的姿态。
梁兮远把她抱起，放置在酒店办公桌上，唇倾过去，一口吻住她画上了口红的红唇。
他辗转在她双唇之间，一点一点磨蹭她嘴上的口红。
这次，没有伸舌头。
仿佛是在帮她擦口红一般。
吻完，周珂宁能感觉到自己嘴唇一周都是口红的颜色。
她抬眸看梁兮远，他嘴上也已经染上了自己口红的唇色，内心感觉有些奇特。
“不用演什么，你做你自己就行。”梁兮远说道。
“嗯。”周珂宁淡淡应道。
把她抱下了下来，梁兮远终于在临出房间门前说道：“加个微信吧。”
加上微信后不久，梁兮远就发给了她20万的转账，不到半分钟，她就十分爽快地接收了那份转账。
谈不上有多屈辱的感觉，周珂宁甚至有小小的成就感，她赌对了。
只是，她也不再妄想在梁兮远面前有什么形象可言。
万事万物，都可以以不同的角度来看，只要她给自己洗脑足够成功，那就不会有什么不对劲的感觉。
她是单身，梁兮远也是单身，大家在快乐的同时也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何乐而不为呢？
记忆终归是记忆。
对自己当初脑子发热能想到那么不可思议的办法，并更不可思议地取得了成功，周珂宁至今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但是以往尽管当时她觉得情况很糟，现在想来，都还是有其他选择。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情况反而变得更糟糕了。
爸爸临终前叮嘱她把绸庄照看好，她很努力地要把绸庄做起来，想把它发展成一种特色的文化。
甚至说，以后凭借精致的做工走高端路线。
但是，好几年的努力都没有一场大火来得轻易，轻易地将她说有的努力付之一炬。
甚至是，背上了沉重的债务。
她不是一个多努力生活的人，但是她才25岁，并不希望自己的人生一地鸡毛。
周珂宁走向冰箱，拿出里面许诺妈妈泡好的柠檬凤爪，盛了几个在碗里，就着刚晾凉的稀饭一起吃。
电视里在播着古早的台湾偶像剧，周珂宁觉得莫名好看。
她实在是太久没有享受属于她们小女生该享受的快乐了，比如追剧，追综艺，旅游，谈甜甜的恋爱。
许诺回家的时候，周珂宁刚好把稀饭和鸡爪吃完。
她侧头看在玄关处换鞋的许诺，俨然也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样子。
仿佛全世界的人都那么成功，就她还背着一身债。
“回来啦？要吃什么，我给你做。”周珂宁把自己的碗筷往厨房端，和门边的许诺说道。
许诺片刻的失神，总有种回了小夫妻的新居，自己老婆在和自己说话的感觉。
“你做什么？我还打算让你陪我出去吃。”许诺换好鞋追随周珂宁的脚步。
“我买好了菜，准备以后负责你的饮食，总不能在你家白吃白住不是？”周珂宁边洗着碗边说道。
许诺看了看厨房周围：“你买的菜呢？”
周珂宁走向冰箱，把那白色塑料口袋装着的东西拿往厨房。
许诺似笑非笑：“半成品？你每天就打算让我吃那玩意儿？”
周珂宁脸上多少带了些不好意思，又继续厚脸皮笑着说道：“人家半成品也是新鲜的肉和菜好不好，我用我们家的油炒，也没虐待你啊。”
许诺笑了笑，从周珂宁手中夺过菜：“你出去，我自己炒。”
周珂宁无奈，献殷勤失败，被妥妥地嫌弃了。
不过其实她的出发点是好的，她打算负责许诺的三餐，也打算正常向他交房租。
客厅里，周珂宁继续看着那部台湾偶像剧，许诺则在茶几边吃饭。
周珂宁找到了他的微信，给他转过去1200。
微信提示音响，许诺点开微信，看到周珂宁的转账，立马给她退了回去。
“你干嘛？”他转头瞪她，用眼神表明自己的不悦。
周珂宁：“不习惯一直白吃白住。”
许诺：“七年的友谊就这？周珂宁，你压根没把我当朋友吧。”
周珂宁一脸冤枉：“谁说的呀，但是我......”
“再搞那些就友尽。”许诺转过头继续吃饭：“这就是你家，你心安理得一点。”
“那谢谢了。”周珂宁走向他身后，给他按摩。
许诺表示这一套很受用：“每天按摩倒是可以。”
吃到中途，许诺终于提起：“今天相亲怎么样了，梁董给你安排的谁？”
“梁兮远。”周珂宁一边按摩着，一边直接说道。
一秒的怔愣，许诺继续问道：“怎么样，和你前男友相亲相得。”
周珂宁微瞥了他一眼后脑勺：“许诺，你在讽刺我吧？”
这世界她和梁兮远真正的关系没几个人知道，许诺就是其中一个。
许诺：“说前男友本来也没毛病，你别那么妄自菲薄，快交代吧，什么结果。”
周珂宁回想起梁兮远在咖啡厅一副对她避之而不及的样子，以不在意的语气说道：“没结果，被他果断拒绝了，还让我不要打他哥和他表弟的主意。”
这个结果许诺并不是没有想到，但是就那天在京云遇到梁兮远时候的状况来说，他能感受到，那个人，是在意周珂宁的。
甚至说，是很在意。
一个冷静自持的男人，在面对她时候能频频失控，如果不是他极度在意她，能是什么？
能是他觉得她偷了商业计划书的仇恨？实际上，当时梁兮远并没有任何损失，甚至是击垮了一个竞争对手。
虽然那个竞争对手对他是阿猫阿狗一般的存在，对他并不存在任何威胁。
“拒绝了也好。”许诺喃喃道：“我今天盘算了一下，我大概能搞出九百万现金来，应该能解一时之急，剩下的，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不要你的。”周珂宁斩钉截铁道：“我会自己想办法。”
“我说你怎么这么轴呢周珂宁。”许诺偏头，皱眉看她。
“你管得宽。”周珂宁简短道。
实际上她自己也不知道该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有人找你要钱的时候记得找我。”许诺也不强行要她接受了，采取怀柔战术。
“嗯。”
周珂宁晚上洗漱完躺床上的时候，陆青晏发过来了消息。
是一张名叫curve的微信名片。
作为行业内几乎最鼎鼎大名的品牌，周珂宁当然是知道curve的。
curve的业务，一方面，经营着一个同名的高端服装品牌，一方面，为各种一线明星和贵族名媛提供礼服定制。
它的创始人是留美归国的的天才设计师沈寒，用仅仅六年的时间创立了curve，并把它发展成现在的规模。
可以说，沈寒是服装设计行业内不少人的偶像和楷模。
神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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