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苏颖和苏谕全都很震惊。
苏颖是当时就想到她大伯家的假金砖了,还是她亲手替换进去了的,原本以为回到了八十年代才能暴露,但难道...不是她大伯家是得有多能花钱啊?上头那一层真的金砖还不够他家花费的吗??
苏谕也很震惊,但苏谕震惊的点却跟苏颖不大一样,苏谕没有苏颖那么确定整件事情的脉络,但苏谕多聪明呐,他早都猜的差不离了,尤其是他姐下到苏大伯家地窖的时候,那还是他给偷摸儿放哨儿的呢!
苏谕担心的是,会不会这个事儿被当地的啥委会给发现了,完后来追捕他家啊?苏谕可不想失去现在的美好生活!
但好在,刘大栓接下来的话让小姐弟俩放下心了。
刘大栓道:“前两天咱们公社的黑市还没开呢,我就一直在县里的黑市,完后来了一个卖金砖的老头子,听说话口音像是咱们公社这边儿的,他一出手就是一两重的小金砖啊,还是旧社会那种斤两的,不是小黄鱼,开始是我伙伴儿跟他谈的,后来我伙伴儿不敢一个人接手,价太高了,就搭上我还有另外一个伙伴儿一起干了这笔买卖...”
旧社会的斤两,一斤是十六两,共计600克,所以苏爷爷那会儿铸的金砖,一两重的是37.5克。
但所谓的小黄鱼大黄鱼,一般是指1945年到1949年期间民间生产的金条,采用的是1928年开始国民政府规定的标准,所以小黄鱼,也就是一两重的金条,只有31.25克。
这两种计量单位,一两的重量就能差出去6克多,而当下黑市里金子的收购价格,大概在三四十块钱之间浮动,所以这就是小两百块钱的差距呢。
而刘大栓他们遇到的一两金条,收购价的总价则要高达上千元!所以刘大栓的伙伴儿不敢自己一个人干,也怕看走眼了出事儿,那就是太正常的事情了。
但苏小谕皱着眉毛疑惑道:“这不是真金条吗?那假的呢?”
刘大栓接着道:“你俩听我说完的啊,这是刚开始,这个老头子出的货没问题,但有问题的是接下来的人。等我们几个跟这个老头子钱货两讫之后,没多大会儿竟然又来了一个男的,瞅着吊儿郎当,也就是二十出头儿吧,也要出手金砖,而且规格比上次的那个老头子还要大!”
刘大栓也很惊奇:“我跟你们说,我打从十几岁就开始干这行儿了,到目前为止收到最多的就是什么金银首饰,小黄鱼已经是算是非常罕见的大买卖了,咱们这边儿穷,几年能碰上个一回吧,大黄鱼目前为止就碰上过一回,所以一天之内碰见两回出手这种东西的...那多半就是有些问题的了。”
而且上一单都已经给刘大栓伙伴儿几个手里的现钱都耗光了,大家也担心万一赔了不是,于是就跟这个小年轻儿商量,到另外一个老把式待着的点儿去看。
刘大栓一排巴掌:“结果到了地方,那个人把金砖一掏出来,我一眼就觉得是假的,完后他还不信,非说
刚才都是真的,凭啥这个是假的,这都是一个地儿出来的,我就觉得他手里的货来路不正,最后让老把式掌眼,果然就是假的!”
之后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两方人马一个不信是假的,另外一堆人坚信是假的,这个人就是出来骗钱的,那作为干这行儿的刘大栓他们,肯定是最痛恨这种骗钱的人了,所以就开始追着那个人打,结果那个人就跟泥鳅一样滑不留手,转眼就跑没影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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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苏颖和苏谕:“...”
这都不用想的了,先前那个卖真金砖的是苏大伯,假金砖的肯定就是岁月神偷何建设了呀!
那人家何建设都是辗转过多少个大队,令多少个公社和街道头疼过的狠茬子了,据听肉联厂的厂长说,原先何建设可能是给分配到南方去插队的,但是大家就都不想要,反正就兜兜转转,就溜达到了他们这旮沓了...
就所以的呀,人家岁月神偷能是盖的吗?还能让你们几个给抓住喽?
那必须是不能的啊!!
但刘大栓还没完呢,刘大栓又接着神神秘秘的说道:“我跟你们说这个,是让你们平时多留点儿心,听县里的老把式说,没准儿是咱们县哪块儿有个大墓,就是那种民国时期的大财主,你们要是听到些风吹草动的,就知会我一声儿,老把式说大家有钱一块儿赚,到时候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的...”
其实刘大栓也不光是跟苏颖姐弟俩说了,他但凡认识的兴隆公社底下各个大队的靠谱儿的人,就都说了的。
只不过区别是,苏颖苏谕小姐弟俩岁数儿是最小的了,但是刘大栓相信,她俩的脑瓜子不会比大人差的!而且有时候孩子们目标而没那么明显,还更容易找到线索的。
老把式都把他们县底下的几个公社给划分好了的,刘大栓就负责他们兴隆公社这一片儿,完后大家共同努力,争取早日大赚一笔!
但苏颖和苏谕:“...”
她们俩敢说...其实没有啥大墓...
