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绿意嘈杂,将分成一束一束的日光拨得杂乱不堪。


    可就是这样,盛景郁的比划还是清晰的印在鹿昭眼中,拂过的手指沾染着凉意,显得格外暧昧。


    偷情。


    盛景郁逆光坐着,精致的五官陷在落日余晖中,平静中又给她添了一层遗世独立的冷。


    而就这样一个人,却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别人的腿,轻描淡写的说着令人耳廓灼热的直白。


    契约的边界早就像那日鹿昭唇上揉花的口红一样,界限不明,过去很多次鹿昭跟盛景郁做的,的确跟这个词过挂钩。


    太阳尚未落山,余晖灼灼。


    前排司机打方向的动作来的清晰,像是一种刻意的提醒。


    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她们之间的确不适合用“偷”来形容,也不适合继续延续这个动词。


    鹿昭想要提醒盛景郁,停在腿上的手却顺着她的膝盖移了下去。


    导台侧的按钮被按下,深而窄的匣子里叠放着一条裙子。


    盛景郁示意鹿昭:“换一下衣服。”


    轻薄的布料叠在手上没有重量,淡淡的提子味道飘过。


    鹿昭知道这是盛景郁放在车里备用的衣服,心中蔓延出了无数问题,却只说出了最浅薄的疑惑:“老师的尺码我不一定穿得上。”


    “可以的。”盛景郁却点头,像是亲手量过鹿昭的尺寸一样笃定。


    而过去她的手的确曾拂过鹿昭的腰,一寸一寸的,的确跟亲手没有什么差别了。


    不知道盛景郁是出于什么目的,鹿昭还是展开了手里的裙子。


    素白的布从她的面前倾泻而下,青提浮动,像是从人身上刚刚剥落的衣服。


    车厢再是宽阔,却也还是小小的一个空间。


    明明连临时标记都做过了,明明也不需要换掉上衣,鹿昭还是揽着裙子背过了身去。


    剪裁简单的裙子服帖的挂在肩上,背后有一片绑带交织,密密交织着,起到收束作用。


    虽然不是原配,但鹿昭的衬衫正好呼应起了裙子的设计,不至于让人看出是盛景郁的衣服,也不至于让人看出这是鹿昭刚刚参加完后的时间线……


    整理着作为打底的衬衫,鹿昭动作顿了一下。


    盛景郁计划的这样缜密,是真的要带她去偷情吗?


    思绪说不上多混乱,心跳却已经先跳了起来。


    鹿昭正这么猜想着,后背接着便贴过了一阵微凉。


    盛景郁侧身坐到了鹿昭的背后,不疾不徐的帮她整理着背后的缎带。


    那细长的织带被手指轻轻勾起,收束绷紧了原本宽松的布料。


    堆起的褶皱被指尖均匀拨动着,一点点将鹿昭包裹在属于盛景郁的布料中。


    灰银色的眸子垂垂低视,专注地不像是只在整理缎带。


    那透过车窗玻璃窥到的,简直比看不到还要要命。


    偷情……


    比划过的字被鹿昭在心里反复咀嚼着(),


    ;?[,


    人数不多,属于私人小型聚会。”


    覃尘是第一个走出国际的钢琴大师,十五岁登上维也纳大厅,二十岁荣获华沙肖邦最高奖项,四十三年的职业生涯巡演无数,获奖无数。


    而祈太太则是国内有名的女高音,年轻的时候还是国家队当家主唱,被称赞为声音独有的国泰民安感觉。


    就像所有专注在自己领域的大佬一样,覃尘跟祁琳深入简出,接受的采访也很少。


    他们组织的聚会怕是要关系很密切的人才能参加。


    所以她们此行也不是什么去偷情。


    不知道是意外多一些,还是落空占据了情绪的大多数,鹿昭兀的转头看向了背后的盛景郁。


    盛景郁眉眼平静,问道:“不是真的去偷情所以很失落?”


