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昭妃和皇后赫舍里氏家族将要送人进宫的消息,在事情定下来不久,就传遍紫禁城,甚至皇城中的各家,要比宫里的消息还早些知道。

    佟安宁听到这消息替昭妃和皇后心疼了一会儿,然后骂了康熙两三天,之后去请安时,看到昭妃、皇后都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比起他们简直弱爆了。

    当然对于这两件事,佟府也是有反应的,又有些人蠢蠢欲动,尊贵如皇后都不能改变家族的决定,一些人觉得他们也行。

    所以过年的时候,佟安宁的大伯母——佟国纲的媳妇在给佟安宁请安的时候,旁敲侧击的问过。

    他们倒想让佟国维他们开口,谁知佟国维一家压根不同意,现在佟安瑶还被皇太后收为了义女,更不会进宫,所以佟国纲又兴起了之前的念头。

    佟安宁也干脆,想要送人进来,也可以,等她死了。佟家别说送一个,就是将佟家的姑娘都送进来,她也管不着。

    于是大伯母就灰头土脸地回去了。

    然后不知怎么的,消息传了出去,有昭妃和皇后的事情在前面,许多人说佟安宁不懂事、善妒,不为家族着想,将她送进宫,佟府简直是瞎了眼。

    佟安宁听到这说法,点头道: “对对对!是有人瞎了眼才让我进宫的,他们以为谁都愿意进宫啊!"

    在她对面的伊哈娜笑的前仰后合,对佟安宁竖起大拇指, "哈哈哈!我真想让皇上听一下!"佟安宁理直气壮道: "就是皇上表哥在我面前,我也敢说!"

    “哦?真的吗?”伊哈娜嘴角带着坏笑,慢慢地靠近她,眸中满是兴味,正要开口,眸光扫过窗户时,看到一片绣金龙的衣角,顿时僵住,语气惊诧, “皇上!”

    佟安宁神情淡定, “玩这招没用!你的信用在我这里已经破产了!”

    "……"伊哈娜脸上笑容僵硬,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佟安宁一见她这样子,就知道此人是心虚了,得意地抿了一口奶茶。忽而窗外传来康熙清朗的声音, "安宁,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噗——”

    佟安宁一口奶茶喷出,一下子呛住了嗓子,旁边的秋嬷嬷连忙上前,轻拍她的后背。

    “咳咳……

    咳……”佟安宁顺着声音打开窗户往外看,发现没有人影,再往门口看了看,正好看到一身明黄的康熙大步走进来。

    她扭头看向伊哈娜,眼神询问。

    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说。

    伊哈娜耸耸肩膀,她之前说了,可是这人不信啊。

    康熙走到两人面前,佟安宁和伊哈娜下了暖炕行礼。

    康熙摆手让两人起身,环顾一圈,看着暖炕上的靠枕、毯子,还有满桌的点心零食,嘴角微抽,“你们两个真是会享受!”

    年后这样日子,虽然不用上朝,可是他忙的要死,天天要应酬,好不容易找到间隙来看她,没想到正好听到佟安宁吐槽他。

    佟安宁见他一脸疲惫,和伊哈娜使了一个眼神,两人上前,将康熙的大氅脱了,然后扶他上了炕。

    康熙也由着两人动作。

    佟安宁贴心地给他放了两个靠枕,将毯子盖好,顺便在他怀里放了一个汤婆子,然后伊哈娜将咕咕冒烟的奶茶给他倒了一杯,递到康熙跟前。

    康熙看向火炕旁边的小火炉,嗅着鼻端的香味, "你们烤了红薯?"

    佟安宁见他有意向,示意夏竹从炉子上掏出一个烤的流蜜的红薯,没让她拆皮,这种东西自然要自己剥皮才有滋有味。

    康熙带着两分嫌弃地看着佟安宁手中的盘子, "你就这样伺候朕!"

    “呵!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佟安宁才不惯着他,将烤红薯塞到他手里。

    康熙被烫的左右手倒腾,忍着烫将红薯放到桌子上,无奈地看着佟安宁。

    他算是看清楚了,让佟安宁伺候他,就是自己找罪受。梁九功见状,上前道:“皇上,要不奴才给您拨一下!”

