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笔记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恋爱从结婚开始 > 61. 第六十一章 你个臭流氓
    办公室从里反锁上了,段柏庭单手摘了腕表,随手搁置在一旁的桌上。又摘下衬衫的袖扣,将袖口往上卷了卷。


    男人骨架比女人要大,手臂肌肉的线条更是匀称紧实,看着分外有力。


    他走至洗手台旁仔细将手清洗了一遍。


    宋婉月听到了水流的声音,也无心回头去看,满脑子都是,这种内容要怎么念出来。


    她检讨写的不够认真,洋洋洒洒两页纸全是在拍段柏庭的马屁。


    段柏庭甚至还解开了领带。


    掌骨微微撑开,手掌很大,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将领带从衬衫领口抽出。


    他不管做什么,都有种从容的优雅。


    包括他用左手解领带,用左手拖出椅子,右手全程保持洁净。


    上面甚至还有水渍没有完全擦干,沿着静脉的凸起,缓慢下滑。


    最后低落在脚下的浅灰色羊毛地毯上。


    “过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腿,因为闲适松弛的坐姿,此时微微岔开。


    他的腿很长,一米八八的身高,又是不输超模的绝佳头身比。


    尤其是在人群中时,更加惹眼。远远望去,茫茫人海只能看见他一个人。


    宋婉月自然不会放过和他的任何一次亲密接触,毫无防备地过去,背对着他,在他腿上坐下。


    她今天穿的连衣裙,鱼骨吊带。本来外面还有一件开衫的,但因为刚才检讨写到一半感到闷热,便脱下了。


    她往旁边看了一眼,黑色的西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此时压放在她的白色针织开衫上。


    稳重禁欲和温婉秀气,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堆叠在一起。


    意外的融洽之余,有种供人遐想的桃色旖旎。


    连衣裙的裙摆很柔软,里面的内衬是真丝的,柔软亲肤。


    摸在手上,很薄的一层。


    宋婉月一开始没有察觉到不对,端起他泡好的那壶茶,倒了一杯。


    直接用的他刚才用过的杯子,喝了口茶润喉咙,然后才一本正经的念出来。


    “基于我趁人之危的小人行为,于月四日诚挚表达歉意。我以后不敢了,不会在段柏庭喝醉后神志不清的事情,诱哄他代笔替我完成工作,实在暴殄天物。这么好的机会,我应该做点别的,譬如......”


    “占他的便宜,仔细观察他的身体构造,认真辨别他身上每一块肌肉的线条走向,并通过手动实践来测算他的耐久力……”


    原本写这些是为了调戏他。段柏庭这种一本正经的老古板,其实最经不去撩拨。


    那种一撩就脸红的纯情小男生没多少意思。


    纯情,什么也不懂,全靠你来引导着他,去教他。


    还是这种禁欲清冷,却阅尽千帆的成熟男人有意思。


    明明你说的每句话他都能听懂,也能清楚地看穿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在他眼中,你才是那张洁白无暇的纸,一眼就能望到底的井。


    但他愿意陪你玩这无聊且幼稚的游戏。


    并且,在看穿一切之后,还是会被你这幼稚的把戏撩到心跳加速。


    面上却瞧不出异样。


    这种在清醒和理智里甘愿沉沦的极端反差,任谁都没办法抗拒。


    可若是让她直接读出来,别说撩他了,最先社死的是她自己。


    宋婉月停下来,刚要求饶,淡淡凉意好似藤蔓沿着她的脚踝攀爬。


    她愣在那里。


    段柏庭的动作很慢,将细窄的遮挡拨开。


    “继续。”


    吊带后面的肩胛骨瑟缩了一下,她抿着唇,声线颤抖地继续读下去:“我......非常真挚且诚恳的认错,希望段总......段总?”


    她回头看他,眼眸的底色变成晕开的水墨,说话的气息开始不稳。


    段柏庭面不改色,反问她:“读完了?”


    她摇摇头,差点哭出来:“这是惩罚吗?”


    段柏庭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耳朵,又去亲她耳后的乳突骨。


    小小的一块突起,他用牙齿轻轻咬含,“你觉得这像惩罚吗?难受?”


    宋婉月疼到轻呼一声。


    不难受。


    每当被他从身后环抱时,她都异常乖巧。这样的姿势太容易轻易去拿捏一个人了。


    段柏庭肯定是知道的。所以才会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去念。


    宋婉月在心里小声吐槽,他太过心机。


    后面的话,是她胡乱改的,比起检讨更像是在讨好。


    至少在当先的状况和处境下,她希望能让他满意,好放过自己。


    “作为一个员工分......分不清......”


    他声音温和,贴心温柔地替她理顺有些凌乱的发:“怎么断断续续的,不舒服?”


    她摇头晃脑,摸着他放在自己脸上的手,主动用脸去蹭,嘴里胡乱喊着哥哥。


    “分不清主次,不热爱工作,反而......对总裁心怀不轨。”


    他有着年长者该有的包容和宽厚:“这个没错,不用检讨。”


    她开始哭了,声音逐渐高亢。


    段柏庭用电脑随意点开一个新闻直播,将声音调到最大。


    温柔地替她擦掉眼泪:“怎么这么娇气,让你读个检讨都能哭成这样?”