    “我哪有。”鹿昭矢口否认,“就是没想到老师还认识覃老师这样的人物。”


    这声音算不上揶揄,也说不上埋怨。


    盛景郁不紧不慢的给鹿昭在背后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接着对鹿昭道:“我认识很多人,也会慢慢让那些人也认识你。”


    盛景郁不喜欢参加这些聚会,所以这个决定也是临时加上的。


    她就这样注视着鹿昭的后背,长发披散而下,遮挡住的脖颈影影绰绰,散发着能让她感觉熨帖的味道。


    她给的容易,毫不吝啬。


    却不知道该把这份慷慨归于哪处地方。


    .


    城市的陌生景色逐渐褪去,大片的绿意从山野蜂拥而至。


    远远的鹿昭就注意到了山上非自然的建筑,盘桓错落的,占据了一小座山。


    山脚的大门在司机出示身份后缓缓为她们打开,车子行驶的速度也比刚刚缓慢了些。


    那盘桓道路的两侧皆是被精心设计的园林景色,每一株植物都被修剪到了绝佳的样子,甚至连花瓣的绽放的弧度都精细到毫米。


    若是别人看到,可能会为之惊叹,可鹿昭不然。


    她小时候曾经见过很多次这样绿色天然的奢华,她也曾经被自己的奶奶带着,经常出入这样奢华的场面。


    只是那时候她远不知奶奶用心良苦。


    略略有些感慨,车子便在这个时间载着两人到了主楼。


    厚重的大门被侍从在外面推开,奢华的装潢扑面而来。


    刚走进客厅,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虽然这人看起来有些年纪了,但脸上的皱纹不减风采,笑着迎接他的客人:“我听你伯母说你今晚回来还有些不信,小郁啊,我们可是好久没见了。”


    是覃尘。


    盛景郁礼貌颔首,比划中带这些晚辈的歉意:“是我懈怠了,覃叔叔。”


    覃尘却没有就此苛责,而是看着盛景郁现在的状态关心了起来:“怎么,嗓子还没有好?”


    ()


    盛景郁点头。


    “也好,


    这样你也好好休息休息。”覃尘面露遗憾,


    说着安慰的话,接着又想起了些事情,闲聊一样的讲道:“前两天我去巡演还碰到了你爸爸,他也很惦记你,也挺想你回去的。你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不如干脆回家看看。”


    “会的。”盛景郁答道。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从容平静。


    可鹿昭在一旁看着,却察觉出盛景郁对这件事并不是很想提的样子。


    她的老师有很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这好像也是一个。


    像是触发了什么任务提醒,鹿昭暗暗将这件事记了下来。


    而覃尘也在这个时候注意到了她,对盛景郁道:“看样子你还带了一位小朋友?”


    “鹿昭。”盛景郁侧身将鹿昭引荐给覃尘,“是我的学生。”


    覃尘听到盛景郁这话有些意外,目光落在鹿昭的身上看了看,接着又收回来看了看盛景郁,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是我话说的有些早了,原来你在这里还是有事情要做的。”


    不知道他指的是鹿昭,还是盛景郁没有停摆,说着就认可的点了点头:“挺不错的。”


    这么说着,覃尘就又将视线落回了鹿昭身上。


    那眯起的眼睛看起来若有所思,也很是苦恼:“鹿昭……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鹿昭听到覃尘这句话,还有些意外。


    她想说前不久听见你的声音播出了,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自卖自夸。


    幸好覃尘的夫人祁琳在这时走过来,嗔怪着拍了他肩膀一下,提醒道:“你忘了,前不久小周特意打电话让咱们准时看的那个节目。你当时还一个劲儿的夸人家唱的好呢。”


    “哦……”覃尘顿时恍然,对鹿昭道:“《南州》是不是?”


    鹿昭点头:“是。”


    “你教出来的,果然是好的。”覃尘认可盛景郁。


    他好像忽然来了兴致,又对鹿昭问道:“既然唱过景韵的南州,知不知道她也有一首歌是我谱的曲?”