    佟安宁和伊哈娜坐在康熙对面,见状说道: “皇上表哥,这烤红薯,要自己拨着才好吃,其他人拨了就没意思了。"

    说完,示意夏竹给她送了一个,然后不顾上面的煤渣和灰烬,一边烫的吹手,一边将红薯掰成两半,一半给了伊哈娜,另外一半给自己,用牙齿小心地剔着滚烫的红薯,防止被烫到。

    康熙见状小心地捏起烤红薯,被上面烤出来的蜜沾了一手,梁九功连忙拿出手帕。

    康熙用手帕包着红薯,好似

    拿了一个暖手炉,然后撕下一块红薯皮,露出里面软糯的黄心,嗅了嗅鼻子,闻着食欲大增,将缺口撕大,然后尝了一口,缓缓点头, "确实不错!"

    佟安宁给他倒了一杯奶茶,探身递到他手里, "这奶茶里我还让人放了许多坚果,特别好喝!"康熙低头抿了一口,缓缓点了点头。

    佟安宁见康熙脸上露出笑意,心下轻松起来,笑道: “皇上表哥,你看,现在有我和伊哈娜两个债主伺候你,是不是感觉很高兴啊!"

    “噗——咳咳!”康熙一下子被奶茶呛到,连手中的烤红薯也滚到炕上,衣襟喷了一片。

    “皇上!”梁九功连忙上前给康熙擦拭身上的奶茶渍,同时用略带谴责的目光看向佟安宁。他怀疑佟主子是故意这样说的。

    伊哈娜娜抿嘴忍笑,看着康熙狼狈的样子。

    暗自可惜皇太后不在,否则也会乐呵一下,等到明天去寿康宫时,她要和皇太后说一下,让她也高兴一下。

    康熙接过梁九功的茶,漱口完毕后,没好气地看向佟安宁, "朕何时惹了你?你要这样折腾朕!"

    还故意挑他吃东西的时候,肯定是想看他出丑。

    佟安宁一脸无辜, “皇上表哥,你为什么这样说?”她哪想到这么巧,再者她说的是实话。“债主!”康熙提醒道。

    佟安宁闻言,下巴微抬, “皇上表哥,你过了年,不会一下子失忆了吧,我和伊哈娜可借了您不少钱,难道不想还了,我们签的可是有协议的,而且还盖了玉玺。"

    "……"康熙头疼地看向她,而后视线落到一旁笑的全身发颤的伊哈娜身上。

    伊哈娜察觉康熙的目光,立马直起身子,指着佟安宁, "我可没说!是她说的!"

    佟安宁闻言,身子微挺, "自己说的话,自己认,同样,皇上表哥,自己借的钱,也要自己还,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康熙眸光微凝,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她是不是忘记一些重点了,古往今来,讨债的活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佟安宁被他这样子,看的有些发毛,默默挪动坐垫往后靠了靠, “皇上表哥……你这样看着我有什么事

    吗?

    康熙顿时勾唇深意一笑, “安宁,朕记得你之前说过,借钱的时候,债主是老子,借钱的是孙子,反之,还钱的时候,借钱的是老子,想在是不是轮到朕当老子了!"

    佟安宁:

    “皇上表哥,您是皇帝,如果天下人知道大清皇帝带头借钱不还,其他人肯定有样学样,到时候影响不好,天下大乱。”佟安宁诚恳地递过一杯温茶, “咱们有话好好说。”

    康熙瞅着她手中的杯盏,挑了挑眉, "怎么不埋怨朕了!不是说朕瞎了眼吗?朕想了想,将你弄进来,确实瞎了眼,整天就想着气朕。朕现在不仅瞎了眼,还记性不好。"

    “呵呵!”佟安宁干笑两声, "我刚才是吐槽大伯他们的,顺嘴说一下皇上表哥您,皇上表哥您英明神武,文韬武略,全天下的男儿都比不上你,现在长得也好看,连德克新都比不过你,一定不会和我这个小女子计较的。"

    说完,面露期待地看着他, “我就是吐槽一下那些人往宫里塞人的行为,皇上表哥,这么多的人,你确定自己养的过来?"

    康熙单手接过她的杯盏,斜了她一眼, "怎么?养不过来,难道你还能替朕养了?"

    “……”佟安宁闻言,侧身望着窗外泛黄的天, "伊哈娜,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我怎么听到有人说梦话!"

    康熙:

    伊哈娜忍笑,配合道:"没有,现在都巳时了,而且今天天气不好,太阳也没有。"

    佟安宁一听,立马道:“皇上表哥,你看,老天爷都不帮你,谁负责管,谁就负责养,你想要减轻压力,就少收姑娘入宫。"

    康熙沉声道:“佟安宁!”佟安宁闻言,冲着他弯眉一笑, "在!"