就假如说要是有的话,就你们有没有想过,可能上头还住着三家活人呢?
完后经常性的...呃也不是,是主要性的,这个墓室它还肩负了储藏过冬粮和小果子的功能...
于是看着满眼冒金光儿的刘大栓,小姐弟俩异口同声的表示:“没问题!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个屁股呀!!!
苏颖赶紧转移话题道:“唉你下午有事儿不?送人的活儿接不接,有钱拿的那种?”
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刘大栓提前结束营业,就反正他这个活儿也不用天天待着,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带有一个顾客的,完后开张一回吃好久,然后刘大栓回家赶上了大屁骡和车,拉着苏颖小姐弟俩去供销社给东西都买全乎了,完后就直奔青山村儿而去了。
路上,苏颖一直在琢磨为啥她大伯家如此费钱的问题,按理说她大伯家都已经卖过金砖的了,这最小的金砖也得是一千多块钱呐,这还不够花的?
但
不管是苏颖怎么琢磨,都没能搞明白个所以然来。
其实苏大伯家的事情并不复杂,可以说是一些列的巧合导致的。
龚淑珍已经怀孕1个多月了,当然孩子不是苏大业的,但苏大伯家的人却全都觉得是苏大业的,所以龚淑珍此时在苏大伯家的地位,已经仅次于苏大伯本人了。
反正龚淑珍在苏大伯家是要星星不给月亮,想要什么都能被尽力满足,除了面对苏大珍的时候以外。
苏大珍才不管你怀孕不怀孕呢,这怀的又不是她的孩子,自从苏大珍认清了这个家没有人真心为自己着想之后,就开始一条道走到黑,不管是谁让她干啥,都必须得给钱!
所以苏大伯家最近的开销是很大很大的,因为苏大伯苏大妈苏大业苏大田四个人,身体没事儿的时候还不咋干活儿呢,活儿都是苏大珍一个人的,现在苏大妈和苏大业还骨折和骨裂过,就显而易见是可能以后都想干也干不了的了,完后还多了一个怀孕的金贵龚淑珍...
就可想而知得有多少活儿需要苏大珍去干!就苏大伯得给出去多少的钱!!
再加上龚淑珍今天想吃鱼,明天想吃肉,后天想吃白面,大后天还想要新衣裳,这得有多少钱才够花的呢?
其实苏大伯自己能干,但是他才不会干呢,苏大伯以前指使苏大妈和苏大珍,现在苏大妈干不了了,苏大珍不愿意干了,苏大伯自己肯定是也不会干的,所以就一次次的使钱来推磨,让苏大珍去干。
而苏大伯家上一次换金砖的时候,准备非常充分,苏大伯是特意辗转到了隔壁县去出手的,还已经是几年以前了,他家平常油盐酱醋精米白面也从来没缺过,所以这一千来块钱就是这么花没了的。
完后时间到了现在,苏大伯手里没钱了,就指使不动苏大珍了,龚淑珍又开始闹腾,苏大妈和苏大业身上还一下雨就提前哎呦呦,比天气预报都准,苏大田也开始吱哇乱叫...
于是苏大伯没辙了,只能下地窖再拿出一块儿金砖来,完后铤而走险去县城里的黑市碰碰运气了。
但是的吧,他家住着的人是谁呢?
岁月神偷何建设啊!
这大哥可是见天儿的大半夜不着家出去乱咣当的,还每次都能有所收获,完后满村儿的巡逻队都抓不到人。
其实何建设偷隔壁李大婶儿家的两只小母鸡儿就是故意的,因为人家对自己的手艺有信心,坚信自己是不会被发现的。
于是这天的呢,苏大伯下地窖拿金砖的时候,就让人家神偷给看见了。
何建设是什么级别的偷儿呢,就反正人家当时都没跟着下地窖去,等到苏大伯自己出来又回屋儿睡熟了以后,何建设才揣着煤油灯,摸黑儿的下了苏大伯家的地窖。
并且当何建设借助着煤油灯的微弱火光,在地窖中终于摸索到了苏大伯家藏金子的地方儿时,何建设留了个心眼儿。
岁月神偷何建设是这么想的,他要是把金子全都给拿走了,那不显而易见是很容易就被发现的吗?
何建设觉得,只要他拖到了知青点儿建设完成之后,他人都已经搬出去了,这时候苏老大家的人即便是发现金子丢了,也没法肯定就是他干的。
就是那种你觉得是他,但是你没有证据的状态嘿嘿嘿...
何建设最喜欢这种感觉了,就是看着别人干着急还对他无可奈何,这能让何建设有一种异常的内心满足感。
于是何建设没有动最上层的几块儿金子,而是又翻出了地窖,抱来了差不多体积的柴火,然后抽出了苏大伯家地窖里底下几层的全部金子,转而用劈好了的柴火代替了这些金子的位置。
摆放好之后,何建设非常的满意,因为在这黑灯瞎火的地窖,就算是有煤油灯的灯光,也很难一眼就看出底下的金子被替换了的。
但是咱们神偷不知道,就去年过年之前,有个返老还童的小老太太也是这么想的。
总之岁月神偷相当满意的抱着一大堆的“金子”离开了苏大伯家的地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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