    “《城南园》。”鹿昭脱口而出。


    她对景韵的喜欢不是假的。


    不仅是歌记得滚瓜烂熟,甚至连背后的故事她也一清二楚。


    “对喽。”难得有人能这样不假思索的接上,覃尘惊喜之余,接着又问道:“会弹吗?”


    鹿昭谦虚:“跟覃老师比,可能算不上会了。”


    覃尘也听得出来。


    他嗜琴如命,客厅的一侧就放这一架钢琴,兴致来了谁也挡不住,纵然家里还有别的客人,但他还是拉着鹿昭到了琴前:“那就跟我一起弹弹。”


    这个邀请来得太快,鹿昭全然没有准备。


    那漆黑的钢琴在光下流动着昂贵的光亮,随之落下的还有其他客人的视线。


    而能来到覃尘聚会的客人,也绝非等闲之辈。


    鹿昭知道这是盛景郁给她的机会。


    所以她也不会让盛景郁失望。


    稍微吸了一口气,鹿昭坐到了覃尘身旁。


    钢琴键被这人苍劲有力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响了四个单音,那是《城南园》的前奏,也像是表演开始的提示音。


    鹿昭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感谢景韵,还是该感谢过去的自己。


    三角钢琴上没有谱子,而旋律早就烂熟于鹿昭心里,纵然覃尘怎么变调,她都跟得上。


    当然跟覃尘相比,鹿昭的琴技还是青涩。


    但非专业的人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很好了,琴声清澈干净,每一个即兴变化的音律都配合的极好,让人根本听不出有什么违和。


    宾客在一旁围观着,包括祁琳在内,都纷纷拿起了手机录像。


    而盛景郁没有。


    她更倾向于用眼睛记录下这一切。


    许是弹琴的原因她坐的很是端庄,绷紧的缎带将她削薄的脊背勾的挺直。


    落在琴键上的视线将头微微垂下,脖颈同肩膀连在一起,流畅而优雅的弧度像是一只天鹅。


    素白的裙摆垂在地上,月光透过玻璃,在上面投下一片皎洁。


    那是由她亲手精心雕琢的alpha。


    顿顿的,盛景郁在光不注意的时候滚了下喉咙。


    她就这样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视线移到了祁琳的手机上,试图用多一层的屏幕隔绝自己脑袋里突然冒出的想法。


    ——她有一千种一万种遏制自己欲望的方法。


    ——可还是被鹿昭破戒。


    弹到最后,覃尘难得露出了尽兴的表情。


    他像是随着刚才的合奏想起了什么过去的事情,对着鹿昭道:“小孩,我记起你来了!()”


    ;?”


    覃尘说的笃定,“你小的时候,鹿老夫人经常带着你一起出席晚宴,有一次你揍了一个到处乱惹事的臭小子,结果把我的琴砸了。”


    被覃尘这么一提醒,鹿昭好像也想起了些什么。


    她就说为什么刚刚进山庄的时候自己这么眼熟,她小时候的确来过这里,那天有一个小男孩老是骚扰别的女孩子,撩人家裙底,让她看不过去了。


    于是在那个男孩子过来要骚扰她的时候,她直接抬脚给了他一脚。


    谁承想这一脚她直接给人家踢到了覃尘的钢琴上,坏了好几个键。


    她那天回去让小老太太念了好久,不过不是因为给那个男孩子教训,而是不分场合的回击。


    也是那次,鹿昭知道了不是所有情绪都要当场发作。


    可就算是知道,上一次她还是没有忍住,当众给了司了了一巴掌。


    但她还是跟当初踹了那个男孩子一脚一样,不后悔。


    “当初我看着你就知道你这脾气了不得。”


    覃尘的声音将鹿昭的思绪拉了回来。


    鹿昭无法回避,艰难的,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好像是这样子……您还记得啊?”