    康熙:

    伊哈娜娜见康熙被佟安宁噎住,顿时笑倒在她的怀里,佟安宁揽住她的肩膀,防止她撞到桌子。康熙见两人这样子,心中有些不悦,轻咳了一声。

    伊哈娜察觉他眸子里的不满,连忙起身坐好。

    康熙在承乾宫又待了半个时辰,后来赵昌来报,说是有西南战线的紧急战报,康熙就迅速离开了。

    r />佟安宁和伊哈娜将人送出宫。

    因为消息比较紧急,所以康熙连暖轿都没有坐,直接顶着风雪快步跑的,后面带着一大群侍卫和太监跟着他跑。

    佟安宁看着宫巷里杂乱的脚印,嘴角微扬,转身看向伊哈娜, "咱们回去吧!"

    两人走进院子。

    伊哈娜娜上前挽住她的胳膊,说出她的担心, “安宁,如果你们佟家先斩后奏,将姑娘送进宫后,再告诉你怎么办?”

    佟安宁闻言,神情轻松, “刚才我已经向皇上表哥表明自己的态度了,佟府想要送人进来,就算瞒着我,也不能瞒着他,如果他真允许佟府的姑娘进宫,我也认了!以后就死心,和你一样,一起在宫里当个普通嫔妃,至于他,在我这里,只是大清皇帝康熙了!"

    听到她这话,伊哈娜脚步一顿,两人站在院子里中,互相看着对方的眸子。

    佟嬷嬷见她们两个这样,悄无声息地将院子里的太监、宫女都清了,给两人留下空间,同时也防止她们之间的话传出去。

    伊哈娜注视佟安宁澄澈的眸子,微微蹙起眉,有些不忍道: “安宁,他是皇上,不能太过随心所欲,也有不少不得已。你不要将心过多地放到他身上,皇太后说过,对帝王动情的女子都没有好下场。"

    尤其佟安宁身体还不好,若是受到情伤,她担心恐怕她的身体支撑不下去。

    佟安宁扬手接住空中的雪花,晶莹的雪花在落入掌心的一瞬间,就被掌心的温度给融化了,只留下些许湿润的水渍,轻笑出声, "伊哈娜,你不用担心,我对皇上,爱恋并没有,在我心里,由心而证的爱恋太过缥缈,比起它,我更信任亲情、友情。"

    佟安宁说起“友情”时,拉起伊哈娜的手, "你觉得皇上表哥现在的身份,我会对他产生期待吗?再说我今年已经十八了,已经过了期待爱情的年龄。我和他现在的距离挺好的,大家都舒服,就担心后面他当久了皇上,会变啊!"

    毕竟是弄出九龙夺嫡乱子的康熙,一个皇帝乾坤独断太久,会变得孤独和狂妄。

    手下的臣子为了迎合上意,也只会挑选他喜欢听的,久而久之,帝王可能成为距离民意最远的人。

    伊哈娜嘴角微抽, "你才十八,怎么听着

    比我这个二十四的都要老,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想法!只要你能想通就行。嗯……其实皇上对你挺好的,平时的时候,可以哄着他一些。"

    佟安宁闻言,抬起鞋在地面的薄雪层上踩了一脚,留下一个浅显的鞋印,淡淡道: “现在这样子,他就对我脾气不好,如果哄着他,他得寸进尺,我岂不是要倒霉。"

    伊哈娜听得无语。

    以她的旁观角度,明明是佟安宁的脾气不好,有时候直接甩脸色,后宫就算是太皇太后都没对皇上甩脸色,而她从小到大,见多了佟安宁对皇上甩脸色的场景,皇上也多次发怒生气,每次都没有下文。

    天空的雪下的愈发大了,如羽毛般挂在两人的发丝上。佟嬷嬷在一旁提醒道: "娘娘,小主,雪大了,别冻着了!""走吧!咱们进屋!"佟安宁拉起伊哈娜的手,往殿里走去。

    伊哈娜娜由着她动作,看着她后脑勺青丝上的雪花,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好像剔透的羽毛一般,一下一下地挠进人心底,让人发笑。

    佟安宁啊!她就是有能力让人无限量对她纵容,相信皇上面对她时,也是这样的心态吧。

    宫外的佟府知道佟安宁的态度后,虽然有些不甘心,可是也不敢和她对着干,呈给皇上的折子也没有下文,他们就知道皇上的意思了,只能感叹皇上和佟安宁的感情。

    而索额图却有另外的想法,正月过后,索额图往宫里先送了一个姓赫舍里的姑娘,听说是皇后的族妹,二八年华,相貌姣好,康熙封了僖贵人。

    珍珠去打听过,对方确实出自索额图那一脉的女孩,听说进宫是为了帮助皇后的。

    琥珀皱眉道: “不是说皇后已经定了她的庶妹吗?”

