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大咸鱼:节目组,干得漂亮!】
【呱呱:以后要是江小凌嫁入豪门,喜糖肯定有节目组一份哈哈哈哈哈。】
【z:刚去其他直播间瞅了一眼,大家一个样,区别只是床大床小,双双看着整栋房子唯一的床,沉默那是震耳欲聋啊哈哈哈哈。】
【贝贝:节目组:一个都别想逃。[狗头]】
至少还是栋小别墅,主卧的空间足够宽阔,房间内沙发书桌一样不缺,还带一个小小的衣帽间,中间放的大床目测有两米多,两个人睡绰绰有余。
江凌刚想答应,忽然想起来文中的谢泽溪貌似不喜欢跟人近距离接触,犹豫一番,提议道:“要不我睡沙发吧。”
谢泽溪视线投向他,指尖点了点摄像头所在的位置,问道:“你确定?”
见江凌满眼茫然,谢泽溪微微俯身,低醇的嗓音带着点笑音的磁性,在他耳畔轻声说:“不是说要伪装恋情吗?”
潮热的气息扑在敏感的耳根上,江凌莫名紧张,呼吸微屏,脊背难以自制地紧绷着。
等谢泽溪离开,温热的气息消散无踪,江凌被冲散的理智回笼,对方才的紧张感有些疑惑,恍惚地回答道:“那……那还是一起睡吧。”
谢泽溪正在检查主卧内的摄像头,发现节目组还算克制,只在角落沙发那边安了一个,如果有不想让观众看见的画面,可以轻易用东西掩盖,阻止拍摄。
摄像头也并不是一直开着,晚上九点到早上七点都会是关闭状态。
听见江凌的回答,谢泽溪没有在意地嗯了一声。
行李还在楼下,把行李搬上主卧之后,二人便开始放置各自的生活用品。
谢泽溪的行李不多,只有几套衣服和急用医疗箱,以及一些日用品,还有一台办公电脑。
江凌并不是爱豆出身,他严格意义上只是一名演员,因此衣服也不多,但也比谢泽溪多了快一倍,还带了不少各种小零食和打发时间的游戏机。
“你居然可以带电脑?”江凌看见谢泽溪拿出电脑时都惊呆了,他们来的时候,节目组说为了节目效果,电子设备都是要上交的,除非特殊情况才可以申请使用。
“嗯。”谢泽溪淡淡道:“我和杨导商量过。”
虽然锦耀是家族产业,也跟谢父打过招呼,但他毕竟才接手锦耀不久,当甩手掌柜几个星期去录综艺不是他的风格。
江凌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点了点头,眼神略带同情地看了眼谢泽溪。
白天录综艺,晚上来加班,太惨了。
谢泽溪敏锐地感知到他奇怪的视线,微笑地问道:“你是不是在想什么?”
江凌瞄见他唇角的笑容,浑身一个激灵,肃然说道:“没有!只是突然觉得谢总的工作精神很值得我敬佩,太强了!”
谢泽溪似笑非笑地斜睨他一眼,不跟他计较,拿着衣服走进衣帽间。
江凌抱起一大堆衣服跟在他身后。
衣帽间没有摄像头,两人默契地一人一半。
谢泽溪的衣服大多成熟稳重,很少休闲风。江凌的衣服则各式各样,几乎什么款式类型都有。
衣帽间泾渭分明,又莫名透着某种和谐。
衣服挂好,洗漱用品放进浴室,一样样物品一点一点摆满,空荡到冰冷的大房间须臾之间充斥起生活的气息,流露出几分温馨的美好。
整理完毕,谢泽溪先去处理积压了一天的工作,江凌则进了浴室洗漱。
因为事先有过安排,所以需要做的工作其实并不多,只有偶尔一些较为重要的决策或者需要他过目的文件,才会在秘书整理过后,发送到他的邮箱。
工作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为不打扰到对方,也不被对方所打扰,谢泽溪带着笔记本去了隔壁有书桌的客房。
大约一个小时,谢泽溪处理完毕,合上笔记本,回了主卧。
现在已经将近晚上十点,直播间已经关闭,让人意外的是,浴室的灯依旧亮着。
谢泽溪在门外站了一会,没听见水声亦或是其他声音,顿了顿,敲门问道:“你还好吗?”