    宋婉月狠狠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力道很大。


    有点疼,但无伤大雅。段柏庭把人搂的更紧:“读完就放你下去。”


    宋婉月眼泪滴到他领口里,那两页检讨纸早不知道掉去了哪里。


    她只能随口乱编,知道他喜欢听什么,就说什么。


    “kian哥哥,我第一次自己......是想着你的,可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我就听你的声音,听你发给我的语音。我好喜欢......喜欢听你喊我婉婉,我把手机放在自己耳边,闭上眼睛,感觉好像是你躺在我身边喊我一样。”


    她如了愿,目的达成,他果然被动摇,过早的解脱了她。


    外面开始下雨,从淅淅沥沥变为瓢泼倾盆。仿佛上帝用手指将云层捣烂,激起一汪清泉。


    宋婉月靠在他肩上,身体软烂,好似脱骨。


    段柏庭问她:“真的?”


    她装傻:“什么?”


    段柏庭抓起她的一只手,让她去感受自己指腹被浸泡到发皱的纹路。


    他的声音轻缓:“你刚才说的那些。”


    宋婉月摸到他带着不属于他身体炙热的指腹,脸颊有些烫。


    “我乱说的。”


    段柏庭点头,并不惊讶。


    他见她身上开始冒汗,拿来遥控让空调温度调低:“觉得我喜欢听你说这种?”


    宋婉月反问他:“你难道不喜欢吗?”


    他如实答:“还行。”


    宋婉月笑容狡黠,带着几分生动:“我还知道,你最喜欢听我说什么。”


    段柏庭饶有兴致地抬眸:“什么?”


    宋婉月附耳在他耳边说了四个字。


    段柏庭罕见的愣了片刻,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宋婉月已经从他身上离开,整理好自己。


    笑眼弯弯的问他:“喜欢吗?”


    他好整以暇:“这话也是故意逗我的?”


    宋婉月摇头,目光自然往下:“那倒没有,这句是实话。段柏庭的专属测评小博主,宋婉月女士亲自用过之后得出的产品评价。质量优,硬度优,续航优,就是尺寸太大了,也过于浓稠和腥了些,不适合食用。”


    段柏庭的太阳穴紧了紧,他无奈地抬手按了按。


    呼吸稍微变重,却拿她的口不择言无可奈何。


    “这种话都是和谁学的?”


    她努努嘴,倒打一耙,“我说破壁机呢,你该不会又想到什么不健康的事情上去了吧,你个臭流氓。”


    “......”


    “我听说豆浆能抗衰老,特地让覃姨买来给我打豆浆的。就是尺寸太大了,每次打出来的豆浆都很浓稠,还有一股豆腥味,我喝了几次就不怎么喜欢了。”


    “......”


    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段柏庭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语气淡缓,不以为意,“是吗。”


    宋婉月抿了抿唇,忍着笑意,故作镇定地问他:“你刚才想成什么了?”


    他喝完茶,放下茶杯:“没什么。”


    宋婉月不依不饶:“怎么可能会没什么。”


    段柏庭脸色低沉:“都说了没什么。”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湖景点了根烟。


    背对着,所以宋婉月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但看他几次点烟都没能对准,错开火光。


    看来这人也有心乱如麻不镇定的时候。


    目的达到,她见好就收:“那我就先走了,段总拜拜。”


    总裁办外很安静,顶级的隔音材质,比录音室用的还要高一等级。


    就算在里面蹦迪,外面也听不出一丝杂音来。


    同样的,外面的人闹破了天里面也听不见。


    宋婉月刚出来,就笑的直不起腰。


    她还是第一次看段柏庭露出这种神情。向来运筹帷幄,只手遮天的段柏庭,也有吃瘪尴尬的时候。


    秦秘书见她笑的这么开心,上前和她搭话,问她发生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宋婉月摇头:“没什么。”


    秦秘书见她白皙脖颈上的吻痕,将人轻轻拉至一侧,拿出遮瑕膏递给她:“宋小姐可以稍微遮一下。”


    她伸手在自己的脖颈处指了指,告诉她大致的位置:“这里,痕迹有点重。”


    宋婉月秒懂了她话里的意思,脸一红,接过遮瑕和她道了谢。


    去到洗手间对着镜子仔细遮瑕一番后,她才重新回到部门。


    诉哥对她去这么久倒是没有感到疑惑,反而关心的询问,段总有没有夸奖她。


    想起自己写的那些检讨,她心虚地笑了笑:“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夸过了。”


    诉哥平日为人严肃,公事公办,少见他这么欣慰的笑过。


    “看来你还是非常有天赋的。”


    宋婉月被夸的心虚,谢过诉哥的夸赞之后,拉出工位前的椅子刚要坐下。


    诉哥疑虑的声音自身后头顶传来。


    “你耳朵后面怎么红了几块。这是......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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