    佟嬷嬷说道: “听说素雅格格今年还不到十岁,这么小的年纪,肯定不着急进宫,在这期间,送一个本族的女人进宫固宠,也说得清。"

    佟安宁坐在窗前,撑着下巴,叹息道: “就不知道这位僖贵人进宫,皇后娘娘如何安排她,果然皇后不好当,啧啧!心疼她一下!"

    珍珠噘着嘴, ”主子心疼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可不心疼咱们,奴婢昨天去内务府拿东西,您知道那些碎嘴皮子的奴才怎么议论主子吗?"

    “怎么?”佟安宁面带

    好奇, "说我太凶、还是善妒?"“……主子!原来你都知道啊!”珍珠急得跺起了脚。

    在那些嘴碎的奴才口中,佟安宁善妒、小心眼,敏感、体弱、而且还阴晴不定,真是该撕碎他们的嘴。

    “说来听听!我也好奇那群宫女太监的说法。”高位嫔妃在宫里不去打听、或者不主动在角落里偷听,基本上听不到下面的谣言,毕竟出入都是一大群人,除非对方说八卦说的忘乎所以,或者故意说给她听得,否则压根听不到。

    珍珠叹了口气,将宫里太监、宫女的看法说给她听。

    佟安宁听完后,神情淡定, “有什么可生气的,他们又没有说我坑蒙拐骗,贪污腐败, '大度’又不能当饭吃,皇后也大度,你觉得她开心吗?再说有皇后娘娘在,我再‘贤良大度’,不是抢她的活,若是她想岔了,将我当成对手,那怎么办!”

    珍珠皱眉想了想,不得不说被佟安宁说服了。

    佟安宁接着道: “就不知道皇后娘娘对僖贵人是什么想法?”

    佟嬷嬷道: “奴婢刚才回来时,看到僖贵人已经进宫了,现在估计在坤宁宫请安!”"坤宁宫!"佟安宁瞬间失了兴趣,如果不是坤宁宫,她还有心思看热闹。

    坤宁宫的院中,三名太监正在院中清理地面的积雪和冰渣,防止宫里的贵人不小心滑到。

    僖贵人跪在地上,听着屋外“沙沙”的扫地声,心中的恐慌少了些,宽慰自己,这里是坤宁宫,不是洪水猛兽,她是皇上册封的贵人,只要皇后对她发难,她嗓子一吼,外面的太监就能听到。

    皇后赫舍里氏微微侧身,坐在放着坐垫的宝座榻上,手中的茶盏冒出袅袅白气,仿佛一条白蛇,盘旋在皇后面前。

    整个坤宁宫中静的只能听到熏香燃断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皇后赫舍里氏开口了, "僖贵人,你是哪家的?"

    听到她开口,僖贵人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压低声音,恭敬道: "奴才的阿玛叫赉山,是正黄旗的参领。"

    皇后微微点头, "既然你已经进宫,虽然和本宫是同族,但是本宫身为皇后,不好偏向你太多,进宫以后,要谨小慎微,尽心服侍皇上。"

    僖贵人向皇后

    磕了一个头, "奴才进宫之前,索额图大人说了,让奴才为您马首是瞻,保护好娘娘,保护好六阿哥!"

    皇后闻言,微微扬眉, "三伯居然这样说?"

    僖贵人点头, "索额图大人说,我和娘娘您都是赫舍里氏的姑娘,要共同进退!""共同进退?"皇后带着些许笑意喃喃道。

    僖贵人听着心下一沉,听出皇后背后的冷意,正要开口说话,就被红霜打住了, "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想着和娘娘一起共进退!"