    ()


    “当然了。”覃尘扬声,


    掸去灰尘的记忆异常崭新,


    仿若昨天,“那是我第一次被人砸琴,怎么可能不记得。”


    “我曾以为我会因为弹琴弹得不好被人砸琴,没想到唯一一次是你。”


    覃尘这语气好坏难辨,脸上的表情也是藏着的。


    所有艺术家都有自己的傲骨,爱琴被砸实在是抚弄逆鳞的举动。


    盛景郁也有些摸不准覃尘,抬手道:“老师,鹿昭当时也不是……”


    只是她这话没说完,就被覃尘截断了:“怎么,你现在也会给人辩白了?”


    他很是稀奇的看着盛景郁,下一秒那还严肃无奈的脸就笑了。


    “你啊你啊……”覃尘意有所指,没有把话挑明白,接着又叹了口气,看着对鹿昭的眼神有些惋惜,“挺好的孩子,怎么搞成现在这样。”


    惋惜的声音明显,鹿昭听着也稍垂了下眼睫。


    她已经很久没踏入这样的圈子了,只淡声道:“可能世事难料吧。”


    对于鹿昭家的事情,覃尘多少有些知道,所以也没有在多说什么。


    他今天琴弹得尽兴,对这个前不久惊艳过自己的小姑娘很是期许,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以后好好跟着你的老师,未来可期。”


    “谢谢覃老师。”鹿昭微微颔首,格外礼貌。


    覃尘的话不是鹿昭第一次听到,她身边很多人都是这样叮嘱她的。


    而这些不约而同的想法像是一个罩子,将她跟盛景郁笼在了一起。


    鹿昭想,所以无论未来发生什么,她是不是都可以跟着盛景郁。


    即使她想要驱离自己。


    “她挺疼你的。”


    覃尘沉沉的声音小小的落在鹿昭耳边,像是一阵不经意吹过耳边的风。


    鹿昭愣了一下,无端觉得这句话来的暧昧。


    她感觉覃尘可能误会了什么,想解释澄清,这个胖胖的小老头就已经背着手走了。


    于是鹿昭下意识的抬起的脚欲追上去。


    却又接着停了下来。


    真的是误会吗?


    在外人面前冠冕堂皇久了,她都快要骗过自己了。


    .


    即使聚会后来又来了盛景郁跟鹿昭,但覃尘的饭桌上依旧人不过。


    难得顺利,鹿昭在参加聚会应酬的时候吃了一次不畏首畏尾的饭,还顺带打包了不少祁琳闲来无事腌制的小菜。


    车子停在门廊前,明黄色的灯光扫去了黑夜的昏暗。


    聚会结束,覃尘跟祁琳亲自出来送的盛景郁跟鹿昭:“既然住在一起,家离得这里也不远,以后就带着小昭常来。”


    盛景郁礼貌点头:“有时间一定再来拜会老师。”


    而鹿昭此刻酒意有点上来了,动作远没有盛景郁优雅,话也幼稚:“拜拜覃老师,拜拜祈老师,我们下次再见哦”


    覃尘跟祁琳见状相视一笑,纷纷回应道:“拜拜,下次见。”


    告别的寒暄又说了几句,


    静谧中响起了车门关闭的声音。


    鹿昭回望着还站在门口注视她们车子离开的覃尘跟祁琳,


    脑袋里蓦地想起刚才席间覃尘跟祁琳听说她跟盛景郁住在一起的表情。


    有时候情侣间的恩爱就体现在这里。


    夫妻两个默契的对视了一下,接着什么都没说的低下了头。


    无声胜有声。


    鹿昭总是心里有些不安,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又怕人误解什么。


    只是刚席间高兴,她敬了覃尘好几杯酒,酒精缠着她的思绪顿了好几秒,这才开口道:“我感觉覃老师好像有点误会你跟我的关系了。”


    盛景郁轻靠在椅背上,听到这句话转头看向了鹿昭。


    那灰银色的眸子停在鹿昭脸上数秒,似乎要将她此刻的样子镂刻下来,接着才抬手问道:“那你呢?”