不会是昏倒了吧?
“啊?”浴室里的人似乎愣了一下,略有些心虚地拉开门,盯着地面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什么都没干。”
谢泽溪扬了下眉,他记得他问得应该不是“你在干什么?”才对。
江凌说完后知后觉发现不对,更为尴尬,一抬眸就看见谢泽溪怀疑的眼神,顿时急了,面红耳赤地澄清道:“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他真的什么都没干,就是洗完澡洗漱完,余光一瞥看见洗漱台上一黑一白两个杯子,突然就发起了呆。
明明看起来款式不一样,但放在一起总觉得哪哪像。
他就忍不住左右对比了半天,像是在找不同,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十分钟,谢泽溪就回来了。
“是吗?”谢泽溪扫了一眼浴室,确实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异样,他看了眼时间,礼貌地问道:“那你用完了吗?”
“用完了。”江凌飞也似得跑出了浴室,活像后面有东西在追。
谢泽溪好笑地收回视线,自言自语道:“年轻人真有活力。”
说完一顿,想起来自己似乎也才毕业一两年。
谢泽溪瞄了一眼刚从浴室出来,双颊红润、整个人还氤氲着几分水汽的青年,昳丽的眉眼飞扬鲜活,小心翼翼地爬上床的最外侧,谨慎地拉着点被角盖住自己,刷拉躺平、闭目,一举一动都朝气蓬勃,又带着点让人忍俊不禁的搞笑。
那大概就是这个人的独特之处吧。
谢泽溪莞尔,低头看了眼白天摸头的手,又看了眼江凌刚洗过吹干的蓬松短发,指尖微动,有几分蠢蠢欲动。
他压下这股不太礼貌的冲动,开始考虑要不要养一只会对着主人疯狂晃尾巴,嗷呜嗷呜在脚边打转的笨蛋小狗。
感觉还不错?
在床上艰难入睡的江凌并不知道,某一刻,他在心心念念想救的纸片人心中和傻小狗画上了等号。
他只觉得度日如年。
浴室门关上的声音窜进耳朵,紧接着是淋浴的水声。
江凌闭着眼数羊,每次数不到十就被飘忽的思绪打断,脑海中循环播放谢泽溪说一起睡的声音,心脏怦怦直跳,连带着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怎么办,他还是第一次和别人一起睡。
脑中的有一道声音反驳道:谢泽溪不是别人,他只是他喜欢的书中人物,只是一个单薄的纸片人,紧张什么?
不对。
江凌埋在被子里的手收紧又放开,这几次的接触下来,谢泽溪明明就很生动,他的笑容会有很多种意味,他很强大、同时靠谱到会让人下意识心生依赖去信任他,他温和礼貌,但也会生气、偶尔腹黑,也会有故意气人的时候,他……
他和真实的人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谢泽溪……真的只是一个纸片人吗?
……
洗漱完,谢泽溪擦干头发走出浴室。
他关了主卧的大灯,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柔和的光温柔地洒在熟睡的青年面庞,为恬静的精致眉眼镀上一层暖色的光晕。
谢泽溪视线停留在床上青年的脸上,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江凌眉心微微蹙着,不过呼吸倒是平缓。
他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这么快就睡着了?
确认头发干透,谢泽溪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关了灯,任由月色洒落进屋,扑洒满地。
他正打算入睡,身边的人忽然梦呓了几声,声音很低很小,谢泽溪勉勉强强只听清几个模糊的词句。
“谢泽溪……不……纸……”
听见自己的名字,谢泽溪眉梢微挑,下意识接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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