    “奴才不是有意的!”僖贵人这下知道是何缘由,猜测皇后娘娘可能因为她是一个贵人看不起她。

    “红霜,噤声!”皇后沉声道。

    红霜抿上了嘴,不屑地看着僖贵人。

    僖贵人微微低头,两手垂在身侧,不动声色地扯着衣摆,将旗装上的水绿色花蝶绞成一团绿泥,进宫之前的雄心壮志,也被打消了一半,虽然同为赫舍里氏的姑娘,但是她是贵人,而人家是皇后,双方之间天壤之别。

    皇后眼见瞅到她的小动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看来还是有脾气的,她就怕三伯送进来一个聪明稳重的人。

    她冲旁边的喜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喜嬷嬷了然,端着和善的笑,走到僖贵人身前,将人扶起,“僖贵人见怪了,既然您是三老爷送进宫的,皇后娘娘自然会照拂您,至于红霜那丫头,她性子冲动,有些太护主了,事后我一定替贵人说说她。"

    僖贵人顺着喜嬷嬷的力道起身,因为跪的太久,腿都麻了,加上穿的是花盆底鞋,踉跄了一下,眼看要摔到地上,下意识用两手撑地,因为右胳膊被喜嬷嬷扯着,她下坠的时候,一下子将喜嬷嬷给带了下去。

    “唉吆!”喜嬷嬷摔到了地上,僖贵人也砸到了她的身上。红霜和绿柳见状,连忙上前将两人扶起。

    喜嬷嬷感觉身上仿佛挨了刀似的,压根不能动,一动就疼的全身冒冷汗,心中怀疑僖贵人是不是会什么戏法手段,在她身上使了一些,给皇后娘娘一个下马威,否则她就碰了僖贵人一下,怎么会这么疼。

    僖贵人很快就站起来了,看着痛呼不断的喜嬷嬷,有些手足无措。皇后见喜嬷嬷反应不对劲,连忙让人去喊太医。

    >僖贵人紧张地看着皇后, "皇后娘娘,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皇后摆摆手, "喜嬷嬷年纪大了,手脚不方便,没吓到你就行,现在时候不晚了,本宫让绿柳送你回长春宫。”

    绿柳见状,向僖贵人行了一礼,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奴婢送贵人回宫吧!”

    僖贵人看了看喜嬷嬷,最终向皇后屈身一拜, “请皇后娘娘见谅,喜嬷嬷因为我而受伤,若是看不到结果,奴才回去也良心不安。"

    皇后见状,也不再劝。

    太医很快来到坤宁宫,给喜嬷嬷检查了身体,发现喜嬷嬷的肋骨居然断了两根。听到结果后,皇后等人略微惊异地看着僖贵人,绿柳若无其事地将僖贵人和皇后隔开。

    只是轻轻一摔,就将喜嬷嬷的肋骨压断,这个僖贵人真是人不可貌相,现在皇后身体不好,若是被伤到了,她们要呕死。

    僖贵人看到她们对自己的戒备,满心的委屈和茫然,她也不清楚怎么发生这样的事情。

    钱太医听说喜嬷嬷的肋骨是被压断的,起先还以为是被壮硕的宫女给伤到的,后来听红霜说是僖贵人,也惊呆了。

    他就是想破脑子,也想到僖贵人这么瘦小柔弱的身材居然能压断喜嬷嬷的肋骨,真是开了眼界。

    僖贵人实在没撑住他们好奇中带着惊骇的目光,红着脸回去了,回到长春宫后,让人给喜嬷嬷带去了赔礼。

    第二天,紫禁城就传出僖贵人和皇后不和,在坤宁宫对皇后的奶嬷嬷出手,一下子将喜嬷嬷的肋骨弄断了。

    佟安宁听到这消息有些诧异。不会吧,也太扯了。

    然后根据打听的消息,喜嬷嬷确实正在养伤,人家的肋骨确实断了,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估计喜嬷嬷要躺到夏天了。

    珍珠小声道: “奴婢听坤宁宫的人说,僖贵人看着个头也不大,就轻轻碰喜嬷嬷一下,喜嬷嬷的肋骨都断了,在宫外都能听到喜嬷嬷的惨叫声。"

    佟安宁想了想, "可能就是巧合,不过发生这事,僖贵人在宫里也不好过啊!"

    佟嬷嬷笑道: “主子为她担心干什么,她是赫舍里家的人,皇后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会让她伺候皇上的。”

    佟安宁叹

    气: “也不是为她担心,只是觉得无趣,争这些有什么用!”

    三月,昭妃的妹妹乌云珠也进了宫,同样被封了宁贵人,入住延禧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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