    “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鹿昭吐息顿了一下,却也没想在这个时候仔细分辨回答。


    除去打包来的小菜,覃尘包好的珍贵礼物正明晃晃的放在她的手边,那昂贵的用零堆砌起来的礼物。


    许是席间喝了几杯酒的缘故,鹿昭的脑袋算不上清明,思绪也胡乱搭着。


    她知道覃尘跟祁琳与世无争,不会将他们认为的随意说出去,侧身便勾过自己垂着的手搭在了盛景郁的脖颈。


    柔白的裙摆贴在大腿外侧,鹿昭整个人都朝盛景郁倾斜着:“我感觉老师跟我就像o金丝雀。”


    这么说着,鹿昭就无视还在前面开车的司机,动作同那晚重叠一。


    她也是清醒的,也是放纵的,跨坐着,谄媚着,语气算不上正经:“而今天就像是金丝雀被金主带出来见了世面。”


    染着酒气的热意扑簌簌的落在盛景郁脸上,灰银色的眸子有一瞬的落差。


    那垂在一侧的手似有若无的贴着鹿昭的腿,她表情平静,淡淡的问道:“怎么这么熟练?”


    “我妈妈喜欢跳舞,我也从小就跟着她学习舞蹈。不只是这样,我还会好多技巧。”


    鹿昭是故意的,话也说得暗示性极强。


    她们就这样贴靠着,轻薄的布料烧着酒精,哪怕是夏日,夜晚也依旧灼热难耐。


    那修长的手指绕过垂在肩上的长发,扰乱了盛景郁发间的服帖。


    鹿昭看向盛景郁的眼睛里有些嗔怪,不满的问道:“都这么久了,老师就没有看过我的舞台直拍吗?”


    那包裹紧实的腰肢倏然闪过盛景郁脑海,手指自上而下的缓慢滑落。


    热意远比过去来的真实,不需要任何脑补就已经落在了盛景郁面前。


    轻吸了一口气,盛景郁状似自然的讲道:“回去就看。”


    “回去才看啊……”失落出现在鹿昭的脸上。


    她还是有些理智清醒的,盛景郁的这个答案就默认了没有看过自己的舞台。


    那些她过去引以为傲的东西,盛景郁并没有感兴趣。


    她跟自己不一样。


    好像对自己那些她所并不知道的过去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


    这话有些绕,思绪也在鹿昭脑袋里跳跃。


    她就这样勾着盛景郁的脖子想着,接着又顽劣的笑了


    那逐渐压低的身形有些alpha的压迫感,迫使着o无从反抗。


    鹿昭就这样同盛景郁面对面注视着,声音灼灼而轻轻的扫过了她的耳廓:“那请问盛小姐现在要使用存在我这里的余额?”


    单调的一句话被鹿昭刻意压低落在了盛景郁的耳廓,含着粤语说了出来。


    缱绻的声调暧昧又隐秘的,似乎一心想要挑起盛景郁对她的某些情绪来。


    越是亲密,越是不安用在鹿昭身上一点也没错。


    那被麻痹掉一半的思绪单纯直接。


    鹿昭想既然盛景郁对过去不感兴趣,那就用现在吧。


    反正不能厌弃自己就好了。


    四目相对,海风的味道专门独自的朝盛景郁的鼻尖涌来。


    今晚的第二次,盛景郁的喉咙为鹿昭滚了一下。


    司机平稳的握着方向盘在行驶的路上转了一个弯,窗外一片旖旎夜色。


    高楼的幕布灯光光怪陆离的变换着,将人的眸子映上各不相同的颜色。


    盛景郁不动声色,扶过鹿昭的腿,按下了挡板按钮。


    后排再一次成了独立空间。


    也隔绝了场外正在酝酿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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