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不懂：“它走了不好吗？”
方正兴回头，语气冷淡：“我在这里，它绝对舍不得跑。”
“喂，太自恋了吧！”崔浩吐槽。
“不是自恋，”方正兴摸了摸脖子，“那东西很喜欢我的血。”
崔浩这会儿已经接受了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这回事，听到这话有些恶寒，又忍不住好奇：“为什么啊？你的血比较香？你是什么型的？我听说a型血很招蚊子。”
“这你应该去问它。”方正兴冷漠回答。
崔浩连忙摇头：“那还是算了。”
“你被那只吸血鬼盯上多久了？”郁舟突然出声。
方正兴看向他，回答道：“快一个月了。”
“它只喝你的血？”郁舟问。
方正兴说：“我不敢百分百保证那东西只喝我的血，但我可以肯定，我的血绝对是它的第一选择，毕竟这么多人，被它盯上的只有我。”
说到最后那句时方正兴眼底闪过烦躁，显然这件事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
郁舟眼中闪过思索。
旁边安静了一小会儿的崔浩这时突然开口：“噢！我想起来了！方正兴原来是你啊，那个万年老二！我之前还以为只是同名呢！”
郁舟疑惑看去，崔浩忙解释道：“舟哥，你不关注这些肯定不知道，之前咱学校每次考试都是你第一方正兴第二，我之前就说方正兴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原来就是他啊！不过你们俩最近都掉链子了，老陈最近没少拿你俩当反面例子念叨，我这才想起来。”
方正兴脸色更黑：“我就是被那东西缠上了，影响了发挥，下次考试肯定重回巅峰，必拿第一。”
崔浩搭上郁舟的肩：“我舟哥也是有事影响了，要拿第一肯定也是我舟哥。”
方正兴看了郁舟一眼：“那就看各自的本事。”
崔浩不甘示弱：“拭目以待。”
郁舟不能理解这种比较的意义在哪儿，也对话题突然转到成绩排名上有些匪夷所思，不过他们不再讨论那只吸血鬼倒是好事，按照方正兴的说法，那只吸血鬼不可能是自己走的，事实上也确实不是，郁舟可以肯定是他哥做了什么。
心里惦记着傅沉睦，郁舟没有继续在这里多待。
“我先走了。”
崔浩追上来：“哎舟哥，你去教室不？一起啊。”
郁舟摇头：“回家。”
“不是吧，来都来了……”
方正兴是最后一个走，他将带血的外套脱下来拿在手里团了团，让沾了血迹的地方裹在里头，做完这些，他再度打量了这个房间，眉峰锁着，显然还在想那只吸血鬼的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离开。
好不容易和崔浩分开，郁舟再度回到实验楼，脸上的着急显露出来，轻声开口：“哥？”
话音落下时他感觉身后传来一阵轻风，立马回头，果然看见了傅沉睦。
心下一松，郁舟立马问：“哥，那只吸血鬼呢？”
“消失了。”傅沉睦开口。
“消失？”郁舟疑惑。
傅沉睦捏了捏他的耳朵，没有解释：“回去？”
郁舟突然意识到他哥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思索了片刻终于发现了，他突然抬手摸上傅沉睦的眼尾：“哥，你的美瞳呢？怎么不见了？”
现在傅沉睦的眼睛没有了黑色美瞳的遮挡，显露出全然的暗红色，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郁舟的错觉，他感觉现在看起来似乎比之前红得更加浓烈。
“不知道，”傅沉睦淡淡回答完，捉住郁舟的手腕，指腹在链条上滑过，再度问道，“回去？”
美瞳不见了，也意味着傅沉睦暴露的风险升高，郁舟将其他问题先抛到一边，点了点头：“先回家。”
回去时的速度似乎比来时更快，几乎郁舟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停下了，睁开眼就发现他们已经到了家门口，推门进去，郁舟再度问道：“哥，你说那只吸血鬼消失了是什么意思？”
傅沉睦依旧没有回答，暗红色的眼眸比之前更加深沉：“总之，它不会再出现。”
郁舟隐隐意识到他哥的状态似乎有一些不太对，这种感觉不太好描述，非要形容的话就是非人感变重了。
这种非人感不单是指外貌上，还包括他哥说话时的语气以及眼神的变化。语气更淡，眼神则显露出一丝纯粹的偏执，像是野性初露的狼。
“哥，刚才发生了什么？”郁舟的心提起，不知道这种变化对吸血鬼来说是好是坏，只能仔细观察他哥的反应。
傅沉睦垂眸，捉住郁舟的手腕，漫不经心地拨弄腕上的手链，一边把玩一边回答：“舟舟不需要知道。”
郁舟疑惑：“为什么？”
“不重要的事，不值得舟舟注意。”傅沉睦说完，没给郁舟再开口的机会，转移了话题，“中午了，舟舟该进食了。”
郁舟没有将这个话题混过去，他认真开口：“哥，你至少要告诉我对你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不会，”傅沉睦说完，对上郁舟担心的目光，终于愿意透露一点信息，“只是从那只半成品身上收回了一些东西，不该属于它的东西。”
郁舟问：“更详细的不能跟我说吗？”
傅沉睦眉峰微锁，很难拒绝郁舟。
“具体过程舟舟不用知道，至于那些东西是什么，我也并不清楚，”傅沉睦眼中浮现出思索，“很多事情我都记不起来，只是感觉那些属于我。”
这些话让郁舟更加疑惑了，他只能猜测或许是因为他哥刚变成吸血鬼，有些能力还没有完全吸收，所以对一些与吸血鬼有关的事也不太清楚？
在傅沉睦看见那只吸血鬼的照片就能解读出信息的时候郁舟就意识到他哥知道一些和吸血鬼有关的事，但是这些知识来自于哪里，郁舟只能归结于吸血鬼或许有什么特殊传承方法，就像很多生物都会有一些自出生就会无需后天学习的技能。
郁舟思考的时候傅沉睦抬手按上他的唇：“舟舟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郁舟抿了下唇，知道他哥这是提醒他该吃饭了。
郁舟的厨艺很一般，以前他们俩一块儿吃饭时做饭的人大都是傅沉睦，郁舟唯一拿手点的就是煮面和煮速冻饺子，他给自己煮了碗面，冰箱里还有冻好的鸭血，他端出来打算给他哥，没想到却被阻止了。
“不用，”傅沉睦推回冰箱，“很饱。”
“可你今天只有早上吃了点。”郁舟疑惑。
傅沉睦沉默了两秒，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现在确实很饱，从那只半成品身上收回的东西足够他消化几天。
只是过程有些血腥，他不愿意让郁舟听这些。
低头凑进郁舟脖子里，傅沉睦眸色变深：“舟舟的血更香。”
原来是挑食。
郁舟微抬起头：“哥，你要咬吗？”
熟悉的刺痛感很快传来，但不知道是不是郁舟的错觉，他感觉他哥的牙压根就没刺破血管，反倒是那一处皮肤，因为触碰到温软的唇，烫得几乎要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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